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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已经落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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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把书给你。再见。”说完离开了房间。

  丁妙思静静地喝了一口茶,冲我一笑:“怎么样?这个……”

  我明白她是问我杜长恩这个人怎么样,随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不错,比我好多了。”

  这下子,连一向老实巴交的湘兰也忍不住冲我狠狠地“嘘”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尽是鄙夷。丁妙思则哑然失笑,显然没有料到我如此地没有自知之明。

  我岔开话题问道:“他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跟他一起去?”

  丁妙思随即脸色黯然道:“可能是他前妻又在烦他吧。”

  涉及到人家的私事,我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

  认识杜长恩这样的人还算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接下来接到李树生的电话。

  没想到李树生办事情如此有效率,许建文死前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线索,只和他见过一次面。他机警地将他与许建文的谈话录了音。事后他反复研究了录音的内容,发觉许建文的口音带有江浙一带的色彩,于是拿到专门的机构去比对(我从来没有想过各地的方言口音还有专门负责比对的机构,虽然不能像指纹和笔迹那样精准),确认那是杭州口音。因此可以认定一点的是,许建文这两年是在杭州做卧底,回来见李树生匆匆一面,口音还没有改过来。

  但是剩下的工作依然是大海捞针,从2005年案发到2006年许建文人间蒸发,这期间举家从本地搬迁到杭州的人不计其数,这又从何找起呢?而且凶手杀了许建文显然是意识到身份暴露,会不会又搬到别处呢?

  这依然是另李树生头痛的一个大问题。

小说与现实(1)
李树生说办案在旁人眼里应该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式的,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死了一个人,然后凶手就是屋子里的某一个人,找出证据,把他挖出来就可以了。而凶手铁板钉钉的肯定就是小说中的某一个人。事实上,谋杀案一般前期要做大量的排查工作,排除成千上万个嫌疑人,还要从成千上万的行人中寻找目击者,其工作不可谓不艰辛。

  虽说我并不是真的相信能够找到凶手并未我的妻子报仇,找回孩子。但是对于李树生许建文这帮子私家侦探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确实也是由衷地佩服。

  我不禁问道:“警方对于许探长的死是怎么看的?”

  李树生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们认为那是一桩抢劫案,许探长的手机和钱包全部都不见了。”

  “那是不是凶手伪造的呢?想把大家的思路往抢劫案上面引。”

  “其实警察们又何尝不知道呢?但是由于许探长已经失踪了两年,基本上算是个外来人口,这么大的城市里,外来的有钱人被谋杀抢劫并不是稀罕事,而且许探长没有亲人。警方每天对着那么多大案要案,这种对他们来说是‘小案子’的杀人案,他们基本上也是能躲就躲。所以这个案子基本上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李树生特别强调了“我们”两个字,基本上属于拉我下水的意思。更何况这个案子本来就关系到我的妻子和孩子。

  其实文静死后,我虽然不想再触及这件事情,但是也无时无刻不想着我的孩子究竟在哪里,会不会依然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会不会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健康快乐地成长,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被卖到山沟沟里。但是山沟里的人家肯定也是因为没生出孩子来才买孩子的,虽然生活会差一些,但是只要他的养父养母对他好,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有时在街上看见很多8,9岁的孩子围在我身边,伸出他们的脏手和要饭的饭钵,我心中不禁会一阵酸痛,暗暗祈祷着希望我的孩子不要落入这些孩子的境地,我宁可永远见不到他,也绝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与他见面。

  ……

  如果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消息不是很坏,而是非常非常恐怖,虽然是我意料之中的坏。申兰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我:小威和方如意死了。

  方如意是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的,从废墟里把她救出来后她就没有醒过。整理方如意的遗物和电脑资料时,发现电脑中没有其他任何与赵文雨有关的资料,但是网络浏览器的历史访问记录中显示从5月11日开始方如意就一直在关注赵文雨的死讯,而且5月11日到5月12日早晨这一段时间,方如意几乎把过去10年关于赵文雨的记录看了个遍。这并不足以证明方如意是赵文雨的妹妹,但是方如意与赵文雨之间定然有一些联系。

  小威的尸体是在离成都不远处的青川市一幢倒塌的房屋底部被发现,尸体上完好无损的身份证证明了他的身份——莫洛威。双手由于拼命地向外扒土而伤痕累累,泥水、血水和残破的衣衫搅碎在一起,使得这个曾经活力无限的小伙子成了再也没有灵魂的躯壳。申兰亲自去看过尸体,脸部完好无损,的确是小威。14日中午青川发生了一次余震,规模比较大,再次震塌了几间摇摇欲坠的屋子,而湘兰的哥哥莫洛威很不幸地就在这其中一间屋子里。是一间四合院,12日的地震使东、西、南三面的屋子都倒了,只有北面的没有倒,14日的余震,北面的屋子终于还是没有经受住考验。

小说与现实(2)
我放下电话,静静地看着湘兰:这个可爱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死了。而我,她一向信任甚至有些崇拜的云哥却可能要负上全部的责任。如果我当初将赵文雨死亡的蹊跷报告给警方,也许他们就会找到小威,也许就会阻挡惨祸的发生。

  湘兰没有听到申兰在电话里说什么,只是调笑般地看着我说:“云哥,兰姐姐又嘱咐你什么事情呢?你好像忘了没有告诉她妙思姐姐有新男朋友了?”

  我颤抖着手说:“湘兰,你每年生活费和学费加起来大概需要多少钱?”

  湘兰奇怪地说:“干嘛问这个?”

  我控制住说:“就当是个社会调查呗。”

  湘兰想了想说:“我们学院每年的学费加住宿费是8,000,生活费嘛,我个人来说,每个月1,000…2,000就够了。呵呵,有些同学就不止了。男同学嘛,交了女朋友之后可能会花得多一点;我们女生嘛,交了男朋友之后会花得少一点。当然相反的情况也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湘兰,如果我们变成一家人,那么以后我来供你读书上学如何?”

  湘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一愣,猛然反应过来,这个傻姑娘想岔了,刚要开口纠正,湘兰忽然说:

  “云哥,原来你也是喜欢我的,我好开心。可是申兰姐姐,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不禁头大如斗,真是祸不单行,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说:“傻丫头,你想歪了。我是说,从此以后你当我和申兰的妹妹,我们供你上学。就像以前小威供你上学一样。”

  这句话不啻于泼了一盆冷水到湘兰的头上。她很快平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我哥哥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

  湘兰的眼圈红了:“你说呀,他怎么了?”

  我鼓足勇气说:“他死了。”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死在青川,余震之后倒了一间屋子,你哥哥在里面。”

  湘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回老家了呢?”

迷惘(1)
“那是你们老家?你们不是湖南人吗?而且那么能吃辣椒?”我大吃一惊,随即醒悟——四川人也很能吃辣椒。

  “是啊。我们老家是四川青川的,不过我们9岁时就搬走了,父母去世以后更是没有回去过。云哥。他昨天不是和你联络过吗?他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是不是很危险?”

  我心中一痛,脸上的表情再也瞒不住湘兰。

  湘兰怒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哥哥早就失踪了。你为什么不报警,还不让我报警。为什么?”说完冲出了办公室。我一愣,赶紧跟了出去,我已经对不起小威了,不能再让湘兰出事了。

  湘兰这孩子文邹邹的还真看不出来是个运动健将,一路狂奔,我在后面紧赶慢赶,就像一对吵架的情侣一样。我终于追上了她,狠狠地抓着她的手。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和文静吵架时,她也是狂奔了好几个街区才被我赶上,我抓她的手,她使劲甩,可是怎么也甩不掉。眼前的湘兰就仿佛当年的文静,使尽全身的力气想甩脱我的手。

  在路人的注视下,我不管她另一只手狠命地掐我,想推开我,只是双手牢牢地抓住她。这个时候,就是枪林弹雨我也不能松手,尤其是旁边无数路人的关注下。湘兰打累了,忽然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不明真相的路人顿时一阵哄笑,还夹杂着几声“小两口回家床上打去”这样的调笑声。

  我扶着湘兰在路边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我的怀中抽泣。现在我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而由于我的自私,她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就这样永别了。他们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小威和她相依为命至今,而由于我的原因,湘兰似乎也是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我紧紧地搂着湘兰,即使让熟人看见也在所不惜了。仅仅是希望她不要再这样伤心了。

  ……

  湘兰忽然推开我,走到街拐角的自动售货机面前,塞进去20块,买了两罐啤酒。拔开塞子,直接倒进嘴里。完全没有了平日的淑女风范。此时我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川妹子很招男人喜欢,不光是因为漂亮,更因为敢爱敢恨的性格。我就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她灌下去将近10罐啤酒。然后她又做到我身边,若无其事地把头向我的怀里一靠。过了好久,我发现怀里没有了动静,随即传来酣睡的声音。

  我暗骂道:死丫头。这丫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傻丫头,这可怎么办?我叫了她一声,她也没反应。如果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到明天早上的话,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能送她回她们学校的,更何况脸上那么多泪痕,满嘴的酒气。简直就是告诉她的室友和同学——邵秋云和莫湘兰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嘛,你们自己猜吧。

  ……

  看着她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我暗暗庆幸申兰在外地。虽然对湘兰没有什么邪念,但是总是也隐隐感到偷腥的刺激。湘兰的睡姿是很奇怪的,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枕头。生怕被人抢了。有人说睡觉抱着枕头就是想要媳妇的意思,那么女人抱着枕头岂不是……

  不行不行,我赶紧把目光从海棠春睡般的湘兰身上移开,同时努力把一些不健康的思想从头脑中剔除。

  幸好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我赶紧转移注意力,是申兰,她说在方如意的家里找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是很古老的纸张,上面还有一些很奇怪的文字。我让申兰用相机拍下来发给我,随即我用中午得到的杜长恩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请他帮忙看能否翻译出来。杜长恩回短信说他在家里,可以帮忙。

迷惘(2)
我打开电脑,看见杜长恩在线,随即把照片发给他。并且开了QQ和他聊起来,感觉他应该不是经常上网,打字特慢。

  他开始没有回音,后来很高兴地说:“算你走运,这应该是蒙古文;恰好是我擅长的部分。你稍等,我来查一查我以前的笔记,是我前妻的,她其实比较擅长这个。呵呵。”

  我问道:“你前妻今天是不是找你了。我听妙思说的。”

  杜长恩叹了口气说:“哎,女人呀。”

  我也叹了口气,说:“你很爱妙思是吗?”

  “是啊!但是事实上我和前妻感情很好,而且志同道合,可惜我后来迷上了野史,还写了很多文章为一些野史正名,终于让她忍无可忍。搞学术的都是这样一根筋。”

  “呵呵,难道你不是搞学术的?”我戏谑道。

  “我也是,我并未胡乱篡改历史,只是将它写得更加生动而已。”杜长恩为自己辩解道,“历史并不是1+1=2那么简单,它其实是很生动的人和社会的共同运动所组成。它有很多秘密等着人们去挖掘,真正热爱历史的人是绝不会死死陷在书本上的。”

  “那你到底爱妙思还是你前妻?”忽然把话题转移是我欺负这些书呆子们的拿手好戏,措不及防下他们往往更加容易说真话。

  “啊?”杜长恩果然没有准备,沉默了半晌说,“我也不知道。本来我觉得我是爱妙思,今天接到我前妻的电话,她约我见面,忽然我又觉得很对不起她,她不让我去‘不务正业’其实也是为了我的事业照想。”

  我心中暗叫惭愧:这真是个书呆子。虽然有时候说话得体,很讨女性欢心。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竟然如此把持不定。我不由得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口气教训他他道:“这些话,你今天跟我说了。我就当没听见,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必须坚定不移地说你玩命地爱着丁妙思,对前妻只有愧疚感,再没有爱意。”

  毕竟是高智商的知识分子,杜长恩猛然反应过来,连忙说:“不错,不错,老弟你教训得是。”

  我忍不住又露出了职业八卦者的本性:“那你前妻今天又找你干嘛?”

  “她在电话里也没说。好像是说想把一些什么东西还给我,我搬家的时候忘记拿了。”

  “你们有孩子吗?”

  “没有。”

  “有债务纠纷?”

  “没有,我是净身出户,有纠纷也该我找她才对。”

  我有些纳闷,照理说两夫妻离了婚,也没有孩子挂着,再单独约见的理由好像没有啊。

  杜长恩接着说:“她呆会儿可能上我家来,我先把你的这些翻译做好。”

  “好的。”我回答。

  过了一会儿,湘兰忽然酒醒了,披头散发地坐起来要喝水,我倒了杯茶给她。湘兰一口气喝完,然后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暗暗庆幸给她用的是塑料杯子。湘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我,那个眼神令我想起《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悔婚时周芷若的表情。湘兰一字一句地说:“你害死了我哥哥。”然后猛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迷惘(3)
客观地来说,从法律角度上,小威是个具有正常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他的死与我无关;从道德角度来说,我需要对小威的死负上一些间接的责任。因此我对湘兰的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如果反驳了她的无理指责,是不是也要打回她一个耳光呢?如果不打回她只是口头表示抗议,是不是有些软弱呢?因此在这种状态下,我只好先装装孙子,希望她见好就收,心里暗暗下决心:事不过三,若她打到第三个耳光肯定还手。

  湘兰见我没有反应,眼神逐渐柔和下来。

  忽然间,她猛地抓着我的脖子,凑上来死死地吻我。我措手不及,感觉入口的除了一股很浓的酒气之外还夹杂着丝丝香甜,湘兰身上的酒精和香水混合的气味猛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我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湘兰忽然又停下,一把把我给推开。我也醒悟过来,刚才自己在强烈地攻势下似乎没有一点点“反抗”还主动配合,顿时有晚节不保的后悔感觉。

  这时候,QQ又“滴滴”地叫起来,我赶忙去看电脑,避开了和湘兰之间的尴尬气氛。

  杜长恩在那头说:我已经翻译完毕了,东西发给你的邮箱了。你把这份东西保存好,我是说原件,上面的东西有很重要的价值,现在说不清楚,明天我把那本《蒙古外传》给你,你读完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前妻快来了,回聊。

  没等我说拜拜,他就下线了。

  ……湘兰又躺下了,我给她盖上毯子,她一把给掀掉。我说:“盖上吧,会着凉的。”

  她也没有理我。我再次给她盖上,她又掀掉。

  我火了,一把将她拽起来,劈头骂道:“你要是想给你哥报仇,就把我杀了吧。”

  湘兰没有说话,默默地躺下,自己把毯子盖上了。我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刚才这么一会儿,哭也哭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亲也亲了,现在忽然又这么听话。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起文静自杀前的表现实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我又坐在床边哄了她一会儿,听见她的鼾声,才放心地去开邮箱,看杜长恩给我的邮件。

  我是蒙古的王,我是世界的霸主,我是成吉思汗继承者;

  谁能夺取我的灵魂,我就夺取他子子孙孙的躯体;

  谁能夺取我的躯体,我就夺取他子子孙孙的灵魂;

  谁能把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我就赐予他想要的东西,但是每年,有一次日出和两次日落不属于他。

  我看着这一段匪夷所思的文字,有些茫然,不,是非常相当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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