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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伴龙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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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果然清苦,我儿都累得消瘦了。要你多带上几个侍从,你又偏偏不肯。”渊泽自小体弱,而后宫又人心险恶,这些年来王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看儿子,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心肝宝贝一旬中仅有三日能回宫居住,每每见到儿子,心中都五味杂陈,忍不住叨念几句。
“母后是担心儿子,才生出的错觉,实际上又哪里瘦了?再者说来,儿子是去上学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带那么许多人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先生看轻了?”病弱的孩子往往早慧,太微虽还是半大孩子模样,但言谈举止已渐显老成,平日里时常面无表情,与寻常孩童大相径庭,此时见母亲神伤连忙出言宽慰。
听到“先生”二字,王后脸上的神色猛地一僵,吞吞吐吐地问道:“那太微先生——待你可好?”
渊泽的面瘫脸终是出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先生待我极好,即便我偶有懈怠顽皮也从不曾打骂,又是还与我一同说笑玩闹。我虽年龄尚小,但也瞧得出先生并非是因着我的身份才如此亲近优待,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这一点母亲尽可放心。”
王后强笑着点头,敷衍地道了几声“这就好”,满面忧色几乎掩饰不住。因着慕白之前的提点,她对这位太微先生极为关注,见他似是对自家儿子毫无缘由的格外喜爱,更深信此人便是祭司大人口中所说的泽儿的“命定之人”,便加派人手搜集关于太微的各类情报,国主每每来寝宫时也都旁敲侧击地询问此人的情况。
清白的身家,丰富的学识,待人接物谦恭有礼,指点时事见解独到,竟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完人,可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王后放下心来,相反让她感到一丝恐惧。众口铄金,怎会有人从出生到现在会全无污点?当第一次看到太微时,她便以极其挑剔的眼光审视此人,竟还真的没找出什么缺憾,可就在墨泽出现的那一刹那,女性独有的敏锐立时令她察觉出了不妥——那位太微先生看自家儿子的眼神绝不是一位师长在看得意弟子的眼神,反倒更像是热恋中的人在看自己的情人。
男子相恋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男子恋慕一个四五岁的稚童,这就有些令人汗毛倒立了。可太微是国主爱重之人,空口白牙毫无证据,她又如何能单凭臆想便去告状?兴许是自己会错了意也未可知。好在泽儿每两日才去学院一回,两人也没什么私下接触,不至于发生些逾矩之事,她有时间慢慢查证此人的品性。
期间,她派了不止一个探子前去调查太微从前可有亵玩娈童行径,结果却是,此人于男女之事上分外干净,无数大家小姐、少爷自荐枕席,他都未曾心动,偶尔出入风月场所也洁身自好,只是为交际应酬。别说没有娶亲,身边竟是连个姬妾也无,各国王侯送他的美人,女子多半让他许配给了适龄青年,男子则给了不菲的银钱让他们自谋生路。
王后表示,越往深处挖掘,越是看不懂这个人了。有心吹吹枕头风,提醒大王不要让两人走得太近,可自从拜太微为师后,泽儿的身体竟真的一日好过一日,难道所谓的“命定之人”便是命中注定相知相恋之人?可儿子尚且年幼,如今更是日日与那人相伴,若是被……被摧残了,那可如何是好?
王后心思百转,见儿子身材拔高,灵光一闪,道:“我儿年岁渐长,不可只修韬略,也应多于御射武功方面下些功夫才是。” 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日日与太微待在一处了。
谁料渊泽却是点头道:“母亲放心,太微先生早已开始传授我射技,再过几日我便能修习参连之术了。”
王后一呆,木木然开口:“太微先生也懂射箭?”此话一出,她倒是回想了起来,太微最初便是以游侠之名享誉诸国的,后拜入纵横家管子门下学习五经三年,便青出于蓝,成了一代纵横大家,被传为美谈。近年来他四处游历讲学,反是让人遗忘了他最初的身份。
果然,渊泽立时反驳道:“母亲此言差矣,先生通五经、贯六艺,是真正的君子。剑术精妙可与上将军比肩,能由他传授御射武功,儿子真真是三生有幸。”
王后抚胸长叹一声,也不欲再纠缠此事了,而是朝一旁的宫女挥挥手,道:“将事前熬好的精心百合莲子汤端上来吧,天气燥热,给我儿消消暑。”
渊泽端起玉碗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清爽之感自食道化开遍及周身,暑气立时全消,当即转头笑道:“果然有解暑的妙用,母亲这儿可有方子?抄给儿子一份,儿子好回书院做给先生尝尝。”
王后闻言只得也笑笑,道了句“尊师重道是学生本分”,一面指了个贴身宫女去寻方子,一面心塞地想,或许是时候给儿子寻思一门好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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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白进宫为国主风湿旧疾,王后在旁侍疾,慕白开了个方子命人熬药,而后便和王后闲聊起来。
“先生能掐会算,有一事不知可否帮忙指点一二?”自去年慕白来传授渊泽强身功法之后,便一直住在国都,偶尔也会来宫中,一来二去,王后与他渐渐熟稔了,对这个飘然物外、不涉纷争的隐族祭司甚是信任。
“王后过誉了,若是小事,在下义不容辞,可若如关系国祚的大事,在下便无能为力了。”慕白微笑着答道。
“此事算不得小,但也不大。”王后叹气道,“我想为泽儿定亲,却不知应选哪家姑娘。”
“定亲?”慕白大吃一惊,“泽王子才不过七岁,定亲为时过早了吧。”
王后摇头道:“我何尝不知为时过早,可——可再不定亲就要出大事了。”慕白气质温和,又有些神鬼莫测的能力,王后对他本就信任有加,再加上一腔忧心无人倾诉,犹豫片刻竟是将整件事和盘托出。
说完后,她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大祭司,我也是无法可想才出此下策啊,我并非不赞成男男相恋,可泽儿还那么小,若是真被太微先生如何了,下半辈子也是毁了。”
慕白暗骂太微不懂得收敛,公平地讲,王后的担心不无道理,孩童过小便接触男女之事于身心发展都绝无益处,无论哪个母亲知道有人对自家孩子虎视眈眈,都不可能听之任之地袖手旁观,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孩子远离变态。
可身为局内人,慕白深知太微并非变态,只是等得太过心焦。
“你就不能收敛些,眼神盯着渊泽就不肯放了,王后都已瞧出你那些龌龊心思,正打算给他说亲呢。”慕白离宫后便偷偷去了太微处,一见此人就劈头盖脸地数落道。
一听“说亲”二字,太微当即挑起眉头:“王后究竟那根弦搭错了?阿泽才多大竟就要说亲?人选可已定下了?若定下了,你就替我把那女子杀掉,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慕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地大声道:“虽说是这里是葫中天,但人命依旧是人命,怎可说伤就伤?再者说来,这本就是你的孽障,自己不动手,怎地反而要我动手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太微撇撇嘴,不以为意道:“我的法力在这个世界受到排斥,根本施展不出,若是自己动手势必要留下痕迹,一旦被查出来那就不好了,而且还要受因果循环的牵制,说不好就会遭什么报应。你是此处的神,要一个人死不过是一念之间,也不会被惩罚,动手岂不方便?”
慕白指着太微的鼻子恨恨道:“你啊你,在渊泽面前装的道貌岸然,哄得人家满心崇敬,小心被戳穿后被嫌弃。”
太微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咬牙不语,渊泽原先便是个矛盾之人,表面上虽有些放达不羁的率性,但骨子里颇有章法限度,行事绝不会逾越心中那条界线。这一世他又被自己教得如此正直,若真如慕白所说,发觉自己并非如外表那般伟光正,从而厌弃了自己,那该如何是好呢?
☆、第六十二章 引诱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噩耗——
作者君下周一开始要去上海培训,为期近一个月
酒店里木有电脑,作者君也不想自己扛电脑(太沉了啊),所以会有三周时间无法更新
不过作者君会在培训期间用笔将本文写完,等回家后打出来发上JJ
所以大家可以等7月17日再过来看,那时本文就能完结了
7月17日哦,作者君保证,I'm man of my words!
慕白见太微神色阴沉,怕他一个想不开就真跑去杀人越货,走了极端,连忙开口道:“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我已把王后劝住了。国主尚未册立储君,王后急吼吼地给渊泽寻亲事,若寻到的外戚太过得力,势必会引起国主的疑心,父子俩也就有了隔阂;若寻的姑娘只是普通,日后于渊泽又没有什么助力。”
他举起手边的茶盅微微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又继续道:“况且现下这种情形,也只有心性浮躁的臣子愿将女儿嫁过来,那些持重的大臣多是观望,反倒不会有所动作,以免被过早卷入储君争夺之中。”
太微神色稍霁,皱了皱鼻子,道:“早就要你将那两个庶子弄死,你却硬是不肯,如今平白多了两个争位子的人。”这几年,墨云国主又先后添了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慕白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渊泽被立储不过是早晚的事,国主只是顾及他幼年体弱,怕他早夭,到了十五岁成年定会行册封大礼的。”
太微垂下眼睫,葫中天的世界中,男子十五岁便算是成人了,也要娶妻了。
明渊慕白曾劝他以女子之身入世,这样一来便能顺理成章的嫁于渊泽,没了世俗约束,长长久久地厮守。太微并非不明白二人的良苦用心,而女性的柔情和包容也能更快地打动渊泽的心,让他更轻易地重新爱上自己。但那也意味着他再也不能与那人并肩而立,做他的矛,做他的盾。朝堂之上,他不能封侯拜相奉他为主,助他出谋划策、稳定朝局;军阵之中,他不能横刀立马护他周全,为他冲锋陷阵、荡平敌军。
他想握着他的手,伴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王座,走向一统天下的巅峰,而不是站在下面焦急的仰望。
太微这么想着,轻叹了口气,低声对慕白道:“多谢你了,我确如你所言有些放肆了,可他就在那里,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我又怎么能忍住不去看他,不去爱他?”
慕白也有些无可奈何,“来日方长,如今渊泽不过是个七岁孩童,你表现得如此露骨,王后生出戒心,就算暂时不再提定亲之事,也会想出旁的法子将你们二人分开。更何况你那些心思一旦被外人瞧出来,势必会引发轩然大波,届时流言蜚语四处流传,你要渊泽如何自处?如何承受?”
太微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可是——可是——”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会小心收敛,至少在旁人面前收敛一二。你说得没错,来日方长,我还有时间,不急,慢慢来。”
慕白也知此事不是蓄意克制就能忍住的,言尽于此,尺度还是让太微自己把握为好。回到府邸后,他又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与了明渊,明渊听后沉吟片刻,重重地叹了口气,“怕是太微这回要伤心了。”
慕白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龙魂孱弱,须以大气运滋养,什么样的气运能大过九五之尊?想要让渊泽的魂魄恢复,就必须让他登上王位,可一个王又怎能与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何况还是个大他近二十岁的老男人,而这个老男人还曾经是他的师长?师者,父母也,这不仅背德,甚至都惊世骇俗了。”
慕白咬牙道:“即便娶了妻,只要渊泽心中有太微,那便——”
明渊哼了一声,打断了慕白的话:“那便如何?若我娶了一个女人回来,整日里与她在人前恩恩爱爱、出双入对,唯有私下里对你百般怜爱、掏心挖肺,你难道就不气、不怨、不痛了吗?”
慕白颓然坐倒在榻上,这样的事即便是想想都心痛如绞,身处其中的太微该品尝到何种钻心之痛?
明渊也有些黯然,将头向后靠在软枕上,继续道:“依我看来,太微早已有了决断,若渊泽能重新爱上他便是皆大欢喜,若渊泽对他无意,他这辈子也就只会做他的臣子、他的谋士,不会越雷池一步。”
“可第一世的红线牵不上,以后便麻烦了啊。”慕白急道,“一旦渊泽爱上了旁人,与那人情定三生不要太微了,那可如何是好?”
“姻缘姻缘,两人之间不单要有因果,还要有缘分。太微和渊泽在葫中天世界的因果已经埋下,却不知这缘分究竟够不够他们携手一生了。”明渊一面说着,一面习惯性地去摸慕白的发顶,谁知一转头竟见他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啊你,说你什么好,明明只是别人家的事,你平白无故掉什么眼泪?”
慕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妄为这个世界的神明,能帮他们的竟只有那么一点点,心下实在难安。”
明渊回手取了条帕子来,细细为慕白擦拭脸上的泪痕,“即使是神也无法改变人心,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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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慕白一番详谈之后,王后终是冷静下来,熄了给儿子议亲的心思,转而另辟蹊径,开始从太微处下手。
她本想说动国主让他直接为太微赐婚,可刚一提此事就被国主严词拒绝了。原来早在太微甫一到墨云国时,墨云国主就曾动过以姻亲方式将他留下的心思,却被太微当场婉拒,场面极其尴尬。
这几年国主冷眼看着,发觉这位太微先生竟似是个不爱红妆也不慕蓝颜、只一心求学问道的超然之士,加之他已因着墨泽这层关系长留在了墨云,国主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一旦被太微误会自己想要操纵他的婚事,惹他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后见明的不行,便索性在暗处搞些动作,自此太微身旁桃花朵朵开,处处香气四溢。走在书院里,会有气质清雅的青年学子对他暗送秋波,端茶送水的小童儿也会失足在他近前跌倒,并将茶水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倒到他衣襟上,然后梨花带雨连连道歉,还明确表示要跟他一同回房,服侍他换下衣衫,遭到婉拒时就继续梨花带雨,得到许可后就趁着换衣服的当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太微自然知道这是王后的馊主意,不堪其扰间索性带着自家得意弟子兼前恋人出门闲逛避祸,谁料竟在途中又遇嬉笑打闹的懵懂少年,奔跑追逐之间便一头扎进了他怀中,抬头望向他时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太微叹了口气,十分君子地握住少年的肩膀,将人好好扶正,而后朝他点点头,牵着自己徒弟继续逛街。
一路上,小墨泽始终皱着包子脸,一会儿看看先生,一会儿又转头四下张望,错过了好几处平日里最喜欢的小吃摊竟还犹自不知。
“想什么呢?”太微捏了捏墨泽的脸,暗叹一声手感一流。
“总觉得最近周围的人都怪怪的——”小墨泽茫然地回道,太微挑起了一边眉,“——好像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先生身上扑。”
“所以,泽儿就不高兴了?”太微听见自己的心飞速跳动的声音,眼前墨泽这张稚气的脸渐渐和渊泽的脸重合,曾经的那人就像一只极具地盘意识的猛虎,每每有男男女女对他眉目传情,便会杀气腾腾地瞪视回去。
“不高兴。”小墨泽老老实实地回答。
“为什么呢?”太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打趣问。
小墨泽呆了半晌,终于气呼呼地挤出了一句“不知道”。
太微循循善诱道:“那泽儿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往我的身上扑吗?”
墨泽点点头,“因为……因为先生尚未娶亲。”
原来也不是完全不懂啊,太微笑了笑,摸着墨泽的发顶,道了声“泽儿聪慧”。他本也没指望这孩子现在便能明白甚至回应自己的这份心思,他的阿泽真的真的还太小了。
墨泽等了半天,却见太微久久不言,不由得问道:“那先生为何不娶亲?”
“因为你啊,”此话脱口而出,太微顿觉不妥,又连忙补充道:“你还没长大,身为师长,我要全心全意地照料你啊,哪里还有旁的时间?”
墨泽略略有些沮丧,“那我长大后先生便要娶亲了吗?”
“不,我会等你成亲后再成亲。”太微一面轻声回答,一面拉着墨泽的手,慢慢带着他往前行去。我会等你我之间全无机会之后,悄悄退到我应该在的位置——让一切在还未开始前戛然而止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然而,还没等太微沉沦于这种伤感的情绪哪怕一刻钟,前方便出现了一位卖身葬父的美貌少年,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这句话搁在相貌端丽的男孩儿身上也同样适用,更何况他娇小的身边还站了两个铁塔般壮硕的彪形大汉,叫嚣着若无旁人出钱,他们便要将他买了送去南风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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