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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中路私立协济医院怪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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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法移动手电筒去验证这墙上的一道道印迹是否写的都是这两个字,谁写的?
    已浸入墙壁,与年代和时间化为浓得辨不清的血色一笔一划都似乎刻印着那股深深的怨念与积愤,震慑人心。
    而之前的门后听到的抓挠声,是不是也是写下这些字的那个人在门后的最后挣扎?
    咚。
    手电筒终于滚到地上,放出骨碌骨碌的滚动声。
    啪。
    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手电筒停止了滚动。
    孙正也因为这一连串响动恍然回过神来。手电筒?他努力控制自己不颤抖,弯下腰循着声音和光线的来源去摸索手电筒。
    手指划过冰冷的地板,一想到自己触摸到地上那未知的印迹他又忍不住一阵颤抖,接着摸索过去,他终于碰到金属质感的手电筒。手指又向前移了移,手电筒撞到的是……
    一个激灵,他连着那个东西和手电一起抓了起来。
    一照之下,果然,手电筒撞到的是一盘磁带。
    新概念英语的最后一盘磁带。
    
    第45章 严医生的磁带(4)祭祀
    
    磁带里的嗡嗡响着。
    是噪音。可是噪音里隐隐约约又响着某种隆隆的声音。
    乍一听觉得是很正常的背景音,可是仔细一想,磁带里少了一个最常见的声音。
    脚步声。
    凑近一点听,还能听到拿着复读机的那个人在微微喘气,似乎还未从一阵激烈的奔跑中恢复过来。
    嗡嗡隆隆的声音还在持续,偶尔会突然听到一阵放大的人声,又突然匿去了,十分诡异。
    此刻拿着复读机和磁带的应该是严央,他这是在哪儿?
    叮。
    磁带里突然响起一种无比熟悉的声音。这是……
    电梯?
    叮的一声刚刚过去,就听见啪啪的声音,似乎谁在拼命地按着电梯上的某个键。
    一旦确认了严央的所在,这情形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电梯门的声音传来,迅速开了又合,也许归功于那个不停按着的某个键。
    严央在坐电梯,电梯到了却不停,还在不停地按着关门键……他在搞什么?
    嗡嗡,嗡嗡。
    从那阵混乱到现在,其实并未过去多久,医院里的人却已经渐渐散去,电梯被严央一个人霸占着上下不停,却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电梯隆隆声还在继续。
    叮地到达某一层。他又啪啪按着键让门开了又合。
    就这样一直一直继续。
    就在孙正几乎要以为复读机是不小心一直在复读那一段声音的时候,叮的一声,严央停止了按键。
    磁带里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惊呼,仿佛他看见了什么惊悚的画面。
    磁带开始晃动起来,伴随着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他跑出了电梯。
    惊魂未定地,他沿着楼梯开始跑,磁带在复读机里也跌跌撞撞地响。就这么跑啊跑,似乎一路跑了好几层楼,他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脚步停在某一层楼。
    “路晓云!我来了!你在哪里?”
    因为之前的奔波和呼喊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他又向前跑了几步,停了下来。
    “这里好黑……路晓云?唔……”语调一个明显的转折,好像嘴一下子被谁从背后捂住了似的。
    “你就是进来的那个人?”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冷得没什么明显语气的,只隐约听出一点讶异,“麻烦了。”
    磁带的主人本来还在动弹,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路晓云?”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还没有从见到这个人的情绪里恢复过来。
    一阵轻微移动的脚步声,两个人像是悄悄转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进来干什么。”那个人又破天荒地再次开口了,之前的惊讶和所有其他情绪已很快地从他低沉冷漠的声音里消失了。
    就因为这句话,拿着磁带的严央的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他挣脱路晓云噔噔噔向前走了几步,就大声吼了起来:“路晓云!我上有爹妈,下未成家,就跟一个姑娘好过初吻都还健在,这辈子年轻着潇洒着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跑进来找你?还不是因为相信你这个疯子,相信你一定可以……”
    “嘘。”另一个人立刻拉住他,不知道又用什么方法堵住了他的大嗓门。
    严央也一下被什么吓到了:“路晓云……你好冰……”
    没有正面回应他这句话,停了几秒钟,路晓云用平淡的语调问:“你怎么进来的?”
    严央没有说话,但他一定给路晓云做了某个动作或者指示。
    “电梯……”出人意料地,路晓云刚开口就顿住了,“你看见了什么?”
    严央没觉得路晓云的问题突然多了起来,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独闯禁区的经历来:“你听我说,都是你自作聪明一个人跑掉,我从三楼下来,你猜发生了什么?简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们看见刘秦进了手术室,下来他们却给我说刘秦突发什么病死了,这怎么可能?!我一听就知道不妙,刘秦会害了你!……你点什么头?你知道?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还好我回来了……
    “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突然就想起来咱们当时说刘群芳那个问题的时候,刘群芳怎么跑进去的?就是因为你当时提了一句要是不小心接触到或者看到穴里的某个东西就会很危险,某个东西,就是‘它’了,刘群芳故意去找‘它’,那我也可以故意去找‘它’……我想了半天想到你给我说的镜子,你说如果看到镜子,还看到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就一定要避开,那不就是了嘛,我只要不停不停地坐电梯,总会不小心撞到‘它’吧,只要故意不避开‘它’我就可以跟着进来了……你眉头皱那么难看干什么……
    “但是奇了怪了,我就只看到一面镜子,还因为会有什么怪物出现,但什么都没有……”
    “这就对了,它还需要一点时间,”路晓云十分耐心地听完他的长篇大论,“跟我来。”
    接着就传来两个人快跑的声音。
    “手术室?”脚步声停下的时候,严央喘了口气,惊讶地轻呼了一声。
    磁带里又一次静了下来,连两个人走路的脚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看。”
    “什么?……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你很快就会看见的。”
    话音刚落,磁带突然剧烈地滋滋响了起来。
    噪音淹没了所有录音,大到整个复读机都像在轰鸣。就像被强烈干扰的磁场,又像被使劲抓挠的话筒,磁带几乎就在此报废掉了。
    可是这一阵怪异而突然的噪音转瞬又消失了。
    背景音恢复了医院黑幕下的静谧,只有呼吸和说话的声音带来些许生气。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严央说话带着明显的颤音。
    却没有人接话。
    “路、路晓云,你在哪里?别吓我啊……路晓云,”严央似乎察觉到不妙,立刻紧张地四处寻找起另一个人来,“啊,抓到你了!”
    大概是谁打开了手电,又或者是谁移动了手电,严央又一次惊呼了一声。
    “这是哪里?我也疯了,路晓云,我怎么、怎么觉得……我们在另一个地方?”
    “砗磲钥匙给我。”
    磁带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严央在拿他当宝贝一样藏着的那把钥匙。
    “等等!别、别开,这是什么地方……315A?!”他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我们怎么会在315A的!我们是妖怪吗?!”
    路晓云却没有理会他,钥匙和锁孔接触的声音响起,接着咔嗒一声,锁开了。
    “只要赶在刘秦之前到这里,我们就赢了。”
    那扇遍体鳞伤的门吱吱嘎嘎地开了,黑洞洞的口越长越大,当年的那两个人也是这么带着探寻、紧张而又害怕的心情走进了这个房间,直到那些陈旧的阴影,腐败的空气完全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可曾再出来过?
    “好臭……”严央轻轻抱怨一句。
    脚步声停下之后,一时间竟再无其他声音传来。
    磁带好像停了,这么安静,好像里面的人连呼吸都忘记了。
    啪。
    一声巨响。
    前次经验表明,复读机再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是……”严央的声音出奇地低,出奇地冷,那一瞬间他看见的什么东西,给他的震动如此之大,短短数秒之内,这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沉和冷就盖过了他的任何惊讶、恐惧、疑问。
    “人。”路晓云以同样严肃而冰冷的语气回答他。
    
    第46章 严医生的磁带(4)祭祀
    
    啪!
    复读机终于从什么都再也握不住的手里滚落到地上。
    磁带滋滋地响着,像是卡住了。
    孙正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手电筒光随着身体和手的摇晃在地上胡乱照着。
    脑子里全是嗡嗡的乱响,所有医院里的人和声音都在叫嚣着,冲撞着他的脑袋,要挤出来,要涌出来。
    就好像脑袋里装了许久的一个炸弹,濒临爆炸边缘,冲击力如此之大。
    人。
    是人。
    他终于挤出点力气抬起手里的手电筒。
    一个圆形的东西。
    他眯了下眼,身体却已快于思想,出于本能地在颤抖,颤抖得厉害。
    一个人的脑袋!
    他一下子扔掉了手电筒,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却阻止不了那一瞬间看到的东西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旋,又回旋。
    脑袋,干瘪到连骨骼轮廓都能完全看到的脑袋,只剩一层皮,或许连皮都算不上,干裂的皮,乌黑的皮裹着那颗圆圆的脑袋,两个凸出的眼睛,紧闭着,却朝着自己的方向。
    仿佛随时都会睁开,仿佛一直都在黑暗中凝视着门,凝视着自己。
    一颗被吸干了所有,如同满地乌黑杂草扎成的一颗脑袋,如同开裂的大地,脸孔里的每个裂缝都渗出黑气。风一吹就会碎成碎末,手一撕即可连皮剥落,露出黑乌乌的眼洞和鼻孔。
    那画面几乎已渗入了孙正的骨髓,他无法阻止自己去回想,去思考那恐怖而诡异的脑袋。
    脑袋下面是空的……脑袋却和自己在相同的高度。
    不知不觉,捂着自己脸的手都快嵌进皮肤了,而他却没有任何痛感。
    这颗脑袋……是倒吊的!
    这是一具倒吊的尸体!
    就在这个时候,断掉的磁带不知如何自己恢复了正常,跳了一跳,又突然传出了声音。
    “这是……干尸……”严央一字一句地说,“这里,全都是干尸。”
    “还有一个,你抬头。”
    严央停了一秒,声音变了变:“猫?”
    他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这只猫,就是这一切的开始?刘秦当年死掉的那只猫?被她倒吊在这里,还用了什么保存得这么完好……她想做什么?”
    “这是……随阴人的……祭祀。”
    “什么意思?”严央不解地追问了一句。
    “这就是……超越生命禁忌的代价。”
    磁带里的严央楞了一下,又似乎看到了什么,迅速反应了过来:“这些……这些尸体,都是医院里死去的病人……难道这个祭祀就是需要一个死人的尸体紧紧地被绳子绑住吊在这个房间?不,不对,还有一个活着的人……活着的那个替代品,只要他被‘它’带入穴,就可以换得另一个人的生命……路晓云,这不可能,这……”
    路晓云沉默了。
    “还有那么多无辜入穴的人呢?刘秦难道没想过吗?‘它’到底是什么?穴到底……”说到一半语气一滞,严央忽然发现了什么,“等等,绳子尽头连着的那是……”
    “不要看!”路晓云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倍,紧接着就是严央“唔”的一声。
    滋滋。
    滋滋。
    不安分的噪音从磁带里跳了出来。
    严央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路晓云……你捂我的眼睛……你……”
    “闭上眼睛。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看。”路晓云的声音有些变了,哪里变了却又说不清楚,“这是……出口……”
    孙正打了一个激灵,慢慢地把手从脸上放下。
    他靠着手电灯光的方向,捡回了手电筒。
    沿着那颗脑袋,他一点点向上移着。
    干尸,因为彻底地被吸干而缩小了近乎一倍的一具尸体。
    刘秦是如何制作,又是如何保存这些尸体的,他无从得知。
    本是白色,却已然污迹斑斑的病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这些倒挂的尸体上,如果不是那颗脑袋还在细如干柴的脖子上倒挂着,只怕这些早已不合身的病服已全部垮落到地上了。
    孙正走近了一小步,尸体上散发出一种奇臭,却保存得完好无缺,没有任何蛆虫和尸虫。不知刘秦用了随阴人的什么秘法。衣服上好像还依稀挂了一个牌子。
    模模糊糊的。
    上面是编号:03。
    他转向侧面一具。
    同样干瘪的一颗脑袋,眼睛上有一层黑布。
    编号:02。
    手电筒一眼望去,面前岂止是一颗脑袋,那是一片倒挂的尸林。绳子紧紧地缠绕着他们的腿部,仿佛只要风一吹,这些尸体就会前后摇摆碰撞着,像倒挂的风铃,一串串的。
    他突然就明白过来,当年路晓云一眼之下就明白了的一切。
    一切的开始,是刘秦的那只猫。
    她是如何开始这种超越理解的祭祀的,因为那只猫的死,令她终于走向丧心病狂?
    那只猫是第一个祭品,换得了陈志汶当年手术台上的那条人命。
    02号祭品,当年老张见到的那具蒙有黑布的尸体。
    那是医院第二次进行这种祭祀,那个‘它’带走了老张,却不知换得了谁的生命。
    03,04,05……
    刘秦在这几年做过多少次祭祀,而陈志汶又是如何一面得意于成就一面战战兢兢地与‘它’擦身而过?
    ‘它’不仅仅带走了祭祀需要的那个活人替代品,还有无数无辜的人也因此不小心入了穴,再也回不去真实的光明的世界。
    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路晓云就能突然明白?
    那么……刘秦被破坏的这场祭祀里,最初设定的祭品是某个死去的人,和那个将被送往315的替代入穴的活人,躺在手术室的人即将从‘它’那儿获得新生命。严央延迟了活人被送往315的时间,而‘它’却已经出来,寻找最近的一个替代品——陈志汶。
    最混乱的时候,刘秦情急之下,引着路晓云和她一起入穴。祭品,替代品,新生命和‘它’,这四个必须条件里面,只有‘它’和替代品是不确定的。难道……刘秦竟然是想成为那个死去的祭祀品,然后利用路晓云成为那个替代品来完成这个祭祀?
    那,路晓云跟着刘秦入穴又是为了什么?
    忽然,隐没在层层尸体后面的一张已经扭曲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
    一张脸,一双眼睛。
    看着他。
    这是……
    孙正的脑子突然炸开了,他猛地拨开那枯木般的身体,发了疯般冲向最尽头,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而“他”,就像是望着他,望着那些干枯冰冷的尸体来回摆动着撞到他身上,他一路踉踉跄跄地在恶臭和碰的咯咯响的脑袋间前进着,“他”紧闭的嘴角也像是露出了森森的满足的笑意。
    他几乎是扑到那张脸上的。手摸到那张脸,有一种冰凉刺痛的触感。
    忽然,尸体垂下来的手动了动,搭到了孙正的后背。
    他又猛地转过去。那手随着他身体晃动,又软软地垂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动静吧。
    孙正的目光顺着那只手向上爬着,爬过病服,爬过被绳子一圈一圈紧紧缠绕的双腿。
    绳子的尽头,不是尽头,是长长的一条绳子在延伸……
    不对,那应该属于天花板的地方,那是……
    所有之前轰轰烈烈炸开来的画面,又轰轰烈烈地涌回脑海,蔓延到全身骨髓深处。
    出口。
    他忽然也笑了,嘴角有个细微的弧度,眯着眼。
    他摸着那张倒挂着脸,慢慢地,沿着干硬的表面,摸到眼睛,就好像还在拭去上面残留的眼泪。
    模模糊糊,听到磁带里的还有人在说话。那个人说:
    “我们……错了……”
    和‘它’斗了这么多年,才知道自己错了。
    孙正抱着那个复读机,里面的磁带已经停止转动。他静静地走到门口,整个人的脑子和内心都没有如此安静过,就像这个医院,在黑暗里沉睡到了最深处。
    他走到这个医院里隐藏的房间的门口,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好像还有个女人在轻轻地说话。
    有一股花露水和香油混合的味道隐隐飘来。
    她,这个味道虽然不好闻,倒也能遮掩这个房间带出去的奇臭。
    是了,尽头挂着的这个人,就是当年门口这个女人——邓芸想去碰触的那个人。
    在绳子尽头的那个地方,她如何倒挂了,入了穴。然后她倒着,倒着,像往常一样走出房间,走到叫杨菲的女护士前,用手拨弄她,想叫醒她,就连头发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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