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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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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星离是个随性的人,跟小孩子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提起这一茬,就止不住地说起什么面相姻缘浅、什么面相招桃花,惹得邻桌之人频频侧目。
  两人并未如沈楼所料地向南回朱家,而是一路向东,出了西域地界又向北。
  “这是什么地方?”站在招瑶峰下,林信明知故问。
  “招瑶峰。”朱星离抱起他,御剑跃上山去,于林中一处风水极佳之地落下,牵着他的手走上前,花草堆叠处,有两座坟冢。坟前立着山石雕刻的墓碑,龙飞凤舞地写着“挚友寻鹿侯林争寒之墓”与“挚友妻兰苏之墓”。
  开一坛好酒,点一柱清香,“来给你爹娘磕个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师父:知道你媳妇为啥跑了吧?你方法错了
  楼楼:什么方法
  师父:你还不明白,他要的不是灵剑
  楼楼:我知道了,他要的是真心待他
  师父:不是,他要的是糖葫芦
  楼楼:……


第15章 九悔(三)
  招瑶峰,是林争寒夫妇的埋骨之地。当年一家人要赶去京城墉都复命,忽而遭到一群白衣人的截杀。
  “赵坚,你带着信儿先走!”林争寒把臂弯中的儿子扔给侍卫。
  “是!”赵坚抱起挣扎不已的林信,“少爷,我们走。”
  “我不走!”白衣人众多,灵力高强,年幼的林信意识到,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
  “信儿,听话,爹过几日就去寻你,”林争寒眉梢挂着血珠子,满面寒霜,一双桃花眼却笑得温柔,将黄玉佩塞到儿子怀里,狠推了一把,“走!”
  “爹!娘!”趴在赵坚的肩膀上,纵横的灵气与漫天血雾,便是留在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在岁岁年年的梦境中挥之不去。
  林信跪在坟前,掌心朝上,一叩三拜。
  朱星离斟了两碗酒,一碗倒在林争寒的坟前,一碗自己举起来,虚空一碰,“我找到信儿了,你放心吧。”
  “钟家为什么要杀我爹?”林信站起来,将坟头长出来的青草拔掉。白衣修士,一直追杀他的钟戮,凶手是钟家的人毋庸置疑。
  “不见得是想杀他,”朱星离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具体原因不可考,但钟家紧追不放只能为了一件事,“你知道你爹为什么叫寻鹿侯吗?”
  林争寒原本是东域林家人,出身高,灵力强,偏是个情痴,喜欢上了一位凡人女子。仙者,尤其是诸侯贵族仙者,是不可与凡人通婚的。修仙需要灵脉,仙者的后代必然有灵脉,凡人中偶尔会出现但极为稀少。为了保证血统,各家都有家规,东域林家的尤其严格。
  为了娶凡女兰苏,林争寒叛出林家,与东域林家恩怨义绝,自此生死有命,永远得不到家族任何庇佑。
  当今皇帝却不拘于此,他欣赏林争寒的本事,给了他一大块地封为列侯。为报帝王知遇之恩,林争寒应承下为帝王寻找鹿璃矿脉的密令,这一找就是许多年。
  “所以,我爹找到新矿了?”
  “找没找到无人知,只是钟长夜认为他找到了。”
  “这些事,通常不是应该等我成年再说吗?”林信有些无奈,如今的他只有八岁,一般长辈是不会把这些复杂的仇恨告知孩童的,他这位师父倒好,竹筒倒豆子全抖出来,丝毫不怕他心智不稳走岔了路。
  “人得知道自己的来处,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处。”朱星离高深莫测地说。他没养过孩子,就瞎胡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长成什么样只能随缘。
  林信知道自家师父是个什么德行,懒得理他,低头给父母烧了一叠纸钱。为了兰苏叛出林家,又为了皇帝寻找鹿璃,最后死在这上面,或许就是父亲选择的归处。那么他的归处在哪里呢?
  上辈子过得一团糟,什么都想要,什么都留不住,最后两手空空,烂命一条,换了个沈清阙……或许,沈楼便是他想要的归处吧,可惜窗斜屋漏、千疮百孔,遮不住这满世风雨。
  黄侍卫一路向东南,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无功而返。
  “将南域与东域交界、一处名为雁丘的地买下来,一旦有人询价,即刻上报。”沈楼单指落在《四海注》舆图一角上,用力按出个凹坑。寻不到,便只能守株待兔,一年、两年,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林信弑师之前找到他。
  “雁丘是什么地方?”清脆洪亮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卷帘支起的窗棱上,趴着羊角辫乱翘的沈楹楹。
  将那枝已经干了的桂花夹在书中,沈楼合上舆图,“你又跑来做什么?”
  “你那个小随侍呢?”沈楹楹不走正门,双手撑着低矮的窗台,直接翻身进来,背上还背着一把弯弓。
  “丢啦!丢啦!”站在鸟架上的哪壶,扯着嗓子回答。
  沈楼捻起一粒豆子,精准地砸在鹦鹉头上。
  “呜——”苍凉悠长的号角声,如同惊雷,在边境炸响,瞬时如烽火传递,响遍整个北域。
  北漠异动,蛮人入侵!
  “父亲!”沈楼快步追上换了一身铠甲的沈歧睿,“我也去。”
  “不可,世子体弱,尚未……”东涉川急忙开口阻拦。
  “走!”沈歧睿一把抓起儿子,浣星海精锐集结,道道玄色流光仿佛积攒雷电的黑云,于半空中汇集一团,直奔北漠而去。
  蛮族,生活在大庸北域以北的草原上,荒草萋萋,黄沙漫漫,庸国人称之为北漠。他们修炼方法与庸国不同,无论仙者、凡人,各个能征善战悍不畏死。每逢秋收、春耕,粮食短缺之时,这些蛮族便会南下抢掠。
  骏马立在山丘上,望着远处乌央乌央的蛮族大军,不耐地打着响鼻。
  “沈家人的归处,只有沙场,没有病榻。你若是不能上战场,趁早自绝灵脉!”沈歧睿握着马鞭,冷声对脸色苍白的沈楼道。
  沈楼微微一笑,手中嵌了鹿璃的长|枪稳稳地挽了个花,枪尖指地,充沛的灵力将脚下的枯草齐齐斩断,“父亲放心,楼,必不给沈家丢脸!”
  寒风起,秋水逆,百战沙场碎铁衣。
  战事突发,年仅十二岁的沈世子上了战场,无暇继续寻找他的小随侍。斩铁骑,杀胡虏,一战成名。
  “却说那玄国公世子,独领一队轻骑,冒着鹅毛大雪,绕至野狼关外。当是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世子爷……”关于那位神勇无敌少年世子的传奇,是近来说书先生们最爱讲的。
  出身高贵,年少成名,沈楼从小就活得如同传奇话本。
  “好!”说到精彩处,林信扔掉手中的瓜子高声叫好,拍完巴掌犹不过瘾,三两下跳上高台,仗着人小,直接坐到了说书的桌上,“你讲的野狼关之战甚是有趣,只是关于沈世子的样貌,讲的不对。”
  “哪里来的孩子,下去下去!”说书先生甩袖,轰他下桌。
  林信一咕噜爬起来,在桌上跳来跳去,“沈世子可不是身高八尺的壮汉,他才十二岁,哪里使得动八百斤的铁剑?他长得俊若修竹,使的是一杆鹿璃银枪,待到十五岁才能得本命灵剑。纵使他会御剑,他爹也不能同意。
  “小孩子知道什么?”说书先生涨红了脸,抬手就要打他,被林信顺手抢了折扇。
  “我在沈家当过小厮,见过沈世子的!”林信打开折扇,似模似样地扇了两下,站在桌子上,自己说起了书,“却说那野狼关,乃是一处峡谷……”
  关于沈楼的书,林信上辈子没少听,早已倒背如流。那是经过多年打磨修饰之后的经典版本,比如今这些现编的段子要有趣得多。
  台下人渐渐听入了迷,叫好声此起彼伏。
  朱星离单手托腮,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扔豆子,等林信说完一段,恰好将一盘豆吃完,拎起空盘伸到那些听书人面前,“我儿子说得好吧!给钱了,给钱了。”
  “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不让孩子好好读书,在这里说书像什么话。”被赶下台的说书先生,梗着脖子骂道。
  “就是,瞧你穿得锦袍玉带,竟还好意思要钱。”有不想给钱的找起了茬。
  “这孩子是我捡来的,我供他吃喝,他就得给我赚钱。”朱星离摆出一副无赖嘴脸。
  “混账东西!”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骂道。
  “抓住他,他是个人贩子!”一句玩笑话,捅了马蜂窝,群情激奋的要揍他。朱星离见势不妙,抱起看热闹的林信就跑,从茶楼二层一跃而出,甩出春痕,溜了。
  茶钱也没给。
  “嚯,竟然是位仙者!”
  “……那肯定是说笑的。”
  仙者与凡人有天壤之别,人家能教孩子仙术,哪里需要读书。
  “哈哈哈,谁让你胡说八道。”林信趴在师父肩膀上,笑得喘不上气。
  “嘿,你小子,敢笑话为师!”朱星离抬手要揍他,忽然面色一肃,两指夹住了一片疾驰而来的小剑。那小剑只有巴掌长,嵌了块拇指大小的鹿璃,落尽朱星离手中,鹿璃里的灵力已然耗尽,忽闪了两下,碎成齑粉。
  “怎么了?”林信见朱星离脸色不好,忙问道。
  “出事了,”朱星离摸出一颗鹿璃,捏碎,将一小块嵌入小剑,打了一道法诀进去,“阿信抓紧,咱们要快些赶过去。”
  林信二话不说翻身爬到师父背上,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朱星离放开小剑,用衣带将林信绑在身上,跟着小剑疾驰而去。
  与师父重逢太高兴,竟把这事给忘了!林信趴在师父的背上,暗自着急。上辈子遇到师父的时候,师父已经收了一个徒弟,就是他的师兄,剪重。
  “师父,是谁求助?”
  “半夏仙子,剪秋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铁粉楹楹:我哥最厉害,我哥最帅!
  粉头黄侍卫:嗷嗷嗷,给世子打call!
  黑粉信信:切,这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铁粉楹楹:不许你这么说我爱豆
  粉头黄侍卫:你,你有实锤吗?没锤告你诽谤!
  黑粉信信:当然有,你们爱豆,他,艹粉哦!我还录了视频呢!
  铁粉楹楹:QAQ
  粉头黄侍卫:⊙ o ⊙
  楼楼:……


第16章 九悔(四)
  半夏仙子,乃是一名散仙。世间修仙之道千千万,有人修仙是为了封侯拜相、富贵荣华,有人修仙只是为了追寻大道,这些不参朝政、不入世家的高手,称之为散仙。
  半夏乃是她的尊号,本命剪秋萝,只因她性情古怪,一言不合就断人舌根,与那哑药半夏一样毒,故而得名。
  小剑指向时时变换,春痕剑快速行进了半日,耗费足足十两鹿璃,终于在一处荒山停下来。
  “师父,那边!”林信指向一片倾倒的树木。
  棵棵矮树拦腰折断,焦痕遍地。朱星离落下来,捡起地上的一只断臂查看。那是一只男人的右手,干瘪青白,尚且带着余温,已经干涸的血液,将断臂上的布料凝结成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扔掉手臂,给小剑换了块鹿璃,快要跑不动的小东西又如入水的活鱼一般,摇头摆尾地窜了出去。
  这小剑,名叫摸鱼儿,乃是南域朱家的不传秘宝。能得一只摸鱼儿,必定是朱星离的生死之交。
  摸鱼儿可以寻到特定的人,并将之带回,但前提是鹿璃够用。
  朱星离背着林信,跟着摸鱼儿在林中穿梭,七拐八拐,绕到一处山石背面,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朱亦萧,你一路爬过来的,生怕老娘没死透啊!”碎石杂草间,半躺着一名面容娇艳的女子,罗裙染血,手中握着把豁了口的长剑,筋肉紧绷,单腿蜷曲,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割断来人的喉咙。
  “我看你还挺精神的,要不我去山下买壶酒再来?”朱星离嘴里说着,动作却是不慢,指若莲花地迅速封了对方的几处要穴,捏住脉腕渡灵力给她。
  “谁!”用叶子裹着泉水奔来的少年,警惕地低喝一声,拔出腰间短剑就要冲过来。
  “别动!”一把细剑从背后伸出来,逼到了脖颈半寸处。少年剪重吃了一惊,仰头躲避,却撞到了持剑的林信,被他如猴子抱树一般紧紧锁住。
  剪重僵住不动,认出给母亲疗伤的是以前见过的朱星离,稍稍松了口气,“你是朱叔叔的徒弟吗?”
  啧,竟然这么机灵!林信松开剑,上下打量这位隔世不见的师兄。当年第一次见剪重的时候,这人已经跟着朱星离一年了。兴许是跟着师父四处算命讨饭太辛苦,瞧着远比现在清瘦。
  现在还跟着母姓的剪重,年岁与沈楼相当,比林信大一些,明显还没有开始抽条,脸颊两侧肉呼呼的。
  “咳咳,行了,别费劲了。”剪秋萝推开朱星离,咳出一口血来,摆手不让他再输灵力。
  见娘亲吐血,剪重顾不得跟林信说话,快步跑了过去,扶住已经坐不稳的剪秋萝。
  朱星离红了眼睛,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生气,“你可真能耐,带着孩子还敢惹事。”
  “谁惹事了?老娘仇家太多,都不知道是谁!呸!”剪秋萝啐了一口血沫子,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似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苍白的手背鼓起根根青筋,直把剪重的手攥出一圈青紫印记,“咳咳……这小王八蛋以后交给你了……”
  “管养不管活啊。”朱星离丝毫没有安慰她的意思。
  剪秋萝哈哈大笑,笑声像是从风箱里传出来的,带着呼呼啦啦的声响,“若他不寻莫去找,若他寻来莫强留。”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剪重都没听懂,林信却是知道的。剪重是剪秋萝与人春风一度生下的孩子,这个“他”说的应是剪重的父亲。
  “好。”朱星离低低应了一声,将那豁口剑收入剑鞘。
  “咳咳咳……随心而为九死未悔,小王八蛋,记住娘的话……”剪秋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而后看向朱星离,“记得给我烧纸。”
  “……”朱星离没说话,看着剪秋萝骤然合上眼,灵气断绝,魂归于天。
  “娘……娘!”剪重抱着娘亲的尸首,失声痛哭。
  这位师兄很少哭,他总是笑呵呵的仿佛没有忧愁,上辈子唯一见他哭得这般伤心,还是师父死的时候。
  处理完剪秋萝的丧事,朱星离便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四处乱跑。
  “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林信踮着脚,拍拍剪重的肩膀。
  剪重啃着一张烧饼,低头看他,“可是,我比你年长。”
  “先入门的就是师兄,不信你问师父!”林信得意地看向朱星离。
  朱星离正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胡乱地点点头,“唔,你师兄说的对,谁先入门谁是师兄。”
  上一世的师兄,就这么变成了师弟,自觉占了便宜的林信,很是高兴了一阵子。
  冬去春来,四季轮转。
  北漠的蛮人部族,在与北域的战争中逐渐合拢,小的被大的消灭,大的又被更大的吞并。非但没有因为战争败落,反倒如群狼争食,在厮杀中选出了头狼。
  断断续续的争战,一打就是六年。
  “世子回来了!”
  “世子回浣星海了!”
  刚从战场上回转,沈楼带着满身杀伐之气跃下灵剑。本命灵剑虞渊,在空中打了旋,浩瀚的灵力如长虹贯日,将出来迎接世子的几名凡人压得趴跪在地。
  收剑入手,沈楼面色冷肃地踏入浣星海,一道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嗡——”虞渊落日,灵气化作万千虹影,瞬间将铁箭碎成三节。没有加鹿璃的箭矢,咣当当落在青石板上,没了声息。
  “哥!”背着箭筒飞奔而来的沈楹楹惊讶不已,“你怎么比上次更厉害了。”
  “胡闹!”沈楼蹙眉,转身往枫津行去。
  “哎,别走啊,”沈楹楹快步跟上去,面朝哥哥倒着走路,“我刚从墉都回来,你不问我得了第几?”
  “第四。”沈楼脱下铠甲,扔给迎上来的紫枢,转了转手腕,噗通一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又被猜中了!沈楹楹撅起嘴,“今年闲池围猎你又没去,平白让林家那小子出风头。钟有玉都快把我耳朵叨叨出茧子了,定要你今年去看看他。”
  “小姐,世子刚回来,您让他歇会儿。”紫枢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劝沈楹楹离开。
  沈楹楹看到那汤药,顿时闭了嘴。
  玄国公世子在战场上英勇无双,百战百胜,下了战场立时就变成了病秧子。这些年看遍了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看着沈楼的身日一日不如一日。
  沈楼缓缓睁开眼,接过紫枢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随着灵力的增长,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动用灵力之后,便会有长久的疼痛等着他。原本胡乱补身子的灵药,换成了安神止疼的汤剂。
  喝下药之后,沈楼的脸色明显好了些,坐起身来,接过钟有玉的书信看。
  钟家兄弟困在京城,跟着太子读书修炼。三年前,他们的叔父钟随风,以父亲早逝当早些顶立门户为名,十五岁就给两人行了冠礼,想以此为借口让钟有玉回西域继承国公之位。
  奈何皇帝对奏封国公的折子一直留中不发,硬是将两人扣在墉都,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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