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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言直接拨通了总机号，找到了刘经理的上司。
　　将情况一说明，她上司立马就知道不对，连番道歉，说：“真的对不起！这是我行监管人员的失职！我立刻带刘经理登门道歉！”
　　“登门就免了。”明言说，“将我那个账户注销吧。”
　　此话一出，对面有点懵了。
　　明言在他们银行先后存款过过亿元的资金，是天字一号级别的大客户。
　　如今他账号上还有两千万左右的现金，只要放在那里，到年底就是一个政绩——牵涉到银行内部每个相关人员的绩效目标的。
　　如果在过年之前，明言销户取款了，那刘经理和他自己的奖金就全泡汤了！
　　而且他撤的这么突然，上头是百分百会过问这件事的。
　　——这可是滥用职权、泄露客户信息的大事！
　　看上去虽然不严重，但是性质和影响却是万分恶劣的。
　　明言现在的名头这么大，刘经理办的这件蠢事一旦泄露出去……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能整个支行的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上司的额头一下子就布满了汗水。
　　他道歉的声音里都快要带出哭腔了，说：“我们一定会严惩她的，麻烦您再考虑两天可以吗？两天，过两天，我们一定给您一副满意的答卷。”
　　都已经这么说了，明言也不忍心为难他。
　　想了想，明言道：“那算了，快过年了，不麻烦了。”
　　“哎哎，”对面连忙一叠声地说，“祝您新年愉快，万事顺心。”
　　有些地方处理事情，能快能慢，就看上面的重视程度。
　　而这一次，显然问题很严重。
　　刚到第二天，明言回蓝星工作室处理事情的时候，银行就将电话打来了。
　　刘经理被停职查办，等着过完年再听候发落——最后结果不管怎样，职业生涯肯定是彻底毁了。
　　而明言得到了一笔补偿金，顺便将账户免费升级成了黑卡账户，提升了一笔额度。
　　但这些对明言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银行完全理解了明言的需求，而且也展现出来了足够的重视。
　　从这天开始，他的私人信息就是人家要全力保护的一等一的绝密内容了。


第33章　乘胜追击
　　此事过后，刘经理还来过消息，想要向明言求情。
　　看来总算是了解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她还在朋友圈里发了一个视频：脖子上挂着“对不起”的牌子，低头向所有人道歉的。
　　但是，事情发展至今，已经不是明言一个人的事了。
　　缺乏最基本的职业道德的人，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而这件事情一闹，银行那边高度重视。
　　很快，网络上流传的相关信息就都被删掉了，原因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
　　这个删除的理由光明正大，黑子也没法找出毛病来。
　　明言就是很硬气，在转发了一条询问“怎么删了？”的博客，在后面评论道：
　　【我不需要就自己的私事向任何人作任何解释。】
　　翻译过来就是：关你屁事？
　　另一边，联盟在第六星省的公安部门竟然也被惊动了，他们下辖相关分区的一个非官方明星账号也发了博客。
　　大概是这么说的。
　　【……据查，明先生@微小的工作，与该家庭并无法定的亲缘关系。】
　　【请广大民众擦亮眼睛，不信谣、不传谣。】
　　【PS：麻烦帮忙催一催明总设计师赶紧出新游戏。】
　　网友们快要被这个“PS”笑死了。
　　明言也看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夏诚做的。
　　然而一问才知道不是——这好像是蓝星研究所干的！
　　他试探到了研究所的前台小姐姐。
　　小姐姐很小声地对他说：“我们所长前几天跑了不少地方，原来他认识挺多人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占理，所以其他部分都挺通情达理的……”
　　明言笑了一下，说：“替我感谢所长的帮助。资金还够用吗？”
　　小姐姐惊慌失措道：“很够很够了！不用再捐款过来的，我们研究已经进去新的阶段了！”
　　这个小姐姐好像已经被明言隔三差五的支票吓到了。
　　她心里还挺忐忑的，害怕他们拿了这么大一笔定向捐款，却做不出相应的成绩来，让明言感到失望。
　　——然而科研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
　　明言并没有催促这方面的事情，而是非常温和地说：“过两天我会去所里拜访的，祝你们新年快乐。”
　　如此下来，想要攻击明言的个人私德的那部分水军，已经快要疯了。
　　明言这个人生活简朴，不爱花钱，天天都在加班，加到深居简出的地步——找不到黑点啊！
　　想从他养父母身上找到突破口吧，竟然惹到公安局来给他辟谣！
　　想要从蓝星工作室内部找到突破口吧，竟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任何对他感到不满的员工。
　　还好，他们从皇家学院那一届的学生当中找到了唯一的突破口。
　　据说，Vayela公司的少东家克里里同学和他的朋友们，对明言很不满呀！
　　趁着学校里的人还没有走完，一支野鸡媒体工作队伍立马就出发，先去采访当地的学生了……
　　然后碰了一鼻子灰。
　　现在明言对于母校来说是个传奇人物了，是应届生出去创业的典范和楷模。
　　在校的学生不是将他视为偶像学神，就是将他作为超越的对象。
　　竟然没有人对他感到任何不满的！
　　而找到当年的同班同学，他们也是众口一词，对明言赞不绝口。
　　“明神啊，就是做事很多，说话很少。特别靠谱特别成熟的感觉！”
　　“对对，明总设计师，他一直是班里的定海神针。”
　　“明神特别好，虽然平时不爱出门活动，但是我们找他帮忙的话，他都会帮的。”
　　一个个争先恐后，都在镜头面前说好话的。
　　而且，本科四年，竟然没有人和明言走的很近。
　　记者听得都歇逼了。
　　听他们描述，明言这人好像大学期间根本不社交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只在关键时刻出没。
　　一旦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打电话通知他一下。
　　然后明言就会嗖嗖嗖地花几天时间搞定，再继续回去宅着。
　　完全不居功，不自傲，也完全不社交。
　　——世界上最难黑的人是怎样的？
　　——就这种，与世隔绝的神仙。
　　别说黑料了，根本是什么料都没有，不存在的。
　　记者队伍抱着最后的希望，辗转找到了克里里的小跟班。
　　目前他在做克里里的秘书。
　　让他说明言的黑料，后者却是有点支支吾吾的，仿佛在忌惮着些什么。
　　采访还进行到一半，大少爷克里里就一脚踹开了大门。
　　真的是踹开的，整个房间都震动了一下。
　　记者：“……”明明还没有通知克里里啊？
　　克里里的身份很高，他们暂时找不到渠道来采访。
　　但克里里不但来了，还挺激动的样子。
　　“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东西，啊？”克里里一进来就是一巴掌打在跟班的脑袋上。
　　跟班吓的缩成一团，一看就是习惯了大少爷的淫威。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不应该背后说明言的坏话！都是我的错！”
　　克里里愤愤地抄起文件，揍了他一顿，还有点不解气，骂道：“老子怎么跟你们说的，大丈夫敢作敢当！讨厌明言就是讨厌明言，我就要光明正大地对付明言！背后说三道四是干什么？啊？你这是懦夫、阴险小人、卑鄙无耻、臭不要脸！你给我面壁思过三天！”
　　跟班差点要哭了，赶紧灰溜溜地退下了。
　　“……”记者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寒毛直竖。
　　虽然克里里打的骂的都是他的跟班，但又好像有股杀气在弥漫向他们。
　　记者后退了一步，连忙说：“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克里里阴测测地笑了一下，说：“有些不是人的东西，最近老是想利用我。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大，能动手绝对不会动嘴，如果吓到你的话那真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发火的。”
　　记者吓得要翻白眼了，连忙收拾器材，立马就滚出了克里里的地盘。
　　到头来，一点黑料也没从克里里那边抠出来。
　　而克里里呢，回头还给明言打电话来着。
　　“你怎么回事，最近一直在被黑？”克里里说，“要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你就自求多福吧！哼，平民果然是平民，这点小事也摆不平。”
　　明言挺无奈的，说：“少爷，你这是来我这耀武扬威的？”
　　克里里说：“我这是以德报怨，胸襟宽广！你现在要是回来做我的秘书，我立刻就能给你摆平这件事！”
　　这么多年了，还在惦记着“秘书”。
　　明言都被逗笑了，说：“谢谢，不用了。他们的目标是蓝星，而我恰好是蓝星的负责人。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攻击下一个负责人。”
　　他说的没错，这起有预谋的抹黑事件，是以蓝星工作室为主要目标的。
　　工作室是企业的雏形，但是是个人责任制，基本相当于明言的个人资产，旗下所有游戏产品都归明言拥有。
　　明言一旦出事，马上就会影响到整个工作室的状态。
　　明言如果被拘留，工作室和几大游戏很可能都会被迫暂停运营。
　　所以他们就想盯着明言下狠手。
　　然而明言整个人堪称无懈可击，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于是很快，幕后黑手就将注意力转到了蓝星工作室的内部。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反而让事情迎来了转折点。
　　因为对方买通了一名直男程序员，使用出绝技色诱术，再加上双薪跳槽的诱惑，想要让程序员吐出《传奇联盟》的黑料。
　　万万没想到，人家程序员反过来打入了敌方阵营的内部！
　　然后他还淡定地来找明言汇报结果了。
　　明言都震惊了，问程序员：“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程序员平静无波地推了一下眼镜，说：“他们找美女来诱惑我，假装是巧合偶遇，但是她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颜值也离我老婆差的很远。”
　　明言看着他的T恤，那上面印着一个二次元美女。
　　明言：“……”
　　程序员道：“都以为工科狗就没有情商？呵，我们有很高的情商，只是不屑于用在愚蠢的星际人身上而已。我花了点时间，伪造出一点假数据给对方，他们就带我去了分公司观摩，想要让我放心叛变。”
　　对，这位程序员是做数据管理的，他伪造的数据堪称天衣无缝。
　　人不可貌相。
　　接着，他还递出了一叠文件，说：“于是我趁机黑进了他们服务器，这就是对方的收购计划。他们打算把蓝星口碑压低，以低价对我们进行融资。”
　　明言翻过文件一看，发现幕后黑手竟然是邮轮资本。
　　——第六星省的一家著名风险投资基金。
　　之所以著名，除了对方的年化利率比较惊人以外，还包括了他们不择手段的盈利方式。
　　先做空，再收购，通过不入流的手段压低收购对象的期望值——这确实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暗地里在搞事情，明面上却是准备作为救世主出现的。
　　试想一下，当《传奇联盟》被叫衰，蓝星工作室人人喊打，明言被玩家唾弃的时候……
　　邮轮资本从天而降，将所有负面新闻删掉，然后大举投入资金，一下子把蓝星从泥潭里拯救出来。
　　大资本的看好，对一个新兴企业来说是重大的利好消息。
　　而在蓝星的最低谷期，邮轮准备只用5个亿左右的投资，协助成立蓝星有限公司，将其纳入自己的孵化园……
　　从而合法正当地得到蓝星一半以上的原始股以及蓝星旗下所有IP资产。
　　再由他们自己进行增发上市的操作，再把《传奇联盟》的口碑拉上来，立刻就能从这次融资当中获得50％以上的投资收益。
　　这个过程中，蓝星工作室本身其实是无关紧要的，换了其他任何一个有着不错的游戏的工作室，都是一样的操作手法。
　　对资本来说，游戏和游戏人，都是商品而已。
　　邮轮资本想要通过肮脏的手段对蓝星进行融资。
　　但谁都没想到，这么宏大的计划，竟然栽在一个程序的手上……
　　知识果然就是力量，智慧果然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黑进对方服务器带来的第一手资料，非常的重要。
　　明言直接给程序员发了十个月的奖金，以感谢他对蓝星工作室的忠诚，还有他做出的贡献。
　　听说这位程序员拿了奖金，直接去定做了一个等身人偶——没错，就是他的二次元老婆！
　　之后明言仔细翻看了计划书，意外地发现，邮轮资本竟然还挺看好《传奇联盟》的。
　　抹黑归抹黑，他们内部对于可以赚钱的任何生意都坚决不会放过！
　　他们还做了挺详细的检测报告，并且认为：《传奇联盟》非常适合作为异界游戏来运营！
　　首先，该游戏地图很小，可控性极高，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异界资源就能做的出来。
　　每个异界都包括有无限多个时间切片，每个切片都能拿来作为一局比赛的游戏地图。
　　打完了也完全不需要收拾，相当于是纯天然的“副本”。
　　所以异界游戏里做副本非常简单。
　　其次，该游戏也基本不需要NPC角色，进一步减少了需要的资源。
　　反正只要两个商店，直接摆放两个机器人在上面就可以了啊！
　　最后，该游戏未来的盈利非常可期。
　　在异界游戏里，每个玩家都需要一具身体，这个是通过异界的殖民基地来制造的。
　　制造普通的模板化的玩家身体需要的资源很少，正好用来生产没有皮肤的原版职业。
　　而每种皮肤可以额外再制造，每一个身体都可以向玩家收费。
　　这种收费完全合理且正当，比虚拟数据的VR版皮肤要可靠多了，玩家也是百分百会认可的。
　　总而言之，《传奇联盟》如果做异界游戏，堪称是成本小、风险低、收益高，是摇钱树中的摇钱树！
　　邮轮资本一发现这件事，立刻就急着在过年前要走完流程，务必收购蓝星至少一半的原始股。
　　然后他们除了正常的操作以外，还准备直接买断《传奇联盟》的版权。
　　这种摇钱树，他们一定要自己握在手里，自己来进行投资！
　　为此，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出了比较详细的计划书。
　　现在，这份计划书就落在了明言的手里。
　　这是啥？
　　这就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大资本做出来的策划书真的不同凡响，明言马上就对异界游戏的制作有了相当深入的了解。
　　邮轮还预估了做《传奇联盟》异界游戏的成本。
　　大概在二十亿元上下，其中大部分资金是用在购买合适的异世界资源上面的。
　　也是明言也许能够负担得起的价格！
　　明言一看之下，又惊又喜，马上就估算起了自己手头的资金。
　　《我的世界》的收益先后已经有十个亿投给了蓝星研究所，其他收入都归在蓝星工作室的账户上。
　　《传奇联盟》刚刚开始扭亏为盈，收入必须全部投回到游戏的进一步运维上，可以忽略不计。
　　《八公的故事》完全慈善，也忽略不计。
　　而《逆天诀》就厉害了，年关将近，新一波玩家浪潮再次汹涌上来。
　　迄今为止，它已经为明言赚取了11。2亿的纯利润，全躺在屠龙宝刀工作室的账户上。
　　这让明言不得不让屠龙宝刀给蓝星投钱——
　　屠龙宝刀就这样变成了蓝星的“天使投资人”。
　　如果不是这把刀，蓝星现在还真有点捉襟见肘！
　　目前的资金全加起来，对于购买小型异界来说还缺了那么一点。
　　更何况，还要考虑新游戏的开发成本。
　　不过至少明言确信，年后的第一个工作计划，马上能迎来一波热钱。
　　那就是——《我的世界》模组社区计划！
　　蓝星已经成名太久了，明言也已经忙碌太久了，玩家急需要一个流量的宣泄口。
　　是时候让蓝星官网提供账号注册了。
　　在这个时代，流量就是金钱！
　　与此同时，明言也不准备放过向自己伸出爪牙的邮轮资本。
　　既然他们敢伸手，明言就敢把他们的爪子给剁了！
　　第六星省是刚刚并入朝阳联盟的最后一个星省，里面鱼龙混杂。
　　很多像邮轮这样的基金，正在用肮脏的手段壮大他们的资本。
　　必须要用强硬的手段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同时杀鸡儆猴，让资本家们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否则，蓝星工作室永无宁日。
　　……
　　年关将近，第六星省大部分人都开始准备放长假了。
　　邮轮资本的分区负责人李胜最近心情很好。
　　因为铁桶一般的蓝星工作室，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被凿出了一个小洞。
　　高价挖出来的那个程序员，相当配合地给出了他能接触到的核心数据，还表示蓝星的总设计师最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