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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假胸的手微微颤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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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师兄,你是说封戒?他不是死了吗?”她走近了一步,双眼微睁十分惊讶和难以置信。
裘千淮安慰道:“我也不清楚细节,不过迟早都会知道的。”
柳梢青竟有点颤抖:“他怎么没跟你回来?”
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裘千淮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柳梢青竟是先开口替裘千淮给了一个答案。
“他还恨师叔对他不好么……”她捂着嘴十分慌张。裘千淮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手抚在她肩膀上安慰:“你就想太多,你们对他的好我都看得出来,他肯定也知道。”
柳梢青目光闪躲:“梁下巴每次□□他,总是说话太毒,我没……制止他。后来听说封戒掉下山崖我才觉得,当时明明可以对他……更好一些。”
裘千淮道:“不用担心。”他肯定记得你们对他的好,就像封瑭一直记得我对他的好一样。
……
“主人!”方战肆很喜欢这里,他感觉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虽然他并不记得怎么什么时候来过。他从房檐上跳下来,砖瓦互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木色衣裳的少年立在裘千淮面前,裘千淮伸手摸摸他的头。“主人,娘娘叫我呢。”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捧漂亮的花,红红紫紫的,能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纯朴真挚的心意。
“好,你去吧。”裘千淮道。话音刚落,方战肆便又一次跃上房顶,三步一回头地奔去东北方的人间院了。
石柱上的老虎张牙舞爪似的,裘千淮看着发毛。千年前自己派人建的人间谷的门派时,远没有建得现在这么大,更没有这么多人。就是一个普通不出名的小门派,有人说这太穷,太苦,不想来。更有人嫌弃他“不老”这个名字起的太怪,嫌弃他起名废,可以说是多肤浅的人都见过了。
从来傲骨配寒裳。
他究竟算是活了一千年,还是活了一年,重复了一千遍。
裘千淮抬头望了望天,天仍湛蓝,他愣神凝视着云。恍惚间天边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就直冲云霄而上。倏地炸开,成了一团锦花。烟花转瞬即逝。可裘千淮却像是连脑内都跟着它炸开了。他惶惶迈开步子。
可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俏丽的人还在等他。水江逢静坐在案前,一抹艳红比晚霞还动人。裘千淮拿过腰上的葫芦小啜半口酒,而后才敢走进去,将那抹颜色收进眼底。
彼此无声。
烟花却又放了起来,裘千淮不说话,水江逢却先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饭菜,对他盈盈笑道:“先吃饱再说。”
裘千淮能感觉得到自己眉毛在颤抖,他强迫自己坚持下去。接过对方递来的酒。裘千淮摇晃杯子,听了三声烟火的轰声才饮下。他觉得这酒液清澈无比,可此时却想念起了石流镇的浊酒。
“你醉了。”水江逢宣布般道。
裘千淮眯着眼睛,缓缓低下了头不清醒地应了一声“嗯”。
从不论谁真谁假,仅凭一风花雪月债,他就必须将这口酒饮干净。
水江逢伸手抚摸了他枕着桌案的头,垂眸看了看,杯中一滴不剩。她的脸上的吃惊之色转瞬即逝。
……
他听到弟子们呼唤师父的声音。他听见百姓呼唤道长的声音。以及逢春呼唤陛下的声音。
裘千淮醒来,天边已经布满红云,屋外皆是朝霞路。眼前的,是华丽装束的水江逢,还有熊熊燃烧的火。
“果然我的劫难,还是你。”
裘千淮感觉四肢乏力,硬撑着站起来,幸亏自己在喝下水江逢的酒前,在口中含了半口丹洛之源。
水江逢神态平淡如水,她道:“还是量少了啊……”
裘千淮看天色,猜测自己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不到。可是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火势再烧一会儿便不可收拾,竟是没人来灭?
“你……”裘千淮的四肢渐渐恢复了过来,但他还是站着不动,“你把门打开了?”
水江逢没打算隐瞒。她点头回答:“没错,我打开了人间谷的入口,现在……”她转头望着遥远的天边,“封子应该已经带着逢春盟的人,抓住你半数以上的弟子了。”
裘千淮假装自己还没恢复好,捂着胸口喘息。他故意喘着气道:“肆儿呢?”
水江逢笑了笑,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摇晃摇晃,红裙摆也随着她摆来摆去。“你以为呢?”
“你连他也?!”
“如果不是他在烟火前就遇见了你,你会那么早发觉不对吗?”她语气愈发冰冷。
先前她分明说让方战肆去放烟花,可烟花分明就是在方战肆与他碰面后,方战肆离开的反方向。而且当裘千淮看出那烟花在谷外发射的,便也不难猜到,是谷外的人要给谷内的人放信号。
裘千淮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你是怕他记忆越全,越不能为你所用吧?”
水江逢也不遮掩:“嗯,没错。”
很明显裘千淮的气息在颤抖,然而这都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就为了给她看。“说出你的目的吧,报复我?报复人间谷?还是为你逢春盟受过迫害的弟子们报仇?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封瑭并非主动离开,而是碍于水江逢的命令。带领逢春盟众来此候命,等到全数抵达,再用烟火做信号。白芹在闭关期这她也知道,而水江逢来此绝不能惊动白芹,棘手的人仅仅是裘千淮一个便够她受了。于是元无顾必须失去给白芹传信的能力,元无顾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事实上几次欲强行带他走,他的反抗总是让人十分困扰。如果没有给他喂下敢言敢当,兴许水江逢真的会直接杀了他。
裘千淮千年之前碍于无题玄经的诱导没有信任她,于是现在即便是猜出那口掺有迷药的酒,仍是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地喝下了它。
此刻人间谷的所有人。包括方战肆在内。都是她的人质。
“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我,改头换面,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水江逢垂眉温柔莞尔道。
“曾经是我不对,如果我早点明白你的心意,我绝不会嫁给别人。”
“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抽时间也感觉不够用啊周更无力怎么办
终于打到boss战了,可以开始揭露真相了,我一直怕过渡不舒服所以这两章剧情上有点磨叽(=_=)总而言之,这一章之后,我会把新文《端正好》的楔子放上来,没想到文案的排版会乱,等摸到电脑我会改,封面我还会在正文开更前修改。小天使们可以先点一下收藏拿小板凳等一下哦么么。
端正好我一定。。。我一定会更精细剧情的!!!
惯例心疼一下水江逢……
第48章 花开至信
鞋子有厚厚的跟,可踏在地下石室这层却感觉软塌塌。偶尔听见上面传来地面上细微的、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封瑭面不改色地打开了一间又一间暗室。
他不是对这里熟悉,只是对这里留下太深的印象了。他记得六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白芹的闭关期。就在这里,他被“可亲可敬”的师叔……
封瑭一身洁净无比的白衣,他化成了元无顾的模样,七尺男儿终于还是敲断了铁门复杂的锁链。他紧紧攥着冰冷的铁块,直到手指的颜色变成跟瞳孔一般的血红。
该是他的,他心里有数。
……
刚拜师的时候,封瑭只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没一点值得学的东西。
“封戒,来,过来给我揉揉。”
看他坐在那边懒洋洋的样子,这都已经过了三周,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过。封瑭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又不想回地形院看梁昭那驴脸,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他动了去天文院的心思。那天,他悄悄跟上来人间院串门的白芹二师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是么?”白芹并不惊讶,一双温柔的眸子看得封瑭脸上辣辣的,“明天有一队外勤弟子,你先随他们出去走走看看,如果觉得可以,我再跟掌门谈。”他笑了,伸手去把封瑭的小辫子解开,“好好的怎么这副打扮?”
那时,白芹分明提点了更多,但封瑭却被他身上的温和的香味弄得痴了,半晌什么都没听进去,直到白芹问他记住没有,他才愣愣地点头。
师叔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封瑭闻不出来是什么花香,同时又觉得什么花都配不起他。最接近的,恐怕是雪花了。甚至都不是地上开出的花朵,来自天上,是最纯净最清冷最理所当然的存在。
瞒着裘千淮,第二天,封瑭跟着白芹安排的外勤队伍出发了。梁昭与柳梢青先一步知道,梁昭反对道:“就算现在才拜师没一个月,他也是人间院的首徒,怎么可以这么随便?”柳梢青立在一旁,像是看出白芹别有一番用心。
白芹右手抚了一下琴弦,不作回应。柳梢青道:“师兄你应当知道,此行凶险。”她神色凝重,虽说不觉得白芹会随便拿小孩子的性命开玩笑,但仍是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梁昭挑起一边眉:“师兄难道想他死在外头?”
白芹抚琴的手停在半空,厌恶之色不言于表。柳梢青更是想把梁昭的眉毛剃下来,这个表情实在是太贱了。
白芹缓缓道:“我们人间谷,从不收废物。包括你,”他抬眼盯着梁昭,目光冰冷如渊,“梁昭师弟,如果封戒不想待在人间院又没有完成外勤的任务,只能归回你地形院,依我看,你也该想想……有朝一日被他挤下去的后路了。”
他故意多说几分狠辣,激出梁昭一身鸡皮疙瘩。元无顾立在门口,见到他,白芹神色突然缓和起来:“过来,是不是掌门师兄有什么吩咐?”
“不……”元无顾那时刚十岁出头,怯生生地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梁昭,而后才慌慌地对白芹的话回答,“是……师父他想见你一面。”
白芹像是早有预料,他甩甩袖子,起身便随他去了,毫不含糊。
裘千淮静静在软垫上,正因为熏香掺了奇怪的杂草,熏得难受。可是他一动不动,就怕毁了这凝重的气氛。
“师兄。”私下,白芹不会用掌门来称呼他,太过沉重了。
裘千淮看了看他身后的元无顾,白芹微微侧目道:“留他在也不妨事。”
“好,你先坐。”裘千淮用手朝桌案对面的软垫比划一下,示意他坐下慢慢聊,免得三言两句就因为语气闹起别扭。
白芹是整个人间谷最识规矩的,举手投足都规正得很,不明白的人皆会认为这是在表达:
——他本身就是规矩。
裘千淮恨不得动手打他屁股,估计一定会整个人弹起来,可他也就想想,又什么想不开的偏要去惹白芹。裘千淮轻轻咳了几声,把香炉推远:“他人呢?”
“可能是跑出去玩了。”白芹淡淡说。
元无顾沏好茶端过来,白芹微笑着接过。裘千淮脸有点黑:“怎么回事?你让他去了什么地方?”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不过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弄到一只既有天分又不适合去天文院的小宝贝,如今又想跑去白芹那,就算当外勤各种受苦,都不愿在自己身边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自己院里养的崽都那么喜欢白芹?
“并不是我让他去的。”白芹眯了眯眼,边道边又饮了口茶。他的嘴里微微含着半口温茶,像是不舍得咽下似的,裘千淮则是拧着眉,等他矫情完。
白芹道:“师兄,何必拘泥于这一人,我天文院还有成百上千人,你可随意挑选。”
“他不一样。”裘千淮认真道。
白芹放下杯子:“有何不同?”
裘千淮侧了侧首,半晌没给出个答案。可白芹却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此行,乃是前往西南极恶之地,蛮人的地盘。本是我作为天文院弟子的一届结业试炼。师兄,”他诚恳道,“不妨听我一句,这孩子如果真不愿待在人间院,就顺他的意思到我院里来吧。”
裘千淮掐了一下眉心,烦躁透了。他不耐烦地起身,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白芹将杯盖盖回杯子上,手竟有些打颤。甚至起身时还失手碰歪了瓷杯,落地打碎了。
他吩咐元无顾退开,待在了空无一人的人间院中。而这六月的雨,总是来的不早不晚,偏要往愁人头上浇。
白色的衣衫被雨水打湿,贴合身体透出他腰际完美的身形,可他闭着眼睛仰头心甘情愿被雨水“洗涤”的模样,也是这般形单影只。
他只记得师兄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我认定了的,谁都改变不了。
“师叔~白师叔~”
白芹突然感觉不再有雨水打在自己脸上了,如同一张庇护似的檐,他睁眼看见封瑭撑着一把油纸伞,为他遮挡寒气入骨的冷雨。
“师叔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他脸上留有不干净的灰尘,但也是没擦干净罢了。伤口更是全都被包扎好了。不难猜出,是裘千淮为他处理的伤口。
白芹先没做回应,头微斜望着他。封瑭右手握着一枝紫花,对他道:“送给你的。”白芹愣了半晌,封瑭还是很有耐心等他回神接过,并没有认为是他不愿接受。
裘千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封瑭身后。像有点不服气,他本来把封瑭带回来就够费事了,刚才好好打着伞,突然就被封瑭一把抢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原来他是拿着伞去给白芹挡雨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把揽过封瑭,裘千淮铁着脸道:“怎么没我份?”
没礼物就算了吧,封瑭还故意做出一副浮夸的“我居然忘记了”的神情。让裘千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徒然掉了不少面子。
突然,封瑭转头对白芹道:“抱歉啦师叔,我还是老实待在人间院啵……”面朝裘千淮露出调皮的一笑,“这家伙没了我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我哪脱得开身啊。”
白芹无可奈何似地笑了,对封瑭道:“恭喜你平安回来。”封瑭察觉到了这话另有别意,白芹解释道:“今日安排你去的,本是我天文院结业弟子的试炼。既然你平安走了一遭,便是通了我天文院的结业试炼。不必留在我院。”
封瑭刚想解释,是裘千淮找到他并带他成功脱险,否则哪是通过试炼,命都要喂狗。可又不能责怪师叔坑自己,毕竟他半路上发现自行危险至极时,就觉得他那个懒蛋师父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对,白芹师叔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朵花,封瑭认得,这是藿香。不论白芹是否明白它的涵义,封瑭自认为已经表达到了。裘千淮也仅仅以为这是一个药材,碰巧开了花便赠给白芹,以示封瑭并不介意被他投入危险之中。
白芹拿着伞,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把那枝花握紧了。
没办法把封瑭换到自己的院里,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你怎么这么开心?”裘千淮问。“我还以为回来之后,你一定会责怪你师叔。”
封瑭牵着他往前走:“师叔不是号称人间谷永远不会错的人吗?而且呀~原来在他眼里,我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人吗!”
裘千淮感觉他似乎想歪了,不过看他没记仇,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嘛~没让我失望,你还真来救我了。”
裘千淮无奈道:“那不是我背到点上了吗,小祖宗。”
裘千淮拿过柔软的手巾,丢在封瑭头上,又走近去给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粗鲁得很。封瑭不配合地闹腾几下,看在对方今天兴许也很担心自己,心又软下来了。
封瑭低头半晌才整理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他道:“既然叫我一声祖宗,你就对我好点,别呼来喝去跟那啥似的。”
“都给你宝贝成儿子啦,你连老子都不肯伺候,真是个不孝子。”
“……”
……
如果不是因为白芹当年的举动,兴许封瑭也不至于会那么早,看出裘千淮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
此刻扮成元无顾的封瑭,在石门前愣了半晌。他知道此门背后就是人间谷的支柱,最德高望重的天文院掌司。
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推开这扇门。
然后杀了里面的人。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优柔寡断些什么……
“封瑭!”
这一声惊得他心下一颤,表面上波澜不惊。封瑭轻轻转头望向左侧,昏暗的那头徒然现出那个身影。
即便是易了容,裘千淮也一眼认出是他,见封瑭转头望向自己,他才松了一口气似的,伸手扶向石墙努力平复呼吸。
他全身上下各处零零碎碎的弄上了火焰烧灼的痕迹,狼狈不堪。衣衫头发也不如白日齐整。
封瑭冷淡道:“你打她了?”
裘千淮没料到重逢的第一句居然还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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