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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怼你不成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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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会有良心吗?”
  唐倾嗤笑一声,立刻驱动世界鱼冲撞巨网。
  然而就在世界鱼的独角即将彻底刺破巨网逃脱时,一道幼小的身影却突然冲了过来,在所有人反应不及之时,冲破了世界鱼的屏障,穿过英灵们的身影,落在了世界鱼的独角上。
  “白冲?”
  何九生眼神一凝。
  此时,受到英灵册的感召,白冲临时托生的幼小外表开始变化,渐渐蜕变成了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
  他站在世界鱼的独角上,看了一眼何九生,眼神之中的复杂之色令何九生心中突地一惊。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万万年前,为拦异兽,灵界散仙大乘尽数身陨。而今,灵界底蕴尽出,亦要拦住异化之身。”
  白冲抬手按在世界鱼的独角上,视线从大剑巨网和何九生唐倾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那本残破的英灵册上,眼中的火光倏地熄灭,他道,“当年与今日,何其相似。”
  “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今日阻你,亦是我道。”
  话音未落,白冲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
  来不及反应,只见眼前光耀无边,轰然一声,世界鱼的哀嚎响彻天空,独角的碎片崩裂四溅。
  “他竟然……自爆了。”
  唐倾被冲击得跪倒在地,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难以置信地盯着前方光芒渐渐消失的地方。
  震耳欲聋的巨响。
  何九生像是完全没听见唐倾的话一般,一步一步从世界鱼背上走出,直停在仙剑的剑锋之前。
  他凝视着那剑锋,突然笑了声:“固执的人才喜欢争论谁对谁错……”
  “但我却偏偏,喜欢固执的人。”
  何九生含笑的眼陡然淌下血来,他的唇一抿,掠开一丝刀锋般的凛冽森冷,“你们都不让我走,我却偏偏要走!今日,我欲往北,看谁人敢拦!”
  此话一出,他手里折扇倏地一扬,竟直接不管不顾地撞上了那大剑。
  “轰——!”
  虚空震荡,星辰湮灭。
  折扇化作飞灰,那大剑却也一阵颤抖,剑光黯淡了一分。
  何九生哈哈大笑,浑身气势猛然暴涨,竟一时真的突破大乘,达到了散仙层次。
  他直接出手将世界鱼撞开的空间裂缝撕开,一把将世界鱼塞了进去,期间那银色巨网缠绕阻拦,却被何九生反手一掌直接震退。
  大剑铮鸣,却没有追击,像是有不同的力量在争夺。
  金色的鱼尾眨眼远去,如一道金色流光,遁入了茫茫灵界。
  数名大乘出手,却都被何九生一掌一掌拍了回去。
  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彻两界。
  血色染遍何九生的衣衫,但他的气息却不弱反强。
  一群年迈的大乘,如何能与巅峰散仙一战?即便这散仙之力只有一时半刻,即便何九生只是濒死癫狂,强弩之末。
  “阻人大道,不共戴天!”
  “灵界,且给本尊等着!”
  充满恨意的长啸远去。
  银色巨网残破黯淡,大剑凝滞,缓缓消散。
  这一番兔起鹘落的转变,令无厌和程思齐几乎反应不过来。
  之前还十分劣势的何九生,竟拼着一死,强逼出了散仙之力,冲出了这样的杀局。而抱着如此决心而来的灵界,却在最后没有驱动仙剑。
  这情形让两人都敏锐地感应到了一丝异常。
  然而不待细想,两界通道便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无厌和程思齐都来不及反应,便被强行吸入其中,眼前陡然暗下。


第七十章 
  鹅毛大雪覆压千山。
  渺茫空远的苍白之中; 一声如光破晓的宏大钟鸣悠悠传来。
  寒山鸟惊,乌压压掠起一片南行的雁阵。佛堂的一角从傲立雪中的竹影间探出; 被簌簌的鸟羽扑落了一层尘雪。
  “嗯……”
  钟声灌耳,几乎是在刹那击溃了混沌的梦魇。
  无厌的知觉猛地回笼,神识立刻从体内倏地荡开。
  然而下一瞬; 他却一怔。
  神识所过之处,无论是景象还是气息; 都是他无比熟悉的。
  一间几丈见方的、除了佛像与蒲团再无他物的简素佛堂。望之而令人震服的佛像金身黯淡,佛祖的面容却清晰而慈悲; 垂目凝视着蒲团上跪坐的佛修。呼啸的寒风扑打在佛堂的门窗上,发出呜呜的闷响。
  “禁闭佛堂……”
  无厌眉心微皱。
  他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一时没有动作; 只有神识苦短甜长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突破了这熟悉的佛堂,向外无限地延伸扩散。
  这神识的扩散无形无状,无声无息; 但却似乎惊动了佛堂前空地上啄米的几只麻雀。
  其中一只眨巴着黑豆子般的小眼睛啾了一声,细小的鸟嘴里突然吐出了一缕淡淡的白雾。
  无厌有所感,身形一闪; 便出现在了院内。
  大雪不歇; 落满衣襟; 幽幽的佛香里便被裹进了一丝沁凉的寒气。
  他没有掸去落雪; 而是朝着白雾的方向侧了侧脸,眉目间的戒备褪去,涌上疑惑:“……老秃头?”
  白雾化作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模样; 正是虚衍。
  虚衍原本见到爱徒的满面欣喜在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后,瞬间挤成了不屑的讥讽:“说谁呢,小秃子!”
  声音一顿,他不等无厌接话,便道:“别想了,这既不是劫界人的幻术,也非是心魔难控,而是你们被传送回灵界了。你这小子,眼珠子一转,我这做师父的便知你要放什么屁……”
  无厌的神识触及到了天隐寺的大阵,被弹了回来。
  他识海一震,但所有忧虑却都在顷刻放下了。若说真有什么地方能令他安闲度日,无所顾忌,那便也只有游离世外的天隐寺了。
  “师父,我的眼珠子早就挖了。”
  无厌随口应了一声,走到那白雾身前,手一挥撒了两颗种子。其中一颗生根发芽,极快地长成了一棵在大雪中依旧依依扶风的垂柳。而另一颗则长成了一桌两凳,还有两盏热气腾腾的香茗。
  “所以,咱们也不兜圈子了,”无厌坐下,道,“这回又打算怎么坑我,才肯让我下山?”
  “还知道孝敬孝敬师父……”
  虚衍坐下,哼了声,道:“着急下山去见那小剑修?连这来龙去脉都不问一问?”
  “知道的事,又何必问呢?”
  无厌轻声笑了笑,指尖轻轻叩了叩茶盏,其内澈绿的茶水泛起浅浅的涟漪。
  他语气淡淡道:“想来这是八大仙门早有谋算之事。当初进入劫界,恐怕我们去的并非是真身,而是神魂吧。”
  “在劫界所用的肉身,应当只是劫界固有的某些东西,以大乘的造化之力捏造而成。不然,我岳父给我与程思齐幻形丹一事,便纯属是多此一举了。一个化神一个出窍,便是会受到压制,又怎会连控制改变肉身的能力都没有?”
  “只是当时初入劫界,蹊跷太多,多想也无益。”
  虚衍喝了口茶,胡须一抖,啧了声:“这便叫上岳父了?你这小不要脸的劲儿,也不知是学了谁的。”
  无厌没理会老秃头的愤然,脑海里诸多景象一一掠过,纷乱繁杂。
  他闭着眼,也喝了口茶,才道:“师父,看你出现在这儿的只有一缕神念,想必劫界破碎一战中,所有大乘都受伤闭关了吧。所以,劫界之事,你们究竟打算如何处置?”
  “能如何?”
  虚衍的面上浮起一丝沧桑之色,“唯一战尔。”
  “你所猜不错。”他道,“是我们一群大乘自视太高,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偏偏是错漏百出。派去劫界的出窍与化神修士,本意是为阻止劫界之人复苏,将其提前扼杀。”
  “但却不料,你们的神魂与元神离去没多久,真身便被偷袭了。”
  这话有点出乎无厌的预料。
  偷袭。
  没想到不仅是灵界摆了劫界一道,劫界也同样在背后对灵界动了手。
  他想到自己进入时是在玄剑宗,如今恢复,却是在天隐寺,心中涌起一个猜测,便道:“我的肉身在剑盟不安全,宗门便把我接回来了?”
  虚衍颔首:“正是如此。”
  说着,他眼睛一瞪,朝无厌怒道:“你这臭小子!说了我天隐寺隐居避世,不掺和那些事,也本不打算让你等去劫界,你却偏偏色欲熏心,将佛祖的训诫一股脑忘到屁股后头去了,一下山就被那程老匹夫忽悠得渣都不剩!”
  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一通训斥。
  无厌却笑意不改,还有闲情抬手给虚衍又斟了一盏茶,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师父,喝茶。”
  茶水的暖香扑鼻。
  虚衍身为大乘佛修,照理说五根皆净,也并无什么欲求,但却偏偏爱一口茶。每回无厌师兄弟几个一犯事,便跑去外边搜罗一堆好茶讨好献殷勤。
  他又瞪了无厌一眼,接过茶抿了口,叹了口气。
  “罢了。”
  虚衍道,“自从当年把你从山沟里捡来,便知你是个惹祸精的命。此番事,也非是天隐寺苟且偷安能过去的。”
  他顿了顿,便继续道:“你们的真身都放在传送阵法内,不便于挪动。却不想,同一夜,八大仙宗,与各小门派,竟然都有内门弟子突然叛变,烧毁传送阵内的真身。”
  “许多宗门因此受到重创。”
  虚衍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事后调查,那些弟子本身并无异样。但往上数几辈,却有劫数的影子在背后。可见,不管是灵界对劫界的查探与埋伏,还是劫界对灵界的窥测和针对,在以往许多年都未曾停止过。”
  “那之后,传送阵便破了。各个沉睡修士的真身被接回各自的宗门,剑盟也在全力调查这突然反叛之事。”
  无厌皱眉:“怪不得在劫界内,几乎没有遇到其他修士……”
  虚衍道:“后来见形势有变,我等便设法连通了镜内,于是才有了让你动手,摔镜逼人之事。”
  他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可惜功败垂成,天机宗反叛,清源逃离……”
  “如今,灵界的浩劫已无可避免。”
  无厌回想起清源散仙逃走之时瞬息万变的情势,低声道:“那柄仙剑当时便是被内乱所扰,所以无法斩落吗?”
  虚衍面色平静:“有人在缅怀英灵。”
  “所以合该有人为他的缅怀陪葬?”无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微挑的眉梢划开一抹比寒雪更尖刻的冷锐。
  他心里涌起乏味与疲累。
  无厌惯来都是独善其身的人,说来便是毫无半点慈悲,反而自私自利。如今的事他掺和不起,也不想掺和,便起身道,“徒儿身为棋子的路走完了,如今下山的路,便还请师父指点。”
  虚衍的真身在闭关疗伤,唯有一缕神念在此,想拦无厌都做不到。
  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去拦。
  思及此,虚衍便要以孤寡老人哀怨的语调坑一番自家徒弟,却不想,还未开口,天外便忽有一道流光射来,眨眼到了近前,飞入虚衍手中,化作一枚淡色的玉简。
  虚衍握住玉简一看,脸上的和蔼笑意顿时便凝住了。
  无厌从这古怪的沉默里嗅到了什么,没由来心头一紧,朝虚衍偏了偏头:“师父,若是没什么事,你指个路,我便下山了。玄剑宗离得远,徒弟我有些急,算算我这一醒得用了三两年,有人若先醒了找不见人,便得撒娇了……”
  “不必去了。”
  手里的玉简顷刻破碎消失,虚衍看向无厌,仿佛瞬间便老了无数岁:“玄剑宗满门被灭。程思齐……只身入凡间,已杀上了散修盟三重天。”
  无厌身形一滞,手中佛珠顷刻碎为湮粉。
  荒芜寂凉。
  几缕血色的风挂在苍穹,低垂的阴云压下,将断壁残垣都染上斑驳腐朽的蒙蒙灰色。
  程思齐是在一片废墟上醒来的。
  堆砌杂乱的碎石将山洞的上方掩埋,尘烟涌入他的喘息间,令他生出一股极为压抑的难受。他向上摸索,一只手突破几块石砖,伸了出来。
  继而,他眼前的黑暗便如潮水般退去,光亮漏入。
  “无厌……”
  程思齐心底一悚,从一种混沌的状态惊醒过来,周身气息一荡,直接将压在身上的无数碎石猛地掀飞。
  乱石迸溅,轰然一响。
  程思齐从洞内一跃而出,脚下略一踉跄,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他的灵根断裂,修为在流失,已然从半只脚迈进化神的境界,跌到了出窍巅峰,速度之快,令他惊骇。
  “灵气……回来了?”
  感受到周围涌动的灵气,程思齐心底惊疑不定。
  他微微垂眼,看到了自己健全的两只手。
  无厌靠猜测推断出的结果,程思齐一眼便可明了。
  他的手还在,灵根却是真的被斩了,那便只能说明,他去往灵界的乃是神魂与元婴,而非是真身。灵根纳于神魂内,而双手则在真身上。
  “看来又是那些大乘的算……”
  似笑非笑的话音还未完全出口,外扩的神识传来的景象便让程思齐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回过身去。
  如剑般峻立的山岳倾塌无数。
  群山万壑,夷为平地。
  片片焦黑的废土连成斑驳残破的地域。
  而在这地域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好似深潭大湖存在过的坑洼,仿佛是有什么曾深深插在地底,而后又被硬生生拔走。
  蛛网般的裂痕遍布,有黑色岩浆滚滚而出。
  程思齐走到坑边,朝内望去。
  尸骨堆积如山。
  人骨被焚烧过后的灰渣从坑边淅淅沥沥,一直蔓到血泊的边缘。断裂零碎的白骨与犹淌着血的残肢被砌在一起,垒成了一座高高而起的塔。
  塔下,一把把形状各异的断剑插在地上,在呼啸的风声中发出微弱的颤鸣。
  一柄巨剑旁滚过一只半边破碎的头颅。
  程思齐低头,看见了路南灰暗的眼睛。
  突然,狂烈而压抑的风声中,传来了一阵猛兽踏空之声,旋即便有一道兴高采烈且难掩炫耀的男声渐近:“前边儿就是玄剑宗了。唉,当年威名赫赫,如今不过几年,就是废土一片!什么八大仙宗之首,战无不胜……还不是被我散修盟一举歼灭……”
  “师兄,那儿……好像有个人。”
  “嗯?谁这么大胆子,还敢来这儿寻宝,不知道这已是我散修盟征用之地了吗?”
  说着,那从猛兽身上落下的男修话音一停,整个人都是一愣。
  “程、程……”
  背对着他们的青年缓缓转过身来,一张清俊的脸从略显凌乱的发丝下露出,蒙着浓重的灰败死气。
  他微垂的眼睫颤了颤,虚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自己的丹田之内。
  血水迸溅,染红衣衫。
  一柄细长的剑,混杂着殷红的血,被修长的手慢慢抽了出来。
  剑尖的血坠入泥土,握剑的人抬起头,一字一顿道:“今日,灭散修盟者,程思齐。”


第七十一章 (捉虫)
  散修盟位处绝崖之上。
  千山灵秀汇于一地; 凡俗的烟火气与修真界的出尘浩荡掺杂。
  北接埋骨之雪原,南连灵气复苏的盛世凡尘; 而东西则是衔一条悬天长河,横亘过整个散修盟驻地的三重天堑,形似腾龙。
  三处绝崖; 便为散修盟的三重天。
  杂役与盟中弟子的凡俗亲眷尽皆都在一重天居住谋生,由散修盟庇护。其下又聚集衍生出数座庞大城池; 如巨兽般横卧在无垠的平原上,簇拥着耸入苍穹的山峰与绝崖。
  而二重天; 便是所有散修盟弟子所在之地。
  散修盟向来不以宗门自居,任投奔弟子去留; 管制也是懒散; 备受初尝修仙滋味的凡人喜爱。
  但最近这几日却不同。
  “抽到了,抽到了!”
  不断涌动的人潮中,一道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 险些便被周围的嘈杂淹没。但旋即前面的人群便被挤出一条缝隙,一名身形瘦小的少年抓着几枚玉简钻出来,满头大汗; 却难掩昂奋。
  周遭的修士见了; 皆是又羡又妒地盯了一眼他手里的玉简; 目光满是火热; 却又充斥着无奈。
  “竟是宋扬这小子走了这狗屎运!”有人恨恨地呸了一口。
  还有人不无嫉恨地道:“有这运气,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就宋扬他们几个,要是在玄剑宗寻宝时一个不慎触动了什么机关; 惹恼了什么剑魂,恐怕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冷嘲热讽入耳。
  宋扬脸色一怒,正要回头和这些诅咒的人争论一番,便忽有一只沁凉的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玉简,传来一道平静的男声:“队伍要出发了,莫让船夫久等,走吧。”
  开口的人似乎极有威信。
  闻言不仅宋扬不甘不愿地垂了脑袋,就连周围的人也不敢再出言讥讽什么。
  “是原师兄!”
  “没想到,宋扬他们竟然拉了原师兄入队……”
  被喊作原师兄的人二十余岁的模样,温润儒雅,唇色很白。
  他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带着宋扬和另外两人离开了人群熙攘的广场,边朝远方悬空的一艘巨船走去,边向暗处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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