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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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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口石狮子处,躲着个颤颤抖抖的身影。
  谢焉定睛一看,正是同他们一道的李凤瑞,想必是被这遍地尸体惊吓到,不敢动弹。
  谢焉走过去,蹙眉道:“你若是真的害怕,便先行下山吧。”
  李凤瑞听闻他的声音,犹如见到再生父母,他撇开石狮子,转而抱住谢焉的双腿,嚎啕大哭。
  谢焉:“……”
  李凤瑞嚎哭的声音,引得傅庭秋出来,一看是他,没好气道:“哭什么哭?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
  这话结实的扎在李凤瑞心尖上,让他抛诸脑后的事情分沓想起,来不及管怕不怕了,屁滚尿流的朝府邸里面跑去。
  傅庭秋:“这是想起他的胞妹了。”
  谢焉轻轻嗯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傅庭秋目不转睛,谢焉却转开了目光。
  傅庭秋:“……”
  他为何感到了一丝害羞?
  未免二人过于尴尬,傅庭秋想起方才检验尸体的结果,他道:“院内多数人死于自相残杀,我猜,许是中了幻术,才……”
  谢焉:“卿门宗被灭与扶桑门脱不开关系,但也不好确定知南令便在扶桑门手中。”
  傅庭秋点头,确实如此,他又道:“方才我仔细看了一遭,并未看见柳泛与柳序的尸体。”
  谢焉:“柳泛有可能还活着,至于柳序,他极可能根本没回卿门宗。”
  傅庭秋:“柳序没回卿门宗,他去了哪里?”
  花花公子最爱去的花街柳巷,没柳序的身影,这被灭了满门的卿门宗内,也没柳序的尸体,那他在何处?
  谢焉摇头,他也不得而知,璇玑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南楼的人,想在一天之内将人寻到,不太可能。
  “啊……”院内传来李凤瑞绝望的喊声,傅庭秋跟谢焉不约而同的朝内走去。
  傅庭秋见李凤瑞两手空空的抱着脑袋,狠狠的抽着气,不由得皱眉。
  傅庭秋:“怎么?”
  李凤瑞哽咽了几声,抬头涕泗滂沱:“我妹妹不见了。”
  李凤瑞的胞妹李婉儿不在卿门宗百余具尸体内,莫非是事发时柳泛将其一并带走了?傅庭秋排除这个可能,柳泛对上扶桑门,怕是不够看的。
  那么,李婉儿去哪了?
  归程时,谢焉避开傅庭秋,选择与李凤瑞坐在马车外,傅庭秋没管他。
  他此时也没心思管谢焉,满心想着怎么跟他爹交代揽光铃破裂一事。
  

  ☆、第十一章

  璇玑城一切如常,分毫不受卿门宗惨遭灭门的影响,想来也对,卿门宗被灭门与他们并无干系,无非是作为茶余饭后闲谈的一桩事迹罢了。
  卿门宗为何被灭口,方从那儿回来的傅庭秋与谢焉心知肚明。
  傅庭秋端坐在桂花树下,颇为头疼的看着手中伤痕累累的揽光铃,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补救机会,只好对着它发呆。
  发呆时脑海中将柳泛、柳序以及李婉儿的关系梳理一通,思来想去没个结果,他叹了口气,随着知南令现身又失踪,疑团越来越多。
  谢焉自入了城门,便在半道下了车,傅庭秋没心情管他去了哪,此时谢焉自院外进来,仅得了傅庭秋抬头一看,未有只言片语。
  谢焉走到傅庭秋身旁坐下,递给他一件东西。
  傅庭秋没接,借着谢焉的手,将东西看了个明白。
  他道:“柳家的玉佩?从哪来的?”
  谢焉:“有人在知南楼典当的,管事的见是柳家的,又知道我最近在打听柳序的下落,便留下了。”
  傅庭秋将玉佩接过,仔细端详:“这是柳序的,如何到了他人手中?”
  谢焉已将此事打听清楚,面对傅庭秋的疑问,他道:“是一位去城南山林,砍柴的老妪拾到的,便是昨日清晨的事。”
  昨日?傅庭秋想,老妪见到玉佩是昨日,不知这玉佩在那地方留了多久。
  谢焉:“我已去过老妪说的地方,并未发现血迹,想必柳序还活着。”
  傅庭秋沉思片刻:“不论他活着与否,如今知南令再次下落不明,于你我并非好事。”
  谢焉颔首,眼看法宝拍卖会即将举行,他比傅庭秋更着急,只是面上不显。
  傅庭秋想起昨日碰见的扶桑门,又瞧见眼前破裂的揽光铃,心中委实烦闷,知南令尚未有消息,他先折损了一件法宝,如何让人愉悦的起来。
  谢焉观他面色不耐,神色颇为烦闷,目光在揽光铃上徘徊不定,心想:揽光铃对傅庭秋很重要?
  严格来说,揽光铃的损坏同他脱不开关系,谢焉本想置之不顾,可看见傅庭秋烦闷不解的神态,不由得开口道:“揽光铃有补救之法。”
  沉浸烦闷的傅庭秋闻言偏头注视他,目光中明晃晃的快说,无声的催促着谢焉。
  谢焉恨不得将舌头一口咬断,为何要说?他明明该离傅庭秋远远的,结果因为知南令,非但没远离,二人还成了合作关系。
  明明他可将自己从揽光铃一事里摘除,却还是嘴欠的开了口。
  可这时再闭口不答,便显得有些故意吊人胃口。
  谢焉不是这等人,心一横道:“想必万秋山庄有千年玄铁吧?”
  被傅庭秋夺取的那方玉牌被他挂在折扇上,谢焉初见并未看出门道,但昨日听闻傅庭秋舞动的声音,细想便知折扇并非凡品。
  傅庭秋闻言微怔,将揽光铃放至谢焉面前:“据我所知,这揽光铃与玄铁没有关系,如何用它补救?”
  谢焉神态平淡的睨了他一眼,将揽光铃翻了个身打量片刻:“确实没有关系,但我说能补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若是想要揽光铃恢复如初,将玄铁奉上便是。”
  傅庭秋一听谢焉要帮他修复揽光铃,心下大喜,面上不由得笑逐颜开,他美滋滋道:“能得谢楼主出手相助,傅某深感荣幸,想来无以为报,便投桃报李将扶桑门近来所作所为查个清楚吧。”
  谢焉听闻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几乎要控制不住双手,差点将揽光铃就地斩断,他无奈的发现,自从遇见傅庭秋,他修成的心如止水全然消失。
  修炼之人倘若难以做到心如止水,谈何修为有成?
  谢焉:“扶桑门近来动作定是与知南令脱不开关系,帮人又帮几,傅少庄主打的一手好算盘。”
  傅庭秋微笑,并无被拆穿的尴尬,他道:“楼主难道未曾将扶桑门与知南令的失踪连起来吗?”
  谢焉沉默半晌,方才沉声道:“朗月传书,楼内混入扶桑门之人,可惜他一时不慎遭了道,被那人逃脱。”
  这是坐实了扶桑门与知南令失踪有关了。
  傅庭秋:“知南楼内应当不止扶桑门一派的奸细,想必楼主心中有数。”
  这是必然。即便知南楼筛选楼内人之苛刻,也万万做不到密不透风。
  谢焉:“经过此事,朗月及清风,将身边之人逐一排查,查出不少猫腻,知南楼存在已久,机构完善之下,难免会有人费尽心思的钻研对付机构之法。”
  此事同有人在万秋山庄内安插眼线如出一辙,傅庭秋深有体会。
  傅庭秋:“既已知此事与扶桑门脱不开关系,我们是否该前往扶桑门一探究竟?”
  谢焉眉头轻蹙,眉宇间难色一闪而过,傅庭秋了然谢焉的难。
  扶桑门在界内流传许久,可混迹界内之人,并不常见扶桑门之人,更别提扶桑门本宗在何处,多数人更是闻所未闻。
  他与谢焉固然出身大家,身后有盘根错节的情报来源支撑,即便如此,也不见得能轻易探见扶桑门本宗。
  但眼前,摆在他们面前唯一的线索便是扶桑门。
  寻到扶桑门,或许还能找回知南令。
  谢焉也明白其中道理,但这扶桑门委实难寻,门中之人行踪飘忽,诡异莫辨,哪怕能抓住扶桑门中人,也未必能得到扶桑门本宗方位。
  扶桑门以刺杀为谋生,无人得知他们从何处接生意,只知道完成度极高,几乎是一击必中,百杀百中。
  傅庭秋:“先从扶桑门查起,他们想将留下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断然不可能。”
  谢焉颇为赞同的点头,方才他已将此事传书朗月清风,想必那二人接到传书,便会知晓他的意思。
  解决掉心头大事,傅庭秋将目光放在了揽光铃上。
  傅庭秋:“谢楼主可愿与我回万秋山庄?”
  谢焉顿觉手中揽光铃颇有些烫手,他心有沟壑,甚难平复,对界内盛传世家万秋山庄固然有好奇,但要说与傅庭秋同去,他不知怎么,心有些微酸。
  上一世傅庭秋花言巧语与他共修百年之好,自是家财万贯置办世外桃源,许他开山立派,做了掌门,二人各司其职,日子相濡以沫,好生美满。
  倘若傅庭秋不曾夺取他毕生创立的心法,将他生生囚禁起来致死,恐怕他二人将会是修真界内盛为流传的千年佳话。
  傅庭秋察觉到他对谢焉发出邀请后,对方似乎陷入不能自拔的回忆里,他唇角微陷,一时起了戏弄之心。
  陷入回忆之人,自然全神贯注,不爱被人打扰,傅庭秋消无声息的起身,错身至谢焉身后,陡然倾身将谢焉的双眼蒙蔽。
  脸庞凑在谢焉耳畔,近乎呢喃道:“楼主,猜猜我是谁?”
  谢焉自被傅庭秋捂住双眼,便心里一空,好似被人从那万丈悬崖一推而下,他的身手快的傅庭秋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手腕一疼,人已被谢焉按在了石桌上。
  对方的一只手牢牢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冷酷无情,视他如死人。
  傅庭秋并未挣扎,他抬头与谢焉对视,半晌一动不动,好整无暇的盯着谢焉。
  谢焉只觉得掌下肌肤细腻柔滑,比那声称最柔软的天蚕丝也不逊色。理智及时回笼,让谢焉醒悟,身下之人是万秋山庄少庄主傅庭秋,而他则是知南楼三楼主谢焉。
  他已然重活一世。
  谢焉松了手,后退一步,从傅庭秋双腿间撤离,面容看不出喜怒。
  傅庭秋知晓修炼有成之人防患心极高,被谢焉这般对待纯属他没事找事,并不生气,反而懒洋洋的瘫在石桌上,好似被人摊开想要晒干的大白菜。
  他笑吟吟道:“谢楼主不愿与我回万秋山庄吗?”
  谢焉面无表情,看他良久:“若是傅少庄主愿意将庄内法宝赠与知南楼少许,谢焉乐意前往。”
  傅庭秋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想要谢楼主上门,自然要付出些许代价,不过是法宝,万秋山庄给的起,哪怕谢楼主想要傅某,傅某也心甘情愿。”
  谢焉撇开眼,似乎被最后一句话惊到。
  傅庭秋伸长手,对谢焉招了招:“楼主拉我一把。”
  谢焉不动,明摆着不想拉他。
  傅庭秋无奈,将揽光铃自后腰取出,捧在手心对谢焉道:“方才真亏楼主手下留情,否则我这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怕是要折损于此。”
  怀抱过他的谢焉,因这句话浮想联翩。
  傅庭秋堪堪在石桌上坐直,便觉得谢焉如一阵风的刮了过去,他倏然看去,只瞧见谢焉红如鲜血的耳朵。
  傅庭秋:“……”
  躲进屋里,背抵房门的谢焉,心跳声好似那慷慨激昂的锣鼓,咚咚咚个不停,他颇为忍耐的皱起眉,手按在心口,低声道:“我莫不是病了?”
  傅庭秋对谢焉提出的苛刻要求,皆数应下。
  谢焉知他这般,是因为揽光铃,不由得好奇起揽光铃在傅庭秋心里到底占据何等地位。
  他并未询问,只从傅庭秋手里将揽光铃讨了过来,名曰观摩,日后好修复。
  傅庭秋不疑有他。
  二人定下次日前往万秋山庄,却在清晨出门时,遇见了一桩麻烦。
  李凤瑞牵着一条半人高的恶犬,在院门前横行霸道。
  实则横行霸道的只有那条凶神恶煞的狼狗,李凤瑞颇为胆怯的躲在一旁,静候院子里的人出来。
  傅庭秋一开门,先与狼狗来了个面对面,他来不及多做思考,转身一溜烟躲到了谢焉身后,歪着头甚是惧怕的盯着狼狗,生怕一个不慎,便被咬上一口。
  谢焉:“……”
  他记得上一世的傅庭秋不惧怕这等飞禽走兽。
  傅庭秋:“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将恶犬至于门前。”
  “恩公救命。”院外角落传来呼救声音,李凤瑞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对着二人便是几个响头,“还请恩公帮我寻到妹妹。”
  傅庭秋见是李凤瑞,稍稍放心,指着门口吐着舌头,哈喇子掉落一地的狼狗道:“这狗是你带来的?”
  李凤瑞回头看看狼狗,再看看傅庭秋,点头道:“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只有这条狗还有些用,我知道请人帮忙要付出代价,只好将它拉了过来。”
  傅庭秋拽了拽谢焉的衣袖,谢焉回头看他。
  傅庭秋无声道:“让他弄走。”
  谢焉转回头,瞧了李凤瑞一眼:“我不找人,你若是想找人,江湖上多得是以寻人谋生的高人。”
  

  ☆、第十二章

  言罢,谢焉带着傅庭秋便要从李凤瑞身侧走过。
  李凤瑞怔神片刻,转身抱住傅庭秋的大腿,边哭边嚎啕:“我家境贫寒,囊中羞涩,哪来重金许给他人?否则岂敢前来打扰二位恩公,还请恩公看在我寻妹心切,又帮二位赶过马车的份上,帮帮我吧。”
  傅庭秋挣了挣,未能将李凤瑞甩开,对方反而因为他的挣脱,将他的腿抱得更紧了,如获珍宝。
  傅庭秋不得不停下脚步,抬头询问谢焉时,不期然撞上狼狗骇人的漆黑目光,不由自主的一抖,将谢焉的袖子攥的更紧了些。
  三人你抱我,我拽他,一时间形成胶着之态,生生杵在院门口。
  世人道万物皆有灵,那狼狗自幼被李凤瑞养大,此时见主人跪倒在地,怀抱他人,哭的甚是凄惨,听闻者无不动容。
  狼狗本是安分端坐,此时却有些坐不住,微微抬起屁股,冲着李凤瑞的方向哼唧了几声。
  这一哼唧不要紧,要紧的是生来怕狗的傅庭秋,此人闻狗声,汗毛如雨后春笋般根根竖起,攥着谢焉袖子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傅庭秋恨不得跳到谢焉怀中,将自己藏于暗处,可谢焉岂会如他意?
  傅庭秋兢兢战战:“谢…谢楼主,我…将…将那条狗弄走。”
  李凤瑞再傻,此时也看出傅庭秋怕狗,他眼睛滴溜一转,抬眼满是喜悦的看着狼狗,狼狗接受到主人的召唤,忙不迭的朝着李凤瑞的方向狂奔而来。
  傅庭秋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
  他嗷呜惨叫一声,双腿一用力,竟然生生挣开李凤瑞的手,以扶摇直上之势,攀附在谢焉的后背上,两手把着谢焉的肩膀,腿更是紧紧的夹着谢焉精瘦的腰身。
  语无伦次高声呼喊道:“我答应你,我帮你,帮你找妹妹,你把狗弄走,弄走啊。”
  这番癫狂害怕之态,哪来温润如玉,翩翩如风的俊美公子模样?
  谢焉被傅庭秋这一系列的疯狂之态,惊了个正着,懵然间背上便多了一个人,好笑之余又觉得傅庭秋这番是彻底丢了面子。
  李凤瑞得到傅庭秋的癫狂之语,并不放心,他道:“恩公说话算话?”
  傅庭秋恶狠狠的瞪着那条狼狗,闻言转头怒火中烧的瞪着李凤瑞:“我傅庭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路跟着我。”
  李凤瑞想了想,放弃一路跟着傅庭秋的打算,他没有修为,亦没有傍身的法宝,贸然跟着傅庭秋走,指不定会有何等下场。
  李凤瑞:“我相信恩公的人品,那我便在这璇玑城静候恩公佳讯。”
  “弄走!”傅庭秋怒吼道,“你若是还想我帮你找妹妹,立刻将这狗拉走。”
  “是是是。”李凤瑞夙愿达成,满心欢悦溢于言表,忙爬起来将狗拉走了,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傅庭秋,期盼对方此时将他召回,告知他妹妹的下落。
  待一人一狗消失在眼前,傅庭秋长舒一口气,扶着谢焉的肩膀,尴尬的从对方身上下来。
  谢焉并不觉得被人唐突,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傅庭秋一眼。
  那一眼看的傅庭秋心肝直颤,谢焉什么意思?
  谢焉:“我以为世上并无傅少庄主惧怕之物。”
  傅庭秋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道:“人生来便是残缺的,又哪会有万物皆不怕的。”
  谢焉将笑意压下去,关上院门,方才慢条斯理道:“万没想到傅少庄主居然怕狗。”
  傅庭秋:“……”
  无语凝噎片刻,傅庭秋跟在谢焉身后走了几步,小声牢骚道:“小时候并未害怕,有一日随父亲给他的故友拜寿,在那地方被四五条大狗撵了几条街,都未能挣脱,还被咬了几口,留下了阴影。”
  谢焉想,越是接触了解,越是发觉此人与上一世的傅庭秋有着天壤之别,二人除却相同的姓名与面容,再无相同之处。
  他沉思,是否该抛开上一世的恩怨纠缠,仔细应对这一世的人事。
  毕竟重活一世,不能将自身困拘于过往中,否则他极容易生出心魔。
  傅庭秋见谢焉一言不发,不再提及方才他丢脸事情,松了口气。
  此事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他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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