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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怼你不成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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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只是从隔壁厢房,迎到正房。
  无厌换了身红色袍子,一抬手将快步跑进来的程思齐抱了个满怀,低头亲了亲,抹去他额上的汗,低笑道:“知道当新郎官的坏处了?累了就偷偷歇会儿,还早。”
  门外闹哄哄的动静不断。
  卖包子大娘在喊着要醋要盐,水又放多了,怕赶不上开席。
  木匠王大叔和老大夫哈哈笑着高谈阔论,被旁边的老大娘训斥,小点声。幼童们的嬉笑声从窗下飘过,有布庄老板娘在分喜糖。
  程思齐听着外面的沸声,把脑袋塞到无厌怀里,有气无力:“我再也不想成亲了……”
  无奈地拍了拍程思齐的后腰,无厌把小粘糕背起来,一出门就迎来一片哄笑声。
  “这么大人还要背!”
  “程小大夫又去撒娇喽,羞不羞?”
  小孩们把鞭炮点了起来,噼里啪啦地炸响,大红的碎屑随风扬满整个小院。
  几名年轻汉子起着哄敲起锣鼓,还有个小少年鼓着腮帮子吹唢呐,喜庆欢快,热闹非凡。
  高堂上无人座,只在一边放了一块无字牌,另一边放了一串佛珠。
  熟悉的邻里围在一旁,喜婆望了眼外边的日头,高喊:“一拜天地——!”
  喊到半截,脸色一板,“哎,无厌师父,赶紧把程大夫放下来,这不合规矩!哪有背着拜堂的……”
  “好好好大娘!”
  没等喜婆念叨起来,程思齐就赶紧滑溜下来,拉着无厌的袖子转身拜下。
  “二拜高堂——!”
  朝向空荡的座椅。
  无厌俯身下拜,鼻尖有那么一刹那,似是闻到了熟悉而悠远的佛香。
  但他目不能视,神识也已渐渐消散,再不能捕捉什么。
  “他们还差我好多贺礼。”
  程思齐望着那块无字牌,低声道。
  两片袖子轻轻擦过,旋即便有手指缠上来,握紧了彼此。
  察觉到对方手心不知何时都是出了湿滑的汗,程思齐勾了勾无厌的手心,无厌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指。
  潮潮的,有些黏腻,但却意外地踏实。
  有小孩子凑热闹,将花纸撒过来,仿佛彩色的光,落满两人的头顶与肩膀。
  一同历过生死心魔,一起经过杀伐无常,如今沾着一身烟火市井气,亦是寻常。
  喜婆继续道:“夫妻对……”
  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年轻和尚满头大汗一脸焦急,鞋都跑掉了,脸憋得通红,呆了呆,才大喊一声:“小、小七要生了!流、流了好多血,程大夫……程大夫!”
  “程大夫救命啊!”
  所有人彼此对视一眼,当即锣鼓一丢,朝着木匠家就冲了过去。
  堂也没拜利索,程思齐和无厌顶着大红花守在七姑娘的产房门外,进去隔着帘子切了脉,抓了药。
  王大叔急得直发晕,坐在板凳上照着七姑娘家的小和尚一顿批。小和尚乖乖站着,老实挨训,还要给岳父大人递茶。
  等到那一声响亮的婴啼响起,稳婆抱着新生儿贺喜,所有人都已是又累又饿。
  于是,半夜三更,喜宴重开。
  两三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街坊顶着晨曦微光各回各家,三三两两地讲着这门亲事和七姑娘的大胖小子。
  无厌和程思齐关了门,认命地拿起扫把清理一院的狼藉。
  程思齐成亲当天天不亮就被喊了起来,清理完后便是腰酸背痛,累得半点不想动弹,一屁股坐在一地鞭炮红屑上。
  鞭炮的火气犹存鼻尖。
  天光大亮,从院墙的四面倾泻而下。
  程思齐怔怔望了一会儿由暗转明的天空,然后迎着初升的朝阳与万千霞光,把来扶他的无厌拉下来些,仰起头,轻声道:“来,夫妻对拜。”
  微凉的唇瓣碰上来。
  无厌顿了顿,倾身半跪下,扶着程思齐的后颈,任由他的唇舌在口内嚣张肆虐了一番,然后抬手揽住他的腰臀,将人抱起来,闭着眼笑了声:“礼成,送入洞房。”


第七十五章 (二更)
  鹅毛大雪飞扬。
  木匠铺内弥漫着一股木料独有的清新和陈腐交杂的气味; 一套打磨光滑造型别致的桌椅摆在中央,和整间铺子的布置格格不入。
  地上散着些琐碎木屑。
  一名五六岁大的男童穿着厚实的棉袄; 裹得好似一个圆滚滚的小馒头,正站在铺子当中,拿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扫帚; 清扫着那些木屑。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哼哧哼哧地呼着气; 但扫得却认真又干净。
  忽然,一缕冷飕飕的寒风透入。
  铺子虚掩着的半扇门被嘎吱一声推开; 重重垂着的破棉布帘子掀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伴着一阵呼啸扑卷的雪花涌入。
  “狗蛋; 扫地呢?”
  来人裹了一身厚重大氅; 皮毛算不得好,但胜在温暖紧实。
  他一进来便抬手要解开大氅,被喊作狗蛋的小谢昼立刻把扫帚一放; 凶巴巴瞪他一眼,“铺子里也冷呢,无厌伯伯穿着!得病了又要挨骂了。”
  无厌手一顿:“人小鬼大。你程叔叔教你的?”
  说着; 他收回手; 就裹着那一身臃肿; 摸索着到桌边坐下; 随意拂了拂身上的雪片。
  “程叔叔是为你好呀。”
  小谢昼呼出一口白气,把桌子下的火盆挪出来点,又给无厌倒了一杯热茶; 然后往无厌对面一坐,眨眨眼,一脸八卦:“无厌伯伯,今天怎么又惹程叔叔生气了?”
  无厌慢慢喝了口热茶,感觉整个人都回暖了许多。
  他听出那小子兴致勃勃的语气,无奈笑笑:“气我昨日上山了。”他顿了顿,又道,“过几日是他生辰,我看他那双鹿皮靴子穿了两年了,想给他做双新的。但城西的皮子都看不上眼。”
  谢昼恍然:“然后您就上山打猎了?”
  “我想着很快便能回来。”无厌苦笑,“但没成想,半路下了大雪。回来晚了,正被他撞上。”
  “喔。”
  谢昼晃了晃戴着老虎帽的小脑袋,“这不怪无厌伯伯,这叫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就下雪了呢?不过瞒着程叔叔偷偷上山,这可不好。无厌伯伯你眼睛不好,身子也弱,要小心的。”
  “是啊。”
  无厌笑着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驱散身体里深重的寒意。
  他眼睛不好,身子也弱。这是这几年,所有邻里街坊都知道的事。
  最早先,无厌的修为还未彻底流失,一分不剩的时候,还称得上身强体壮,便是闷头赶几个时辰的路,都不会多喘一口气。
  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法力都从千疮百孔的丹田泄出,干干净净,一丝也无,他身上的毛病便都显现了出来。丹田亏空一身气血,让无厌变得畏冷,内火盛,易感风寒,较常人虚弱几分。而没了修士的超凡之能,他的双眼便是真的瞎了。
  这样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便也没有那般令人难以接受。
  只是不可避免的,无厌成了程思齐的心病。
  日日夜夜都要裹得严实,吃喝用俱都要温温热热,碰不得凉的。若是早晚出门,天气稍冷,没多久便能看见程思齐寻过来,给他加件衣裳,裹个披风,恨不得围起来暖着。
  但便是如此,无厌也偶尔会生病。
  那是程思齐最难熬的时候。
  无厌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染上风寒之时,头昏脑热地睁开眼,便看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少宗主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发抖的手按在他额上,嘴唇都在哆嗦,不停地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
  那样子太过夸张,仿佛是头回知道凡人会生病一般。
  不,也或许是,头回知道,他无厌也是一个凡人一般。
  生老病死,原来离得如此之近。
  “无厌师父来了。”
  木匠铺后边的帘子掀开,老木匠王大叔拎着酒壶走进来,呵呵笑着把谢昼抄起来一抱,掂了掂,“好小子,你娘给你做的新棉袄才穿了半天,就跟裹了泥浆似的?又淘啥气了?”
  “我可乖呢,爷爷。”
  小谢昼不满道,“我在教无厌伯伯哪种搓衣板跪着舒服呢……”
  “哎呦小祖宗,又是你爹瞎咧咧吧?”
  王大叔乐不可支,“你程叔叔疼人着呢,就嘴上凶,可舍不得你无厌伯伯跪搓衣板。”说着,看向无厌,“咋地,又挨训了?”无厌一挨训就来和小谢昼逗闷子,王大叔早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昨日那事儿。”
  无厌笑笑,道,“对了王叔,这几天七妹他们小两口怎么不在?我还想托妹婿帮我带点东西给方丈。”
  王大叔抱着谢昼坐下,道:“那是不赶巧了。他俩去郡城了。这不是狗蛋岁数也差不多了嘛,得学点东西,也不能光在家待着,老了像我一样混个没出息的木匠活儿。”
  “他爹娘就寻思着,去郡城看看。”
  这事无厌知道。
  如今凡间寻常人家的孩子,但凡到了五六岁大,便都要碰运气一般,去测测灵根,看看有没有修仙资质。
  若是有,那自然是一步登天,从此跳脱尘网,改换命运。若是没有也不要紧。灵气复苏到来之后,便是不能修炼的凡人也可习得一身外功炼体,虽比不上炼气修仙,但到底也称得上超凡,地位不同于常人。
  “要去测灵根?”
  无厌问道。
  王大叔点点头:“说咱痴心妄想,还是别的啥也好,都得试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万一咱狗蛋有这个命,就不能耽误在咱手里。这测试的钱是不少,但这么些年老头子我也攒了不少家当,搏一搏呗。”
  “要是……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看狗蛋想学啥,送他去学。”
  说到这儿,王大叔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哎的一声,看了无厌一眼,“就说你俩……就打算这么过着?上回秋娘提的那孩子,真不想收养?别看眼下程小子还康健,等你俩都老了,身边儿也没个尽孝的,就知道疼了。”
  “算了。”
  无厌笑着摇摇头,苍白的唇色被热茶熏暖了许多,“我们两个人过惯了,哪儿会照顾孩子?就是思齐舍得出精力,我也舍不得他受累。”
  “啧。”
  王大叔一副牙倒了的模样,“可酸得我。”
  无厌一脸泰然,笑着又谈起别的。
  两人说笑间,铺子的门便又被推开。
  这回一屋子人谁都不必回头看,便能猜出,来的肯定是程思齐。
  一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无厌便立刻训练有素地收起笑容,回头认真道:“我错了,别生气了,我这就回家,想吃你做的汤面了。”
  那脚步声一顿,慢慢挪过来。
  “长点儿记性。”
  程思齐假模假式地训了一句,又放下一包糖和一包茶,“王叔,又麻烦您了。这是之前去郡城带的好茶,您留着喝。狗蛋,糖别多吃,不然牙掉光了要成瘪茄子。”
  王大叔嗅了嗅那茶包,立刻嘿了一声,“好茶!”
  谢昼却很沉稳,小大人一般瞅了那糖一眼,再看向程思齐,奶声奶气道:“程叔叔,过几天雪停了,我去找你玩呀。你在家等着我。”
  “行,等着你。”
  程思齐笑着摸了摸谢昼的脑袋,然后就着火盆把手烤暖了,才伸过去握住无厌的手,“我们回去了,王叔您忙。”
  说着,两人便掀开帘子,走出了木匠铺。
  小谢昼扭了个身子,趴在窗台上,从窗缝里看到那两道身影走进了风雪里,眨眼便被吹着一身雪白。
  两人慢慢朝前走,空荡的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混杂的脚印,或深或浅,不疾不徐。
  “看啥呢?”
  王大叔胡噜了一把小谢昼的脑袋。
  小谢昼摇头,缩回来,道:“爷爷,我的小木剑你做好了吗?”
  王大叔抱过小谢昼,拨了拨火盆,道:“快了,着啥急?来,先跟爷爷说说,你无厌伯伯又犯啥事了,让爷爷高兴高兴……”
  木匠铺子里,老人家苍老开怀的笑声和小童的稚嫩嗓音交杂一处。
  另一边,回了家的无厌和程思齐已经坐上了饭桌。
  汤面腾腾的热气扑在脸上。
  无厌闻着这味道,筷子还未动,心里便先叹了口气。
  在他生过病之后,程思齐便一夜之间疯了一般,又要学做饭,又要学缝缝补补做衣裳,还去买了几只鸡养在院子里,要给无厌吃鸡蛋,补补。
  但天才,也并非是在所有事上都是天才。
  程思齐的饭做得要么清汤寡水,要么咸得牙疼,衣裳倒是还做得可以,至少布头是都能缝上,至于多久线头崩开,衣裳烂了,那便不要提了。
  还有院子里那几只鸡,若不是无厌看了眼,程思齐连买回来的都是公鸡,不能下蛋,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说,程思齐的操持都让这个临时定下来的家,真的有了一股家味儿。
  “好吃。”
  挑了一筷子面,齁儿咸,无厌面色不改地咽下去,还笑着喝了口汤,“比上次做得还要筋道。”
  程思齐似乎是味觉有些问题,当真是吃不出来,无厌说什么他便当真了,颇有些得意道:“这次的面我揉得肩膀都疼了,自然要好。”
  说完,还瞧了无厌一眼。
  这么些年下来,无厌哪儿会不懂程思齐那点心思。
  闻言,无厌便笑了声:“那今晚早点歇,我给你用药油揉揉。”
  程思齐用油乎乎的嘴亲了无厌一下:“还要揉揉别的地方……”
  “好。”
  无厌答应得利索,很有点百依百顺的意思。
  如今他们二人成了凡人,自然不必遵循什么化神才可双修的规矩,有些事做了都不知多少次了。但凡人到底不比修士,若是太勤,便会伤身,若是不勤,那偶尔做一次,程思齐便要疼得又哭又叫,抓无厌一后背印子。
  所以这个度,实在是折磨人。
  用过饭,程思齐便去烧了一桶热水,倒在一个大木盆里,又在盆底铺了一层用火燎过的细卵石,和无厌一同坐在床沿泡脚。
  “把手给我。”
  程思齐捉过无厌的双手,往怀里抱了抱,“还是有点凉。屋里再多点一个火盆怕喘不上气来,只能先这样。你盖着点被子,汤婆子把被窝弄暖了,没那么结实就别逞能……”
  不知何时,程少宗主也变得絮絮叨叨。
  无厌静静听着,也不见不耐烦,还应一声,然后顺势把程思齐搂进点,一块儿擦了脚钻进暖乎乎的被窝里。
  “我都知道。”
  光洁柔韧的身子贴在怀里,无厌一手慢慢给程思齐捏肩膀,另一手向下,滑到被子深处。
  程思齐唔地一声,把脸埋进无厌的颈窝,轻轻喘息着张开腿,从嗓子里哼出一句:“你都知道……就是,还敢再犯!”
  “嗯,我的错……罚我亲你一口。”
  无厌温柔地吻下来,手指一挑,层层纱幔似雪纱般垂落。
  融融的暖意被遮盖。
  屋外大雪与寒风呼啸不休,笼着千家万户摇曳的灯火。
  这一夜与寻常的夜晚并无什么分别,一盏一盏熄灭的烛光,与沉沉入睡,好梦还乡的人。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夜晚,燕北城的城外官道旁突兀地出现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宅院。
  一行连夜冒着风雪赶路的商队路过,其中一个一直沉默寡言的汉子突然开口道:“雪更大了,不然去这户人家借宿一晚。”
  他的声音被风雪吹散。
  但领头的还是听见了,诧异道:“前边儿没多远就是燕北城了,城门楼子都望见了,到了城墙底下就有客栈歇脚儿,在这儿借宿什么……哎,刘小子,你干什么去?”
  “等等!你给老子等等!”
  “追上去!”
  那开口的汉子闷头跑向宅院,商队的人不明所以,赶紧去追,却没想到,一眨眼那汉子的身影便不见了。
  几人心里正犯嘀咕,却见那宅院的门忽然开了,一位妙龄女子出现在门口,裹着毛坎肩,挑着红灯笼,朝几人嫣然一笑:“几位爷赶巧,我红粉阁今日刚开门,可莫要错过了。”
  “红粉阁?窑子?”
  一帮商队汉子顿时意动了,半推半就地进了门,霎时便被一股脑的脂粉气淹没,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妙龄女子在他们进门后,边反手关门,边抬手按了按脸上滑下一半的人。皮。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七十六章 (一更)
  这一年燕北城的雪下得异常大。
  听闻山里的村子有被大雪压塌的; 冻死的尸骨一具接着一具。
  逃难的流民一股脑地涌入到燕北城来,令往昔平静繁华的燕北城陷入了关门闭户的紧张戒备之中; 生怕那些流民饿极,做出什么事来。
  也有心善的大户布粥,存仁的医馆药铺施下药汤。无厌和程思齐开的小医馆; 也在此列。
  但他们显然没有什么家底儿。
  库存的药材一批一批送出去,白日里背着医箱到流民聚集的城墙根儿诊病; 到得午后回家,程思齐便会跟只倦怠懒散的小狐狸一般; 抱着汤婆子偎在无厌身上,愁眉苦脸地算账。
  “照这般下去; 明年开春; 家里连米都要买不起了。”
  小算盘从膝头滑下,程思齐望着阴沉沉一片的窗外叹气,“这做善事也不容易。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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