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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心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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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个什么。”他似笑非笑道,“我可没半点为难。我早想宰了他了,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了一个机会呢。”
我没因为这话感到半点安慰。莱蒙越说他将我复活所需要的代价,压在我心头的那份责任越沉。过去挥起收割生魂的巨镰,我心底只充满了对莱蒙的爱与感激,害怕他会在刀光剑影里死去……
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对他的爱与感激里会掺杂了某种沉重的痛苦。
“我的老师算什么?不,应该说,我自己的灵魂又算什么!”莱蒙大声道,一脚踏上灰黑色城墙的石槽,将酒瓶喝净便抡臂甩了出去,恶狠狠地说,“只要能杀了艾略特,什么都无所谓!他是弑君者,同样是不死者,据说因行刺他而死的人已经到了九百九十九个,但每一次他都安然无恙,即使传说他曾被匕首捅入了心脏。而你——”
他温柔地贴近我的额头。我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犹如裂汁的葡萄溢出的新鲜冷冽的味道。
“你是亡灵,罗。若他日后会死,很可能死在你手下。虽然我觉得亲手杀了他更有快感,但无所谓。你是我的,你的肉体属于我,你的灵魂属于我,你杀他就是我杀他,而我让你杀,你就必须杀,明白吗?”
“去杀……艾略特?”
我喃喃道。莱蒙冷冰冰地说,“当然,法师说过,不死者对上亡灵,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我将你召唤出来是干什么的?做情人么?”
“莱蒙,你与艾略特……”我犹豫着问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
莱蒙忽地转头盯着我道,“怎么,难道你不想杀?”
我慎重地说,“不是。只是我想了解一些事情的原委。万一有比杀了对方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莱蒙忽然笑了,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好啊,那我告诉你——”
“更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我死!”
说着,他神色一变,手背忽地暴起青筋,拔刀劈向灰蒙蒙的城墙!
铿锵一声,眨眼间碎石飞溅,灰烟升腾。我被他狂怒的模样震在原地,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不!莱蒙,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性命!”
“算了吧!你倒是能忍能扛,对方的刀刃不插|进你的胸口,你就不知道反击!你以为我会指望你这种家伙的保护么?!”
“那不一样,莱蒙。”他的话尖锐地刺入我的心脏,而令我更难过的是他冷血凶暴的双眸。我恳切地说,“对我一个亡灵来说,一点伤害的确不算什么,当然可以忍耐。但如果有人威胁到你,我一定——”
“我他妈才不信一个连蚂蚁都不愿踩的家伙,会为了我砍一头大象!”
莱蒙的表情狰狞得仿佛有一只鳄鱼在咬他的手臂。他狂躁地朝天吼叫一声,一把用力推开我,甩着披风走了下去。
对我来说,心意被否定比辱骂本身还要难以接受。我黯然垂下头,揉了揉酸涨的眼眶,快步跟在他身后,想起了那三张属于他的阿尔卡纳牌。
魔鬼,高塔,以及死神。
“大象”又如何?若你真被逼到了绝境,只要能换取你的平安,我宁愿肩负起所有污浊不堪的罪过……我默默地想着,湿意却逐渐涌上眼眶。我想抱住他凶戾而孤寂的脊背,却害怕他会恼怒地推开我,将由恶语煅铸而成的匕首深深捅入我的心脏。
我可以忽略一切唾骂,唯独来自莱蒙的侮辱会令我心痛万分。
“莱蒙。”抱着一线微弱的希望,我唤道。
他不理会我。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假如我替你复仇……你能够放下手中的刀么?”
“不可能!”他冲我怒目而视,喊道,“我是疯了才会这么做!要是你想让我快活点,就给我闭嘴,罗!”
****
我们告别了守城的士兵。莱蒙在城下又猛灌了一大壶热酒,看得其他士兵叹为观止。
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不小心将酒泼到了他的披风上,我吓了一跳,忙为他擦拭衣襟,将他拉走。一路上莱蒙凶着脸一言不发,很想找茬的样子。如果瘸腿赖格在估计他们俩就要干一架了。莱蒙不好过的时候也不会让别人好过,恨不得把所有目之所及的人暴揍一顿,连我也不是很想靠近他。
但如果那股邪火他发不出来,他会憋出病来的。无论是他受罪还是别人受罪,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莱蒙发泄的方式只有两个,暴力,以及情|事。对我而言他更喜欢用后者,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被他压到了小巷的暗道。酒精激发了他的恶意,他粗声骂道,“他妈的,你就像个荡|妇!”
这话像个耳光抽在我脸上。我被我醉意醺然的主人抱起。他凶狠地咬我的脸,我猛地推开他,从小巷跑了出去。
他狂笑的声音如魔鬼的套圈朝我掷来,“宝贝儿,想跑?最好别让我抓住你!”
我急促地踩在雪地上奔跑,只要我变成亡灵态,他便休想抓住我。但我不敢。被他抓到是种恐惧,不被抓到又是另一种的恐惧。我无法离开他,而我的每一分抗拒不过会使我们之间的裂隙更大罢了。
“主人。抱歉。”
终于,我在满头冷汗中选择妥协。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忽然感到了从心底涌上的酸楚。他冷笑着靠近我,肩头扛着刀,诞于我心底的陌生感就像一道黑刺环绕身侧。
我被他压倒在地,冰冷的脏雪紧贴面颊,看他将斫骨刀震慑地插|入泥土。
“你不是要跑吗?跑啊!”他揪起我的衣领,酒气扑到我的面颊上。这是外面,黑夜里仿佛有无数只眼睛盯着我们,我看到不远处一扇窗后突然熄灭了烛光。
细碎的雪屑落到我们身上,亡灵身体冰冷,可此时我感到心底有什么比我的躯体更冷。莱蒙手劲极大,怒骂不止,头一次给了我一个耳光。他想撕我的斗篷,但我紧紧地将它裹在我的肉体上,仿佛在卑微地守护着最后一道保护壳。
“你知道么,每次看到你那副鬼样子,我都后悔选的亡灵是你!”他双目血红地冲我咆哮,“那个死女人告诉过我,我们的灵魂不太相配——但我不介意,只要你听我的话!”
我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保护你的安危,才是我的第一职责……”
“还他妈保护我,就你这个犹犹豫豫的样子?”他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初那个死女人把我的魂浆喂给你时,你他妈基本全给我吐出来啦!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手下不收杂人,更不会允许我的亡灵是个畏首畏尾的软蛋,以后你再跟我说一句丧气话,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
砰地一声,什么铅块坠落的声音从莱蒙头顶传了过来。我怔忪抬起头,见莱蒙迷糊地晃了几下脑袋,身子栽到了一侧的雪堆里。
在我们身后,菲琳攥着拳头,面容冷峻而恼怒。莱蒙倒在地上嘀嘀咕咕地吐着脏话,她像拎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嗅了嗅他的衣襟,恨声道,“哪儿来的酒鬼,欺负我的朋友?”
说着,她砰地又给了他一拳,把他彻底打晕了。我恍过神来,来不及问菲琳怎么出现在这里,忙过去把莱蒙扶起,拦住怒气冲冲的菲琳道,“不,菲琳,你误会了!他不是酒鬼,他是……他是……我的……”
“妈的你个臭婊|子!”莱蒙的怒吼在空中炸开,他狂怒地将斫骨刀拔起,双目血红地朝菲琳砍去——
铿锵一声尖响!凛冽的银光在他们之间爆裂开来,菲琳手持一柄砍柴的利斧,抵着莱蒙的刀刃,目光比斧刃尽头的寒光还要锋锐。
莱蒙猛地瞪大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打了个酒嗝。菲琳盯着莱蒙布满血丝的双眼,冷笑道,“臭流氓,清醒了?”
莱蒙一张脸变出了好几种颜色,嘶声道,“你他妈……”
“我管你是罗的什么人。”菲琳同样睁大眼睛盯他道,“听着,他不反抗你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不想打。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自己是只井底的青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真以为头顶看到的就是全世界……”
“呜呕——!”
菲琳话音未落,莱蒙面色青紫地抽搐几下,猛地将酒液吐到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吧……
觉得莱蒙混账的小天使,请翻到文题默念三声 _(:」∠)_
觉得罗圣父过头的小天使。还请想一想,对一个三观还算正常且有忏悔之心的人,被另一人逼着杀人会有什么反应,罗同样有痛苦纠结的权利_(:」∠)_
过渡章结束,下章小队就进皇宫了,回到主线=v=
第39章 天谴
宿醉的感觉糟糕透了。我醒过来,身下是柔软的床褥,窗外的天空阴沉得就像床侧乞乞柯夫的脸。我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四肢,感到头颅里似灌满了热铅,胃部绞痛阵阵,像被人扯出来揍了几拳。我撑身坐起,蹙眉问,“发生了什么?”
“幸亏你的头发还没染成金色,否则整个下城都要知道他们的国王是个午夜撒酒疯的流氓了。”
我抬高音量道,“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去问那个小亡灵吧。撒旦啊,有时候我都感激他是这么个黏糊糊的软柿子,否则你俩迟早完蛋。”他呼了口烟,给我递了碗马尿似的羹汤,“喏,醒酒用的。”
我拧着脸喝完了乞乞柯夫专门炮制的醒酒汤,头脑倒是清醒了,胃差点没恶心得翻个个儿。我系着腰带,依稀记得昨晚我带罗去了人蝠长城。他在谈话中又犯病似的浑身抽搐,我看他似乎要窒息,便凑近吻了他。
之后的记忆仿佛被一只手抹去了。真他妈糟,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时候?我都记不清了。酒精会麻痹人的大脑和意志,比毒辣的皮鞭还要立竿见影,其他人或许可以肆无忌惮地寻欢作乐,但我是个自己跳进弑君者陷阱的猎物,比谁都需要保持警觉。
不过,既然昨晚跟在我身边的是罗,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推开门,迎着黎明初露的第一缕曙光,见波波鲁那个疯修士站在院子里,义正言辞地说着什么疯规傻律。他的脑袋上长出了黑油油的头发,修士袍系得一丝不苟,左手持《天经》,右手持十字架,五官端正严肃,倒有几分样子。罗规规矩矩地端坐在一旁,像个耐心求教的学生,一边追随着波波鲁夸张的肢体动作,一边点头思索。
罗道,“波波鲁,你……你的一些话,对修士来说,的确很特别。我小时候也听过一些神父的箴言,但他们都……呃……”
波波鲁,“你说的没错,罗兄弟!因为这个,我已经被我的修道院赶出来啦!”
罗惊道,“真的吗?!”
波波鲁点头道,“是的。在修道院里,他们就视我为‘异类’。他们称我的言论有异端的征兆,勒令我闭门思过,直到对主的领悟与其他修士达成一致才行。我所有的思悟在我的老师眼里都是一堆垃圾,跟我同时进修道院的伙伴很多都成为教士啦,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我的老师说,我必须写出一篇与教义相近的谮录,才能顺利晋升——我拒绝了。那是对主的亵渎,真正的‘主’不会狭隘地听取片面之言,只有魔鬼才喜欢对人们的嘴巴施以枷锁。”
罗认真地说,“你的思悟是否为真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个勇敢而诚挚的修士,波波鲁。”
波波鲁激动得手舞足蹈,就像寂寞的病患在窗边看到了一只漂亮的小蝴蝶。“谢谢你的认可,罗兄弟!虽然你是个亡灵,但你似乎并不像古籍描述得那么可憎哩,我也该改变先前对‘亡灵’的古板印象了。”
这俩小东西的对话听得我差点发笑,“罗!”
他在我唤他时瑟缩了一下,转而乖顺地望向我,被我抱到膝盖上。哦,管它昨晚我做了什么,我觉得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波波鲁惊喜地叫道,“早安,王子殿下,没想到您已经这么大了!”
我瞪他一眼,“你他妈疯病又犯了?”
“您不记得我了?!”他一惊一乍地凑到我眼前,掏出一枚金章,“我曾是教会的一员!如果您是莱蒙小王子,那我参加过您的受洗仪式,那时我应该……应该不到十岁……”
“哦,我知道了。”我把他那张贴近的大脸推开,“据我所知,教会已经向新国投诚了,看来你们的主还比不上铜臭哩。要是不想让我把你那蛋壳脑袋打碎,就别瞎嚷嚷,老实跟我走。”
****
我和那三个残废打好招呼,雇了几辆马车,准备前往王城。芭芭拉那边我给她留了足够的食物和钱币,并打算回去后派人修缮一下那个小救济院。
临走前一个黑衣服的女人来找罗,两人靠在角落低声交谈半天,直到我不耐烦地放了只拔掉毛的鸡过去闹场,他们才分开。听说罗待在下城时一直住在这女人家里,还说这女人是他童年的玩伴。妈的,罗看起来像个天真烂漫的傻子,谁想到招蜂引蝶的本事一等一。
那个单眼皮的短发女人阴森地盯着我,神情很像一些穷凶极恶的囚犯。要不是身形还算纤细,说那是个男人我都信。
我的登基日定在十天后,祭祀的高台已经竣工,森严的木架搭着冷光熠熠的金属架,外面包了一层厚实的瓦楞纸,涂上石膏色的油漆,就当作是大理石板砌成的台阶。法洛斯费了不少心思,经常到场地监工,防止劳工们偷奸耍滑。高台建造得结实又牢固,我完全不必担心会一脚踏空摔个马趴。
因为没有金线滚边的红地毯,所以宫廷聘请了民间的画师,在方砖铺就的地面绘上鲜艳明亮的红色,金色的涂料交织其中,就像由天边星辰连成的粲然溪流。鉴于兀鹫城长年冰封,陪衬红毯的鲜花也被替代成装填过鲸油的花蜡。
若是格森还在,看到隆重庄肃的登基庆典被设计成这样,一定会嫌弃得睡不着觉。但我不介意,仪式而已,形式其次,它背后的意义才重要。
临近庆典的倒数第五日,国库的存粮被拿出一部分,分给全城的民众。那是最热闹的一天,所有旧国的子民都知道他们将有一位仁慈慷慨的国王登基。为新王歌唱祈祷的颂歌彻夜不绝,游|行欢庆的队伍高举火炬,于沉夜划开一线白昼。我坐在宽阔的落地窗边,披着国王才配穿戴的红色绒裘,头戴金冠,凝视着漆黑夜色的燎原焰流,分离再交汇,呈现出万疆帝国旗帜的图腾。由火焰勾勒出的光明轮廓,如镶嵌在黑岩表面的熔痕,在魂烬之巅,恶龙爪下,将我的胸膛烧为灰烬。
我拨弄了一下胸前精致的金系扣,望向床边的罗。他安静地坐在天鹅绒床上阅读,鲜红的帷幔垂在他瘦削的脊背后,眼洞深处窜动着幽幽光焰,连烛光都不必浪费。为了让他在宫中不至于无聊,我派人搜遍了整个兀鹫城的爱情小说,堆在我寝宫的书柜上,随他看个痛快。
就这样,我迎来了属于我的登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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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很糟糕。
原本在临近庆典的倒数第三日,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天空阴沉得像被注满了灰蓝色的铅水,云朵硬得仿佛冻裂的干泥板。我骑马在登基高台附近逡巡,烦躁地盯着见鬼的苍穹,罗跟在我身侧,在我几次想找守卫撒气时忙不迭把我拉走。
乞乞柯夫观测了一下天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难以入睡,便一连几日待在宫中的图书室里,翻阅账书和法典。埃利森那个贼老头动作麻利,在我给他使绊子后没几天便填齐了账录,搜刮了一堆不知从哪儿来的开销充数。
我合上厚厚的账书,嘭咚压飞的纤尘都能给我的脸覆层膜了。罗为我添了一杯热茶,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抽出法典,在牛皮封面上看到了一个烫金的名字。
纽金特·布莱克。
等到了不必靠法典熬时间的日子,阴郁可恶的天气依旧没有改善。庆典日一早,法洛斯就召集军队,准备绕城巡视。他穿着那副从刺青城堡找到的,只属于银麟骑士的铠甲,金棕色的头发扎在脑后,手持圣剑‘基督之血’,看上去炯炯有神,凛凛生威。我坐在鎏金马车里,手扶着窗框,温文尔雅地朝我的民众挥手,看他们一张张憔悴苍白的脸上洋溢着欢笑。
我忽然便感到了头顶皇冠的重量,它用它的方式禁锢、压抑着我愤怒的发顶,时刻提醒着我该有的行知。
红发已消失在我的头顶。我从镜子里看到的只有一个眼眸冷厉的金发男孩。宫廷的染发剂相当不错,虚假的金色几乎将原本的红色全数掩盖。我抚摸着我的发丝,像抚摸着另一个人的血脉,唇角咧了半天,最终只能逸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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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持国王的权杖,踏上了高台。
上午的庆典游|行还算顺利,然而一到中午,天空忽然飘起雪花,继而成为鹅毛大雪,虽没有刺骨的寒风助阵,但也冷寂凄然。绵白的雪花很快缀满我的头发和绒裘,覆盖了绘出的红毯,覆盖了大地的所有声音,零星粘在万疆帝国的沉默的旗帜上。
乐队在我身后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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