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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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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着小皇帝在后头不知道喊些什么东西。

  谢容并没有抗拒我,他倒是愿意与我走的,只问:“为什么要跑?”
  我一本正经:“凡间有云此乃私奔。”
  他听了就笑。
  路上行人见我俩疯跑过去,纷纷投来惊奇不定的目光,大约以为这宋城的文小公子当了这么多年的神棍,终于傻了。
  等过了闹市区,到了西亭河东边,我才停下来,多时不运动,这一路跑来,竟然气喘吁吁。反观谢容,脸不红气不喘,甚至有闲心四处看看:“这里,是我们放灯的地方?”
  我闻言看去,好像是有些像。这倒并非我故意的了,只能说是巧合吧。我想到当日许青诓我非要与我一道放灯的情景,不禁一笑。
  谢容咦道:“你笑什么。”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在想你是如何骗我的。”
  他闻言一哂:“我确实不知道宋城有这个节日。”
  我哦了一声:“那你有没有发现,当日放灯时,要么便一人一盏,但凡两人一道放的,只有一男一女两人?”
  谢容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
  “但我与你也一起放了。这有什么说法么?”
  岸边的柳条不知何时起,叶尖已微微泛黄。它已从郁郁葱葱进入另一个阶段。我领着谢容沿着河边走,替他拂去肩头落叶。“自然是因为,只有心中有中意的人,才会邀请对方放同一盏灯。寄同一份情。”
  谢容一顿:“那我当日……”
  我笑道:“你当日,便是在与我表白。”
  眼前人明明还是许青的容貌,我却从他低垂的眉眼中,瞧出了谢容的神情。素衣蓝袍的仙人微微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真是亏了。”言语间,颇有些不甘心。
  我晃了晃与他相牵的手,十分愉快:“我还很是苦恼了一阵。想着美人如此投怀送抱,我该如何拒绝,才能不失体面。”
  他带着些恼意看我,大约是觉得没面子。嘟囔了一句什么话,我也没听清。
  “现下想好如何拒绝了?”
  “当然不。”我挑眉道,“在下甘之如饴。”
  谢容就轻飘飘瞥了我一眼。“你现在这么会说话。从前怎么半句也不曾听说。”

  从前。
  从前那不是近人情怯,不敢嘛。

  想当初,我从翠鸟那偷摸搞来小道消息,知道谢容在南海听观音讲经,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到了紫竹林外,却踌躇了起来。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进去。毕竟观音没请我,彼时我与谢容又只是点头之交。
  在外徘徊了半天,还是丹红出来请我进去。
  皮白如雪,偏眉间朱砂与身上红衣一道耀眼的小姑娘狡黠一笑:“帝君大驾光临,却过门不入。没有这个道理。”
  我晓得她定然也是知道我是为何来此的。翠鸟这张嘴得叭得叭,半点不饶人。闻言只能笑着打招呼:“实在是怕打扰菩萨清修。”
  丹红正色道:“菩萨修的是心,闻尽世间百声,才能知世人疾苦。”
  我歉意道:“是本君愚昧了。”
  小姑娘捂嘴一笑:“快些进来吧。”
  “不会打扰你们吗?”
  丹红回头看我一眼,抿嘴乐道:“帝君脚下有如生风,不像是怕打扰的模样。”
  我摸着头讪笑,被戳穿了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见我面露窘色,这才道:“好啦。都说菩萨闻尽世间百声,帝君心中想的什么,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自然……”她顿了顿,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如菩萨一般,该听不见的声音,还是听不见的。”
  我跟在她后头,琢磨了很久,还是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在调侃我。

  竹林深处,观音含笑而立,我与他合掌行礼。视线一瞥,就飘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他换下了水蓝的袍子,一身素色,罩了件青色的衣裳,正端端正正坐着,对我的到来恍若未闻。
  观音道:“谢道友方有所感,正在顿悟。怕一时醒转不来。”
  道与佛说是两家,其实也不大分。论道辩经,向来是那几位大罗金身爱干的事。倒是谢容也好这一口,在我意料之外。不过想想他久居西天,常在菩提道人等人中混迹,耳濡目染受此熏陶也说不准。
  我斟酌道:“要不,我去外头坐会?”论经时忽然顿悟,我也是听说过的。长则数年也有,短则转瞬也有。谢容的情况不知道是哪一种。不过不论哪一种,我既然来了,就算厚着脸皮,也绝不就这样走了。
  观音了然道:“谢道友原本与我谈道论经,恰逢帝君来前一刻有所感悟。可见帝君乃是他此次入境的有缘人。不若留在此处,或许能相助一二。我这紫竹林无人来扰,帝君可自行留去。”
  这话我最要听不过。当即大喜,面上还得若无其事:“我与容君也算熟识。若他此次入境与本君有关,当然责无旁贷。我便留在此处叨扰了。”
  观音一笑,与我道了声法,便领着丹红去了。
  “……”
  我一等他走,立马喜笑颜开。
  原本只想与谢容多见见,培养一下熟识度,万想不到天意将这机会送到我面前,能得此独处机会,再好不过。
  我还不曾有如此亲近的机会,可以与谢容面面相对。
  淡淡的气运旋绕在他周身,我托着腮蹲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左瞅一眼,右瞧一下,觉得他当真是从眉毛到嘴唇,无一处不好看。也无一处不令我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
朱明轩(去打小报告):哎,他们饭都不吃就跑了诶!
大早上就被吵的大哥很不耐烦:让他们滚!……你也滚。





第35章 紫气东来(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君审美和脑子都很正常。沉迷美色不能自拔,也是仙之常情。一时意乱情迷,自然注意不到面前人微动的睫毛和勾起的嘴角。
  四下无人,风月正好,我正鬼迷心窍。想再凑近一点,再瞧仔细一些,突兀之间就撞进一片夜色之中。
  我:“……”
  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容:“……”

  我喜欢谢容的眼睛,像尘世间的黑夜,似乎充满了岁月,却又不染尘埃。因他眸色较常人浅许多,目光流转间,就像是落了许多的星辉。

  其实原本我有个更好的打算。计划着趁谢容一个人的时候,故意弄出些风雅的东西来,好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再佯装打扰,再再顺理成章地谈谈天聊聊地,聊完天和地,不就能趁热打铁,邀他过府一叙么!
  多么自然。
  多么完美。
  多么不经意。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撅着屁股凑在他面前,一看就是要做些不大正经的流氓事。
  谢容倒没有受到惊吓,是了,他在我印象中,向来是喜怒不形于声色。只是眼中的夜色更浓郁了一些。他很平和地道:“你在做什么?”
  他要是大惊失色,或是十分恼怒,我都有对策。可是这般平平无奇,反应寡淡,反而令我有种被看透的尴尬。诡异的笑还僵在脸上,我下意识直起老腰,一边拼命给自己扇风,一边挖空心思补救:“啊,本君方才瞧见一只虫在你肩头趴着,就想替你掸了去。不想惊扰到了你。”
  “原来如此。”
  是啊。我干巴巴笑了两声。
  他勾了勾嘴角。
  沉默片刻后。
  我拿扇子挡了半张脸:“……你信吗?”
  “不信。”
  这种时候,若能自如地切换话题,那套风雅的版本,还是尚能拿来一用的。我这么盘算,清清嗓子打算重新开口:“其实我是……”
  谢容略仰起头看我,光线透过竹林落在他眼间,波光粼粼。
  “路过南海,瞧见仙友,觉得有缘,就此驻足……”
  他专注地看着我。
  我尚在嘴里剩下的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就此驻足,也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你。原本想这么说的。但不知为何,大约是在观音的地盘上,忽然间就觉得太轻浮,不大适合他。

  本君在俗世呆过不少岁月,见惯凡人喜爱某一物,就目光留连,爱不释手。深知所谓的喜爱大多是如此,也就是心头一时兴起的事。
  就好比我喜欢弄花弄草,是忽然间的兴趣,某一个瞬间,觉得它格外喜人可爱,可说不准栽回府中后,就忘在脑后,只想再去寻更奇特更好玩的东西。
  我与谢容过往素不相识,连他本性如何,也不晓得。只因爱惜他容颜,就追至此地,尾随其后,不免有失体面和风度。
  对他而言,似乎也不够尊重。
  如此鲁莽,实在枉为我当仙这么多年。
  好像突然被冷水泼醒一样,我一扇子敲上了自己的脑门。

  大约是我话至一半,却陷入深思,面目凝重。谢容等了又等,不见我开口,到底不等了。他自顿悟中被人打扰而醒,此刻陷入些微的混乱,一时不大明白方才自己到底参透了什么,忘记了什么。他是谁,从何而来,又将往哪里去。隐约中只觉得竹叶虽茂盛,却非他久居之地。心下茫然烦乱之余,索性起身便走。
  我尚在对自我的思索之中,眼光瞟到他振袍欲去,想也不想先唤出口。
  “容君留步!”
  容君……
  听得呼唤,谢容停下步伐,低头沉思了一刻,神情渐渐有些明朗起来。他眉头一松,这才重新看我。
  “谢容。”
  我一愣。
  他道:“你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亦是十分专注的。就像是把一个珍贵的东西,尽心相托。如此珍而重之的模样,让我也不由得肃穆起来。所以他的这个名字,我从来不会忘记。喊出口的时候,也很珍惜。

  “谢容……”
  “怎么?”
  我回过神来,顿时失笑。想得太入神,竟一不留神喊出了口。最近总是容易陷入回忆。那些长久之前的事,动辄清晰鲜明地浮现在我脑海里,突如其来在心口戳一下,一副生怕我忘了的模样。
  从前也不会这么频繁。
  我想,或许是因为见了谢容真容的缘故,所以那些沉封已久的往事就都翻腾了出来。
  谢容侧过身看我,对我的回应似乎不大满意:“总是叫了又没下文。”
  这话说的我好像经常干这事一样。我想了想,笑道:“没有吧?”认识这么几百年,真正见面不过寥寥,何况是唤他的名字呢。
  “那你方才无故喊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当年你告诉我名字时的情景。”这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相反在当下忆起,反倒甜蜜。我突发奇想问他:“你还记得吗?”
  谢容一呆。随后道:“都……”他想了想,“两三百年的事了。”
  “是啊。”我感慨着,“还是当神仙好。”
  过往只有仙说当人好,文昌却反着来。谢容道:“何出此言?”
  道理自然很简单。
  我说:“想人生不过几十年,我与你认识几十年时,连面也没有见过。又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并肩走在这里。”
  那是连想都想不到的。也只有仙人之躯,才能有这耐心和岁月慢慢消磨。
  谢容一哂:“两三百年算什么。”
  不错。活得长久,上千年也不过如此,两三百年,确实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只是如我这种相思之人,才能体会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思念的心情,不知道谢容晓不晓得的。
  大约是见我不说话,谢容主动挑起了话头:“不过我此番来俗世,确实也有不同的体会。寻常几日几夜,或许在打坐之中便过去了。而今在这里,一日一夜过得极快,又极慢。却很充实。”他困惑地皱起眉头,有些难以形容这种感觉。极快与极慢,分明是矛盾的两种感觉,却微妙地杂糅在一起。
  不过他这种心情,我大约能晓得。
  大概是快乐的日子过起来总是嫌快,所以便感觉快了。而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当充实,就觉得一日之间,仿佛能将一生过完。
  我与他解释道:“因为你无心无情时,万物如无物。而今你有了七情六欲,就能尝出世间百般滋味。”
  简而言之。
  我笑眯眯道:“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呀。”自然恨不得一刻掰成两时来用。
  原本很感慨的谢容:“……”
  他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好像很得意。”
  我摸着鼻子:“尚可,尚可。”
  做人时间太短,所以要学会简单些,该得意时,就得意。

  说话间,西亭河已经过了。它只绕城中一段,再往外,就进青屏峰之中。那片湖谢容也认得,他刚以许青的身份过来时,我带他在江色吃过饭。所游之湖便是西亭在城外的那一段,周围的山便是青屏峰。
  此处人烟愈少,也渐渐偏离了河道。
  谢容忽而蹙起眉头:“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说:“去找张百手。”
  他瞬间明白过来,幽幽看着我。
  “原来你说私奔是骗我的。”
  我顿时哑然。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一时拿捏不准他是说真的,还是纯粹调侃。但要说私奔么……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忍俊不禁。
  “你从天上就这般跑下来,与我处在一道。岂非就是私奔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一天,天上举办狗血大赛。谈及私奔的话题,说要评个一二三出来。

文昌(举手):从天上跑到地上,这个跨度怎么样?

众人……服气的。









第36章 紫气东来(九)
  说归说,既然已经快走到张百手的住处,我也不会半途改道。原本今日的打算中,我就是要来找他的。只是早上闹了这一出,提前先来了而已。
  这里似乎要比原先安静。院子倒一如既往的乱。我远远就瞧见张伯院中摆了几筛箕的泥偶。门半掩,大约人在屋里。
  “你来过没有?”
  “没有。”谢容负手走在我身后,等我喊了一嗓子后,才走进来。左右瞧了瞧,拿起一个小玩意儿仔细看。这雕的是一条龙,细微入寸,连龙须的弯曲弧度都做了出来。他顺着龙背脊摸了下去,连尾巴也没放过,真心实意赞叹,“这条龙的鳞片,可比龙王的要齐整多了。”
  我听到屋内传来应答声,便没进去,闻言只扭头去看。
  “你这样说,不怕老龙王生气。”
  “我怕什么。”谢容尚在端详别的玩偶,心不在焉道,“也就你……”
  话至一半,却忽然住了口。
  嗯?我还在等他往下说,也就我什么?他却怎么都不说了,推推我,眼睛往里瞧:“你要找的就是他?”
  张百手自屋里走出来,见是我,先是一愣,而后才喜道:“文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啦。有什么需要差人和我说一声得了。”
  “我来是……”
  我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张老伯一脸喜气洋洋:“先前你写的大字符当真有用,后来家中再没有黄狼闹腾。夜夜安枕无忧。哦对了,听说前阵子城里死人了?哎呀那可真是不太平,还好我这平安无事,一定也是小半仙你的功劳……”
  谢容在背后戳了戳我:“他惯来如此多话么。”
  我皮笑肉不笑:“好像也没有吧。”
  眼见张老伯要从黄狼聊到凶杀案,再聊到城隍大老爷,没个尽头。我连忙上前一步,略提高了些声音道:“老伯,我找你是想请你重新给我雕个泥偶。”
  “……”
  张百手这才掐住了话头,看了我半晌,才道:“啥玩意儿?”
  我说:“上回我找你雕的泥偶,不是雕不成么。后来你说要替我重新做。”
  他疑惑道:“有这回事?”
  当然有啊。我哑然:“难道你不记得了?”
  张老伯无辜地看着我。
  我:“……”
  谢容凑过来,老神在在:“好像真不记得了。年纪大了罢。”
  张百手不记得我先前找过他的事,耳朵却没聋,此刻将视线落在我身后的谢容身上,顿时眼睛一亮:“这位公子风采过人,世间少有。不若我替公子雕一个小玩意儿。以便报答文少爷赠字之恩。”
  嗯?不是,我的恩关他什么事,你这话很有问题啊。
  谢容很有兴趣道:“好啊。那就先谢过老伯。”
  说时迟那时快,他俩瞬间成了忘年交,起劲地走到一边去嘀咕,留下我一个人和一院子的龙凤鸟蛇相望。我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梗住。

  张百手动作十分快。
  他说做就做。
  且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他已然拿出了成品。
  我原本还冷眼旁观,可一见他手上那个东西,顿时一肚子气都没了。只对着张老伯捧着的那颗球乐不可支:“这,这位公子长这模样?”
  一颗滴溜圆的球?
  我负手瞅了瞅那颗球,再望望瞧不出表情的谢容。无一处相似。
  大概是我幸灾乐祸的太明显,张老伯珍而重之地将那颗球捧在手心,纠正道:“不可胡说。这自然是与这位公子最相配的模样了。”
  到这地步还要胡说。我凑上前去细瞧,待看清那圆球表面,笑容忽然僵在了脸上。这并不只是一颗球,它上面刻了浮世万千,有老人有孩子,甚或有莲花盛开,细致到一片叶子的纹路都显现出来。
  我震惊得扇子都没能拿住。
  张老伯哼了一声,这才得意道:“我没说错罢。岂非只有世上仅有的东西,才能与世上仅有的人相配。”他将这颗不过茶碗大小的圆球递给我,“给。”
  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刻出如此完美的图案,这是人吗?虽有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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