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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心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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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马,行走在诡秘幽深的树林中。猫头鹰咕咕地叫个不停,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就像撕开一张羊皮纸。我讨厌黑夜,越深的夜就越意味着可能有只眼睛在背后窥探着你。我攥紧了手中的斫骨刀,一路在树上做标记,前往樟香更浓烈的森林深处走去,终于见到了那一处昏暗的城堡。
  和老修女念得童话故事一样,亡灵法师居住的城堡外挂满枯朽的藤蔓,木头腐烂,群鸦盘旋,角落里结着一团团白花花的蛛网,看上去一副久无人居的破败惨相。
  我怀疑法师是故意将其幻化成这样的。当我踏上最后一个吱呀哀鸣的木头台阶,看到了那个端坐在石桌旁的身影。那个女人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窗台外惨白如纸的弯月,像一尊沉寂已久的雕塑,仿佛在等候某个人,又仿佛在送别某个人。
  “我完成了你的要求。”我走上前,格森的头搁到女人身后的石桌上。
  她没有转头,我大摇大摆地坐下,翘起腿。“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戒指。”她侧过头,从黑色兜帽里露出雪白的下颌和豔红的嘴唇。我伸出舌头,上面搁着一只浸满唾液的铜戒,“给。”
  她伸出手,不过不是要取戒指,而是想要扯断我的舌头。我将铜戒一吐,自半空接住它,回身一转避出几尺外,“想反悔么?”
  法师静静坐在桌旁,用那双荆棘般的眼睛剜着我,“不止是铜戒和负心汉的头,我还要一样东西。”
  “什么?”
  “那个贱货的画像。”女人波澜不惊地说道,“格森一定会把她的画像和铜戒放在一起。他当年背弃了我,跟了那个贱货,就该想到终有一天会是这个下场。”
  她是我的妈妈。
  我说,“你要她的画像做什么呢?”
  法师红润的嘴角静静绽开一抹笑,就像荆棘丛中绽放的黑玫瑰,“当然是诅咒那个贱货的亡灵,不得好死。”
  她是我的妈妈。
  “说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龙,你也不会做你哥哥的替罪羊……你真是可怜,莱蒙。”她说着,就像一个令人厌烦的弃妇,还在虚情假意地关怀,仿佛在期待我淡漠的脸上会露出伤痛,好缓解她心头的怨恨。
  她嘴里的贱货,是我的妈妈。我跟诅咒我妈妈的仇人在做交易。我晃动着肩膀。把我骗去替代我的哥哥,到龙之巢穴送死的好妈妈。
  我拨开耳边的头发,取下那张夹在我耳后的小画像,随着一口气,让它飘到了女法师的桌前。
  心底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愉悦,我把玩着戒指,“兑现你的承诺,我把铜戒给你。”
  女人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我当然会兑现。亡灵法师不像人类,从来都不会虚与委蛇。”她走了几步,忽然脱下了厚实的斗篷,显出自脖颈以下就不挂一丝皮肉的骷髅架。
  “害怕吗,男孩?”她戏谑地看着我,我摇摇头,向她吹了声口哨。女法师点头,“那我就不必遮掩了。”
  说着,她像扯头套一般把整张面皮扯下,露出白森森的颅骨,边缘还挂着肉色的黏丝。她领我走到了地下一间密室,这里的布置更为巧妙。正对着门的是一面雪亮的落地镜,橡木桌上堆满盛有五颜六色液体的瓶瓶罐罐,其中一个锥瓶还被搁在火焰灯上加热,冒着绿幽幽的泡沫。
  亡灵法师拉开一扇门,袭来一股浓重的油漆味,我探头一瞧,门后是一只巨大的水缸,里面流动着墨色的浓汁,像孕育着某种怪物的羊水。
  她拽下门侧的绳子,我这才看见水缸上系有许多黑绳,顶端还有牵引的滑轮。随着绳子被拉下,那些黑绳缓缓上升,什么东西破水而出,几具白皙莹亮的躯体被吊起,暴露在狭仄的黑暗中,统一低垂着头,像一排拥有成人形体的初生儿。
  我说,“他们看上去棒极了,新鲜可口的储备粮。”
  “别乱说话,莱蒙。他们是我养育的孩子。”女法师说道,尽管我从那两只眼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的语气难掩得意,“这些孩子被我发现时都死了,是我在这营养池里把他们精心养大。这可耗费了我不少珍贵的药品,当他们获得了灵魂,会成为法力不输于我的亡灵。”
  我说,“外面流传着的一个说法,你听说过么?”
  “当然听说过,有些死人知道的总是比活人多一些。”她说,“‘不死君王’,艾略特·德·斯图尔特。”
  “同样是三年前的‘篡权者’和‘弑君者’。”
  “你想杀他。”
  我沉默了,斫骨刀却在我腰间叫嚣着对鲜血的渴求。她看着我,却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用温柔的语调煽动起我最后的热望。
  “放心吧,莱蒙。”她说着,眼洞里闪烁着傲慢的光芒,“不死者对上亡灵,只有死路一条。你选中的‘孩子’,将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
  我讨厌这个女人对万事了如指掌的口吻。我本想恶狠狠地啐上一口,却又因为这个举动会让对方更觉得我孩子气而不得不放弃。
  我将注意力从她转移到那些吊起的“孩子”身上。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最小的年龄似乎都比我大好几岁。他们的胸前涂着黑色的墨渍,七扭八歪的一堆字母,代表着他们生前的名字。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与那个亡灵——不,那个人相遇。或许是因为他那苦茶色的头发,或许是他胸前印着的字母最少,我选择了他。在机缘巧合或命中注定下,选择了他。
  “Roe”。
  R…O…E,罗。


第3章 罗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选择他么?”
  女人幽冷的声音响起,一瞬间让我以为我挑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的情夫。我掌心里托着那个人的脚,逗弄着他冰凉而细软的脚心,虽然对方像具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舍不得了么,法师?”
  女人道,“这是笔交易,没什么舍不得的。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免得你日后来给我添乱。”
  我依旧在抚摸那双脚,哼了一声,“说说看?”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罗’。如果没有几年前那场意外,他今年该十九岁了。”
  哦,竟然比我还大四岁。若我的哥哥还在,大概和这个叫“罗”的人一般大。
  “你知道他的死因么?”
  我耸了耸肩,“我不感兴趣。”
  “可你必须知道。”这个女人开始喋喋不休,“这对你的决定至关重要。你的目的是复仇,莱蒙,你走得将是一条铺满火炭的荆棘之路。如果选择了罗,不仅会害他万劫不复,连你也会迷失道路。”
  我漠然道,“亡灵不是会听从他的主人的话么?”
  “但你们来自两个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法师眼洞中的光芒柔和起来,“罗是个孤儿,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
  “哦。”很乏味的开头。
  “幸运的是,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同样,那也是他的不幸。”女人道,“收养他的是个寡妇,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小儿子。这二人需要有人为他们打理农田。罗很漂亮,他的眼睛尤其漂亮,就像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海洋。他被收养后就视那家人为至亲,耕作农田,照顾病患,收拾家务,每一样他都做得尽心尽力……”
  我不由大笑起来,“或许我可以用他来拉车。”
  “然后有一天,他的生活陷入了泥淖。”见到我笑,女人的脸色阴沉几分,“镇子上一位富商看中了他……”
  我接道,“要把他带回去做男宠?”
  “不。”她道,“他出高价,只要罗的一只眼睛,完整的眼球。一笔钱能做很多事,修葺房屋,治疗疾患,购买牲畜。罗回到家,对着镜子自己剜出了自己的眼球,将它装在匣子里呈给了富商。”
  女人道,“有了钱,一切困难仿佛都迎刃而解。罗的那位弟弟病好了,剩余的钱还很充裕,那个寡妇不甘寂寞,找了个镇上的混子流氓当两个孩子的继父。很快,那个混球就败光了所有的钱,动辄殴打女人和孩子,让他们出去赚钱。”
  我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把玩着斫骨刀。这种人我起码杀了有一打,芭芭拉说她最喜欢看我把那些男人剁成肉酱的画面了。
  “直到有一天,罗的那位弟弟对罗说,‘哥哥,你把另一只眼睛也卖掉吧,这样我们就不用挨打了’。罗不愿失去最后一只眼睛,恳求道‘亲爱的弟弟,哥哥会努力去赚钱,不让你和妈妈挨打,能不能让我拥有这只眼睛,我还想看看这世界呐’。弟弟突然就哭了起来,‘可我已经和那位老爷说好了,如果你不把眼睛给他,他就要打断我的腿’。罗无可奈何,他在剜去自己眼睛时抑制不住地流了泪,然后,那颗眼球碎裂了。”
  我突然笑不出来了。于是我拧开水囊,让腥血再次充满我的口腔,腥臭的味道像□□一般使我头脑清醒。
  “你说的没错,他后来的确被抓了起来。”法师道,“不过不是作为富商的男宠,另一位大人物看中了他。在送往王城的路上,他从飞驰的马车跳了下去,随从拔出宝剑,刺穿了他的头颅……”
  我打断她的话,“够了。”
  “你想好了么?罗和你不同,他很善良,偶尔还很倔强。这些品质恐怕会给你造成一些麻烦。”女人指着其他几个躯体道,“这些孩子就不同了。这个生前因为偷了面包被打死,这个失足跌下悬崖,这个……”
  “我要他。”我说道,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就要他。”
  ****
  我认为自己大部分时间是个冷静的人,起码不会被一些无聊的情愫干扰判断。但事实证明我实在自大,因为我每处命运的转折都是凭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的报应。
  我至今不知道自己那时选择罗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我能理智地分析利弊,或许就不会有日后那些麻烦事。但非让我说出一个理由,大概就是,他有一个忘恩负义的弟弟,我有一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听起来很合适。
  我盯着面前镜子里那个赤_裸的红发男孩,漫不经心的目光令他瘦削的脸看上去像把隐在阴影里的刀。“真抱歉把你未来的情夫带走了,法师。”
  “被你看出来了。罗的确是我最喜欢的孩子,高大,英俊,还很善良,会是个温柔浪漫的情人。”这次轮到法师耸了耸肩,“可是没办法,我一向信守承诺。”
  “我倒不需要那些狗屁的温柔浪漫,”我将身体前倾,眯眼道,“之所以选你最喜欢的,是我猜测你在他身上费得精力更多,获得力量后也会越强。”
  “这可不一定。”法师神秘地笑了笑,“他能获得多少力量,由你决定,而不是我。”
  “我?”
  她搅动着一罐黑黢黢的药水,隔着很远我都能闻到那股重金属般腥锈的薄荷味,“仔细盯着这面镜子,莱蒙。”
  我照做了,想看看她在搞什么鬼。亡灵法师将罐子里的药水刷到了镜面上,像涂了一层鲜亮的油脂。
  从那流动的油层后,我终于看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一个没有五官,没有皮肤的怪物,躯体宛如一块即将分崩离析的黑炭,只有那头红发像钻出岩缝的草芽,在漆黑的石头上火一般燃烧。我冲它笑,它也冲着我笑,露出鲜红的舌头和牙龈,两排牙齿像两丛尖刀,是我常年饮血的缘故。
  “这就是你灵魂的模样。”法师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戏谑,“好好看看吧,莱蒙,没什么想对真实的自己说么。”
  我贴近镜子,“啧,你这个可怕的丑东西。”我朝那怪物狰狞的脸上吻了一下,“不要难过,我与你同在。”
  我离开了镜子,镜像却还停留在里面。亡灵法师手指按在镜子上,像揭一块贴纸,将我那凝固在镜面的黑色灵魂揭了下来。我听到自己的灵魂从镜中剥离时油煎一般嗞嗞的尖叫声,它就像一片果子冻,哆哆嗦嗦地在法师指下挣扎。它被塞入原先盛放油脂的罐子里,被一柄铁臼碾碎,像头挨宰时哀哀哭叫的驴子。
  那一瞬我真想把手里的刀朝这该死的女法师砍过去,但我动不了,我像个瞠目结舌的木偶,眼睁睁看我惨叫着的灵魂被捣成了浆。亡灵法师把罗修长的身体抱到我身前,我们两个面对面坐着,我看着她把我的魂浆给罗喂了下去。
  我手里攥着刀,却动不了。我看见罗白皙的面色在饮下我灵魂的一瞬变得青紫,他似是痛苦地抽搐了几下身体,接着对准那只罐子,吐出一堆黑乎乎的黏汁。
  那罐魂浆给罗灌下去时还透着光亮,但被吐出来后,就成了比墨汁还浓的幽黑。法师将那罐散发着比腐肉烂骨还臭的浆液,端到我嘴边,说,“他只能吸取你这么多的灵魂。我说过了,你们的灵魂不太相配,他只能消化一部分。”
  我没说话,突然恨上这个坐在我面前的不知好歹的家伙。他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让人很想亲吻的嘴唇,眼睫宁静地随呼吸起伏,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沉静的睡脸,将罐子里剩下的灵魂喝了下去。
  过期的沙丁鱼罐头也不会比这个更臭了。我喝过那么多恶棍的鲜血,可没一个比得上此时我口中的滋味,要不是我咽下去的是我自己的灵魂,我一定会把我的肠胃扯出来洗一洗。
  很快,我的四肢就恢复了力气。我活动了一下关节,望着我正对面的罗,我未来的亡灵奴仆。他的脸由僵硬的石灰色逐渐变成柔润的珍珠色,我靠近他,嗅闻着他唇边逸出的甜蜜的吐息。他的一切对我来说该死的诱人。这也难怪,那是来自我自己灵魂的气息,我恶臭灵魂中最芬芳的那一缕,融进了罗的血肉。
  我说,“我不是第一个向你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吧,法师。”
  “当然不是。”那个女人将罐子收回橱柜,“但我对其他人的信息一概保密,就像对你一样。”
  我想到了那个曝脑荒野的蛋壳修士,“万一有人想威逼利诱你,套出情报呢?”
  “哪个活人会想要招惹亡灵法师的晦气呢?”法师像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说道,“除非他先在地狱走一遭,长生不衰。”
  听起来挺让人放心。我向前挪了挪身体,摩挲着罗白皙的面颊。亡灵法师披上她的斗篷,在临出屋子前说道,“我要去处理那个贱货的画像了。”
  “哦,随你的便。”我漫声道,“告诉我怎么让罗苏醒。”
  “很简单。”
  她将门轻轻一阖,“用你的方式,占有他。”


第4章 恶魔归来
  亡灵法师一句话让我犯了愁。比起占有什么,我更愿意随心所欲地破坏什么。一方面从小到大除了嘲笑、谎言和背叛,没什么好东西会落到我头上;另一方面,占有一件物品总让人恐慌,在它属于你的那一刻,就有了失去的可能。
  不管别人怎么做。我抚摸着罗的脸,嗤笑一声。若我失去了我的所有物,我也不知道我会作出什么事来。
  他的身体尽管充满了肌肉的弹性,闻起来仍像干燥的石灰。罗对我的触碰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将斫骨刀捅入了他的肚子,捅出一个血窟窿。
  在胸膛外刻我的名字并不妥当,但说不定在胸内镌刻是个好主意。
  “……”
  他睁开了眼睛,在我的一口牙齿前睁开了双眼。两只狭长的漆黑眼洞,即使是亡灵,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没有了。
  “主……人……”他尝试着开口了,声音里莫名染了几分喜悦,“主人……”
  罗念着这两个字,也不管我的手臂还在他身体里,就拥抱了我。他的身体冷得像块冰,仿佛寒冷才是驱使他重生的动力。他只是靠着我,我身上的温度便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我打了个寒颤,想把他推开,可他脖间散发出的要命的馨香却在阻止我这么做。仅仅闻一下,我感到我的血液就不要命地沸腾,它们如我那把咯血的斫骨刀一般疯癫地叫嚣,从我的脚底涌上心脏,又从大脑坠向腹部,烫得我又麻又疼。
  “……嗯?”罗低下头,好奇地瞧着戳在他腹部的那玩意儿,表情比处_女还天真,难得让我有点难为情。
  我揽过他的肩膀,让他紧贴向我,沾满黏液的手抚摸着他苦茶色的发丝,“不要叫主人,叫我莱蒙。”
  ****
  “在临近荒骨沼泽的麦田,有个疯疯癫癫的修士,扬言要除掉亡灵法师。”临走前,我对亡灵法师说,“我挺喜欢那家伙,希望你能饶他一命。”
  “他可不是被我害成那样的。”那个女人道,“他只是遇到了一伙土匪。一个穷光蛋,面对土匪只有挨宰的份儿。”
  “但那些乌鸦是你的。”我说,“告诉我怎么把它们啃掉的皮肉还给那疯子,如果他没有头壳对我来说很麻烦,我可不想让我周围充斥着蛆虫和苍蝇。”
  女人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像个贤惠的妻子那般给罗系牢了黑斗篷的绳扣。恐怕她并不知道罗十几分钟前在我身下像个妻子。
  “很简单,那些肉块在乌鸦肚子里,你从它们的肚子里拿出来就好了。”
  这话颇合我的心意。罗只不过吹了一声口哨,那些乌鸦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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