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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古梦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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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许三爷要来,你没事儿就早点回家去,别在外面瞎玩,这世道也不好,可记住了。”爷爷叮嘱道,语气里很自然地流露出关怀。
  我点点头,像以往一样在爷爷谈事儿时就主动回避。他从来不让我知道他见客时谈的事,但是这些年来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
  爷爷早些年干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这并不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而是地下活,淘沙掘古物,也就是盗墓。这听起来玄之又玄的事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边的人身上的,让人不得不信。
  爷爷年轻时因常年接触墓地,阴气过重积郁在身,落下了不少病,毕竟是跟死人打交道,终归不好。后来因年纪大了就转为幕后操手,他底下的那帮人负责下地挖古物,而爷爷就联系那些买家查货,这走货验货都是有一个门道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背后的水很深,牵扯的事也是千丝万缕的。而爷爷也就是底下那班人的头,或者说这门道里的中间人。
  爷爷不让我知道他的这些事也是有缘由的,毕竟盗卖国家文物是犯法的,搁在这样一个时代也是要掉脑袋的,少个人牵扯进来总是有益无害,再则爷爷应该也觉得一个姑娘家本来就不应该跟这样的事有关联,正正经经地当好殷家七小姐才是真。而我自己也懂这个理,所以从来不会多问些什么。
  每个时代都有某些体现这个时代特色的东西,戏楼是,戏子是,大清朝里遗留下来的人事物也是,带着些古韵氤氲的味衬着这镂雕窗画的建筑也是,这在某种程度上令我着迷也是,因此我宁愿待在这戏楼里也不愿回那个大宅,没有六哥,没有可亲可爱的家人,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正寻思着到哪溜达,却听到隔壁传来尖尖细细的声音,心想肯定又是那个张大总管在做这糟践事了。
  “哎哟,杂家还真没见过这样细皮嫩肉的角儿,长得可比女人还好看。”尖尖细细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几步走了过去就见那张大总管正猥琐地盯着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一个戏子,那戏子好像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张大总管以前是大清朝皇宫里当差的,既然是大总管,肯定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少不得还有些架子,不过说白了就是个太监,大清灭了之后就用自己多年来或攒来或收络贿赂来的甜头在城里买下一座大宅子,中饱私囊得来的家底也够他吃几辈子的了,人人少不得要给他三分脸,就也照旧跟着叫大总管。
  这时又听到他道:“站那么远做甚?过来,坐这儿。”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那模样俊美的少年过去,那戏子脸刷的一下白了,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大总管本来的一张笑脸瞬间拉了下来,只得自己站起身走过去,一张脸也不知涂了多少粉,白得令人看了很不舒服。他打量那戏子,一双手往他身上摸,笑盈盈道:“好,好。”
  我简直都快吐出来了,这老变态,根都没了还瞎折腾,被他那双咸猪手摸来摸去的,简直令人浑身发毛,真是可怜那小哥了,又不好发作,否则肯定往这死太监的屁*股上狠狠踹一脚。
  那戏子哭丧着一张脸躲闪,却不敢真正的反抗,毕竟觉得自己身份低下,没钱没势得罪一个有钱的太监。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绕过微敞的屏风就走进去,“张大总管听戏就听戏吧,怎么倒还打起这戏子的主意来了。”
  那张大总管闻言停了下来,马上表现出一副很不悦的样子,但又不好太不给我面子,只好道:“原来是殷家七姑娘。你这来的正好,我刚想跟殷家老爷说件事儿呢。”
  跟我爷爷有话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烂蛤蟆里一肚子坏水的,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果然见他道:“还劳烦姑娘给您家老爷子说一声,今个晚上能让我带了这戏子回去,当然,这该给钱我一个子儿都少不了。”
  我马上就说道:“不行!”果见他脸沉了下来,我又道:“我的意思是这戏子嘛也是人,这说来我爷爷也不是什么政府大官爷,能不能让人给您带回去他老人家还真做不了主,再说了现如今可不是大清的天下了,难道您没听说这孙大总统说的嘛,现在是提倡民主社会,讲究人权的,这还得这小哥自个愿意才行啊。”说完我看向那少年,正见他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不就是个人嘛,说的跟个什么似的,天底下还能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七姑娘不会不懂这个理吧,反正今个人我是要定了。”张太监又道,索性撂下了狠话。
  我马上就很不悦,但是又想到爷爷平日里对这个人也是礼让三分,一向不敢太过于得罪,否则也不会对他的这些龌蹉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怕了他,更不能教他以为自己还是那大清皇宫的大总管,实在是忍了很久,这把火不撒不行。
  “这人我肯定不会让你带走的,这会咬人的狗不叫,却没见过这被阉了的猫一直叫*春叫个不停的,小哥子明天一早还得登台,肯定是没办法跟你走的。”说完我也不知自己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张太监的脸气的都绿了。
  张太监也不说话就伸手要去拉那小哥的手,我正想要出手,那小哥却先一步动手了,一把推开张太监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跑,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心说好样的,你总算还不是那么怂,但这下子却彻底把人给得罪了,对我来说不会有什么危害,但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两人跑了出去,那小哥子还没卸妆,但还是一个劲地给我道谢,我反倒有些担心起来:“你不用谢我,我这样也不知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这以后的事听天由命吧,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今天七小姐肯为我这样的人出手,我已经很感激了,从来也没有人真正看得起过我们这些人。”他笑了笑,语气里有感激也有无奈。我也没想那么多,总之今天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张太监就算再有钱也不能无法无天吧。
  结果回了家就被爷爷数落了一通,说是这下子又惹了祸,不过看爷爷的语气倒又不生气,想来也早就想给这个张太监一个醒戒了。
  戏楼就像一个看尽人生百态的地方,也是爷爷打着听戏的名号私底下做些不为人知买卖的地方,而我在这里,却又一次像做梦般见到了这个我一直盼着回来的人,我的六哥——殷陌楼。
作者有话要说:  

  ☆、似是故人来

  小时候经常觉得宅子的天井处一边影壁上的浮雕神兽充满神秘而古老的晦涩感。
  说起殷家大宅,那一看也是显赫人家才有的宅子,我这不是炫富,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只说楠木的朱漆大门前有两只圆目吐珠的石狮,屋脊的飞檐上有专门雕刻的嘲风兽用来保宅平安。入了门便是一个开阔的天井,爷爷夏季时会摆只藤椅靠在上面小憩,而一边影壁上的整面墙则是雕着神兽貔貅,其头生双角,有一双翅膀,神态威仪,十分凶猛的样子,石壁凹凸精致,神兽栩栩如生,爷爷说是用来镇宅辟邪,化煞纳财的。
  仿佛这大宅里每每入夜就会发生些不为人知的事,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半夜起来如厕,过得幽暗的天井时竟听到说话声,是一个低沉又显得老态龙钟的声音,小的时候好奇心很重,就躲在门后探个究竟,只见那石壁上的那只神兽居然动了,兽嘴一张一合的,而屋檐上的嘲风似乎也扭动着身形一蹦一跳的,但当我走过去想要瞧个仔细时,一切声响却突然消失了,神兽和嘲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宅子也恢复成原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而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见到这样的事,好像那只是许多小孩子儿时都会见到的某些童真般神奇的事一样。
  今日里竟一整天都没见到爷爷的身影,料想十有八九他是去了戏楼了,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这宅子里待着,坐在藤椅上望着那石壁发呆。
  “姑姑可当真是悠闲啊,有这闲心还不如赶紧去戏楼里看看,也不知闹成什么样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一个穿绣花绿衫蓝裙的芳龄小女子站在院子里正嘴角含笑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没错,她便是我唯一的侄女,我爹的乖孙女,我爷爷的曾孙。不过话虽如此,她也不过小我五岁,我这个姑姑看起来倒像是她的姐姐。
  我疑惑,但也没太往心里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眯眼假寐,我太了解这个侄女了,她越是想让我着急,我就越应该镇定,否则岂不是正中她的不怀好意了。
  “听说昨天你得罪了那个张大总管,他今个趁着太爷爷不在正闹得厉害呢,说殷家七小姐要是不给他个说法这事一定没完。姑姑,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啊?否则等爷爷回来,他可是会生气的。”殷若雪笑着道,我看她才十三岁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由摇头叹了口气,可惜哟,却是个坏心眼的孩子。
  “不就是个太监嘛,操心个什么劲,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坏了他的好事而已,再说一个太监,能干啥啊,啥事都干不了,既然干不了,那干嘛去糟蹋人家黄花大闺女啊,哦,不对,是大好青年,这严重影响人家的前途,你说是不?”我自顾自说着。
  “哦,看来姑姑你倒是挺仗义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可是你可知今个那戏子找了根麻绳一把吊死在悬梁下了。”殷若雪笑了一声,我一听这话还得了,一下子就从藤椅上跳了起来,直奔戏楼而去。看来爷爷也并不在戏楼,否则那张太监怎么敢这样闹。
  一进去发现戏楼前热热闹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这下子小事变大事了,那小哥该不会真被自己害了吧。
  人群中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穿一身白长衫,手执白扇,模样翩翩,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马上奔过去道:“十三,那小哥怎么样了?”
  “什么小哥哦?倒是你,没想到平日里闷葫芦似的今个也干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十三笑着看我道。
  我简直都快急死了:“那小哥就是那戏子,上吊的那个。”
  “你是说他哦,他刚刚才要上吊就被人及时发现给救下来了,现在在里屋喝茶呢,好得很。”十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我简直快被气死了,这小哥也特不争气了,这样就要寻死,昨个还说得头头是道的,没想到这么怂。
  一想到殷陌雪我就咬牙:“我就知道那死丫头框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话说既然没事了,那他们这又是在看的什么热闹。
  只见那张太监正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直嚷嚷个:“老子和你没完,老子要宰了你。”然后自个又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又像发了狂似的。我心说不是吧,不就是一件小事,有必要这样闹吗,丢了自己脸面不说,日后又要怎么在这江湖上行走。
  但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对劲,只见那张太监的身后隐隐约约趴了个东西,走近一看不由吸了口气,那是一个孩童模样的人,脸上却长满黑鳞,头的前半边脸上全是黑鳞片,后脑勺是很长很长的头发,直垂到地上,而那些头发正缠在张太监的脖子上,那小孩一张鳞片脸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发出幽怨的光。
  这可如何是好,别人又看不到,要是爷爷在的话兴许还能想想法子。
  “十三叔,张太监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都说小鬼难缠,但长成这样的鬼我倒真没见过,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我说着,就迈开了步子要过去,却被十三叔拉住了。
  “我说呢,这张太监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鬼长的很奇怪么,会不会有危险?”十三叔有些不放心我过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你忘了你侄女我是什么人啦,那可是菩萨显灵来相助,妖魔鬼怪全跑路。”我小时候能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这些东西看了我都不敢近身的事十三叔都是知道的,虽说他是我十三叔,但其实我们更像无话不谈的发小,他也只不过比我大两岁,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喊他十三叔,只叫他十三。
  我投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就要过去,没想到那边竟然有人比我先下手了,按理说我会松一口气,但是在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后我整个人就懵了,只见他手法动作很迅速地掏出一张符纸往黑鳞鬼的天灵盖一拍,那小鬼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然后就被他折成张破纸似的塞到手上一个不大不小的浮龙九鼎里去了。
  整个动作都十分快,所以旁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我却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靠得近看得这样清楚,只怕我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那人的面容,的的确确是我的六哥没错,而当他做完这一切,张太监也瞬间回过了神似的,只是样子蔫蔫的,脸色惨白得厉害,不知自己怎么会坐在地上。我看他已经没事就放了心,没想到六哥早已挤出了人群不见踪影。
  “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刚说完就马上也追了上去。生怕再一次跟六哥分别,可是,他真的是六哥吗?如果是,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跑出戏楼四下张望,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就马上追了上去,抬头一望,此刻已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集魂功曹

  福和街是南苏城一条比较默默无闻的街道,只因这附近住的人并不多,而且多为穷人,但也有专门做些买卖生意的小贩。刚刚入夜的街道两旁亮起了昏昏暗暗的灯笼,行人稀少。
  我跟在六哥的身后,不过怎么努力地想要跑到他身边却总像追不上似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指间滑走似的。两边的巷道纵横交错,许多人家紧闭着朱漆的柴门,那些柴门上或贴着个大大的福字或贴着张财神爷的画像。
  我一颗心早已紧张得不行,也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将要见到六哥,毕竟分别多年,想到这里又不由得欣喜起来。
  拐过了七八条巷道,明明就在不远处的人却瞬间没了踪影,我一下子慌了神,心里突然像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似的,空落落而恐慌起来。
  “六哥……”我喊了一嗓子,声音回荡在这巷子里,寂静而幽远。
  然而当我的喊声停下来的时候,从我站的这一条巷子的巷口处的灯笼却全都亮了起来,从巷口处一直延续到巷尾,一盏接着一盏,笔直而明亮。那些灯笼全是白色的,上面绘了些图案,有众鬼齐聚,百鬼夜行,也有阿鼻地狱,焚火受刑的场景。一幅接一幅,若不是眼下情形如此诡异,这当真是挺有趣的一些图画。
  我往巷子深处走了进去,正当我想仔细看看这些图的时候,一阵幽远的声音传来,空灵而哀怨,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同时我心里浮上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好似死怨般的绝望感,心志一下子消极下去,知道此时肯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了。
  不过我意志还算坚定,那种感觉也不过只浮在心头一会儿便消失了。
  果然,一个空灵的铃铛声以及尖腻的笑声一阵接一阵传了过来,然后便看到一列长长的队伍从不远处出现,夜里仿佛起了雾似的,朦朦胧胧,十分神秘的感觉,不过我想来既然是那些东西,肯定是要神秘又骇人一点的。
  那些东西身形高大,足足比我高出半个身子,打着红色的油纸伞,上面绘有仙女似的袅娜身姿图。
  它们穿着清朝的旗装,红红绿绿,惨白的脸颊两边却贴着两张大红圆纸,脸上涂的是唐朝女子的妆容。娥眉入鬓,嘴巴上只涂了一点胭脂。
  虽然美,但是很诡异,我身上不知何时早已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就在此时,这一列队伍早已来到我的身边,在这狭小的巷道里,巨大的压抑感袭来,此时越发觉得这些东西的高大,我紧紧贴在墙上,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闭上眼睛。”也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我却乖乖地照做了。
  过了许久,铃铛的空灵声以及幽怨声都远去了,我才睁开了眼睛,巷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没想到你命这么大,竟然没叫这些鬼魈给勾了魂去。”一个声音传来,我发现声音是在顶上传来的就抬头去看,却见那屋瓦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可能是夜里较黑,我刚刚才没有发现。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镶边长袍,留的是早就不时兴的清朝长辫子,因为周围比较黑,所以我也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你是什么人?刚刚是你在说话?你可有看到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我心想鬼魈是什么东西?刚刚那些吗?虽然心有余悸,但心说这有什么,以前那些小鬼见了我可都是绕道走的,想想就不由有些嘚瑟起来。
  “姑娘一下子问那么多,我倒不知从何回答起了,你说的男子倒是没看见,不过很少有人能闯进我这灯笼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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