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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造物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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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挺不得不赞叹：“他们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造子说：“你答应他们的条件？”
潘挺道：“我想不出不答应的理由。”
“有一个。”
“什么？”
“这座城市这么美，被毁了就太可惜了。”造子道，“萨……晦气是造物主啊。”
潘挺突然抓住造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知何时，那些四散的飞禽们渐渐地朝他们聚拢。
潘挺既惊讶又紧张。他使用飞行术的同时还用着隐身术，按理说，他们是看不见他的。
正在这时，一道光束从他的头顶打下来。
一只巨大白鹤在他头顶盘旋，光随着白鹤的动作，跟着旋转起来。
“恭迎神神。”
四周的声音整齐划一。
造子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说：“我们回造物主空间吧？”
既然被看穿了，再躲躲藏藏反而落了下沉。
到这时候，潘挺反而镇定下来，反正再不济还能夺回造物主空间。他在半空中显现身影，“你们的迎接仪式还可以再盛大一点。”
白鹤慢慢地从空中盘旋着降下来，降落到他的面前。
白鹤上坐着一个青年，俊美出奇，隐约有几分冰雪族人的影子。
“我是天意郎，奉天国现任国主。”他微微一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神神降临奉天国，依然让我紧张得手足无措。”
潘挺道：“你说这段话的时候如果能跟着抖一抖，效果会更好。”
“真的吗？”天意郎双手抱拳，用力地抖了抖肩膀，然后露出讨好的笑容，“这样可以吗？”
潘挺：“……”
造子戳了戳双眼发直的潘挺，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潘挺急忙眨了眨眼睛，掩饰般地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奇怪，心怎么一瞬间跳得这么快？
72联盟国（下）
天意郎邀请潘挺坐白鹤遭婉拒，也不气恼，笑眯眯地引他到地面，邀请他参观奉天国。
潘挺避开了他伸过来搀扶的手；尽量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曲折蜿蜒的走道上，不去关注这位国王过度热情的奇怪举止。
“这里是奉天国的主通道，贯穿南北。站在那座高台上；可以看到奉天国最中心的区域。我就住在高台下面那层楼；看到了吗？窗口摆着一盆紫珠兰；我喜欢每天早上站在窗台前眺望远方。无论是晴天；阴天还是雨天；奉天国的早晨都很美。”
潘挺道：“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联盟的事吧。”
天意郎顿住脚步；含笑道：“您站在这里；这件事已经成功一半。另一半，听您的。”
潘挺扬眉：“我说要你放弃奉天国也可以？”
天意郎笑容依旧；“可以。”
潘挺觉得他的笑容分外刺眼；故意挑衅道：“你把奉天国当什么？”
天意郎道：“我放弃奉天国，奉天国就会有新任国主，并不会改变什么。奉天国并不是新造、神恩那样依附领袖存在的国度。”
潘挺道：“漂亮话人人都会说。”
“可是从漂亮的人嘴巴里说出来就格外漂亮；不是吗？”天意郎冲他眨眼睛。
身为一国之君；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仪态的撒娇真的好吗？
潘挺强忍着一把掌抽上去的冲动，扭开头道：“带我去看看安置神恩国的地方。”
天意郎笑了，“这边请。”
显然，奉天国对联盟的事十分上心，西城开发建设得井然有序，房子、商铺、工厂都做了预先安排，俨然一座国中国。
潘挺十分怀疑神恩国目前还不能完全使用它们。
“您有任何需要，我会立刻着手改进。”天意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走到一间大屋前，潘挺回头冲他一笑。
天意郎一怔，眼睛微微发直。
潘挺一脚踢开造子，拉着天意郎钻进屋子里，趁造子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关上门。
造子捶门：“我特别遵守围观守则，该装瞎的时候装瞎，该装聋的时候装聋，但是需要掌声的时候绝对可以以一己之力造成掌声雷动的效果，你确定不需要我来一发吗？”
潘挺隔着门板道：“现在需要你装死。”
造子说：“可以去里面装吗？”
“请死得干脆一点。”
造子头一歪，“啪嗒”一声摔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屋里，潘挺使用大力士变身，用单手轻易地举起天意郎贴在墙上，“坦白说，有什么阴谋？”
天意郎踮起脚，努力地喘气：“我很景仰您。”
“说重点。”
“我想追随您。”
“具体表现呢？别说因为见面第一眼就被我的风采所折服，我虽然是帅哥，却是耐看型。”
天意郎沉默了会儿道：“您相信吗？从小到大，我都在做同一个梦，就是你。”
潘挺道：“我在干什么？”
“在笑，”天意郎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低声道，“笑得很好看。梦里的房子是木头做的，我偶尔还会去打猎，然后烧烤给你吃。还有，”他的声音轻了下去，带着些许羞涩，“亲你。”
潘挺眼角抽了抽，手指微微松开。
天意郎双脚落地，弯下腰，用力地咳嗽起来，半天才抬起头，对着他笑道：“不相信吗？其实我也不敢相信。梦里的人竟然在现实中真的存在，还是神神。”
潘挺道：“你倒接受得挺快。”
天意郎道：“如果你对一个人朝思暮想二十几年，也会像我这样的。”他毫不回避地直视潘挺，情感犹如一袋糖里加了一滴水，浓烈得化不开。
潘挺盯着他半晌，才道：“你打算怎么对付神地国？”
天意郎道：“虽然我没有去过神地国，但是我敢保证，奉天国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国家，固若金汤。”
潘挺道：“我不怀疑这一点，我更不怀疑神地国的……勇士能够轻而易举地攻破它。”
天意郎踏出一步，轻声道：“我会守护您，以最虔诚的信徒的身份，请相信我的决心！”
“您能给我生孩子吗？”
“……什么？”天意郎呆住。
潘挺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天意郎犹豫着说：“我很愿意，可是，我做不到。”
“是决心不够吗？”潘挺问。
天意郎恍然道：“您认为光有决心还不够，不足以对付神地国？”
潘挺道：“如果有个详细的计划，我会更有信心一点。”
天意郎微微一笑道：“我怎么能让您失望。”
潘挺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忍不住腹诽：这年头的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说好的造物主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呢？
这真的不是系统bug吗？
天意郎见潘挺看着器皿眼睛发直，忍不住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他，“神神？”
潘挺猛然清醒过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是我小时候，我父亲发现的。动物和植物虽然没有人类的智慧，但是它们能够通过独特的方式进化，慢慢地获得智慧和灵力。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式，但这种方式的成功率并不高，很多植物在进化的过程中死去。我父亲发现这点之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将进化失败的植物收集起来，通过提炼的方式提炼出灵液，就是你看到的这些。人类通过服用灵液，能获得灵力。”
他顿了顿，叹气道：“可惜只是短期的。”
潘挺道：“就像你刚才那样，隔空取物？”
天意郎将“隔空取物”四个字在嘴里念了几遍，笑道：“我喜欢这个名称，以后就叫隔空取物吧。不同的人服用灵液会产生不同的能力，我是隔空取物。”
潘挺道：“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他的控制术还分初级中级高级和特级，有着重量限制呢！
“不，有重量的限制。”天意郎对着潘挺动了动手。
潘挺只觉得左脚不由自主地稍稍抬起，又随着天意郎的放弃而很快落下。
天意郎道：“我无法遥控您。”
潘挺：“……”为什么他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很遗憾？
天意郎道：“如果您仍然认为我的能力还是无法与神地国的勇士相比，那么，我剩下的也只有决心了。”
潘挺敛目，沉吟半晌道：“神恩国入城之后，要维护两国的和平。”
天意郎双眼亮起，“谨遵神神的命令！”
“准备好迎接他们入城吧。”潘挺顿了顿，在天意郎笑成一朵花之前补充道，“另外，从现在开始，灵液交给我保管。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饮用。”
天意郎坦然地面对潘挺试探的目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遵命。”
回神恩国的路上，潘挺特意去造物主空间逗留了一会儿。
他对造子说：“你觉得……”
造子无精打采地回答：“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法觉得。”
潘挺假装没有听出他的抱怨，继续说：“天意郎可不可能是侄子转世？”
造子抬头看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今天的话……”潘挺摸着下巴，“他说他从小就做梦梦到我，还梦到我……唔，烤肉给我吃。”
造子道：“会不会是妄想症？”
“会吗？”潘挺认真地看着它。
造子想了想，又说：“我也不敢保证。虽然我是造物主背后的男子，但是半桶水，对造物主系统还没有了解透彻。这个问题也许问翡翠更好。”
“说到翡翠，我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它了？”潘挺道。
造子眼珠子转了转。
潘挺察觉了它的异样，“因为萨耳？”
73是战争（上）
造子道：“我们是人工智能，人类有的情绪我们都有，尴尬也有。它毕竟是萨耳的造物主背后的男子，你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它尴尬很正常。”
潘挺道：“搭错电线产生的吗？”
“比人类好的是，人类打错线会变成神经病，我们打错线只会短路。”
潘挺从口袋里掏出翡翠给自己的镜子；“它可以通过这个出现？”
造子说：“最好不要。它现在在休眠期；强行唤醒有一定的几率造成程序紊乱。”
潘挺笑道：“你不是说你对系统不太熟悉吗？遇到翡翠的事倒是挺精明。”
造子张了张嘴；默默地垂下头。
潘挺道：“我可以把你的动作解读为羞涩；尴尬？”
造子道：“我在看时间。”
“什么时间？”
“你浪费的时间。”
“……”
在潘挺离开神恩国的这段时间；神恩国内部就“驻守”还是“迁徙”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以老神子为首的神恩国派；大多数都赞成留下。新造国清一色地表示要去奉天国。
潘挺一回神恩国，老神子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控诉新造国有多么的忘恩负义。
“你准备好了吗？”潘挺问。
老神子立马收起眼泪；“五百把木刀，三百把竹刀，再不济；我还能征调一千把木铲子！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马上就能将那群忘恩负义的家伙清除干净！”
“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您逗我吗？”
“我长得像逗比吗？”
老神子和潘挺面对面眼对眼地对着。
最后，老神子率先挪开目光，“神恩国是我们的家园……”
“我最虔诚的信徒啊……”
“是我们祖辈一手创立，我们一手建设的……”
“以神之名。”潘挺冷脸。
老神子浑身一抖，双膝跪地，抱住他的大腿痛哭。
潘挺威胁道：“再哭烧干你。”
老神子瞬间收起眼泪。
“再不干活烧死你。”
老神子连滚带爬地跑。
迫于潘挺的淫威，老神子不得不推翻自己蛊惑了半天的成果，重新浪费了一番口水说服大家搬迁。光是如此，也浪费了近五日的时间。尤神恩国的人的看着新造国人喜气洋洋的面孔时，不敢向神神抗议的愤懑全面爆发，引起了好几场冲突。
好不容易安抚好所有的人，潘挺让老神子当导游，带领着他们朝奉天国的方向进发。行进中途，时不时有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脱离队伍，逃回神恩国。
潘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
直到有一天，老神子也不见了。
造子见潘挺一脸若无其事，道：“就这样？”
潘挺道：“不然呢？把他制成肉干，带着上路吗？”
“他一走，神恩国起码离开一半。”
“那也是他们的选择。”潘挺淡然道。
造子道：“这不像你。”
“不然呢？学他那样，抱着大腿痛哭流涕吗？”潘挺抹了把脸，叹出一口气道，“这些天我一直想着当神的意义。”
造子道：“想出来了吗？”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牵扯到哲学神学天文学物理学心理学……”
“我去看看外面走了多少人。”
“我还么有说完。”
“我已经得到答案了。”造子说，“这么复杂的问题，以你的脑袋，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潘挺：“……”
如造子所料，第二天启程的时候，队伍只剩下原先的五分之三。这还要感谢老神子之前的宣传到位，培养了一大批神神的死忠粉，让他们坚定不移地跟着潘挺的脚步前进。
潘挺带着他们翻过峻岭，穿过树林，眼见还剩下七八天的路程，天色突然昏暗下来，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突然被一片巨大的乌云遮盖。
潘挺连忙叫停队伍，让造子去前面打探。
造子很快回来：“是沙尘暴！”
“什么？”
造子重复道：“师啊沙，吃恩尘，拨傲暴。沙尘暴。”
潘挺道：“这里有沙尘暴？不对，这个世界有沙尘暴？谁规定的？”
造子没说话。
“我？”潘挺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造子道：“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这个世界大多数工作其实都是萨……”
“我就知道，这种坏事绝对不可能是我干的。”潘挺道，“它要多久刮完？”
造子道：“很快。”
“那我们等等它？”潘挺打算让他们原地扎营，等沙尘暴过去。
造子说：“我是说，它很快就会到这里。”
“……”
沙尘暴的速度超出了潘挺的想象。刚才还觉得它远在千里，不过片刻，已近在咫尺。除了潘挺和造子之外，其他人都来不及转移。关键时刻，潘挺终于发挥出神神的威力，用风挡住了前进的沙尘暴前进的脚步。
造子在他耳边鼓劲：“加油！”
“闭嘴！”
潘挺起初没什么感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感觉到了吃力。这是他使用能力以来，第一次明确地感觉到力量在体内流动，也感觉到它们的流逝。
他有点恐慌：“它们在我身体里动。”
造子没明白：“什么东西？”
“能量。”潘挺脸色微微发白，“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能量在动？它们不是系统的设定吗？为什么会真实存在？”他吓得有点语无伦次。
造子说：“系统创造的一切都会真实存在。你的能力也是。”
潘挺道：“如果它们流失过多会怎么样？我会死吗？”
“造物主是不会死的。”
潘挺稍稍放心。
造子道：“但是你竭力之后，世界可能会崩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知道。毕竟，造物主一直是世界最强大的存在，从来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潘挺咬牙，彷徨的目光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夹着万千怒火，愤然地看着沙尘暴的方向。
这一刻，他看的不是景，而是造成景象的人。
造子道：“如果你真的支持不住的话，我建议，我们先回造物主空间。”
潘挺脸色渐渐由白转红，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
造子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们会死。”潘挺一字一顿地说。
“如果世界崩溃，他们一样会死。”造子道。
潘挺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每个写手都有点白日做梦式的幻想，就像现在，他会祈祷自己的主角光环能够带来奇迹。
例如小宇宙爆发之类的。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沙尘暴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在狂风中默默地凝望着潘挺的方向。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潘挺嘴唇在风与风的厮杀中开始发白发颤。
那身影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转身没入风沙中。
“可以了可以了！”造子使劲地拽潘挺的衣服下摆。
潘挺好半天才感受到，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平原上那一片漆黑的尘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刮得一片狼藉的树木和石块。
“你成功了。”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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