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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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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饮应道:“我在。”
  言郁听到声音,缓缓睁开了眼,定定看着东饮,眼中蒙着一层雾气:“我记得……”
  东饮笑了笑,问道:“你记得什么?”
  言郁看着东饮,却不说话了,闭了闭眼,似乎有些困了,忽而又睁开:“酒这么难喝,你为什么喜欢?”
  东饮想了想道:“喝多了就不觉得了,甚至觉得好喝,而且酒也有好处,醉了之后能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
  言郁道:“你有烦恼的事?”
  东饮道:“谁都有。”
  言郁道:“你烦恼什么?”
  东饮落拓一笑:“这便不能告诉你了。”又道:“那么你呢?”
  言郁眼睛偏了偏,又看向东饮,最终皱了皱眉:“头疼。”
  东饮道:“头疼便睡吧。”
  言郁点了点头,乖乖比起眼来。
  东饮等了等,见他在没有动静,便起身出了门。
  厅内的三个已有两个各自躺倒,独剩一个赖大还慢吞吞的吃着东西。
  东饮笑笑:“又是这个场景。”
  赖大道:“还好你忙着照顾他,不然这一桌子菜就又是我一个人独享了。”
  东饮喝下一杯酒:“果然还是酒好喝!……别着急,马上就剩你自己了。”
  赖大道:“你真打算一直瞒着那三人,叫这位‘师弟’?”
  东饮愣了愣,笑了:“果然瞒不过你。”
  赖大道:“你不是说你并没有追上那老道和你那小跟班,只身一人来了此地吗?这又是怎么回事?那老道呢?”
  东饮道:“死了。”
  赖大没了言语,过了很久方长长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啊。”
  东饮道:“这些年浑浑噩噩,发生了很多事,但是好像却又什么都没发生,倏忽便过去了……”
  东饮顿了顿又道:“不过都是过去事了……不提也罢……”


第203章 犯冲
  那日一聚之后,第二日一早言郁便匆匆离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酒醒之后的东饮一醒来便是晌午时分,揉着额角问起赖大,才知道言郁已经离开了。留下了一句轻描淡写的“多谢”。
  那之后,东饮很多天没再见过他,原先的“每日一卦”也有很多天没有赴约了,东饮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想着东来观繁重的早晚课,那人能不间断的每日下山跑来这里一趟,求一卦“大凶”的卦象,然后翩然离去,第二日再安然无恙的前来,佐证东饮的“欺世盗名”,或许这样的把戏他已经腻了吧?
  东饮收回思路,摇摇头笑起来,收起手中的凶卦:“大凶。”
  面前的妇人看着东饮的表情有些心慌,声音发颤:“道长,我都大凶了你笑什么?”
  东饮随机应变道:“我笑你有福了,卦象虽是大凶,但昨日我偶得一件宝物。”东饮掏出袖口的木牌,上面用红色的墨字走龙蛇的画着常人看不懂的花纹:“带上它,可保你平安度过这次的劫数。”
  妇人翻来覆去看着那块粗糙的木牌,有些犹豫:“这玩应真的像大师您说的那么神?那么……贵不贵?”
  东饮摇摇头,神秘莫测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刚要开口,妇人抢先一步道:“三个铜板?这么贵?”
  东饮一愣,卡在喉中的“三两纹银”最终还是硬生生咽回了肚子,憋出了一肚子的内伤,面上还要不动声色的接话道:“三个铜板可是买你和你的家人的平安,你自己考量吧。”
  妇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将手放进了袖口掏出了钱袋……
  夕阳西下,东饮慢慢悠悠收了摊。他走在路上,掂量着手中的两个铜板,一边感叹着今日着实收入不好,一边抱怨着如今妇人们的搞价水平,明明买个上好的胭脂水粉眼睛都不带眨的……唉,世态炎凉啊!
  回到家中,麻杆听到东饮的抱怨,笑着说:“一块破烂都能被你卖出两纹钱的价格,还好意思感叹什么世态炎凉?”
  赖大也笑了:“这话说的倒不错,老二昨夜喝多了着急上茅房将茅房门拆了,你干脆捡了块边角料,写写画画,还买出了两文钱,也算是能力了!该知足了!”
  鹰钩鼻昨夜喝的太多,如今还没完全缓过来,躺在床上直哼哼:“你们……你们说老子什么呢……”
  东饮摇摇头:“你们懂什么?老二不撞掉那门我还没发现,那茅厕的门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的!最是驱邪的好物,再加上我画的符,挂在住房门口,大的邪物我不敢保证,但是小妖小邪,还是挡得住的!”
  麻杆道:“得了吧,就你那半吊子能力,还有这本事?”
  东饮道:“你还别说,我在那东来观那么长时间,别的本事不会,这画符、算卦的本事还真不一定有人及得上我!”
  赖大道:“那是因为你所谓的算卦、画符都是人家的偏门,人家东来观贯来就看不起这些吧?”
  东饮道:“谁说的?八卦、道术本来就是道家一门,还有谁看不起谁的道理?”
  麻杆摇摇手道:“别的我不知道,前些天那东来观掌教去范家村捉鬼的事可是人尽皆知了!人家捉鬼用的是什么?御剑!听说那剑满场子乱飞,比鸟还会飞呢!还有那什么阵法,那女鬼已经跑出了二里地,还不是被困得死死的,只好跑回来,被捉了个现行!可不是你这些小把戏比得起的!”
  东饮愣了愣,坐下来:“最近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女鬼?说来听听!难怪感觉近来生意少了些,原来是被他们那里抢了风头!”
  赖大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以卵击石,想要人家的声名,得先正儿八经学些人家的本事,你说你这些年怎么混的!”
  东饮抓起一把瓜子:“我那是不愿过那种白菜豆腐的日子,整日被束着!别纠结这些了,快讲讲那个范家村,什么女鬼?”
  麻杆凑过来道:“这事还得我来说,是我听人家说的!据说前不久范家村一个庄稼汉发现,与之朝夕相处了十年的自家妻子竟是女鬼所化!”
  东饮惊道:“那还了得!那不早就吸干了他的精气!怎会十年之后才发现?”
  麻杆道:“说来蹊跷的也是这点,那男子一向健壮,哪像是被鬼缠身了?发现异常的还是那男子的母亲,起因是那女子十年也未怀过身孕,而且常年体寒,那男子的母亲便跑去替女子求了一个符,放在家里,结果那女鬼怕的要死,当场现了真身,跑掉了……”
  东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女鬼看起来倒是没有害人的意思啊!”
  赖大道:“毕竟是女鬼,还是与自己这么多年来共处一室的,谁听了都犯怵!”
  麻杆道:“不过说起来,那男子的名字也够有意思的,你猜叫什么?叫范冲!范冲……犯冲……这名字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咋想的哈哈哈哈!”
  东饮道:“那么后来呢?”
  麻杆接着道:“后来整个范家村便开始不安,村长听说了此事,去请了东来观的道士前来捉鬼,估计那东来观也没当回事,派去的都是年轻一辈的子弟,守了三十天也没有捉到,最后惊动了东来观掌教南枝真人,说来也巧,久不见踪影的女鬼当场现了形!被那女鬼的丈夫当场提起被施过咒术的剑刺了个魂飞魄散!”
  东饮感叹道:“都共同生活了十年了,也没害过你,多大仇多大怨啊!”
  麻杆道:“所以说你技不如人,若换做是你,估计早被那女鬼吃了!”
  一旁的赖大道:“不一定,他估计会和那女鬼好上也说不定!”
  东饮道:“都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远处躺着的鹰钩鼻听了个一知半解,扒拉着脑袋问:“谁?他和谁好上了!”末了,一激动,又吐了一地……
  之后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个魂不守舍的男子跑到东饮的卦摊前来算卦。
  东饮抬起头,看到那个男子的脸时愣了愣,凤眼、挺巧的鼻梁、薄唇,若是那脸上少几分惊慌失措,多一分傲然薄凉之色,倒实在像是一个年轻版的南枝真人。
  东饮有一瞬间的恍惚:“你占卜什么?”
  那人看看左右,急忙道:“命数!吉凶!”
  东饮要下那人的生辰八字,看了看那个名字愣了愣,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半天也想不起来,推演起卦数半晌,得出一个“大吉”的卦。
  东饮却皱起了眉,这卦象在他这里实在少见,是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人看着结果,似乎放下了心,但又更加担心,自言自语喃喃着:“大吉吗?可是……我总觉得她又回来了!她来向我索命了!”
  东饮没有说话,看着他起身,魂不守舍的离开。
  风渐起,吹起那人写在纸上的名字与八字,“范冲”的字如暗夜惊雷,让东饮一个激灵。他猛然起身,循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却再未寻到那人的踪影……


第204章 范家
  后来,不足三日,再次听说那个名叫范冲的人的信息,是他的死讯。
  辰时出摊时,隔壁卖馄饨的小摊有两个庄稼汉打扮的人,看样子并不像城中之人。
  东饮本无生意,闲来无聊,便竖起耳朵听了听。
  一人说:“吃吃吃!就知道吃!”
  另一个胖子慢吞吞道:“好容易来一趟城里,这家的馄饨最好吃,咱也不差这一阵可不是?”
  另一人道:“你的心真大!那女鬼死灰复燃,村长让咱们来此可不是叫咱们来吃东西的!”
  卖馄饨的老汉正好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胖子笑眯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口中道:“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填饱肚子,咱们才有力气上那青云山嘛!你尝尝嘛!比你家那口子的手艺还好!”
  另一人看着那胖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没了办法,只好也拿起勺子,随手搅拌着汤水,末了又放下来:“我可吃不下!”
  胖子笑起来:“又不是你老婆是女鬼,又不是你被人掏了心!你做什么这么丧?”
  那人道:“都是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了,也都互相认识,谁能想到……她竟是女鬼?本以为紫云观的那些道士有些本事,没成想还是出了这等事!鬼魅未除,还不知藏在何处,会不会再掏出什么人的心,这事谁说得清?”
  胖子心宽的笑起来:“就说你想太多了!我就睡得挺好!那范冲和小岚也是十年感情了,就算小岚是女鬼也是有感情的吧!范冲亲手提刀杀了她,她若没死,能善罢甘休吗?小岚你也接触过,我们跟她无冤无仇的,你怕什么?”
  “你也说了她是女鬼,如今又干出这等事,那日我们都看着,看着她魂飞魄散……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拿我们下手?”那人看看左右,小心翼翼凑到胖子耳边:“我听说啊……”
  剩下的话,站在稍远处的东饮并没有再听到,但自从那个“范冲”的字眼入耳,便搅得他心跳的略微异常,皱起眉头,想着那日遇见的那个失魂落魄的人来……
  照常摆了一天的摊,也摆的心绪不宁的。东饮抬头望望天,今日的天色暗沉的异常,尤其东边的青云山,被浓密的乌云笼罩着,说不出的阴气,再没有丝毫往常仙气袅袅的感觉。
  越到黄昏,那暗沉的感觉便越浓重……
  东饮努力不去注意今日天色的异常,照常收拾卦摊,准备回家。
  说来也是巧,东饮刚行了两步,便看见早上那一胖一瘦两个庄稼汉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与早上不同的是,那二人看起来似乎更“丧”了,那个瘦子眉头还皱着,有些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呸!什么百年仙观!我看就是扯,那个青云观他也配!还有那个什么南枝真人,整日板着那张死人脸,就他!也配称之为真人?我呸!”
  东饮嘴角上扬,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与自己持有相同观点的人了,这话说的甚得其心,心想着反正也没事,便慢悠悠跟在那二人身后,静静听着。
  瘦子接着骂道:“亏老子还巴巴的上赶着跑这一趟,连门都不开!你说说,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忌日,他们凭啥闭观?这东来观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闭过观?就那个死人脸事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你白受我们这么多年香火,现在出事了,他一个闭观将关系撇得倒干净!”
  胖子点头道:“好像确实听说东来观至今未闭过观,今日是怎么了?”
  瘦子道:“要我说,就像我一直跟你说的,那顾小岚隐藏在我们村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估计也是有些道行的,那青云观的人估计早发现其中的门道,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早知那女鬼会再卷土重来,因此便以闭观来逃避。”
  胖子想了想道:“可是……小岚被范冲刺的魂飞魄散,也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啊!”
  瘦子道:“那是这些道士常用的障眼法,其中的门道我们哪里能知晓?况且,你自己想想,那日我们都在场,亲眼看见那南枝用符咒缚住了那女鬼,却迟迟不动手斩妖除魔,最后还是范冲大义灭亲亲手了解了她!说不定就是怕惹事上身,遭那女鬼报复,不然现在被活活掏了心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胖子听了一阵,宽心道:“这是你自己在瞎猜吧?”
  瘦子瞥了一眼胖子:“不然你说这件事作何解释?那群道士又为何避而不见?”
  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东来观是个几百年的大观,不可能……”
  东饮听着这二人一唱一和,路途中倒也不无聊,晃晃悠悠便跟到了范家村。
  这是东饮在路上临时决定的,一来主要这二人的对话,尤其是瘦子的言郁真真遂了东饮的心,在弋阳的这些年,他人提起东来观无不是瞻仰的,提起南枝真人无不是称赞的,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这两者骂的这么痛快的,听得东饮竟有些不忍离开。
  这二来嘛,东饮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东来观解决不了的事,不管什么原因,如果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出手解决,那自己的声名和生意搞不好也会来个如日中天!
  无论如何,东饮决定先暗自打探一番,解决了祸端,天下同乐,混个斩妖除魔的好声名;解决不了,那便再暗自离开嘛!等东来观不闭观了,他们的问题,还是留给他们解决。
  东饮摇摇手中的卦签,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聪明。
  走到范家村,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四周皆是黯淡的色彩,乡间小路被月光和稀稀疏疏的村中灯火照着。
  东饮问了村中人范冲家的所在,村人指了指不远处散落的纸钱:“不难认的,他家儿子昨日刚下葬,循着纸钱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末了,警惕看了看东饮:“你去那里做什么?”
  东饮自如的扯谎:“他是我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出了这等事,自然打算前来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
  村人叹了口气,末了,又问:“范冲家还有亲戚?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东饮笑得毫不知羞:“都说了是远房的嘛!”


第205章 凶吉
  范家村的人口并不是很多,因此村中一户一户都是单独分开,相隔甚远。
  夜色笼罩的村庄并没有鸡犬相闻的恬静之感,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东饮总觉得这里的气氛可以媲美多年未住人的荒村,缺乏生气。
  沿着纸钱指向的方向,尽头处果然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门前亮着两盏素白的灯笼,上面字体端正的写着“奠”字。
  破旧的院门紧闭着,窗户半开着,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映出一个略显颓败苍老的身影。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大,房子旁茂密的杨树迎风弄影,所以东饮都有些分不清,耳边隐隐传来的声音,究竟是房内传来的哭声,还是鬼哭般的风声了。
  东饮忽然有些感叹,本该是安享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没成想一向孝顺的儿媳竟然是女鬼,唯一的儿子也因此而死,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这个老人未来的日子又将会如何继续呢?
  东饮在那里略站了站,看见窗内那个身影慢慢走到窗前的案台处,屋内昏黄的光熄灭了,只余一室的寂静……
  东饮又暗自观察了一阵,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常。望了望天,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更凸显出天上那轮明亮的圆月。东饮靠在院墙边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便席卷而来,站了一天以及走了半天夜路的腿便开始觉得酸软起来。
  东饮想了想,觉得这里不像是会发生什么事端的样子,而且今日之事,不过自己道听途说以及自己的临时起意,一切不过是自己折合他人的无端猜测罢了。
  这一想明白过来,东饮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无趣。于是伸了个懒腰,又沿着那条铺满纸钱的路往回走。
  刚行了不足百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略显沙哑的叫声。那叫声在风声萧瑟的村间显得不甚明显,像是寒鸦的啸叫,又像是什么兽类的叫声,却叫一往无前的东饮顿住了步子。
  东饮猛地回头,随后便向着刚刚的那个院落奋然跑了过去。
  眼前的院落安静寂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东饮却紧皱着眉头,觉得此处比刚才平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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