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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凶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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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武道:“哎呀我说得不好,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灶上噼里啪啦的,都盖不住他俩眼睛对视的时候那个电流‘滋滋’的声儿!”
  沉默良久,吴大成压低声音,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小武信誓旦旦:“百闻不如一见!”
  于是吴大成率众偷偷摸摸来到后厨门口,躲在墙后暗中观察。刚半蹲好,摆出一个老练的特工动作,准备伺机偷窥,探出脑袋,眼前却是一片黑色。
  哦,视野被一条围裙挡住了。
  嗯……围裙?
  吴大成抬头,看到余老师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的一群傻逼。
  罗让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余老师身边,看见这一幕,抱胸冷笑:“正事儿不干,找抽呢?”
  吴大成讪笑,尴尬地挠挠头,回头一个眼神,带领大家一起站起来。
  罗让道:“有事儿?”
  “那个……”吴大成顾左右而言他,拼命给小武使眼色。
  小武机灵,笑嘻嘻道:“罗哥,吉时已到,该剪彩了。”
  这是个好理由。于是一群人一哄而上,簇拥着罗让与余希声走到门口,手忙脚乱地递剪刀,递话筒,热热闹闹的,假装刚才的尴尬没有存在过。
  最后剪刀跟话筒全部落到余希声手上。一开始没说过还有这个环节,他也没准备好,只是众人热情如火,拒绝实在不好意思。
  余希声透过话筒的声音响起来。罗让用力地咳嗽一声,凶巴巴地环视四周。大家纷纷闭上嘴巴,听余老师讲话。
  余希声打了腹稿,带着微笑,认认真真做好人生中第一次主持工作。当学生的时候,他是有过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的经历的。
  “很荣幸,能够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参加‘小罗炒菜’的开业仪式!首先,请允许我代表……”
  小武道:“余老师,不用那么严肃啦。”
  罗让眼神杀过来,仇任忙把小武拉自个儿边上去,对余希声说:“您别理他,您继续。”
  于是罗让转眼就变得笑眯眯:“仇任说的对!”
  余希声点点头,然后从善如流,将自己的贺词缩短到十五分钟,在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时候,终于拿出剪刀,把大红绸子给剪断了。
  罗让及时地大吼一声:“好!”
  打瞌睡的小伙伴倏地惊醒,机械地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却觉得这声儿也太大了点,睁大眼睛四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小的店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一大批路人。
  路人:主持人真会说!长得真好看!莫非是专门请来的知名主持?咦好像真的有点像。谁呢?诶是不是那个谁啊!对哦是好像!天哪是那个谁!卧槽是那个谁!这店好牛逼!诶哟店名真土……说不定是返璞归真呢?小罗是谁啊?老板么?为啥他请得起这么贵的主持人?哇靠那个就是老板?真他妈帅!长得好像明星啊!有点眼熟诶。难道是那个谁谁谁?啊啊啊好像真的是!那个谁谁谁居然来我们十八线小县城开饭店!我要拍照!发朋友圈!哈哈哈我今天见到了那个谁和那个谁谁谁的真人!
  小伙伴:额……什么情况谁来解释一下?
  然而并没有人能跟他解释,因为即使是作为主角的罗让跟余希声,现在也有点迷茫。以前也没见太平县的人民群众这么喜欢吃啊……
  不过余希声觉得这是件好事,开饭店就是要迎四方客嘛。于是他很有主人翁意识地招揽生意,让开一条路,笑着说:“大家里面请,我们招牌菜有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罗氏小炒肉……”
  一围观群众激动大喊,某某某你唱一个,唱了我们就捧场!
  余希声忙道,我不是某某某。
  吃瓜群众根本不信,群情激昂,一齐大喊,唱一个!
  眼看要乱,罗让小声对余希声说:“你随便唱一首,先应付过去。”
  没办法,余希声只能先不解释,搜了一下脑海里的曲库,挑了一首适合在喜庆日子里唱的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走四海
  ……”
  完完整整唱完一首《好运来》,余希声放下话筒,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安静了。罗让最先回神,“啪啪”鼓掌,大吼一声:“好!”
  众人情绪被感染,一道大吼:“好!”
  “再来一个!”
  罗让忙接过余希声手上话筒,大声说,还想听的朋友们都进店,边吃饭边听歌!
  所有人蜂拥而入,排在后面的人挤在门口进不去,只能望着坐满的凳子望洋兴叹。小武一看这架势,撒腿就往外跑,跳上车火速开到家具市场,刷刷订了一批桌椅,叫人立刻运到饭店。
  本来只是过来凑热闹的伙伴们,变成了临时服务员,穿梭在大堂中,跑了一天的腿。兼任店长和大厨的罗让,又多了个职位——拍照吉祥物。尽管解释到最后,渐渐有人信了他不是明星,但跟一个神似明星的大厨拍拍照好像也不错,因此找他合影的人依然不少。而说好只是请到店里来吃吃饭、聊聊天的余希声,则成了特邀歌手,场地虽然简陋,人气却不受影响,店外的“站票”都不少,一度引来交警同志的注意。
  因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余老师在“小罗炒菜”的大堂中央,贡献了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演唱曲目从《步步高》,到《祝福你》、《财神到》等等,都深受广大顾客朋友的喜爱。
  等到深夜,这个误会在太平县范围内解开时,却悄然在网络上引起一场激烈的论战。当晚,某娱乐大V发了一条惊天新闻。
  昔日当红小生沦落至此!
  配图是某人着白色厨师服参加剪彩。
  大V自称是某罗姓小生曾经颜粉,看到他如此落魄,销声匿迹竟是因藏身十八线小县城开农家乐饭馆,深感痛心,哀其不幸恨其不争,评价说如果不是当年xxx事件,他又怎会落魄至此?
  一时舆论哗然。
  粉丝大怒,纷纷说自家爱豆明明还是超帅,哪里落魄了?这肯定是剧照!路人则表示同情,并觉得落魄一词确实用得过了,从照片上看来,罗姓小生虽然改行了,但还是挺精神的。而黑粉则冷嘲热讽,给人科普当年xxx事件,并且配上一张张罗姓小生的丑照,表示没错,他就是潦倒得一塌糊涂,丑得一塌糊涂。
  而罗姓小生本人,则只用四个字和四个感叹号作为回应——
  那!不!是!我!
  大发议论的众人定睛一看——
  果然不是他。


第30章
  对于相对闭塞保守的小县城人民来说; 网络上的娱乐新闻并不会受到太多关注。而罗让这个主人公和他重要的朋友们,一整天都在忙于应付源源不断的客流,更不可能分出精力来玩手机、看八卦。因此一直忙到后半夜的众人; 只是在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后; 凭着一份开门大吉的兴奋劲儿支撑,简单收拾出一桌席面; 以庆祝今天的盛况,至于微博或者各大论坛上的热门话题; 别说讨论;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罗让把最后一道红烧鲤鱼头端上桌后; 大家闹哄哄地开席了。桌上的菜大部分由白天剩下的边角料烹制,但经了“罗大厨子”的手,也别有一番风味。听说最中间的红烧肉是余希声做的; 几个早就想搞事的哥们笑嘻嘻端着杯子酒瓶过来,要给余老师劝酒。
  余希声已经下定决心不喝酒了,所以尽管明天是周日,喝酒也误不了事; 他仍然婉拒了。要是平时,这哥几个肯定给余老师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但今天; 一是深夜了,是人脑子最糊涂的时候,二呢,是因为喝了点小酒; 已经有三分醉意。两下一凑,有个兄弟犟上了了,举着杯子对余老师说:“今天,高兴!”他有点上头,说话都不利索了,“不喝……扫兴!”
  余希声正要解释,斜旁里插过来一只手,拿走了酒杯。
  “他不能喝酒。”罗让笑道,“我替他,行不行?”
  那人醉眼惺忪,身体晃了晃,而后在边上人的搀扶下站稳了,定定地看着罗让,半晌大叫一声:“行!”
  罗让端起满满一杯白酒,一口闷。
  “罗哥就是爽快。”这位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兄弟脚下一滑,靠在了旁边人身上,却还要对罗让竖起大拇指。然后就见他一脸纳闷地说,“但是我不明白,余老师是你啥人呢你要替他挡酒?”
  以吴大成为首的其他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罗让。
  罗让看了一眼余老师,见他耳根微红,回头迎向一众闪烁期待的眼神,沉思片刻,突然大喊一声:“我醉了!”然后脸憋得通红,“啪叽”倒在桌面上,然后便再也不动了。
  余希声如释重负,忙道:“你们继续吃,我先把他送到床上去。”说着走到罗让身边,抓着他胳膊搭在脖子上,把他架起来往阁楼方向带。
  郭留连怕余老师一个人扶不动,想要过来帮忙,吴大成把他拦住了,冷笑两声,凉凉道:“你哥轻着呢,你余老师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郭留连仔细一看,可不是,看起来像是余老师架着他哥走,实际上呢?他哥脚步不要太稳。不过也是,他哥号称千杯不醉,这才二两白酒,怎么就醉倒了?更何况,真正醉了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只有头脑清醒的人,才会说自己醉了。
  在众人注目下,两人硬着头皮演完全程,到了阁楼上,没人了,双双松了口气。然后双双摔在床上。
  余希声被罗让压在身下动不了,于是拍拍他肩让他起来。可他跟真的醉了似的,整个身体呈大字型摊在床上,死沉死沉,脸就埋在余希声胸口,一动也不动。余希声试着叫了他两声,结果听到他轻轻打起鼾来。
  罗让跟个大石头似的又硬又重,余希声推也推不开,搬也搬不走。明知前者在装,后者深吸了口气,小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罗让悄悄睁开一只眼,往上偷瞄,看到余老师无奈的神情,觉得便宜占了很多了,见好就收吧。于是假装迷糊地“唔”了一声,手撑着余老师两侧直起身子来,一脸茫然地说:“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
  余希声笑着拍他胸口一掌:“还装?快点下去。”
  罗让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胆子大起来,手肘一弯,又落回原位,脸重新贴在余希声的胸口上。只是这次他仍然支撑着自己身体,因此余希声并没有感到沉重。
  罗让赖在余希声身上,余希声赶不走他,只好警告说:“我说送你上楼,却这么久不下去,又要被看笑话了。”
  罗让才不在乎这个,嘟嘟哝哝说:“要不是怕你尴尬,我都不用装醉,我直接跟他们说,这是我心上人,看他们能怎么样?”他说着突然动了动耳朵,随后眼睛就亮了,转过脸,稍稍撑起身体,往前爬了一小段,跟余老师脸对着脸了,“你心跳变快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余老师看。
  余希声微笑着回视他,脸、脖子、露出稍许的肚子,都是粉红的,而面上的神情依然是坦然的。
  罗让泄气地倒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天花板,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余希声道:“你怎么知道努力一定有用呢?”
  罗让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枕在脑袋下面,看着余希声的侧脸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特别平静。”他并不感到难过,胸口胀胀的,好像很满足、很安定。他不能说清楚这种感觉,同时为自己的平静感到不解。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他生气、委屈,可这一次,这些情绪通通没有了。是他变得冷漠了吗?不,他清楚地知道,他更爱身边这个人了。
  余希声喃喃:“也不知道是你太有自信,还是我拒绝得不够坚定?”这时他的神情,似乎有一些不坦然了。
  而这微妙的变化,又仿佛泄露了天机,让捕捉到这一点的罗让心中一动。他一点点伸长脖子,小声问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余希声飞快道:“不可以。”
  “脸?”
  “不行。”
  在这样严厉的拒绝下,罗让只能再一点点把脖子缩回去。但是他很高兴。他“嘿嘿”傻笑起来,对余希声说:“你开始把我当一个男人,而不是男孩了。”
  余希声从床上坐起来,说:“没有。”
  罗让也一道坐起来,盘起腿:“没有你就让我亲一口。你要还是觉得我就是小孩,给我亲一口怎么了?”
  余希声一时无言以对,想了半天,说:“我下去了。”这就站起来走人了。
  罗让也不计较他不回答自己问题,又琢磨了一会儿,自个儿傻笑半天,往床上一歪,笑着睡着了。


第31章
  圣诞之后; 很快就是元旦。眼看一天天逼近年关,罗让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老婆虽然还没追到手,但好像很有希望。自己开的小饭馆生意红红火火; 老婆本越攒越厚; 辛苦上几年,买个房买辆车; 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美哉?
  这几天罗让做啥都高高兴兴; 在后厨抡勺带着笑; 撸袖子揍寻衅滋事的小流氓带着笑; 给城管消防送烟送酒的时候也带着笑。就连被揍得鼻青眼肿的小流氓,都要问他一句,家里有喜事啊?
  吴大成臊得没眼看; 叫罗让收敛点,成天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要传出去,他合伙人是个智障; 叫他这脸往哪搁?
  罗让就问他,你说谁是智障呢?于是把他也揍了一顿。揍他的时候,还带着笑!
  得; 真没救了。吴大成给单身的自己抹了把心酸的泪。
  跟自家傻哥哥比起来,郭留连的处境就艰难多了。
  今年不知怎么的,全校最好说话的蔡有阳老师,突然抓得特别紧; 从早上六点进教室,到晚上十点送走最后一个自习的学生,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就不离开教室,还总是看着学生发呆,把人看得毛骨悚然的。
  本来这是隔壁班的事,郭留连挤出几滴同情的眼泪也就够了,可偏偏他们班一群人被蔡老师吓得打起了鸡血,复习得格外认真,因为生怕余老师也来这么一出,所以就极力表现得很自觉很用功。
  本来这也不关他的事。可谁叫他跟余老师说了自己要考第一名呢?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都要做到。为了不被同班同学比下去,也只好头悬梁锥刺,拼命努力了。
  郭留连不知道,蔡有阳突然这么反常,不是要盯着学生二十四小时做功课,而是想要再多看一眼孩子们。
  蔡有阳跟余希声都是师范类农村定向教师,大学学费全免,但至少要在农村小学教六年的书。他今年二十八,已经待满了六年,合同到期,离职的申请书已经递了上去。如果一切顺利,也许带完这个学期,他就要跟这些孩子们告别了。
  在余希声到来之前,蔡有阳是桥头村小学唯一的大学生老师。他跟余希声风格不同,经常同孩子玩成一片,感情很好,但也因此被学生家长质疑过教学能力。蔡有阳相信事实胜于雄辩,从来不多做解释,渐渐做出成绩来,也就被传统的家长们接受了。
  要不是老同学在新城工作,蔡有阳真不一定会走。要说这个地方好?既穷又土,看不见好景色,到处都是荒地、劣田,还有尘沙飞舞的泥土路。要说工作值得留恋?他做小学老师,语数外全教,有时还兼任音乐老师美术老师,一年到头忙得要命,工资却低得可怜。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没一处拿得出手的工作,让蔡有阳心生眷恋,几乎不舍得放弃。
  穷山恶水,没有养出刁民。也红过脸,也吵过架,可对他们有一分好,他们便能还你十分来。他在这做了几年老师,常有村民送来自己不舍得吃的土鸡蛋,甚至有捉了自家下蛋的老母鸡、赶着耕地用的老黄牛来的。
  乡下孩子皮,不爱读书的多,可是看见老师,都甜甜地叫一声老师好,得到一块糖的奖励,就能高兴半天。逃课被逮住,会哭啼啼求老师不要告诉家长,放学回家前,会争着要老师亲亲脸蛋。后来慢慢都长高了,长大了,还会打打闹闹,可是已经会不好意思,跟隔壁低年级的弟弟妹妹打架的时候不敢还手,跟老师告别的时候没再要过亲亲,只会偷偷塞给老师一把巧克力,炫耀说是爸爸从城里捎回来的。
  办公室门被推开,蔡有阳忙站起身来,胡乱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笑眯眯看向走进来的人。见是余希声,他松了口气,不用再强撑笑意。
  余希声见到蔡有阳脸上泪痕,愣了一下,转身把办公室门关好,在他对面坐下。两个青年教师相顾无言,沉默了许久。
  蔡有阳打起精神,调侃道:“这地方没人来,我走了,你一个人,有的苦了。”
  余希声道:“你手续办好了没有?”
  “校长是肯定放人的,就看教育局怎么说了。”蔡有阳想了想,“合同上都写好了,六年以后可以自己选择是否留任。教育局总不能还违约?”
  余希声却没他这么乐观,皱眉道:“我心里不踏实。你要不要跟你那个老同学说一声,他是公安系统的,也许能找到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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