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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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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无论谈到什么程度,都不能发火。他要以一种最成熟、最理智、最宽容、最冷静的态度来了却这一切。我一大老爷们儿决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灭”了!
“怎么,你要轰我走?我做错什么了吗?”她抬起头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竟是充满了疑惑和诧异,似乎她完全没有想到,或无法理解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了。
他被她的这种反应弄得有些懵了。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把这场谈话进行下去。嘿,我操,这他妈叫什么呀?他心里默默念叨一句,同时极力让自己的思路尽快调整到正常的轨迹上来。
“你没做错什么?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有点儿过分了?咱俩现在也算是搭帮过日子吧?你怎么着也得顾忌点吧。别说咱俩是这种关系,你就是住店的,也不能这么撒欢儿是吧。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找份工作。我以前的同学都在帮我介绍剧组。等我有了去处,我就搬走。就这几天,快了。”她依旧平静地回答说。
他微微一怔,心里像是哽住了一块石头,堵得他浑身发硬,脑袋发涨。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双腿开始发颤了。他摇摇头,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朝里屋走去。
这一夜沈莹丽没有进卧室,而是和衣躺在沙发上熬到了天亮。
一大早,蒋运明便离家出去了。沈莹丽洗了一个澡,进到卧室里,一头钻进尚存有蒋运明体温的被窝,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辛波在茶馆里翻阅着段飞勇托人带给他的那本姚凯的小说《不再幻想》。段飞勇在电话里十分谦恭地表示,希望辛哥能在百忙中一定抽空审读,并予指正。很快,辛波就被作者从容的文气、流畅的叙述、精练的构思和深邃的幽默感染了。他没有想到那个其貌不扬、言谈呆滞的南方小个子竟具有如此浑厚坚实的创作功底和极高的文学天赋。他不禁连连感叹“人不可貌相”这一古老的至理名言。他将读到接近尾声的小说轻轻地放到桌上,扭动着酸痛的脖子,思绪依然沉浸在书中那令人魂情跌宕、欲罢不能的故事发展和人物命运中。这本将近五十万字的小说,他从今天上午一直看到午后,连午饭都没吃,完全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一部小说如此强烈地打动过了。
《哥们儿》第四章(12)
一旁的叶远远见辛波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趁机来到他的跟前。
“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她问。
“几点了?”他伸了个懒腰。
“四点了。”她笑吟吟地说,“什么书呵,让你看成这样?”
“好书,一本难得的经典小说。”他摇摇头,接着又说,“呵呵……没想到这姚哥们儿还真有两下子。不错、不错,是个人物!”
“谁?就那个叫姚凯的南方小个儿?”她问。随手将书拿了起来,翻看着。
“我说,给弄碗方便面吧,我还真的有点饿了。”辛波伸手要过书来,说,“我马上就看完了。要是有兴趣,你也看看吧。好长时间没读到过这么好的小说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甘建军收到了老熊头儿通过特快专递寄来的有关资料,经过初步的研究、分析,甘建军决定亲自前往北京,对该项目进行一次全面、深入、细致的实地考察。如果情况属实,也许这算是一次比较理想和难得的机会。
在华侨大酒店大堂咖啡厅,曹亮和老熊头儿与陈大庆的谈话,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大家心情愉悦,谈笑风生。甘建军即将来京考察的消息,像一针兴奋剂,激起了每个人心中对前景无限美好的遐想。按照陈大庆的允诺,这个项目一旦启动,至少有五六百万的好处费落入曹亮和老熊头儿的口袋里。这就是房地产业魔鬼一般的魅力和巨大无比的诱惑力。看来,一夜之间摆脱困境,东山再起的神话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无稽之谈了。在老熊头儿的眼里,这位大气豪爽的陈公子简直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救世主。
关于如何与甘建军合作,陈大庆提出了三种模式由甘建军选择。一是将项目一次性全部转让给甘建军,陈大庆拿钱脱身走人;二是两家联合开发,陈大庆出地,甘建军出资,股份占有额双方另行商议;三是由甘建军拿出前期启动资金,将项目包装到一定程度,再转让给第三家。根据测算,整个盘子至少需要2个亿的资金才能推动。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和各方利益合理分配的高超技巧。陈大庆坦言自己之所以能够用最低的价格拿到这块地,完全是得益于上下左右方方面面的私下关照,至于具体都是些什么人物、什么背景、什么关系,他无可奉告。总之,项目是现成的,万事俱备,就欠东风。至于甘建军其人的实力和背景,陈公子也做过了一番调查。总的来看,甘建军还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人物,起码在东北当地具有相当的名气和财力。不过此人为人处世一贯低调、谨慎,从不显富、张扬,与当今许多真假富豪唯恐世人不知旁人不晓的浮躁和轻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这种人打交道,陈大庆自有一套世俗却又行之有效的手段。首先,他既要充分展现出自己在京城无所不能的广大神通,又要表现出为人随和大度的宽厚;他既要精明算计交易的得失,又不能暴露出奸诈小气的市侩;他既要在气质上彻底压倒对手,又要给对手留有适当的自信和尊严。而对于曹亮和老熊头儿这样的闲杂人等,陈大庆更是不屑一顾的。他利用他们急功近利、脱贫暴富的心态,给两人画了一幅如花似锦的美妙图画。一旦大功告成,果熟落地,他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即可将其挥赶出局。这些年来的人生阅历,让陈大庆认定了一条生活的法则,一个人要想不被别人坑害算计,立于不败之地,那就永远别交真正的朋友。“朋友”这个概念只能欺人,万万不能自欺。他从来就不相信有所谓真正的朋友,就如同他从不相信有老天爷和上帝一样。在他的人生哲学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三种:要么相互利用,要么相互排挤,要么相互残杀。有趣的是这三种关系往往又是随时转化,随时更迭,令人应接不暇地奇妙循环。而这一奇妙的循环中,又有着极其微妙和复杂的规律,往往善于把握和运用这个规律的人就成为了同类中真正的强者。
《哥们儿》第四章(13)
“亮哥,等这单生意做完了,跟我去美国溜达一圈怎么样?呵呵……”陈大庆喝一口茶,接着又说,“不瞒你亮哥说,我现在把生意看得太淡了,真的。你说我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真的,我现在做些事情就是帮朋友。玩儿呗,就图一开心,闲着也是闲着。熊总,你可能不了解我,不信你问问亮哥,我是什么人,真的,钱不钱的扯淡。没别的,只要朋友之间高兴,怎么做都成。”
在陈大庆一句一个“真的”自我标榜下,曹亮感觉到了一种本能厌倦。生活的阅历告诉他,凡是假的都得再三强调自己是真的,越假就越得说真,大到国外的总统竞选,小到国内卖耗子药的,皆是如此。
“那是、那是,看得出来,陈总是个豪爽的人!呵呵……”老熊头儿十分诚恳地应和着陈大庆。
曹亮想起蒋运明还约了自己晚上一起吃饭,说是有事儿要跟他商量,于是起身告辞。
陈大庆遗憾地表示,本想请两人一起吃顿晚饭。既然这样,那就只好改天了。于是将两人送出了酒店大门。
曹亮和老熊头儿进到茶馆时,见蒋运明和辛波已经等候在里面了。蒋运明正一脸愤然地跟辛波念叨着什么。
……
“亮子,你说,这叫他妈什么事儿呵?”蒋运明展开双臂,张开手心,上下掂量着,“我这不整个儿养了一白眼狼吗不是!”
曹亮同情地点了点头。
“啧,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辛波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是不是你平时对人家太冷淡了?现在的小姑娘可不都挺浮躁的吗?再说人又长得还行,又年轻,对吧。要我说,你要是真舍不得撒手,那就好好跟她聊聊。别动不动就要撵人走什么的,也忒小家子气了。也没准儿人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好以后从你这儿多得到些关心什么的,你说呢?”
“咳,小姑娘可不都这样嘛!”老熊头儿深有感触地附和一句。
“不过要说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人一电影学院毕业的小姑娘,一跟你就是两年,还什么也没捞着。白白陪你睡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你也算可以了。”曹亮笑笑说,“你还别觉着自个儿亏了难受,占便宜没够。别说是你,人老辛现在这么大的腕儿,也没这么走你这么好的桃花运呵,是不是?赶紧的吧,回头给人道个歉什么的,再好好听听她的想法。实在不行,让老辛给她随便找个剧组混个差事。也算你蒋运明做了件人事儿。”
“你、你们真的都这么想啊?”蒋运明哭丧着脸问。
“操,那要怎么想?”曹亮乜眼看着蒋运明,说,“你还以为自个儿怎么着呀?都四十出头的老东西了,别一天到晚还拿自个儿当青春偶像。再说你年轻的时候也就那么回事儿。说白了,你是真白白蹭了人家姑娘两年。别不知足了,哥们儿!”
“我不是不帮她,”蒋运明梗着脖子申辩着说,“我上次还跟辛爷提到过她的事儿,可辛爷说……”
“别、别,”辛波打断他说,“当初我可是为你好。谁知道你那位忘年妹妹提前觉醒了呢。哎,我说,还记得那句‘国家要独立,人民要解放’的老话吗?怎么说这也算是一必然规律,对吧?这种情况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放弃原则,顺应潮流,跟她肝胆相照、同流合污、荣辱与共;要么就去他妈的,让丫滚得远远的,爱他妈怎么着怎么着!”
“对,我觉得老辛这话在理。要想舒服###头子,就得像个王八犊子,要想日子过下去,头上多少带点儿绿!行啦,行啦,就这么点儿破事儿,别再跟自个儿叫劲了。来,斗地主。”曹亮说完,又冲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喊一声,“妹妹,拿副牌来!哈哈……”
曹亮今天的心情不错,手气也是特别的顺溜,不到一个小时,一人赢了四千多元,于是豪气地张罗大家去茶馆对面的“沈记靓汤”,由他请客。辛波顺理成章地叫上了叶远远。
就在去餐厅的路上,曹亮发现了辛波手里的那本书。他问:“什么书?”
《哥们儿》第四章(14)
“姚凯写的,《不再幻想》。你小舅子让人给我送来的。我刚看完,靠,真棒!”辛波回答说。
“哟,是吗?”曹亮显然有些意外。
“亮子,我想找个时间,跟那姚哥们儿聊聊。你有他的电话吗?”辛波问。
“没有。对了,老熊头儿可能有。”曹亮转身问身后的老熊头儿,“我说老灯儿,你有姚哥们儿的电话吗?”曹亮问。
“有啊!”老熊头儿回答。
蒋运明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十二点了。出乎他的预料,沈莹丽正坐在沙发上看一部辛波主演的电视连续剧。当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蒋运明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心悸。他感觉到了沈莹丽眼里隐隐游弋着虚弱的温柔和忧虑。“要么放弃原则,要么去他妈的……要想日子过下去,头上多少带点儿绿……”下午曹亮的那段话又回响在了他的耳旁。他不由得想起了离异的前妻,相比起来,沈莹丽的身上确实充满了青春少女单纯清澈的活力和天真烂漫的稚气。两人的岁数相差了十五岁,这的确是段不小的差异。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看待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他蒋运明都是赢家。他既不用承担做丈夫的责任,又没有负担家庭义务的压力。两年多来,这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满足了他作为一个健全男人对异性所需要的全部。他们的每一次性爱虽不能说完美无缺,但起码却也每每达到了宣泄亢奋和焕发激情的境界。刚才在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如果今天沈莹丽又在外面疯玩不归,他该怎样应对他们之间的将来。要说他对这段生活没有一点不舍的留念,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真切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一开始,他就有一种过一天算一天的荒唐打算。也就是说他原本就没想过要跟她情深依依,相伴长久。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从来就没有探寻和思索自己在下意识状态中所产生的各种行为和感知背后根源的欲望。活了四十年了,他至今也没弄懂自己的情感思维是否天生就有某种缺陷,比如说他对待自己和别人,对待男人和女人,许多在别人眼里简单明了的道理和说法,到了他这里却成了复杂混乱的谜团;相反,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得去揣摩思考的很多东西,却又是那么的深刻和充满了悬疑。对于女人,蒋运明有一种本能的歧视和偏见。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要的女人就是一文不值的废品。在他的灵魂深处,女人的高贵、典雅、娴熟、柔情、清纯等等,统统都是装出来的,是做给男人看的。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女性这个概念几乎没有留给他任何值得他认同的观念。甚至在他与女人做爱的时候,他也从未在心灵深处真正达到那种所谓天地合一、水乳交融的最高境界。他把男女性器的结合与碰撞认定为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是男人征服女人的搏斗和竞技。他从不顾及女人对性爱的反应和感受,他认为一切都是男人的,从发起到结束,男人就理所应当的主宰全部的过程。他也曾经体验过没有女人的孤独和煎熬,但那种感受往往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当今社会给人们提供了太多太多发泄的渠道和条件,以至于人们很难再有把对肉欲渴望的本能转变成文明、高雅、优美的追求形式了。当然,这些道理他是不懂的。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阵,还是蒋运明先开口讲了话。
“怎么,今儿没出去呀?”他问。
“嗯。”她轻轻地哼了声,算是回答。
蒋运明来到沙发前坐下。注视着电视荧屏,过了一会儿,说:“老辛演的?”
“嗯。”她又哼了声。
“那什么,今天我跟老辛又提过了,让他想办法给你找个剧组弄份差事干干。你这一天到晚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对吧?”他说。
她没有回答,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视荧屏。她在想,一旦自己脱离了这个男人,确切地说,一旦当她离开了这个环境,她会面临什么样的现实生活。自从毕业以后,她没有找到一份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这倒不是她没有能力,或者是没有办法。她非常清楚,凭着自己的年轻和姿色,只要能够豁出去,金钱和物资是不难拥有的。但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却又未必是她所能承受,或者愿意承受的。尽管传统的道德伦理在一些人身上早已被横流的物欲所取代,但作为一个理智和自尊尚未泯灭的女人,她仍然在极力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这段时间,通过跟过去的一些同学和形形色色的男女接触,她似乎看到了比自己更黯淡、更没指望的另类群体。那种天天沉溺在纯粹发泄和虚渺茫然的纸醉金迷的狂躁是她很难适应和融入的。她自认为自己是比较传统的女性。这倒不是她有顽守贞操的忠烈品格和超然脱俗的淑女清雅,她只是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地把自己出卖。她一方面不甘心眼下这种枯燥乏味,没有任何希望的现实生活,另一方面她又畏惧动荡险恶,充满挑战和险峻的追求。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她天天盼望着奇迹的出现,幻想着灰姑娘的传说能够在自己身上应验。可随着时光的急速飞逝,她渐渐地感觉到疲惫了。那无数斑斓奇妙的幻想也随着日月明暗的斗转一个个破灭了。她出生在河南洛阳的一个工人家庭,父母都是最基层、最普通、最默默无闻的工人,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弟弟。在她上高中的时候,由于她在学校鹤立鸡群的容貌博得了老师和同学们无数羡慕的赞叹和宠溺。高中毕业后,她满怀豪情来到北京,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大专班。这是一片她从未到过的天地,也是她第一次领悟了天外有天的真谛。一只飞来的白天鹅落地后转眼间就变成了丑小鸭。且不说这是个美女如云、万紫千红的花花世界,就别人的本科和自己的大专也差了不小的行市和距离。在这个竞争激烈、市侩、残酷的名利场,她那曾经繁多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好憧憬变成了一片片支离破碎的秋风落叶。直到她的贞操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轻易夺走而没能得到任何回报以后,她才明白,这是个虽有阳光却并不时时灿烂美好的世界。
《哥们儿》第四章(15)
“我说,别看了,咱俩聊聊吧?”蒋运明尽量表现出沉稳、大度的男人气质。
她点点头,摁下了遥控器上的电源开关。刚才还是神灵活现出神入化的辛波转眼间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可她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一脸茫然。
“丽丽,你说,咱俩的这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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