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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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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不错。
  天权他还是走了一条一丝新意也没有的老路。
  自九百年前仙魔有过争执后,战争虽暂时平息,但受此役影响,下界被波及的地方魔气横生,旧物不灭,甚或有新物产生。魔界大军虽退,但未免有漏网之鱼在哪处苟言残喘残害生灵,天权领命镇压。
  这事本挨不着他,这孩子从文道,在我管辖内。领军出征的事,原该由武曲接手。天知道怎么就让一个文质彬彬的人穿上了战甲。
  更要命的是,这机缘巧合下,他命数中隐隐约约的那个劫,兜来转去,竟然是个情劫。这孩子也是倒霉,寻常到他这个位子,不大会有情劫了,但大约是他在修仙身时只历了天雷加身劫,并不曾动情,是以天真烂漫得很。所以这天也没放过他,不管此劫来得早或晚,都得让他挨一下。
  其实我觉得天道挺那啥的。
  但是也奈何不了。
  他情劫怎么过的我不清楚,但我晓得每个历过情劫的人都比较凄惨。身伤尚能修补,心伤拿什么去填满呢。为免打草惊蛇,天权下界镇压魔气乃天帝私下授命。当时他凄凄惨惨回到南天门,仙灵簿中他的名字旁,便自动出现了一个消字。本君一时好奇,稍微替他推演了一下,才知道这么个大概,也知道与他有情劫的那个人,此刻已消弥于天地之间。
  所以我才道,很多事情,忘记的人还是不必想起来的好。
  天上历过劫的仙不少,忘记了的,尚在逍遥。忘不掉的,或在挣扎中度日,或已经成了过往云烟,只能从诸天云霞中寻到他的一丝踪迹。
  天权乃我同僚,我不愿见他揣着个清醒的脑袋,在漫长的岁月中痛苦。

  我兀自沉思:“他一个人?”这么光明正大?闹得满城皆知。
  土地揪着自己的胡子:“我只知道他一个。”若修行过高又特地隐匿行踪的,他根本无从知晓。其实天权也不该在他获悉范围内。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转了性如此高调,竟然毫不遮掩,就怕人不知道他在。
  嘶……
  他是不是嫌寻常日子太舒坦,想去天牢走走啊。
  文一扶着脑袋,眼睛有些发晕:“少爷,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道:“你把耳朵捂起来,就听不见了。既然听不见,又怕什么听不懂呢。”
  这他倒是绝对能做到的:“哦。”
  既然是天权,也算是老朋友。我打定主意要会他一会,若武曲与紫薇不在他那边也无妨,正好还能叫他找一找。我虽乃凡身肉体,却并没有说不可借助他人的力量。再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

  土地揣着手,皱巴着一张脸:“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何事。”
  “受人之托,替人带话。”
  那方才不用三十壶酒他也会乖乖出来啊,我这便宜卖得是不是亏了。
  我不满道:“有话你现在才想到要提。”
  老头揪着胡子沉思:“因为……”
  “我在想要不要说。”
  ……
  替人带话还能是个有选择的。
  ……
  我本来也不想追究,只是好奇,能有谁给我带话。
  十八年来,我唯一联系过的人也只有土地一个,还就是前不久因为纪凤来的事,才去找过他。要说天上那帮没良心的,头也不会探一个。
  “什么人?”
  我问。
  “就是帝君身边跟着的那位许姓公子。”土地将我提的天府七宫的五位全数毙掉,又去除了崇真道人,茂陵仙子等一十二位,鄙视了一番我突然被袭击而出的交友圈,这才又说,“大约八日前他来庙中找我,因我不在,他就留了话。我也是隔了一日才看到。”
  隔了一日?
  我看着他红润的老脸,狐疑道:“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他脸涨得更红了:“小酌能叫醉吗!那不能叫醉!”
  那就是醉……
  既然他说是许公子,就是谢容。
  我奇怪道:“你不认识他?”
  “这么说来。”土地恍然一杵地,“我该认识他么?”
  ……
  “是不该。”

  谢容以许青面目出现,且长年在西天,中庭都不大来,天上都很少有人知道他,别说下界了。我初回也是靠威武大将军介绍,才知道他的,那么土地不认识也是当然。
  我打断他的拼命回想:“行了行了。你只说他带了什么话吧。”
土地哦了一声:“那位许姓公子说,帝君的人偶他已全部替你办妥,只消随身带着,千万别再沾了凡人的鲜血,以免坏了灵性。”
  果真?
  要不是文武昀走得早,我差点就要取他指尖血激活一下人偶了。
  我虽然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假。但这玩意儿之前确实也没接触过,既然谢容这样说了,那就信他吧。万一因我之故坏了大事,捶胸顿足也没用了。
  不过谢容能与土地交待,为何不亲自与我说。难道还是生了我的气,所以不想来见我。八日前,就是他离开的那晚。他果然已经回去了吧?是回了南天门,还是直接回了西天?
  这个时候,我就无比怀念翠鸟来。
  起码他嘴虽然碎,还爱八卦,打探消息方面却是真的有用。
  “行吧我知道了。”
  话说完。老头子却没走。
  “那位许公子还说了一句话。”
  我担心着皇帝那边,总觉得始终放不下心:“快说。”
  土地煞有介事道:“他说,文少爷有多久没有看过星象了。”
  我:“……知道了。”
  也没多久?也就是自皇帝来了宋城后,就没仔细瞧过星宿而已。再说瞧了也没用啊,还能看出朵花来不成。不过这个我没和谢容提过。他不知道也正常,但此刻他提醒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看出了一朵花?
  老头又道:“他还还有一句……”
  我面色忽然一寒,一把掐住土地的脖子,他的声音顿时变得尖利起来,嘭地一声整个人化成一缕轻烟,身形虽消散话却留了下来。
  “他说故人备了簿酒,就等你去开宴。”
  我寒着脸,松开手。一张白纸轻飘飘落在地上,老头模样,笑容可掬。

  是我大意,先前竟没有察觉。在俗世就是这点不好,是敌是友也分不出来。一不小心就中对方的套。若非他根本没想掩藏自己,句句透着提醒,生怕我听不出来,我还真就蒙在鼓里被人当猴耍了。
  借物生魂。原本是懂些仙术的人的把戏。戏台子上会演。天上担职不想亲自动身时,也会随手取一物化作小人模样去传信。
  真正的土地怕还是在闷头大睡。敢借用他模样在他地盘上作威作福,此人胆子倒是挺大的。难道谢容的嘱托也是假的?
  我正疑惑,周身却忽然响起轻轻的笑声。
  “句句属实。帝君别怀疑。”
  这声音,十分耳熟。
  我听了片刻,忽然变了脸色:“纪凤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了就适合睡觉,晚安小宝贝们。





第45章 星宿列张(五)
  我仿佛见了鬼:“纪凤来?”
  他笑吟吟回话:“文公子安好。”
  看上去颇为自得,一点也没有身为逃犯的自觉。
  多日不见,我还当他死了。
  纪先生还是那个纪先生,气色看上去却好了很多,面色比较红润,不再惨白惨白,气也顺了,没有三句不到就咳得整个人佝偻起来。
  文一见我亲手掐出一张纸片来时就呆木了,现在见到纪凤来,整个人都抖成了筛糠小鸡。“纪纪纪纪纪纪……”他拼命拽我衣袖。咬了自己一口,才说顺了句子,“少爷,是那个纪纪纪纪纪……”
  纪凤来好心替他接下去:“是纪,不是纪纪纪纪纪。”
  “不错。”他点点头,“是我呀,小文兄弟。”
  纪凤来随后看我,笑道:“文公子口味独特,胆子这么小的人,也敢带在身边。倒也不怕关键时候不顶事。”
  “他平时胆子大。也就是见着凶面獠牙的人时,才会不大待见。”
  “凶面獠牙。”纪凤来沉吟了一下,摸了下自己的脸,“文公子是说在下?”
  这种懂得自我反省的精神,我挺赞赏的。

  纪凤来往前一步。
  我护着文一小小退了一步。
  地上的薄纸片呼地一下起了火,很快烧成了灰烬。
  如此一来,我难道还看不清这是谁干的?
  我不由得道:“你胆子倒大。还敢来自投罗网。”
  他诧异道:“难道你以为我之前是逃走了?”
  我反问:“难道不是?”
  “当然是。”纪凤来笑眯眯承认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又不蠢。”
  我一口血差点没气出来。那你说什么废话!
  “都说了故友相见,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纪凤来施施然负着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抖成筛子的文一,“你放心,若我想对二位做什么,实在不必让你们多活这么好几口气。”
  ……这话说得真狂妄。
  我冷静道:“那么纪先生此来,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先前的仇没有报干净,回过头还想再取些人命。”
  “啊。这倒不是。”他笑了笑,“纪凤来的仇,已经报完了。现在轮到我要我的东西。实不相瞒,这件事,还得请文公子帮个小忙。”
  “你一介邪魔歪道,我能有什么忙可帮。”
  话是这样说,我心中却打了个突。实在是纪凤来的模样太不正常了,简直是眼角含春唇角带蜜,整个人像是浸在蜜糖中一样的春花开尽。
  这个人莫不是在思春吧!
  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思春?我寒毛都竖了起来,简直是可怕。

  “邪魔歪道。”
  他重复了一遍我说的四个字,哈哈大笑,良久止住笑声,面色泛寒,嘴角仍有笑意,眼中却辣如毒刀了。
  “不错。我是邪魔歪道。那又怎么样。”纪凤来哼了一声,“废话少说。”
  说着五指一伸便要来罩我。
  “这次没有你的谢容,我看谁来帮你。”
  我原想跑,闻言却心中一动,他如何知道许青即是谢容?
  就这么一耽搁,就见风云色变,树叶飒飒作响,头顶像有千斤顶强压下来,令人动弹不得。与他相比,我确实想跑也跑不了。这回果真无人救我。我倒不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妨随他一去探个究竟。
  而后眼前便是一阵黑暗。

  是胸口的烫意将我弄醒的。明明周身很清凉,心口却火烧火僚似的,令人睡梦之中也不得安宁。我到底还是坐了起来。周围十分暗,耳边传来滴水的声音,身下是潮湿的岩石,一时之间有些懵。
  文一应该是和我一起的,我却没有见到他。四处找了一遍无人,喊了两声,也无人回应。
奇怪。看这个环境,这里是一处岩洞,我摸索着岩壁,上面都是水汽。我还记得昏迷前的事,见了纪凤来。是他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外头是芳草萋萋,我身处的这个岩洞旁是一条水带,正从上头哗哗倾泄下来,小傻子一样一头冲进深潭之中。四周皆是山壁,此处虽有鸟语花香,却是个腹地。怕是只有鸟才能飞出去。
正四处打量。就听旁边一道声音:“如何?”
  我扭头看去,纪凤来拨开一处藤蔓,施施然而来。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衣裳,袖口绣了金,还挺富贵。好端端说话的时候,其实算得上英俊潇洒,尤其是没了病气。我打量了他一番,先不回答他的问题:“纪先生这一阵过得不错。瞧着病也好了几分。”
  他哈哈一笑,眉目间没了瑟缩的神气:“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是托了许公子的福。”说着他眨眨眼,“毕竟有千年修行的内丹嘛。”
    我脸色一冷。
  纪凤来好整以待地打量着我:“哦,看文公子的模样,大概是知道内丹之说纯属胡扯。许公子不是你想象中的小青蛇了。”
  “我知道有什么稀奇。”我微笑道,“他整个人都是我的,管他姓许还是姓谢,始终都只是他这个人。”
  纪凤来很有兴趣地哦了一声。
“倒是纪先生,知道的不少啊。”
  “好说。好说。”纪凤来伸出食指,冲我谨慎地比划,“大概,比文公子多知道那么,一点点?啊,差不多这样。”
  “既然纪先生比我多知道一点点。”我也冲他比划了一下,“又有何事需要劳我帮忙呢?我可是比你少知道那么一点点。”
  “别那么生气。或许你会发现,少知道那么一点点,是幸福的事。”
  几步并不远,说话间,纪凤来已经站到了我旁边,我倒不怕他害我,怎么说也是千年王八万年龟,没那么容易挂。此刻冷冷看他,他不以为意,只是伸手朝我肩上掸了掸。我一让,才发现他在掸一块青苔皮。可能是在洞内时蹭到的。
  “无知者无畏。无畏者无知。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又谈何幸福?”
  “哦。”
  纪凤来接着就笑得有些冷了。
  “那么你们看着别人无知的时候,岂非也是这样好言相劝的?”
  胡说八道。谁会像你一样,借知者名义,玩弄他人。
  我刚想这样斥责他。心口却忽然一紧,反驳不出来。因为我想到一个人,一个他求而不得,乃至四处托人相问的人。但是这个人,和纪凤来能有几银几两的关系?他们应该是一丝关系都没有的。
  这样一想,我回答地就有些谨慎。
  “你到底要说什么?”
  “说什么?文公子要说什么?”纪凤来反问我,“怎么,不敢开口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不好意思说别人了罢?”
  我轻斥一声:“胡言乱语。我问你,这里还有没有别人?”
  “你想说谁?”
  他不说谁,我当然也不想开口自乱阵脚。
  纪凤来道:“你先前不是很英勇,能掐会算,那你怎么不算算,你的好大哥和好皇帝现在是不是在这里?啊我忘记说,这里也很大,要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这样说,岂非就承认了我担心的事。
  “你把他们怎样了。”
  “你放心。暂且还没怎么样。具体要怎样,还得看你怎么样。”
  他怎样来怎样去,绕得人头晕。这个人有毒吧,能不能好好说话。
  纪凤来见我真的发怒,忽然转了个话题:“那么文公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一笔生意。”
  我硬邦邦道:“有拒绝的权利?”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我面无表情:“这不就完了。”
  纪凤来眼睛都弯了起来:“果然是聪明人。”
  呵。
  你爷爷我,岂非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
  “不过我有个要求。”
  纪凤来没有料到,他本来转身准备走,闻言诧异地看我。
  我道:“这笔生意。你提一句,我提一句。这才公平。”
  “你和我谈公平?”纪凤来眯起眼睛,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我任由他看,大大方方让他看,毫不狷介让他看。
  不错。我眉一挑:“答不答应随你。反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你当我是个怕死的人吗?你既然知道的那么多,显然也晓得,不论是我,还是文武昀,亦或是小皇帝。岁月之中,早已体验过无数生死了罢。”
  “可是你不一样。”我紧紧盯着他,嘴角露出笑意,“你一个本该死了的人,硬生生爬回世间,难道不是因为还有所求?甚至还是一个没有我得不到的求。我们之间,谁更怕一些,难道不是一清二楚。”
  ……
  纪凤来眼中浮浮沉沉,过得许久,才意味深长地笑了,而后将方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和小宝贝们问好,困到标点符号也不认识了。





第46章 星宿列张(六)
  嗨,聪明?也就是小聪明,仔细算来仍是最蠢的一个。几个人都比我灵光,将我耍地团团转,一个个拎着坑不算,还要用糖引着我自己往坑里跳,最好还自己堆两把土给埋起来。

  纪凤来施施然道没几个意思。意思意思。随后将扯开的话题重又纠正了回来:“那么我们先从第一个问题说起。”
  我手一伸:“请。”
  “这里哪是聊天的地方。”纪凤来转身示意,“你过来。”说着拨开了密从的枝草,一脚踏进了软和的腐叶之中。密林幽深,能吞噬一切光明,只剩下不曾被光明渡化的黑暗。
  ……这种呼之即来的态度真令人讨厌。
  幸好我脸皮厚。
  浓密的树林上方被叶子接连,只能露几丝阳光下来。脚下的叶子够厚,脚踩在上面根本不会有任何声音。
  “文少爷不妨猜一下,此处是哪里?”
  汩汩水流声隐约传来,一脚出去,似拨开一处新天地。眼前光煦明媚,草长莺飞,不似人间季节。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一些阴暗的地方,方便不主动问话么,万没想到他如此光明正大,且带我去的地方是一处木屋。
  屋子还透出一股新鲜的木材味,应该是做成没多久。样子和纪凤来曾经在宋城住的那间有些像。屋子依山而建,前面有一条不过三丈宽的溪流,看这源头,似是从我呆的那个岩洞的瀑布而来。
  我自袖间伸出手,迅速摸了下木桥栏杆,也是新的。
  天知道这里是哪,我又没有来过。此地高山如屏,曲径幽深,好听些叫天生秀色,不好听一些犹如一个天然囚笼,你看着鸟朝外飞去,却忽然像撞上什么不见了。我心下略沉,别说凡躯肉体越不过高山险峻,即便是原身,在此处怕也受到禁锢。他既然这么问,我也只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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