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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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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一件呢?”
  “自然是……”我点了点嘴唇,眨眼道,“同僚情谊升华了一下。”
  丹红叫了一声跑掉了,大约觉得很不堪入耳。
  无事,本君活得久,脸皮也厚。谢容抿嘴,转过身去摸鹤,仿佛觉得,这样我就瞧不见他红透了的耳朵了。

  可惜,后来他说要给我的好东西,到底没有瞧成。

  如今,在蛮荒之境此地,见着谢容的那一刻,我便什么都记了起来。若无那场仙魔大战,或许我与他仍旧逍遥天地间,是十分快慰肆意的。不是神仙眷侣,却胜似。天帝召我们回去时,我与谢容正欲往蛮荒之境探个究竟。
  接到急令,来不及多想,只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谢容道:“我正是瞧着此地古怪,想不到魔军速度如此快。”
  我那时颇有些忧心:“届时你自己当心。”
  万枪不长眼,你一个文质彬彬的,被人打了去也不晓得。这实在不怪我,我与谢容相识这么多年,又没动过武,哪里晓得他打起人来颇为凶残的。
  谢容怔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忍不住笑了笑,说好。
  后来他一人敌军一千,我便不说了。
  着实令人目瞪口呆。
  他那时于万千敌军中分出心神来照顾我,见我无恙,还能笑一下。鬓发蓬乱,金甲照人,笑起来,却像锋火淬就中徐徐盛开的一朵青莲。
  如同他此刻的模样。

  红色的是天,黑色的是地。
  谢容干干净净坐在那里。

  我只在瞧见他那一刻怔忡了一下,便同往常一样,与他招呼:“你可叫我好找。我就差将天翻了过来。”视心中翻腾的记忆于无物,只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些突出的荆条,走到他身边坐下,欲揽上他肩头。
  谢容稍稍让了一下。
  我手一僵。

  “宋城的事都处理好了?”他问我。
  我道:“对。所以就迫不及待来寻你。你要走也不与我说一声。”
  谢容笑道:“我同你说过了,可惜你喝得太醉,自己忘记了。”
  “啊,是我不对。”我忽而有些哽咽,一时没控制住,连忙转过脸去,“是我……我总是喝太多,记性不好。自己忘记了,还怪你。”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但在刹那间涌上的一千六百年记忆的趋使下,我觉得我与他,似乎很久不见了。我们分别的前一面,到底是在宋城的晚上,还是更早之前的战场上。

  想控制的情绪到底没能控制住。
  谢容白皙的腕间游走的黑气令我情难自控。这分明是魔气入体的模样。
  他看着我,言语间很温和:“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没有,风沙迷了眼。”我摸了摸脸,而后道,“同我走吧。武曲说给我们留了酒,待你同去醉上一场。”
  谢容淡淡嗯了一声,忽而一皱眉,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我见状连忙扶上去,却见他眸子蓦然一睁,猩红一闪而过,过得片刻,才逐渐恢复成淡金色。
  “这酒,怕是只得你们喝了。”谢容站起身来,望着这通天树。
  单看这棵树,是十分葱翠的模样,像极了天上。一点也令人想不到此处是哪。
  “这些年,每每看这棵树,我就觉得还在住习惯的地方。”
  谢容看着我,是我一向喜欢的样子。他说:“你别这样看我。像……”斟酌许久,到底没说。像极了孤苦的模样。

  我看着他摸上我的脸,眼中是淡淡的情愫:“我多少次希望你能来。又想着算了。”
  “叫你来这里受苦,我哪里舍得。”
  “情愿你把一切忘记光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把之前断的更给补上啦。是真心爱你们啊【嘤。
至于明天,缘更【日万真的是,除了脂肪啥都消耗。






第59章 菩提无忧(七)
  分别本当苦,却叫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此中情真意切,几乎令人落下泪来。我一声谢容尚未动情出口,却见他忽然抬眼,狡黠一笑:“你当我会这样说罢。”
  我:“……”
  就算知道他向来是这种脾气,这转脸也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谢容叹气一声,掸了掸自己的衣裳:“我素日听过的故事,大多是这个走向的。似乎总要有一个人隐忍吞声凄凄切切才算一桩美谈。”
  我接口说:“这当然是别人。”
  “不错。”谢容点头应道,“我曾经说过,说什么天意弄人,被迫分开那是他们没本事。”
  “例如我就从来觉得,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谢容淡淡一笑,眼光流转间,不见分毫凄婉,却无端端带了股肃杀之气。“白白在这呆了九百年,整日受魔气侵蚀之困扰,为的难道就是要让你忘记我?”
  这绝对是不甘心的。
  仙人岁月几与天齐,要用余生尝尽相思,也未免太过了。
  我很肯定:“当然不是。”
  “就算没人告诉我。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想起来。”
  我摸摸他的手腕,有些心疼:“可是你早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想到你长久以来一直在这受苦。就觉得自己这九百年来……十分对不住。”
  想到昨晚还同谢容说的好好的,他日此间事了,一定要同他再去西亭河边,放一回灯。两人同放一盏灯,就是同心一体的缘份了。这在凡间,就是定情的意思。我想告诉谢容,不管他是一棵草,还是菩提道人,亦或是许青。我都很喜欢,瞧见第一面就喜欢。
  可我却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九百年。
  谢容方才还神色冷淡,听我这样说,眸中却泛上暖色:“有一句话,我总归是没骗你的。”

  情愿他去人间相寻,也不想反过来陪着在这受苦。

  “你不要顽固不化。”大约是见我沉默不语,谢容笑道,“我骗你的,哪有那么惨。只不过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再说了,我不是常来见你?”
  “你一会说骗,一会说没骗。真不知道到底哪句是假。”
  我摇头,知道他这是在开解我。但这几句话,倒是令我灵台忽然清明,想通了许多事情:“你先前一直用的分神化身术?”
  他嗯了一声。
  怪不得。我开始就觉得奇怪,既然谢容身在此地,这之前数百年,我见到的到底是谁。也难怪天庭中人甚少提他,更不大与我提起。这般想来,他出现在人前的次数,确实不多。
  我想起自认为头一回见他的那次。
  “那回蟠桃盛宴,确实是你?”
  “是我。我想见你,便来了。”
  这么一桩事被他说来,就像家常便饭一般,十分寻常。
  “天帝竟然……”
  我话没说完,谢容却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极其随意道:“我想来,便来。”他嘴角噙笑,“当年若非我……现下天上谁作主不一定。我为此付出这许多,如今不过想见见你,他有什么立场阻止,又拦得住我什么。”
  随后他看向我:“怎么了?你不高兴?”
  “不是。”我收敛下心中情绪,只说,“就是担心你。”
  如此看来,谢容岂非用了许多次分神化身术。
  该说他仙力已浑厚至此,还是不知死活。只是,从前他便是天上武仙第一人,如今一千多年过去,修为愈加深不可测,不是我能窥探的了。
  听到我说担心,他便笑了:“你不必惊慌。这九百年来,除却一个人寂寞无聊了一些,于修行一事,我却从未怠慢。”
  而后有些疑惑:“文昌?”
  我刹时回神。

  他说到过去,我便想起,只说要来寻他,亲口问他,结果见了人,却只顾着对方好不好,将这些个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年到底出了何事,竟要他独自前来此地,一呆就是这许久。若是他负天命前来,言语中却又有怨怼。
  又思及方才似眼花所见,我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不显,只笑道:“菩提子乃天上第一武仙,能于大军之前以一敌千,自然令人佩服的。”
  随后试探道:“那,你几时与我走。”
  谢容定定看着我,眼中尽是一些我读不懂的意思。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却只说:“你非要我与你走,不愿意留下来么?”
  我立马道:“不是。你若不想走,我不勉强。”只是这里终非我族所栖之地,长留此处于此身无益,又有何留恋呢。
  听我这样表态,谢容的脸上才高兴一些,挽上我的胳膊道:“嗯。走也不必急于一时。明日再说吧。我与你讲讲此地见闻?”
  所触他的肌肤冰凉滑腻,我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笑道:“好。”

  随后我没有再提离开一事,只任由谢容领着,走过这一块广袤而寂静的土地。一路十分有耐心地听他给我介绍这九百年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包括这里曾经长过一棵草,开过一朵花。事无巨细。一路行来,倒是叫人回忆起从前与他携手相行的画面。仿佛还能做那一对神仙眷侣。
  他一路说着,待回到原地,将那棵通天之树指给我看。
  “这树原先小,万没想到我来之后,这九百年,它竟长这样大了。”
  “这里也能开出花来?”
  谢容微微一笑:“天上都能开花,此地与那处,又有何区别呢。都是生灵,无所谓谁比谁高贵。”
  我说:“你心境反倒更开阔了一些。”
  “只是换了个角度思考罢了。”
  “不说这些。”谢容笑道,“我带你瞧瞧这里的夕阳。”
  蛮荒之境虽然荒芜,却仍在这天地之中,自然也有太阳东升西落。若哪一日天气好些,夜晚还能瞧见浩瀚的星河。
  我欣然应允,左右顾盼:“上哪儿看?”
  他拉住我的手道:“这里没有宋城热闹,地却不比文府低。劳烦帝君与我同上树顶坐一坐了。”说着就要带我飞上树冠。
  我按住他的手:“宋城之时,上哪儿都由你带着,今次便让我效劳一回。”
  谢容倒没反对。
  我揽住他的腰,只觉触手处温凉细腻,不经意就想起唯一那回肌肤相亲。若论体格,我二人不相上下,论武力,谢容远在凡人的我之上。他若不愿,我怎能强迫他。心中想起他虽不声不响却始终待我好,不禁一酸。

  这树果然是此地最高的了,远眺去,东北一角似有黑气隐隐涌动。我凝目细望,那处似乎是我来过的地方。手心一凉,原来是谢容握住我。
  “你过来时,丝毫不掩身上清灵之气,他们难得见到,难免骚动。放心,不敢如何的。最多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看看我,“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
  “不用。”我拉住他,“来时我已经收拾过了。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夕阳?别叫这些有的没的乱了兴致。”
  谢容怔怔看着我,面上浮起微笑,似乎很是高兴。
  “好。”
  他重重点头。

  我与他看了夕阳,又喝过酒,和从前在天上时一样,也和我们在宋城时一样。夕阳是同一轮夕阳,酒是同样的酒。人,也还是从前的人。

  这酒水清湛,是我从慕云真人那里顺来的,原本一直藏在袖中,打算拉了谢容回去,找武曲一道喝个痛快。如今先取了出来。它是茂陵所制,采了每日清晨落在花间第一点露水,故而最为纯净。能映世间万物。
  我在杯盏中,瞧见了我自己。
  却瞧不见谢容。

  他眉眼弯弯地催我再饮一杯,我含笑应好,抬手举杯,连同那杯中残影一道饮尽。也不知这酒是不是酿过了头,有些发苦。
  一坛饮毕,诸事诉尽。
  西边连最后一丝余晖也落了个干干净净。
  谢容坐在我身侧,道:“可惜今夜无星。不然,倒能与你再放一回灯。”
  我笑着侧目去看他:“这灯岂非是明年之约,难道你打算……”
  爽约两个字还滚在喉咙口,笑意已僵在脸上。

  “……”我扯了扯嘴角,“谢容?”

  他嗯了一声,微笑着看着我。
  然后我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60章 菩提无忧(八)
  如果谢容在,他一定会说,爽约这种事,自然不是他的风格,可不要胡说八道。是的。他一定会这样说。而他方才说这些话时的模样还在我脸前,生动地仿佛下一秒就能去劈个天来证实他所言非虚。
  可是如今,谢容却不在。

  天上没有星星,地上却有。他就在我眼前,生生化成了点点星光。

  一句话问出口,却无人应答。握着的杯中,一滴残酒也无,我怔了半晌。只觉得天大地大,竟从未如此孤寂过。就好像这里从来只有我一个人,方才的巧笑宴宴,皆是虚妄空谈。若非旁边还滚了一只空杯子,倒真像大梦一场。

  红天黑地之中,唯一的那棵通翠高树自根部起逸出点点仙灵,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滋养了这块干涸的土地,驱散了久久不得轮回的怨灵。
  天上暗云逐渐散去,果然像谢容说的,有一大片星河。

  我手心攥着那只空酒杯,任星河在头顶铺盏,喃喃道:“谢容。星星出来了。”
  你才要看的,怎么不瞧上一眼?
  却并没有人回答。

  我曾问过天权,纪凤来不在了,你确实能放下么。他回答我说,放不下。随后我便瞧他孤身一人坐在青屏峰中,眼看着掌下枯草泛出生机,流水细细潺潺,一切的一切逐渐恢复成他从前生活过的模样,面上神情不知该如何形容。
  待最后一朵花都绽放开来,天权说:“帝君,你可知什么叫锥心之痛么?”
  我有心安慰,但是因为没有体会过,所以也无法回答。
  他倒是没有在意,只站起身来,揉散了掌心那朵花,掸尽细细的花蕊,回头与我微笑:“但愿你永远不要知道罢。”

  如今我倒想问问他,是否现下这种感受,便叫作锥心之痛。
  令人恨不得在这天地间长啸几声化作天地尘埃的好。

  “谢容……”
  “谢容……”
  “谢容!!!”

  想我孤身寻人而来,又失人而去,不可谓笑话一场。这通天灵树原是因谢容灵气滋养而生得如此之大,如今仙主不在,它失了倚靠,多年灵气一夜消散,倒是便宜了这些游荡的魑魅魍魉。魑魅魍魉。哈!
  我长袖一挥将这最后一点树灵收拢于袖,怒而奔天。
  “我就说这人有毛病。非要寻什么仙长。”
  “这里的仙长不就是那一位啦。”
  “那个魔头三日前不就身陨了吗?吓我一跳,还当他没死。”
  “又疯了一个。”
  周围的暗灵在窃窃私语,我已充耳不闻。

  翠鸟说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却觉得我是天下第一蠢笨的,不然不会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奔波来折腾去,尽是令人心伤之事。
  在蛮荒之地初见谢容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后来愈是与他相处便愈加心惊。
  待到酒尽人散,才晓得他果真是个幻影。

  都骗我。
  竟然都骗我!

  我心急火撩冲回天上,直奔灵霄殿。天上人多闲,偌大灵霄殿,几百年也不见有人当值。而今却兵甲布阵,站满了熟面孔。
  威武大将军站在最前面,我一朵云头刚按下,他已持长戟迎了上来。
  我冷笑一声:“大将军,好巧。”
  他道:“好巧。末将迎帝君归天。”
  “既是相迎,便请速速让开。我有事要请奏天帝陛下。”
  威武大将军看了一眼我的右手:“帝君提剑而来,满带肃杀之意,不像是请奏的模样。还请收起手中长剑,再行进殿。”
  我哈哈笑了几声:“既自荒蛮中归来,难道还如诸位一般一身干净?我一介文官,竟叫鼎鼎有名的天将怕了。”话这样说,倒也从善为之,消去手中长剑,负手于身后。“如此可行?”

  天帝声音从殿中传来:“爱卿让开,请帝君进殿。”
  我看了眼威武大将军,他这才让到一侧,身后兵甲分出一行道来。

  我曾有滔天怒火,恨不得燃尽这灵霄万物。但人已至此,事到如今,竟然不怎么动容了。都说仙本薄情,再深厚的情谊也转瞬即忘,不知我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这世间仙灵没有一消便消的,即便是紫薇当年差点燃尽星火,我也借武曲的仙力,硬生生把紫薇拉了回来。如今最多再重复一遍,取我自己的仙格星火,替谢容重塑灵身。
  而今我先想要问一个人,一桩事。

  灵霄殿清冷,里头从来只有一人。
  老头子长发长须,自我一千几百年前见他起,一直都是如此模样。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削瘦的青年,白发披肩,面色肃穆。我只看了他一眼,便无甚兴趣移开了视线。
  天帝道:“怎么。当年是你特地挑中的仙鹤。却瞧也不瞧啦。”
  “臣与菩提子确养有一鹤为友。可惜多年前,便战死沙场。之后再未养过。”我目不斜视,不顾那青年忽然垂下的眼眸,“能与陛下比肩的,又岂是臣能认识的寻常生灵。不敢高攀。”
  老头子摸着掌下的白玉扶手:“唔。朕看你一身戾气,是不是有许多话要问。”
  “有。”我干脆道,“但现下只想请陛下告诉我,谢容究竟在何处。臣所见者,非他真身,想来情况危急。还请陛下不要隐瞒。现在施救,尚来得及。”
  虽不知谢容为何会忽然作化点点星芒,但思及他先前在宋城时也曾如此,我料想他或许是因分神化身之术用的太久太多,一时承受不住。也许他本体还在此地某处。他又同我在闹着玩。
  闻我此言,天帝诧异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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