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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仙这么多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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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凶狠道:“热不行吗!”
  “……你继续。”
  哼。
  “没兴致了。”
  许青睨我一眼:“不会是费尽心思与人交了朋友,还处处小心。结果一腔春心付东流。人家不过当你是万千朋友中的一个罢。”
  我:“……”实话真的还蛮讨厌的。
  “你这种山里来的土蛇懂什么。”我谆谆教导,“这叫赤子之心懂么?”
  别老是情啊爱的,太俗气了。
  许青冷笑了一声。
  结果坐在屋顶上吹了半天风,夕阳也没好好看,星星都出来了。我还被迫回顾了一段自己没什么脸面拿出来吹嘘的追求失败史。忽然就觉得很亏,费解道:“我和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看风景。”
  “太阳都下山了。”
  许公子凉凉道:“不能看星星?”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总感觉许公子忽然之间心情就不大好。我歪着脑袋捅了捅他:“暧。”
  他端端正正坐着,拿眼白瞧我。
  我笑道:“你不会是吃醋罢?”
  他修长的脖子一伸:“醋啊。不行吗?”

  我扇子一落。他伸手替我捞住了。还到我手中。

  “……你喜欢我啊?”
  他梗着脖子:“喜欢啊!不行吗!”

  ……这么正大光明。我还以为对方怎么说也得否认一下。
  我又不是一个傻子,活了这么久,不开窍便是木头。连日相处,总归是能咂巴出一些味道来。就是因为太开窍,现在才从天上跳了下来。
  只是不大愿意相信。
  毕竟一见钟情这种事,放在谢容身上合适,放在我这庸才身上,怎么都不大可能罢。难道是这蛇有初见的依恋情节?
  我斟酌了一会儿,说:“妖和人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的。”
  “我不在乎。不行吗?”
  三句不行。
  倒是十分斩钉截铁。
  我沉默了很大一会儿,他倒是笑了。
  明明夕阳已经落下,偏还能被他笑出点仿佛云锦霞帔的红晕来。
  “我不像你。连句喜欢也不敢说。”他看着我,明明白白道,“难道你要与那位仙君一样。最后变成猪吗?”

  语气不大善良。须须还飞在我脸上……
  眼睛却还是贼亮。像有一团金色的火。

  我忽然间就想起了谢容。
  从没这么清晰过地念起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捂着嘴不出声。

每天和存稿赛跑。爱你们。





第31章 紫气东来(四)
  谢容于我,是多年来捧在心间的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藏在众多案牍后头,不大入流,连我自己也丢之脑后,很少翻出来。
  初次见他是在西王母一场宴席上。我偷偷溜出去看那栽在灵池的花,这里不大有人来,又因为不是重要的地方,也没什么守卫。是故本君大摇大摆走进来时,压根没想到有人先我一步已经站在那里。
  天上的仙灵,大多很好看。比如青帝手下的茂陵仙子,天帝就成天想着弄她上来喝点小酒唠唠嗑。但在我看来,都不如眼前这位。
  其实光论外貌,谢容一定算不上最好看。可他偏偏就长得赏心悦目。眼睛鼻子,无一不处令人心悦。大概是我眼睛都像拔下来贴在人家身上,眼前这位仙僚终于开口了:“你是何人。”
  啊。他的声音果然如我想象的一样好听。
  本君还沉浸在对美色的陶醉之中,压根没注意到他稍硬的口气。待察觉对方不善的视线,这才惊醒。连忙道:“在下文昌。不知仙友先行在此,冒犯了。”
  他哦了一声。
  当时我还不知道谢容的名字,因为他听过我自报家门后,便不理我了。
  我有些尴尬。
  被人无视这种情况,实在不多见。

  我走过去,试图与他再行攀谈:“仙友也是来参加西王母……”
  却不料他嘘了一声:“别吵。”
  我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顿时闭了嘴。池中水雾缭缭,我要看的那朵花,正在开放,寂静的空间中,只闻得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花瓣在舒展。它的颜色很特别,最外一层如同浓墨,而后每绽一层便淡一些,待它开透,露出里头浅浅翠色的花蕊,我才晓得,外面那层非是墨色,而是青到了极致。
  “它不爱吵闹。”谢容淡淡道,“一个不高兴,或许就不开了。”
  我哑然。
  花还能开一半就不开的。
  “不开了后呢?等高兴了再开?”
  谢容看了我一眼,我自恃是个老人家,偏偏被那随意一眼撩到心头乱跳。
  “不开,就要再过五百年才开。错过,便没有了。”谢容看过了花开,倒没有似爱花之人一样留连不去。“所以才叫过时不候。”
  我见他要走,紧紧跟上。忙着问他:“仙友对此花很了解?”
  说话间,不忘再看它一眼。繁复的花朵静静盛开在那里。好像根本不关心是否有人在乎它。
  他淡淡嗯了一声:“尚可。”
  待行了一段路,宴上觥筹交错声隐隐传来,我却还没问到他叫什么。可冒冒然与人攀谈,似乎也很失礼数。识趣些的,早在离开灵池时,就各走各的道了。说也奇怪,我这个人,在同僚中,虽然算混得开的,但也并非很主动那种。
  怎么今天见着个陌生人,竟追着不放。
  我正胡思乱想。忽觉前头有人停了下来。
  他微微侧身看我:“文昌,你要跟我到几时?”
  似笑非笑,眼中像有金色的光点在跳耀。

  我猛然从沉思中拔出身来。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眸,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到底是文昌,还是文家少爷。面前的人到底是谢容,还是蛇妖。

  “我有心上人了。”
  我听见自己坚定无比道。
  面前的人倒也不诧异,眼中反而流露出些微兴趣来。
  “即便只是单相思?”
  我叹了口气:“叫都叫相思,虽然是单,又岂是随便变心就能作数的。”
  许青扶住我肩膀,认真道:“你可知,我也十分好看。”
  这是当然的。
  他又道:“我不像他。我初见便是你。喜欢的是你。往后心里也是你。你若是喜欢我,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你与那位不知道在何处的心上人,能有好结果吗?若是有,你何必坐在屋顶吹冷风。”
  我委婉地提醒他:“那什么,我和你也是没有好结果的。”
  他蛮横道:“听不见。”
  我顿时沉默了。
  许公子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么?”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对我瞧上眼。”
  “我也想不明白。”他忽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挫败,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想的明白,就不会在这里了。”
  这句话说得不错,我很是赞同:“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他看着我:“别想转移话题。”
  “……”我默默看着许青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风格,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是淡淡的酒香。先前一直没留意,这会儿倒是浓郁了。难道……
  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抓过他手中的糕饼,咬了一口一尝。
  ……果然里头掺了酒。
  好罢。
  怪不得今日如此咄咄逼人。
  原来是醉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
  却忽然心念一动。醉了,岂非是很难说话,也很好说话的。

  许青道:“怎么,你果然又想装糊涂了?”

  我怔怔瞧着他。忽然就想起他那万道金光来。天下间能用诛魔剑阵的人,别说不多,就我知道的,也就两个。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么。我心中涌起一个奇特的念头,这个念头在我心头盘桓很久了。只是我一直忽略了它,不去多想。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许青翘起嘴角:“小半仙能掐会算,不会亲自算上一卦?”
  我也笑:“你上一回找我算卦,说把命给我。如今再算一卦。还有什么好给?”
  他静静瞧着我,温和道:“你想要什么?”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要。因为我知道,一个满嘴谎言,处处骗我的人,说的话必然也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么无论与我做什么约定,都是不算数的。”
  许青敛下神色,不说话了。

  话已经摊到这里,就像走到山的尽头,要么是无处可走,要么是柳暗花明。横竖是伸脖子一刀。我已经伸过脖子了,不怕再伸一次。许青良久没有作声。我虽表面镇定,心底却忐忑得不行。手中不自觉握紧了一块瓦片。要是猜错了,我就给自己拍上一砖头,明天再起来推说失忆不记得了。
  家仆在下面提着灯笼,文一大概四处转着在找我。
  只是这屋顶够高。
  我能一览无余,他们却是瞧不见我的。

  我在那忐忑了许久,几乎快要灰心。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醉的人或许不是许青,而是我。把他人比作故人,岂非是践踏了别人的心意。莫非因为他也会使诛魔剑法,因为他说喜欢我,我就贪心的觉得,他就是谢容?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不是我骗你。是我在这里,你自己却不肯相信。”

  就在我脑海中给自己贴上薄情寡义四个大字时,夜风悠悠送来这句话。我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要么就是不懂他这每个字的意思。
  许公子还是许公子,初见时清清爽爽的模样,就是瞧着我的眼神中,带了那么一丝捉摸不定的意味。
  他说:“如果我说,你与我好,不会对不起你心上人呢?”
  随后很无奈地嘀咕了一句。
  “真不知道被拒绝后,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喜欢便得主动些。是许青后来学到的道理。他想,这个人既然瞧着他的眼神闪闪发亮,又肯与他共放合祝灯,就是喜欢他的意思了。可一时脑热借着酒劲说些不时宜的话,却被坚定地回决了,还怀疑起来。可见这凡人的道理,有时也是行不通的。瞧着简单,做来复杂,比辩经都难。也可能是他们虽然活得久,却久成了朽木磐石。生搬硬套效仿起来,实在不容易。

  巨大的喜悦像东海的水一样把我淹了个彻底。我也顾不上合不合逻辑,本来就所剩无己的修养早丢到了蛮荒之地。刚才的忐忑和后悔是什么,已经全部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抓住对方衣袖:“你……”
  你了半天。
  也蹦不出半个字来。
  许青微微一叹:“你果然还是老样子。遑论说不出喜欢,连名字也叫不出口。是你不愿意,还是不敢。你唔……”
  这种时候,还啰嗦什么。
  我想我早就该让他明白,作为一个果敢的真男人,本君向来是行动至上的。当年能听到一些消息就跑得小脚贴在屁股上。如今还不敢亲上一亲么?
  他显然对我的作风有所误会。
  我肖想他,自然已经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少爷:自己DISS自己有意思吗?
许公子:有意思啊( ^_^ ) 





第32章 紫气东来(五)
  亲还是亲过一回的。只是那回借着传内丹的名义,偷偷摸摸揩着油,尝了下味道,也不敢叫人察觉。我既然能忍上好几个百年当一回众人中面善的好友,自然差不了这十天半个月。
若论耐性。
  谁有我足。

  我想过千万回,他身上该是带着那么些清淡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往那一站,便叫人不敢过于放肆。可真的尝上去,却是一股点心的甜味。
  许青睁开眼睛瞧我,带着笑意:“如何?”
  我装模作样回味了一下:“……和想象有差。”
  “所以凡事不亲自试一试,又如何晓得到底怎样呢。”
  我揽上他的头,与他亲昵地贴在一处:“容君教得好。小仙受教了。”
  许青一把推开我,状似严肃道:“我倒是忘记了。文少爷心中还有一位清贵得不得了的心上人。哎,与我温存,竟还想的是他。”
  他说着,似是十分委屈难过,喟叹着还想走人。
  我颇有些无语地瞧着他,装吧,倒是没想到这人骨子里还这么能演的。以往点头之交的那些岁月,当真是我瞎了眼?还是他矜持得好。
  “寻常传闻也不见你这样儿。”
  他反道:“寻常传闻也没听说你眼瘸到这种地步啊。”
  这是在说我这么许久都没认出他本体来。一味当他是条蛇妖了。
  “这自然不能怪我。”我拉他坐下,怔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不过一个罪仙,将功赎罪。哪里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呢?”
  根本不敢奢望。
  也压根想不到那个层面。

  若非他渡我那口气息有些熟悉,又瞧见他布了诛魔剑阵。我也不大可能会这么大胆的猜测。菩提老道从不收徒,且因当年仙魔大战,隐居养伤已久。这世上,会他剑阵的人,不过是与他交好的人罢了。能与他交好我又认识的,无非是谢容。

  许青瞧着我,额间那滴水蓝墨色又开始缓缓浮现,幻出光彩来。离得这么近,我这才有机会看清,那是一颗小小的明珠,嵌在他额间。
  我情不自禁摸上去:“这是什么?以前不曾见过的。”
  他将我的手拿下来,只说:“你没见过的多了。”
  如今早已夜幕升起,落下星河。许公子瞧着我微笑:“先前问你的心上人姓甚名谁,你含糊其辞,就是不肯说清楚。现在你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么?”
  “当然可以。”
  我捏着他的手指,只觉得千百年来从没这么快活过。这种时候,别说他要一个名字,他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的。
  “谢容。”
  隔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在人前,说出这个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是你。”

  许公子定定瞧着我,眼中果然盛满了星星。比天河还要漂亮。
  他莞尔一笑,周身忽然盛起淡蓝色的光来。待光消去,在我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换了个形貌。他玉冠高束,墨发如瀑,剑眉星目,一身蓝衣轻缎,碎光点点,是我梦里见习惯的模样,一等一好看的人。
  我叹道:“仿佛一场要梦。”
  许青。不,是谢容。
  他问我:“怎样,我瞧起来不像真的?”
  我张嘴就道:“不。是只因在我梦中,才能见你一二。”
  谢容就笑起来。他原本的样貌和许公子是十分不同的,却有一点相似。就是他们笑起来的时候,我都能像傻了一样看上半天。
  大概是我这模样太蠢。谢容收了笑意:“既然都摊开来讲了……”
  “?”
  “那我们便开始算算旧账吧。”他坐坐端正,一本正经道,“你嘴里说念着我,却瞧见个好看的人就开始目不斜视。对着武曲星也能一口一个心上人。”
  我回答得有些艰难:“……那个好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理直气壮:“长得又不一样,况且你连我也认不出来?”
  不是,既然长得不一样,我又怎么能认出来?
  我据理力争:“我与你睡同一张床时,不也很守本分,没做不该做的事么?”
  “……”谢容想了想,这倒是。亏得他当时还特地施了点小法术,想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因此意乱情迷。好罢这条不算。
  我瞧他不说话了,顿时长了气势:“若要算账,你骗我这么多日算什么?”
  装成个陌生人的模样混在我身边骗吃骗喝,还骗我内丹被纪凤来夺走了。说到纪凤来。我想问他很久了:“你为什么要呆在纪凤来身边?”
  谢容啊一声,与我解释:“我初来宋城时,察觉城中气息微妙,就去查了一番。可是纪凤来此人气息古怪。我一时没有头绪,干脆跟在他身边。”
  我将信将疑:“当真?”
  他惊讶道:“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哪知道。你分明一直在骗。可见他这么心虚有余笃定不足,却死都不改口的模样,也只能感慨道:“我们竟然让一个魔给耍了……”
  谢容凉凉地看着我。
  我自然地改口:“我竟然让一个魔耍了。”说罢诚恳道,“还好有容君救我。”
  他哼了一声:“若非我,你被人骗八百回了。”
  我附和道:“是啊是啊。”腹诽道,你打了头阵嘛。

  星河相转,一晃半宿也过了。万想不到,文府竟一下迎来两尊祖宗。一尊天上一尊地上。地上那颗我尚能掐会算,天上那颗,却非我所能及。我瞧着院中灯笼与天上星点辉映,斟酌了很久,才道:“你此番下界,是有公务在身?”
  他答得十分爽快:“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便什么时候回去。”
  我惊讶道:“你要呆到我这世过完?”
  谢容皱起眉头:“你还想过一世?”
  我哪晓得。
  谁知道武曲星君的命劫什么时候来,说不定白发苍苍才来呢?他不过此劫,我如何回去。
谢容神情复杂地望了我半天,才道:“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搞的。喝个酒还能把仙灵簿给点着了。”
  我顿时大窘:“别提,别提。”

  这么点难以启齿的原由,我藏着掖了那么久,从我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嘴里说出来,着实太难堪。若是白天,便没脸见人了。连颗草也没脸见。因为茂陵仙子也是挺多嘴的。
  仙灵簿不在我手中,我是去问司命借来一观。天地有灵,人以外的生灵,都记载在册,包括一株草,一朵花。仙这身份不好当,活得比人久,这漫长岁月中吃的苦,也比人多得多。仙灵簿就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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