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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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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我此言,天帝诧异地看过来。
  我坚定道:“你要说的我都不想听。只消告诉我,如何寻得他。我便不再叨扰。不然……”我紧了紧手,“虽不及天将神力,好歹也是一星之主,若要打一打,陛下少说也要头疼个好几日。天运如此晦涩,世间国运又何妨乱上一把。”
  宝椅上的人砰地一声摔了案牍:“你这是威胁朕。”
  哦?原来这还只是威胁?
  我笑了:“错了陛下。臣可不止威胁。还想动手呢。”
  这般想着,我毫不含糊,藏于袖中的手欲侧展成刀调动天地之力。浩瀚星力却像沉了海,纹丝不动。我又试了试,任无反应。诧异之下,天帝那道金色的符咒忽然在我脑中闪现。
  ……  
  我呆站了片刻,蓦然伸手朝心窝掏去。一手入胸腔,毫无阻拦,本身毫无影响之下,一道声音却自脑中响起:“朕说过了,此符可护你一次周全。”宝椅上的人随后一叹,“便是早知你如今行为。”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我一切竟都是被安排好的。
  亏我还傻傻的自以为,有了这个特赦令,日后我与谢容之事即便不得他人应允,总归也有一重保障。却原来,连这一步,也是被人算计好的。
  我猛然朝宝座上的人跪下:“陛下考虑周到,可臣没有反心。还请收回法令,臣施不了法,就救不了……”
  “你别再提救不救了!”
  上头的人却喝声打断了我。

  话没有说完却被人打断,我一时有些怔。
  就听天帝一声长叹:“你莫想他了。你向来聪明,应当见到他时,便已晓得他不过是菩提子留于此处的残影。”他似乎很不能理解,尚有耐心好言相劝,“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做自欺欺人的事?”
  胡说什么!  
  我蓦然蹙起眉头:“他很好。我们方才聊的好好的。”
  “那你一直忧心什么。是否本体,你难道察觉不到?”
  我出言便反驳:“他惯会用化身之术,说不得如今本体在哪里。”
  “你还在想什么!”
  “非要朕明白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消亡于天地之间。”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你替武曲做的那个泥偶,挡的不止是他的命劫。更是你的。而当时泥偶上附着的,并非谢容仙力,而是他的真元。”
  天帝长身而立,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忍不住往后一退,却叫他掣住手臂。

  “若不信,便好好瞧一瞧吧。将这前因后果。看个一清二楚。”
  天地之中,忽然起了雷声。





第61章 菩提无忧(九)
  最近总有人要给我瞧过去的景象,真当我是个傻的。仿佛非要他们指点,才能记得过去一二。纪凤来是,天帝也是。光影交错间,我们身处的时空却发生了变化,周围云雾缥缈,竟来到了御清台。
  无忧树上仍旧挂满了铃铛,天帝却扯着我来到了御清台,指着池中水。
  “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什么?
  看见我二人的倒影。
  他却摇头。
  我本身内煎熬,心灰意冷,无意追究。却见一人提着酒壶拾级而上,那人金冠玉袍,长长的衣带落到了池子里,许久才被衣服的主人发现,继而捞了起来。
  “不给你酒喝,你就跑去喝灵池水。好家伙,倒是有眼光。”
  我如被雷劈,怔忡当下。
  这个瞧着懒洋洋的人,长得竟与我一模一样。

  只见那人走到无忧树边,转了一圈,拣了些铃铛看了几眼,啧啧有声:“光写有什么用,如何成真。哈,倒不如本君帮你们一把。”随后掏出一支笔,在树上写下几个大字。
  天帝道:“是否瞧着很陌生?”
  我不语。
  他道:“你当然不记得,三千年前做下的事,你又如何记得。何况后来你回归虚无之海,重新塑了灵体。”他又叹,“可人能重来,做下的事却不会变。你乃天生星君,身系文运,动笔间可不止几个大字而已。”
  愿你生而有灵,继而有情,再逍遥于天地。
  天帝说话间,我扭头去看那人收回笔,落下这一行字。随后见他喝了口酒,将剩余酒水全数洒在无忧树下。“相逢即是有缘。这酒敬你,便当我交了你这个兄弟。往后我们就是朋友。”

  天地有灵,无忧树犹甚。它本是盘古开天之时洒落一滴心血所化,至精至纯,向来只受灵池水熏陶。如今懵懂灵智教浸了仙气的酒水一激,生些别的来。无形之中孕育了一枚果实。
  一千年不过弹指。我于时光外,见那枚果实愈发壮实,直至有一日微微晃动起来。还当它会就此落下地来,谁知它竟往灵池水中落去。一着水,便生出根须,扎根于此,生出茎脉须蔓。
  “……”
  我已说不出话。
  不用待它长大,猜也能猜到它是什么。灵池中的生灵,从来只有一个。

  我曾经受茂陵点拨前去瞧过,却没能瞧出名堂。后来几百年间,正是偷偷溜去欲看花开。那时花确实开透了,一层又一层,颜色由浅入深,正如茂陵说过的,一朵花便开尽世间所有颜色的模样。
  只是那时我光顾着看人,却不曾留心那朵花。
  “原来它是无忧树上结下的果实。”
  我喃喃道。
  天帝颔首:“却不止。”
  “他亦是谢容。”

  恍惚间,我听他说,菩提子降世是早晚之事,却阴错阳差受你点拨,早早便来。为了断这一世的孽缘,佛祖令他下世历劫,却又为你所救。两回滴露之恩,皆缘系你。月老说的不错,他早晚该报还给你。
  我如坠云雾之中:“三千年前,他因我而生?”
  “不错。”
  “他化作枯草那回,我不该救他?”
  “不错。”天帝又道,“如你所说,当日你在战场重伤,是他舍身相救。菩提之心原该最为圆满纯净,却因与你生情而有了裂痕。引致魔气入侵。”
  “所以他去蛮荒之境,为的是修补裂心?那为何不在无忧树下,那里才是最纯净的地方。”
  天帝却不说话。
  我忽然明白过来:“你们不需要治好他。却正好用他的力量牵制蛮荒之境的魔气。”因他仙人无垢之体,又因身有魔气而能在那里长久呆下去。
  此事越说,心便越凉。
  “待利用完了,便不屑一顾,不要他了,是不是?”
  “这你错了。”天帝道,“初时,确实存在这般想法。菩提子无垢仙体,原本便是净化魔气最好的容器。但依他的能力,本不致如此,最多时间久远一些,亦能恢复如初。后来他所沾魔气越发严重,仍旧是因为你。”
  “他放不下你。便不顾阻拦,兀自化出□□前来寻你。”

  一颗心不但没有修补成功,却愈裂愈开,将世间七情六欲尝浸了个彻底。

  所有人都料不到谢容的执念如此之大,加之受魔气影响,心中欲望不减反深,行事也较以往张狂。原本天帝考虑将谢容与我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却被提醒,菩提子乃天上第一武仙,若与我之间情分再断,万一世间毫无牵制他的人,他叛乱起来,岂非更加麻烦。
  也是我时运至此,明明脑子糊里糊涂,却还正好遇上天权的事,忍不住要伸手管一记,自己的事没理清,还搅和了别人的天命。
  天帝等人商量之下,索性将我一脚踢下凡间,任我与谢容之间听天由命。若断最好,若不断,也便罢。
  谢容果不出他们所料,依然寻到人间。
  他这些年,仙魔两力均有所增长,好在心中善念仍存,倒并没有做出令天庭警惕的举动。化身之术如此成功,我根本想不到,日日接触的人,竟然不是本体。

  “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何……”
  我喃喃道,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你既已全部想起,便该晓得,他额间是他菩提真元。你为消武曲命劫,特地寻了红绳心头血无根水,做了替身人偶。”
  天帝看着我,目光中透出一股怜悯,令我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听他道。
  “命劫岂是如此简单便可代替。你以为用来瞒天过海的人偶,却是附了谢容的真元。纪凤来欲杀你之时,若非谢容留在人偶上的真元及时现身相助,你此刻便已陨命。你若陨命,便是替武曲挡的。他与紫薇之间的命线便可相断,而你死后重头再来,与谢容之间的牵扯,便也能就此断了。”
  这应该是最完善的结局。

  然而最终。
  却是谢容替了我。

  我一字一句道:“所以,那时泥偶碎了。为此承受的不是我,不是武曲。”
  是谢容。
  是他附在上面的本元。

  怪不得我让他作分神化身术,他如此迟疑。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本体。
  怪不得后来他直到离开,也只是灵体状态。
  他是不是早就晓得我要去蛮荒之地寻他,故而拿最后的仙力聚出个□□来,好叫我能再见他一面。他说为的不是与我相忘这样的结局,倒果真做到了。自此不论再过几个九百年,我也再不能忘记他。
  我还一直问他要他内丹。他早就知道我做人偶是为了什么,却仍然肯帮我。他为什么这么傻?老子死一死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你说这不应该,那不应该。这个是错,那也不对。”我也不知道是问谁,自言自语道,“那么究竟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才是正确的。什么才是合乎常理的。”
  “如今便是。”天帝道,“他因你而生,为你而死。”
  便是一切回归本源。
  因果相报,本就如此。走得再十万八千里,也差不了毫厘。

  天帝转身离去,徒留我站在无忧树下痴痴妄想。

  是我当年一时手欠,铃铛系错了吗?
  还是三千年前,根本不该倒那壶酒,写那一行字。
  谢容,你说无人能阻拦你我一道,言不由衷啊。纪凤来尚且给天权留下一丝念想,好歹他们行山走水,都在一处。你又给我留下些什么呢?

  掌心微微发烫。我抬手一看,之前在蛮荒之境拢下的树灵泛着幽幽绿光。这股灵力如此熟悉。它似乎很喜欢这里,自我袖间飘出来,欢快地绕了几圈。
  “是你吗……”
  谢容。
  我怔怔看着,仿佛就看见他在我面前冲我笑。不察觉间,忽而落下泪来,由着那点树灵感到身上咸湿,凑到我面前,蹭了蹭我的脸颊。
  而后一头扎进了无忧树里。
  ……
  再没有一点给我留下。





第62章 菩提无忧(番外)
  月老在编红绳。他先前做好的一批因为手下小童打瞌睡全数报废了,只能重做。这没什么,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神仙尤其如此,活得越久,做错过的事,就越是能叠加起来。只是正因为活得久,所以通常总是会忘记自己做过些什么。
  他编着编着,忽然叹了口气。
  因为他无聊。
  已经很久没有人找他喝酒了。
  不但他无聊,昴日也无聊,因为最喜欢去缠着他问他要殿门上那颗明珠的人不在。有一日,昴日外出回来,盯了那颗明珠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把它取了下来。唤了个仙童来:“你去把它送到开阳宫,就说,等文昌回来,再转交给他。”
  小童不解:“为何不直接送到帝君殿中。”
  “你去过他殿中罢。”
  小童点头。
  昴日又道:“他殿中都有谁。”
  小童数了数:“……”又数了数,皱起脸,“没人。”
  昴日叹了口气:“他连他后院的那些花花草草也不要啦。看来也不要这颗明珠了。算了。你还是替我放回原处吧。”
  “话不是这样说。这颗明珠,帝君从前很喜欢的。说不定给他后,他一高兴,就回来了呢?再说了。”小童笑道,“他仍旧很宝贝他的花草呢,一直令人照顾着。我可瞧得清清楚楚。”
  “哦?当真?”
  “比您手上的明珠真。”

  离京城五百二十里处,有一座小城名为宋城。不算穷不算富,因着地势好,山清水秀,灵气逼人,出过好些个状元。还有过许多奇闻轶事。
  茶馆向来是路人过客最爱呆的地方,丢一小贯铜钱,能歇一下午。喝喝茶,听人吹吹牛,清凉间就将这里的大事小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讲的是西亭和合祝。
  “说到我们的西亭和合祝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他们虽然被迫天各一方,可是心却在一块儿啊。你看西亭水这么清澈,到晚上就能映出满天星光。”
  说书人说得唾沫横飞:“这说明什么。这是西亭在告诉合祝,就算他们不在一块儿,可他心里永远装着合祝。天上那么多星星,每一颗都是她。”
  爱情故事一讲完,有人不满意了。
  “能不能换个讲讲?这故事听太多了。”
  说书人道:“客官,你想听什么?”
  那人兴致勃勃:“我听说这里有山神。他出现的时候,青屏峰霞光满天,连西亭水都停止了流动。是不是真的啊。”
  “这故事倒是有过……”
  那人兴趣更浓了:“还听说曾经的文轩皇帝特别喜欢往宋城体察民情,也是受此吸引。其实是想来寻仙问道来着。他问着没?”
  “妄议皇帝国戚不好罢……”
  “说说呗。”
  说书人尚有些为难,扇子一合:“……好吧。既然您这么愿意听。那我就随便说说,你们也随便听听,可千万别给我瞎传。”他唾沫横飞道,“要说到文轩皇帝,就不得不得这宋城曾经耀极一时的大府,文府。嗨,你知道,文轩皇帝为何给自己取这个封号吗……”

  说书的人不知疲倦,似真似假,若有若无,总能编排出一些令听众满意的故事来。只要他讲得开心,下面的人听得开心,谁去管真假呢。
  总归故事中人的情愁平生,只有他们自己晓得了。

  角落中一个人掷下一块碎银,起身离开。
  可他却不是一个人,手中还抱了个孩子。
  “天权,你花钱着实大手大脚。”
  明明是白嫩的小脸,神情却如此老成。天权低头看了眼窝在胸前的孩童,微笑道:“那你说该付多少钱?”
  孩子恨铁不成钢一般叹了口气:“赚钱不容易的。”
  天权拍拍他的头:“那你便快些长大,替我挣钱。”
  孩子眼睛狡黠一转:“随后做些大人才做的事。”
  “……那你怕是还早八十年。”
  八十年……
  “天权。”
  “嗯?”
  幼儿模样的纪凤来垂眸思索了一阵:“你口味这么重的么。”
  天权失笑,将他抱上一些:“走,我们去看看文昌。”
  这样说着,孩子呆不住了,非要下来。被文昌看见他被抱在手中的模样,实在太丢脸。但他的挣扎和扭动,仅仅是换来屁股上挨了几下。
  “别闹。”
  孩子羞愤地捂住了屁股:“你等着。我会打回来的。”
  天权不以为意:“好啊。那我很乐意。”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间小屋,屋外俱是花草,窗户半掩,从外头看,是瞧不出里面有没有人。天权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没人应。他想了想,斯斯文文走过去,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
  纪凤来:“……”
  过个几百年,他也始终不能忘记,这个笑起来十分文静的人其实很暴力。
  睡大觉的文昌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紧了胸口,怪叫道:“干什么!强闯民宅要报官的我告诉你!”
  待看清是谁,顿时失语,半晌才心疼地摸着木门:“又踹我门。能不能好好走路。”说着就开始怪纪凤来,“你怎么管他的。”
  无辜中箭的纪凤来有些暴躁:“关我什么事!”

  天权倒是任由他俩吵,施施然踱到文昌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叫了他一声帝君,随后就很不客气地扯他衣服,两人极其不雅地动了半天手,还是文昌怕了他,生怕他力气太大,反而不好,叫道:“好啦好啦给你看。”
  随后小心翼翼自怀中掏出一个圆球来:“诺。”
  戳了戳它:“谢容,天权来看你啦。”
  纪凤来凑过来:“哟,小东西。”
  文昌顿时弹了他一下:“叫谁呢小东西。”
  “叫你。”
  “哦。”文昌笑道,“小东西在叫我。”
  这两个人……天权无语了一阵,不理他们,转而看那颗果子一样的圆球:“这就是你从无忧树上摘下的?”
  “说摘多难听。”文昌先是纠正了一声,随后得意道,“是它自己落下来的。”

  那时他天天在无忧树下喝酒,瞅着灵池水看了千八百遍,好端端把池水看得水纹荡漾差点都要泼他一脸。这么个小东西就从头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他怀里。文昌愣了愣,简直欣喜若狂。他坚定地认为这一定是谢容。
  本来么,谢容就是从无忧树的果子化身而来的。
  如今一定也是这样。
  他很有耐心地捧着它,走哪带哪。
  月老说:“你干嘛不把它扔在水中养,或许还能再开朵花出来。”
  文昌觉得很有道理。
  结果慕云真人说:“菩提化象,并没有特定的模样。也不一定养在水中仍能修出一朵花来。倒不如你带着,它受天生灵气滋养。届时说不定是什么。”说着他似乎很有些小心机地提议,“帝君若就这样将它贴身养着,等它化形时,岂非能见它第一面。还与您格外亲厚。”
  文昌不是觉得有道理了,他现在觉得太有道理了!
  但是他觉得天上那些人太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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