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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先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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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对。”总不能指着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维克多说那是他爹,有人信才奇怪。

  周歌挤眉弄眼道:“你们家基因挺好呀,就出帅哥了。”

  路易推开周歌的脸,没好气道:“你还那么多卷子没批完,还有心情浪呢?”

  他扭头看着灰色的狸花猫,这时候陆吾安静地睡在窗台上,整只猫卧成圆月状。此时微风乍起,窗外的桂花树婆娑作响,金黄的桂花飘落而下,刚好落在他绸缎一般的皮毛上,看起来莫名有几分岁月静好的美感。

  “猫先生,走了。”他戳戳狸花猫软软的肚皮,小声说。

  狸花猫慢吞吞地撩开眼皮,然后优哉游哉地起身伸了个懒腰,他轻巧地跳上路易的肩膀,喵喵叫了几声。

  路易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歉意道:“抱歉,猫先生,我有时候总是太过自我,不管你话是否说完,就强硬地要求你闭嘴,我以后会注意的。”

  陆吾舔舔他的脸颊,告诉他没有关系。

  路易还是在学校外的花田边找到的维克多,悠扬的钢琴声回荡在校园里,那是上课铃。维克多负手坐在公路旁,戴着顶贝雷帽,压住灿烂的金发。

  “爸。”路易走了过去,

  维克多回头一看,笑容满面道:“上完课了?”

  “对。”

  “以前我在这里修剪花草,心素就带着你坐在这里读书,”维克多站起身来,把身上的尘土拍掉,“没想到一下子,这里就变成这个模样。”

  “爸,都一百年了。”路易忍不住说,“连枫丹白露宫都变成旅游景点了。”

  维克多拍拍脑袋:“在山里待太久,出来都不知猴年马月。”

  路易无奈:“想去哪里玩?”

  “你看着安排。”

  于是路易抱着陆吾,带着维克多去游乐园玩了一整天,等到暮色四合时,又找了家餐厅吃饭。餐厅在市中心的大厦顶端,四周都是大片大片的玻璃,坐在窗边,可以看见城市闪烁的灯光,地平线上跌落的金乌。

  陆吾蹲在一旁,照理说他是没法进餐厅的,奈何太能伪装,硬生生把自己装成一个毛绒玩具,而且□□无缝,毫无破绽。路易单手遮脸,颇觉丢份,一个大男人怀里抱着个毛绒玩具,旁人看来他就是童心未泯。

  路易冷着脸把陆·毛绒玩具·吾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盯着维克多慈祥的眼神,面不改色地点单。

  将服务员送走后,路易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窗外是恢弘的城市之景,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广都中学外那片玫瑰花海,若是眼神好,甚至能看见竹林掩映中的藏书阁。维克多循着路易的目光看去,好奇道:“看什么呢?”

  “藏书阁,”路易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就在那片竹林里。”

  维克多:“噢。”然后他低头开始吃菜,没再继续问。

  路易摸不准维克多这句“噢”里包含着什么意思,便也默默低下头吃饭。陆吾趁此机会窝在软绵绵的椅子上打盹,闻着路易身上独有的苦涩清香。

  吃完饭后,父子俩针对住宿问题产生了矛盾。维克多坚持要住酒店,路易被他气笑了,道:“爸,你是嫌我家小怎么着?死活不住自己儿子家里?”

  维克多固执道:“别瞎操心,你不是晚上还有事情吗?”

  路易:“那也跟你在我家住一晚没关系。”

  最后维克多还是跟着路易回到家,路易的客厅并不算花哨,沙发、茶几、壁挂电视和电视柜,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旁的东西,连一束花都没有。维克多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在沙发上坐下,对路易道:“你晚上多久出去?”

  路易想了想,道:“深更半夜的时候。”毕竟跑菩提树下面挖骸骨,等夜深人静再出动,那时候肯定有保安值班,肯定还得拜托陆吾出马。

  想起善逝说,陆吾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放火烧山、毁尸灭迹,路易就忍不住一阵沉默。他心道,陆吾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善逝看见陆吾跟耗子看见猫一样,闻到味道就溜走。

  家里还储存着些鲜血,都是路易跑去市场上买来的,说不上好吃,最多能填填肚子。路易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一边说话一边走向沐浴间:“爸,家里还有些血和奶酪,饿了拿出来吃就行。”

  他正经过淋浴间旁的酒柜,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蹲在酒柜上的陆吾和坐在沙发上的维克多同时汗毛直竖。

  “我的红酒谁喝的?爸,是不是你。”幽幽的声音从酒柜处传来,维克多一个激灵,陆吾趴在酒柜上,一脸无辜地看着路易。

  最终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路易捧着自己珍藏了许久的红酒,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冷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维克多眼巴巴地坐在沙发上,不敢接近路易。陆吾却没那顾虑,他悄悄地踱步过去,身子几乎都靠在路易的腿边,陪他一起发呆。

  他人立而起,用爪子抓抓路易的裤脚,安慰他:“你想要什么样的酒,我都能给你找来,别伤心。”

  路易低下头,轻声说:“我没伤心,我在想善逝那件事。”

  空闲下来后,那些纷杂的事情又涌上心头,加上待会儿他就要悄悄地干挖骨头的差事,这心绪就更不可能平静。

  陆吾跃到他的怀中,说:“有我在,别担心。”

  “嗯。”

  半夜一点,路易和陆吾出发了。现在到处都有监控,路易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开车过去。广都中学周围数里都是玫瑰花海,停车的地方也只有学校里面,若是半夜一两点开车去学校,一看就不干正经事。

  于是赶路这事,也放在陆吾身上。

  这是路易第一次在现实里看见陆吾从一只灰猫变成白虎,狂风卷起,在风中,陆吾的四肢不断拉长,身躯渐渐变得庞大,灰色由深至浅,雪白的皮毛上墨黑蔓延开来,形成斑斓的条纹,就连那琥珀一样的瞳孔也变成了威严厚重的黄金瞳。他的尾巴一甩,顿时闪现出九尾幻影。

  即便见过两次这只白虎的模样,甚至还在白虎身上坐过,可这只威武的白虎仍旧能震撼道路易。

  “上来。”白虎的声音如闷雷从天上滚过。

  路易怔怔地看着,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好。”

  ……

  他坐在白虎上,行过夜晚的广都,像广都这样的城市,是从来没有过黑夜的。就算在千年以前,也是灯火如昼,将天空照的一片亮堂。白虎在城市上空风驰电掣地疾行而过,万千盏灯都被他抛在身后。

  市中心的广都中学附近是唯一的异色,周围数公里没甚灯光,白玉兰装饰的路灯静默地伫立在公路两旁,与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比起来,颇为黯淡,好似笼在一层白雾里。

  还未接近广都中学,路易忽然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念经声。

  很轻、很细,不知从哪里传来,仔细一听,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佛经声。

  “是善逝。”陆吾道。

  路易惊讶:“他不是圆寂了吗?”

  “是善逝遗蜕上的残魂,”陆吾笃定地说,“不然为什么那些带着怨恨的骸骨能沉寂近千年,就是因为有善逝的遗蜕镇压,就连这菩提树,也是因为善逝葬在此处,才能生长起来。”

  菩提在佛教中是很重要的概念,善逝和菩提之间,恐怕联系不小。

  “要到了,”陆吾沉声道,“抱紧我!”

  狂风呼啸,罗网叶四处飘散,路易抬头一望,发现自己和陆吾一头撞进一层薄如轻纱的白雾中。在白雾中,菩提树隐隐现出一个轮廓,挺拔修长,树冠如盖,带着温暖的微光。

  “我自久远劫来,蒙佛接引,使获不可思议神力,具大智慧……”若有若无的梵唱声飘来,空灵而动听,如渺渺仙音,似乎随时都能消散在雾气中。

  路易从不知道夜晚的广都中学会是这个模样,似乎又落下濛濛细雨,路易看着天空中的霭霭停云,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甫接触白雾,路易便一抖,感到刺骨的冷意。

  学校大门保卫处的灯还亮着,陆吾落到地上,路易向保卫处一望,房间里没有人。

  陆吾发现了路易的动作,说:“这里是两个世界的交汇重叠处,附近有黄泉之水,活人是进不来的。”

  路易悚然。

  “不要轻易离开我的身边,”陆吾嘱咐道,“黄泉会带走你的灵魂。”

  路易结结巴巴道:“难……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吾应道,“善逝以自身遗蜕和灵魂引来了黄泉之水,强行带走了僧人们的骸骨。”

  主干道上高高的蓝色围栏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施工现场,壕沟还留在原地,没有填平。看来这些白骨也让相关部门的处理人员觉得棘手,路易屏息凝神,趴在陆吾身上,一点点靠近菩提树,白雾带来的寒气在来到菩提树下后一扫而空,浑身都温暖起来。

  就在这棵树下,葬着善逝的遗蜕。







第37章 只影入雪中
  善逝的遗蜕很容易发现,因为光芒便是从菩提树下发出。

  路易正准备从背后拿出准备好的铲子,就被陆吾阻止。路易不明所以地望向陆吾,道:“你有法子?”

  “嗯。”

  “云从龙,风从虎,”陆吾低声说,“我天生便能御风行走,这菩提树是在善逝的遗蜕上长成,用寻常的工具是奈何不得的。”

  他四爪向后一退,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啸。

  吼——

  霎时间,光芒大盛,路易眼前一片白光,狂风呼啸而过,在他耳边高声怒吼,路易的耳膜几乎都要被这虎啸声撕裂。他艰难地在狂风中睁开双眼,菩提树边飞沙走石,源源不断的泥土从菩提树根处翻出,向天涌去,几乎要成为一堵堵泥土铸成的高墙。

  他用胳膊挡住脸,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勉强能看清泥土翻到底下多深,树根中的土壤几乎都要叫陆吾挖空,露出一个深深的空洞。

  还来不及反应,陆吾低喝:“抱紧我!”

  路易下意识拽紧了陆吾的皮毛,下一秒,陆吾带着他一跃而下,干脆利落地跳进空洞里。

  刚跳下空洞,无穷无尽的窒息感立刻黏了上来,不断挤压他的鼻腔与喉咙,路易难受地直咳嗽,他呛了几声,腰间一紧,原本的窒息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低头一看,发现陆吾的尾巴正缠在他的腰上。

  “好些了吗?”陆吾的声音传来。

  “好很多。”

  “这里是亡者之地,菩提树本来就有神性,当年释迦牟尼在此明悟,就是对生死大彻大悟。因为菩提树下可连通生死。它是神树在人间的化身。”

  “真有释迦牟尼这个人?”

  陆吾沉默半晌,肯定道:“有。”                                                                                                                                                                                                                    

  “神到底是什么?那释迦牟尼是神?”

  “并不是,”他顿了顿,又说,“算是个悟道者与传承者罢。”

  路易没有再问,目光却落在了盘根错节的树根上。这个洞极为空旷,仿佛进入一个全新的异世界,树根缠绕在一起,却留出一个一人大小的空间,在树根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陆吾载着他,轻飘飘地来到树根边上。察觉到陆吾的靠近,紧紧扭在一起的树根无声无息地分开,露出里面沉睡之人的真容。

  那人一身雪白僧衣,衣袖上沾染着点点血迹,还是新鲜的红色,凑近点还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他神情安详,似乎只是在沉睡,眼角的红痣如生前一样鲜艳夺目。他那把长剑还放在身边,手腕上缠着的佛珠却不见踪影。

  “善逝?”路易惊呼。

  陆吾没有说话,一双冷厉的兽瞳扫过善逝的遗蜕,像是在思索什么。

  路易惊奇的是善逝的尸身竟然能千年不符,脸色还跟生前一样红润,就这样把人烧掉,他总觉得是在烧一个活人。

  “你看树根其他地方。”陆吾提示路易。

  路易转头看向蔓延到远处的其余树根,大多数树根缠着一个骸骨,不过缠得很松,似乎随时都能挣脱开。

  方才菩提树根便有濛濛白光挡住他的视野,如今来到树根深处,反倒能将周遭看得一清二楚。他倒吸一口凉气,道:“以前僧人白骨没动静,是因为菩提树根缠着他们?”

  “对。”陆吾笃定地点头,“所以直接将善逝的遗蜕烧掉,那些白骨自然会跟遗蜕一起消失。”

  路易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问:“直接烧?”

  “凡火没法烧毁善逝遗蜕,”陆吾无奈,“他并非凡人,也不是普通和尚,对他来说,即便从刀山火海中走过也安然无恙。”

  路易怔了怔:“那有什么法子?”

  他猛地想起善逝那句话——陆吾最擅长的就是放火烧山,毁尸灭迹。

  果然,下一刻,陆吾猛地向后一退,迅速离开菩提树树根所在,他发出一声惊天动的虎啸,熊熊火焰轰然炸开,飞快地爬上树根,向善逝的遗蜕蔓延而去。树根燃烧时发出接连不断的噼啪声,路易几乎能感到扑面而来的热浪,他趴在陆吾的背身,大气不敢出。

  “这火会烧到上面的菩提吗?”

  “不会,”陆吾解释说,“菩提树根是另一个世界,和人间是隔开的,它继承了神树的特性,树根都是扎根在忘川边上。”

  “那世界上这么多菩提?”路易蹙起眉头。

  陆吾道:“都不是真正的菩提树,真正的菩提,天底下,可能就只有这一棵,只有引来忘川水,菩提才能活下来。”

  “不懂。”路易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还是看看就好。”

  在他们说话间,火舌已经将目力所及的所有树根吞噬,随处都是炽烈的白焰。陆吾带着路易浮上高空,头也不回地向出口飞去。路易恍惚间听见涛涛水声从天边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似乎看见了蜿蜒而来的一泓清泉。

  “别回头看,忘川水会淹没这里,只要你回头看清忘川水的模样,会被忘川水里的阴气带走。”陆吾低喝,警告他。

  路易连忙扭过头,心头后怕不已。

  旋风裹住他的四肢,带着他飞出空洞,寂静的夜里,声声蝉鸣在耳边无限放大。路易不住地喘气,这才觉得自己回到人间。他踉跄地从陆吾后背上跳下来,靠在陆吾的身上,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

  就跟陆吾所说的一样,周围并没有被火焰入侵,校园里仍旧是一片婆娑的树影,皎洁的月光落在地上,如水倒影。

  “回去吧。”路易道。

  到家后,维克多已经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熟睡的维克多神色平静,反倒比平时清醒的时候看着要贵气凛然,路易哭笑不得,心说,好歹出身也算是王公贵族,怎么平时那么不着调。

  夜已深,路易只在自己卧室的淋浴间里简单洗漱一番,便准备上床睡觉。

  他洗漱完,趿着拖鞋来到床边,正好看见陆吾在床头舔毛。他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躺在床上,侧过头问陆吾:“善逝其实在借我请你帮忙。”

  陆吾停下舔毛的动作,放下高高翘起的后爪,道:“对。”

  “你说我可能是善逝的转世,”路易轻声说,“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如果说灵魂是同一个灵魂,我怎么样都会觉得熟悉。”

  “只是一个猜想,你不必放在心上,”陆吾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道,“你就是你。”

  路易笑了笑,没再继续执著此事:“善逝到底是什么人?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年轻吧。”

  陆吾迟疑一瞬,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自己方才的经历告诉路易,好在他一张猫脸毛绒绒的,饶是路易也看不出他的情绪。还不等他说话,路易便打了个呵欠,把杯子拉到脖子处,蜷成一团,对他说了一声晚安。

  陆吾这才打消刚刚的念头,他慢慢地踱步到路易的脖子边上卧下,也回了一声晚安。

  很快,一人一猫便进入梦乡。

  陆吾少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白雪皑皑,千嶂连云,他卧在一片黑岩上,闭目养神。

  “昆仑君。”远远地传来一声清越的呼喊声,陆吾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向来人。

  来者一身张扬的红衣,像是燃烧的火焰,在雪山中无比耀眼,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陆吾并不喜欢这种颜色,太炽热,和冷寂的雪山格格不入。来人红衣黑发,凤眼翠眉,衣袂如火焰漫卷,一张脸唇红齿白,约莫十六七岁,俨然是个眉眼精致的少年。

  陆吾扬起头,道:“凤凰?”

  凤凰笑眯眯道:“没想到昆仑君还记得我。”

  陆吾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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