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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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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是朋友,很多年了。”熊莉回答。

……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熊莉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哥们儿》第三章(1)

辛波和蒋运明看完了曹亮带回来的资料。

“怎么样?”曹亮问两人。

两人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相互看了看。这事儿太突然,他们毫无思想准备。尤其是辛波,他不明白曹亮跟自己谈这些事情的用意何在。因为很多年以前,曹亮曾经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辛波,你永远都不要再做买卖了,因为你命中注定就不是个买卖人!你只要把戏演好,就什么都有了,你是一个天生的戏胚子。”这句话辛波牢牢地记住了。这些年来,圈里有很多腕儿都做起了各种各样的买卖,大大小小,五花八门,有赔有赚,有成有败,有苦有甜。辛波属于比较“清高”和“本分”的一类,没有跟任何买卖经营沾上边,他甚至连广告都拒绝拍摄。对于那些成天在电视或报纸杂志上助纣为虐恬然替奸商诱惑老百姓的同行们,辛波心里鄙夷到了极点。他觉得这是一个演员的悲哀,是他们人格的悲哀,也是人与人之间诚信和善良的悲哀。不管你赚了多少钱,这钱是昧心钱,来得无耻,也终将没有好报!辛波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和道德。这得益于他个人的经历和家庭的传承。辛波的父亲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八路,是个脾性和为人十分耿直倔犟的汉子,旧社会念过几年私塾,十来岁就迎着乱世风云混迹江湖闯荡世界了,后来又参加了八路军,跟小日本、国民党、美国人都面对面地厮杀过,立下了不少战功,但官阶却一直没能升上去,直到离休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副局级党委成员。老人有一句总是挂在嘴边的话,告诫后人:“骄傲、妒忌、狭隘、贪婪是做人最忌讳的四个毛病!”前不久有家保健品公司找到辛波,想请他为一种所谓抗疲劳壮阳的产品做广告,开价三百万。辛波委婉地告诉别人,自己从来不拍广告。对方振振有词地说,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拍广告,才开出了这么高的价。辛波说,那我也不拍,除非哪天我再也不拍戏了。别人说,你要不拍戏,谁还知道你是谁呀?没人知道你是谁,我们干吗找你呀?除非我们脑子进水了!一番话噎得辛波差点儿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到人家的脸上。

见两人都没有答话,曹亮开口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帮我参谋参谋这事能不能做。”

“亮子,要我说,可以做!”辛波谨慎地说,“不过得掂量掂量,因为我总觉得这事儿吧,怎么说呢,忒悬!”

蒋运明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你想,啤酒销售,多大的动静呵!就你亮子?‘斗地主’你是高手,卖啤酒可就难说了。再说前期还得先砸进去二百多万呢。”

曹亮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这事呢,我想好了,我决定干。”

“操,你都想好了,还问我们俩干吗呀?”蒋运明觉得自己被曹亮涮了。

“那我就直说了吧,”曹亮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看了看两人,“我想跟你们二位借点本金。我现在拿不出二百万,差很多。利息呢由你们开价,只要说得过去就行。我拿我的人格担保。如果做砸了,我就是卖血、卖肾,也把钱还给你们!再说……”

“亮子,你这话可有点儿不讲理了呵,”辛波皱着眉头,压着嗓音说,“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应该再掂量掂量。毕竟二百万不是一个小数。我还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今天是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什么意外,急需用钱救命,那我肯定会借给你钱,尽我最大的力量帮你。但是,你要借钱做生意,我、我,怎么说呢,我一分钱也不想借。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我这份儿交情不容易,我不想因为钱的事儿把这哥儿几个拆喽。我们借钱给你做生意,你要是赔了,我们能逼着你卖血、卖肾还钱吗?不可能,是不是?这个道理太简单了。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曹亮看了看辛波,没有说什么。辛波的这番话虽说有些刺耳,但却是实话。这么说,两人是不可能借钱给他了。可以说,辛波和蒋运明是他最铁的哥们儿,既然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哥们儿》第三章(2)

三人沉默了一阵后,曹亮开口说:“行,我明白了。不说了,斗会儿地主吧?”

“行。老板娘,拿副扑克来!”蒋运明如释重负地冲不远处的叶远远嚷一句。

夜里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熊莉拿起电话接听,是甘建军打来的。甘建军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刚跟客人分手,大家谈得挺好,不过有些事情还得再想想办法,需要一段时间的运作。但他起码说服了客人,再宽限一些时候。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能够稳住局面,争取时间,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再说。接着,甘建军语气暧昧地说,他这两天一直都在惦记着她。在他的心里有一种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情感,很复杂。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而又模糊,但却又是那么的美好和甜蜜。他还说,他能理解她在这种时候的感受,她一定没有他的那种感觉,因为一个人面临的现实往往是决定情感起伏和感受的重要因素。他希望她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和心情。他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爱着她。熊莉默默地倾听着甘建军滔滔不绝地述说,凭着成熟女人的直觉,她相信甘建军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而且她有一种想听他絮叨的欲望,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安慰和排解苦闷的最好途径。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这么交流过了。甘建军以一个成熟男人的体贴和明智,给她带来了莫大的欣慰。

“你、你不在家打电话吗?”她问。

“没有,我在一个会所,自己一人。”他回答。

“那你爱人和孩子呢?”

“在家。他们习惯了,我经常这样。要是工作累了,或者是烦了,就自己一人找个地方待着。我、我,怎么说呢,我平时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尤其是现在的社会,谁知道人心里都装的是什么呀,对吧。其实我挺孤独的,有时候孤独得难以自拔。也许别人不理解,像我这样的成功男人应该从里到外都是春风得意的,其实不然。说真的,我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和心情跟别人婆婆妈妈的这么唠叨,可是跟你就不一样。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觉得跟你唠嗑儿挺轻松的。你怎么样,不会嫌我打扰你吧?”

“不,我喜欢听你说话。建军,我有个问题,可以问问吗?”

“问吧。”

“你和你爱人感情怎么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跟现如今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一样,维持呗。熊莉,我……我想过去见你!”

熊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待着甘建军的进一步表白。

“喂,你怎么啦?”他问。

“哦,没怎么,我在听你讲话。”

“我想你,想过去见你,行吗?”

“现在?”

“对,现在!”

“你……”

“熊莉,我半个小时以后就到!”

她没有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片刻以后,他把电话挂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拒绝他要到来的要求,尽管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样的结果。她起身走进盥洗室,机械地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当她面对镜前自己的身体时,她突然感觉到了内心深处渐渐扩大的干渴的沙漠。记不清是哪个伟人曾有过这么一句名言:“女人是无源的泉水,倘若四处漫溢,就会很快地干枯。”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女人的青春和源泉来自世界的另一半——男人。

半个小时以后,甘建军摁响了门铃。身穿浴袍的熊莉打开了房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目光久久地交织在一起。他慢慢地撩开她身上的浴袍,将她仍然带着湿气的身体搂进了怀里。随着他温柔有力地抚摩,她被他点燃了。她毫无顾忌地紧紧依偎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被他抚弄的快意。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放弃了理智和矜持,本能地发出由衷的呻吟,激励他在自己的躯体上肆意发泄男人的情欲。与第一次截然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有语言的交流,而是以最原始的咆哮和嚎叫替代人类进化的文明,猛烈地向对方发出渴望的信息。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方式的性爱,一切都是那么的狂野和自然。如同两只发情的野兽,激烈疯狂地碰撞、摩擦、冲击着彼此的身体,用纯肉体的刺激把自己的灵魂送到了那种超然的境界。

《哥们儿》第三章(3)

当他们平静下来以后,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他们默默地等待着漫长而又寂静的夜晚在一分一秒中流失退去。

甘建军望着天花板,极力想弄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到底能有多久的热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甚至更长一点?也许这种关系能够长期保持下去?在当今这个社会,一个遭到丈夫背叛的女人,能够保持两年的贞节已是非常难得的了。起码在他看来是如此。

熊莉感觉到身体的下腹还在一阵阵地跳动,像是在欢跃,又像是在忏悔。她有些为自己刚才的狂荡感到羞涩和愧疚。那些被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和矜持这会儿又陆续回到了她的灵魂之中。在她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她很想知道当一个女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而不是自己的丈夫,一旦彻底暴露出原始的野性后,她留给男人的会是种什么样的记忆?或许她往后应该珍惜自己的淑女形象,尽量保持应有的高雅和文静,而不是被肉欲操控的荡妇。这一夜,她梦见自己赤身裸体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走,极度的恐惧和羞愤令她彻底崩溃了。当她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时,她发现甘建军正伏在她的脸前,专心地注视着她。

“你做噩梦了?”他轻轻地问她。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溢而出。

他把她搂进了怀里,喃喃地念叨:“别怕,别怕,有我呢……别怕,我不会看着你落难不管的!放心吧……放心吧……我爱你,熊莉,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别怕,别怕……”

天渐渐亮了。

姚凯没有想到,经他编审的两个剧本均顺利地通过了有关部门的审查,公司很快就兑现了一笔对于他来说是相当可观的奖金。当李铁毅将装有一万块钱现金的信封交给他的时候,姚凯的手有些哆嗦。这是他近年来第一次得到的一笔像样的收入。李铁毅笑眯眯地跟他讲,上次提到的重新修改、包装他那本小说的事情,经过慎重考虑,公司决定试一把。不过这也是有风险的,因为最关键的是姚凯没有名气,而且这本小说的题材有些落俗,市场未知因素太多云云。“……所以,你看,”李铁毅有些为难地笑了笑,“你的稿费恐怕不会太高。”这么个天大的喜讯,竟是让姚凯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姚老师,你看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你的稿费问题?”李铁毅征求姚凯的意见。

“别、别,”姚凯急忙说,“公司怎么定就怎么定,我、我真的无所谓。李总,其实我这人,那什么,您就看着办,行吗?”

“呵呵……那怎么行,”李铁毅停下来,想了想,接着又说,“姚老师,我实话跟你说吧,重新做你这本小说是我在董事会上一再坚持才通过的。我呢,没别的,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我想帮你一把。写字儿圈里的这些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你的东西再好,但你没有名气,发行商和读者都不认你,你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是吧?”

“对、对、对,我太明白了。”姚凯连忙表态。

“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呢,先签个协议,公司一次性把你的版权买下来,按每千字50块。至于包装和宣传全部由公司来运作。你看怎么样?”

“行、行,怎么着都行,听您的!”姚凯很感动。

“另外呢,还有个小问题,是董事会其他股东提出来的,我没敢替你做主,得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这样,因为下一步如果公司要包装、炒作你和你的作品,就得一鼓作气把你炒火喽,可要是只靠一本长篇,肯定不行。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姚凯点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那什么,我还有一部长篇,也差不多了。是写北京哥们儿的……”

“那太好了。所以,所以恐怕公司还得跟你再签一个长期的合作协议,那咱们以后可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呵呵……”李铁毅说。

“行,怎么着都行!”姚凯回到办公室后,姚凯立即拨通了段飞勇的电话,他要请北京的哥们儿们搓一顿,想麻烦段哥出面给召集一下。段飞勇在问明情况以后,又问他都想请谁?姚凯一口气说出了一串人名。段飞勇乐了,说看来你姚凯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姚凯连忙谦和地说,没有,没有,离当家做主还早着呢。眼下最多也就是穷人过年吃顿饺子的光景。他在电话里真诚地说,自己能有今天这么一点小小的转机,完全是靠段哥的鼎力帮助,这份友情他姚凯记着呢,而且永远也不会忘记。

《哥们儿》第三章(4)

饭局是由段飞勇出面跟管片儿的一家川菜馆预订的。出席的人员有段飞勇、曹亮、辛波、李铁毅、张文、蒋运明、沈莹丽、叶远远等。叶远远是被辛波动员来参加的。大明星辛波的到来让姚凯更是感动不已。一开始饭局的气氛充满了欢声笑语,唯独张文情绪有些低落。细心的姚凯几次殷情主动地与张文搭讪,以示自己并不在乎过去张文对待自己的鄙夷。张文虽没有再像以往那样随意挤对姚凯了,可他的冷淡和不屑却是依然如故。当大家把话题转到老熊头儿身上的时候,就不免有些哀叹的忧伤。老熊头儿如今的处境究竟如何无人知晓,也爱莫能助。于是又有人提起了欧阳青,结果又是一阵叹息。渐渐地,大家的情绪都变得有些低沉了。这些在姚凯眼里个个都活得潇洒、幸运的人物其实都面临着有苦难言的或尴尬或烦恼或失意或忧伤或无奈。

最近一段时间,张文想要为儿子张德明和自己做亲子鉴定的欲望越发的强烈了。而这又是个无法启齿,甚至不能有丝毫差错和半点风吹草动的艰难选择。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张德明不是自己亲生子,那他这一辈子还有什么脸面和盼头活在这个世界上呢?或许是当时抱错了?如果儿子真的不是自己的种,那最好的结局只有抱错了这一个,其余的都将给他带来难以承受的打击。可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令他揪心的悬念弄个水落石出,张文始终没能想出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方案。他无法让朋友们帮自己出主意想办法,更无法得到哥们儿的帮助。这个深深埋藏在张文内心的巨大苦衷是别人无法理解也不可能了解的。

自从曹亮决定与陈大庆合作,成立进口啤酒销售代理公司以后,如何尽快筹集到二百万资金,成了他眼下最紧迫的难题。他现在所有的资金全部加起来,不到五十万。这是他全部的积蓄和养家糊口的活命钱,妻子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答应他动用的。可是陈大庆再三地催促,如果再拖下去,他就只好把这笔买卖转卖给别人了。眼看到手的机会就要失去了,曹亮十分沮丧。这些天来,他没少跟形形色色的人物见面、洽谈。但几乎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由于这些年他几乎没有做成过一桩像样的买卖,过去那么多生意上的伙伴对他并不抱有真正的信任和期望,就连他身边最近的知心好友,蒋运明和辛波也都明确地表示没有兴趣参与这个项目。

作为派出所副所长的段飞勇近来更是烦恼不断。自己在这个副所长的位置上干了将近快五年了,论业绩和资历自己都算是所里的佼佼者,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看到任何升迁的迹象或光明的前景。随着工作的压力有增无减,以及官场上种种钩心斗角、尔虞我诈、贪赃枉法、腐败堕落的丑陋恶行,段飞勇对前途几乎丧失了全部信心和做一个好人的信念。他也曾经立志要当一个能保民为民、廉洁奉公、忠职尽业的好警察,可是现实逐渐改变,或者说是泯灭了他的理想。尤其是最近两年以来,他变了,变得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了。他在自觉或不自觉、主动或不主动、情愿或不情愿中干了一件又一件有悖道义和良心,甚至是违法乱纪的勾当。他从起初的不安、担忧、心虚、害怕,到后来的习以为常、麻木不仁,直至心安理得。然而令他欣慰的是,自己内心还多少存有一些对弱者的怜悯和对正义的向往。

……

按照世俗的观念和生活的表象,美丽漂亮的女人总是有着比普通女人更多更容易的机遇和幸运。而沈莹丽从毕业以来却几乎没有碰到过一次真正的机遇。她出生在河南洛阳一个工人家庭,天生丽质的她为了实现自己的明星梦,不惜放弃了高考的机会,进入电影学院大专班学习。严酷的现实使她渐渐领略了所谓影视圈里的种种阴暗和丑恶。她跟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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