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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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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又要过不下去,两年后,孩子八岁,王大贵把他卖去黑市当奴隶,从此音信全无。
  再次见面,便是成年的儿子一剑斩断父亲手臂。
  花熙找回母亲,母子之间也没有多亲昵,把人安置在这个空旷的宅子里就离开了。
  王夫人心中苦涩,这个儿子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经受了多少苦难,心里想必也是恨她的吧。
  “熙儿刚刚和我说,这些年都承蒙您照顾,老身无以为报,羞愧欲死。”
  守微一直保持着高人风范,少说多听,偶尔应和两声,面上高深莫测。
  却没想到套出这么一段丑恶旧事,心情复杂。
  他看着眼前的可怜女人,想安慰却说不出口。
  
    
    ☆、洗星

  王夫人想留二人住宿,被守微婉言谢绝。
  所有的疑点最后都回到花熙身上。
  八岁到十八岁,他这消失的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从外貌到实力都发生巨变。
  他对渊渟的恐惧和敌意从何而来,他口中的神明和恶魔又是谁?
  渊渟已经收走了亡魂,为什么这个幻境依旧存在,国师和士兵们为何失踪,渊渟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王大富夫妇都能认出这张和渊渟一模一样的脸,而花熙的态度却很奇怪,又是为什么?
  守微看着云开沉思的侧脸,冥冥中有直觉指向一个猜想,荒谬,难以置信,却也顺理成章。
  千回百转的心绪都被压制下来,他风淡云轻地问道:“渊渟是谁?”
  云开微怔,笑了:“一个几百年前的剑道大能。”
  “飞升了?”
  “陨落了。”云开摇摇头,有些期待,“怎么突然问起他,是想到什么了吗?”
  守微靠过去,凑近他耳边:“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没有陨落。”
  “……嗯?”
  “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你这是什么表情,只是个猜想,随便听听就好。”
  云开不语,表情一言难尽。
  天香楼前,一日不见的二黑飞了回来。
  他靠近二人,低声卖关子:“我盯了一天城主府,你们猜猜发现了什么?”
  云开微笑:“不猜。”
  “……哼!”
  守微正想问,却在人群中瞥见一个黑色身影。
  高大健壮,身上有杀伐之气,腰间挂着一柄宝剑——不是灵器,只是削铁如泥的凡器。
  那人从天香楼后面的巷子拐出来,大步流星地离开。
  守微远远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
  正是那个护送国师的将军。
  幻境无限重复的是疫病爆发前一天的事情,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他?
  眼见那人就要在视线中消失,守微直觉将军知道些什么,无暇顾及身旁二人,就要跟上去。
  云开拉住他,问:“你去哪?”
  “想起来有点急事,很快回来。”
  二黑不满:“不能带上我们吗?”
  守微有些犹豫,梦境里的事情太过奇异,连他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如果要解释可能会暴露濯辰。
  更何况,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次过去,许多几百年前的旧事都会被牵扯出来。
  将军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前方路口拐角。
  “那一会儿见吧,保护好自己。”云开眼神暗了暗,还是放了手。
  *
  漆黑地牢里,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陈旧腐朽的腥臭味,阴暗处有虫鼠做窝,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啃咬声,混合着犯人疯癫的呼喊,令人不寒而栗。
  几个狱卒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为首者一脸横肉,生得一副凶相。
  他们闯进地牢最深处。
  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里面的女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们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提出来,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就要把人带去刑讯室。
  “谁?!”走在最前面的大汉突然暴喝,电光石火间拔刀捅向角落,凌厉刀气掀起干草。
  “吱——”一个黑影窜出来,险险避过刀锋,飞快地跳走了。
  是只黑色的巨鼠,快要和猫一样大。
  大汉眯了眯眼,打量一番后说:“走!”
  暗处,小胖鸟叼着个戒指,不舒服地扭动身体,一边用灵力传音:“这里太太太脏了,好像有跳蚤跳到我身上了啊啊啊——”
  那枚戒指与濯辰相似,唯有内侧刻的字不同。
  濯辰,洗星。
  云开的声音从洗星戒中悠悠传来:“别乱动,小心那人把你抓去烤了吃。”
  “……”
  狱卒们把那女子拖到刑讯室,刑讯室的墙上挂满了各色刑具,刑具上还带着深深浅浅的铁锈和血迹。
  为首的大汉坐在正中的座位,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女子,说:“给城主下毒的事,夫人还是什么也不想交代吗?”
  虽是敬称,可是很明显,在场并没有人真正把她当回事。
  口头越是恭敬,越是显得讽刺。
  乐姬轻轻咳了几下,嗓子里全是铁锈味,声音嘶哑,冷冷地说:“我说什么,重要吗?”
  大汉靠在椅背上,一手摸着下巴:“当然,若是有什么冤屈,想必城主也不忍心让夫人受苦。”
  “律法都是摆设,何必装出这么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下毒案只是幌子,你们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出气吗?”乐姬低低笑着,昏暗烛火下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见她细长的眉,和带着污迹的额头。
  “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失势了。”
  大汉赞同地点点头,静静打量这个曾经盛宠一时、手握重权的女人,问道:“夫人就不好奇,是谁让您落入这步田地?”
  乐姬抬头,露出青白虚弱的脸,唇角勾起,纵使蓬头垢面,依然不减绝色:“我得罪过的人太多了,数不清楚,也没必要知道。”
  “可是有人让我给夫人带话。他问,夫人身居高位睥睨风云,可还记得昔日故人姜雪?”
  乐姬蹙眉,她出身微贱后来居上,小至后宅的勾心斗角,大到整个城池的政治运作,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太多,那些可以说是屈辱的曾经早已被刻意忘却。
  她想了很久,才微微笑起,眼底浮现一抹可以算是怀念的神色:“她呀……”
  狱卒们冷眼旁观。
  乐姬轻飘飘问道:“十年不见,她怎么样了?死了?”
  乐姬出身于黑市,曾为奴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敢提的。
  黑市里的奴隶没有任何尊严,与牲畜无异,姜雪既然是她那时候的朋友,十年过去,想必也很难活下来。
  “夫人当时被城主看中带走,姜雪曾与夫人起争执,大家都看在眼中。后来夫人一朝飞上高枝,姜雪自然会受到排挤迫害,很快就病死了。”
  “那是她蠢。明明只是个奴隶,却要故作清高,还试图挡我的路,偏偏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乐姬不以为意,“我算计死的人不计其数,她不过一个蝼蚁罢了,哪里值得我放在眼里?”
  “对夫人来说,她微不足道,可自然也有在乎她的人。”
  乐姬嘲讽:“你要和我说什么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吗?只不过是败者为寇,谁都能来踩一脚罢了。沾了权力的人,哪个的手能干干净净呢?不是因为她,也会是别人。”
    
    ☆、楚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明月高悬,潮湿的江风混合着紫藤花的香气扑面袭来,人潮川流不息,车如流水马如龙,欢声笑语揉在一起,粉饰着虚假的繁荣。
  一切都是排演了无数遍的闹剧。
  守微跟着前方的黑衣男子,已有许久。人山人海,不考验跟踪者的隐藏技术,反而锻炼眼力。
  那男子身姿挺拔,龙行虎步,偶尔转过头来,漏出的目光利如鹰隼。
  从闹市花街走到城市中心,钟楼高耸入云,从下往上看去,顶层犹如天上宫阙,给人一种身居其上便可摘下星辰的错觉。
  钟楼周围,黑灯瞎火,万籁俱寂。
  人海似有默契,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了这个区域,在万家灯火中央,留下一片突兀的空白。
  那个男人就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转过身来,鼻梁高挺,鹰目直直锁定人群中守微的方向,道:“跟了这么久,有什么目的不如现身来谈。”
  守微走出来。
  将军缓缓打量着他的脸,谨慎又克制,不放过任何一个五官细节,像是在和什么进行对比。
  终于,他冷硬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一个违和生疏的笑容。
  他俯身行礼,道:“国师在顶楼,已经等了您许久。尊者可愿赏光一叙?”
  守微不动,只是问:“许久,是多久?”
  将军脸色微变,紧握的拳头发出关节的脆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沉声道:“五百年。”
  钟楼顶层,国师在抄经,听到通报后,手里的笔停顿片刻,在纸上染下一小团多余的墨渍。
  他微微皱眉,对于凡人来说,泅渡于无穷岁月,望不到终点;数百年无意义的时间已经要把他的耐性掏空。
  孤独与烦躁能把人逼疯,便是抄经静心也无济于事。
  这不是长生,而是囚牢。
  守微进来的时候,国师正在收拾桌上的笔墨,长身玉立,华发如雪。
  依然是梦境里的模样。
  国师问道:“数百年不见,尊者安好?”
  守微短暂迟疑,诚恳地说:“我今年二十岁,你们认错人了。”
  将军站在一旁,听见这句话后就要动作,被国师一个眼神制止。
  “可你跟了他一路,”国师面色平淡,“难道是仰慕将军英姿?”
  “……”
  守微正色:“我只是想寻求答案。”
  国师缓缓说道:“尊者想知道什么?”
  “当时,渊渟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将军轻哼一声:“看来尊者记性不太好。”
  国师淡漠双眼扫过守微,说:“的确过去很久了,不过我们可以慢慢讲。”
  “疫病爆发前,一个神秘人没有惊动任何守卫,凭空出现在紫宸殿陛下面前。他对陛下说,东郡碧落城即将爆发瘟疫,如果现在下令屠城,就能防患于未然。”
  “陛下倍感荒谬,怎能因一人的空口无凭,直接断送全城性命?他大怒喊来侍卫,却只听那人冷笑一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来得突然,走得突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在皇帝心里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种子很快破土发芽,又在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
  ——东郡传来急报,突发疫病,扩散甚广,碧落城全城皆殁,天子震怒。
  “三年后,在各大仙门的助力下,病情终于得到控制。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进献阵法,言道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守微想起梦境里亡魂绝望的哭喊,心中一恸。
  国师合上双眼,语气沉痛:“陛下这次不敢不信,命我与将军率精兵前往碧落,对外声称超度亡魂,其实是布置阵法。后来……”
  说到这里,国师停顿不语。
  守微接话:“后来渊渟收走魂魄。可为什么还会形成封闭的幻境,你们又怎么在这里?”
  “尊者口口声声说,献上阵法和放出瘟疫的是同一人——”
  国师凝视守微的眼睛:“可我听说的是,当日紫宸殿上的神秘人,与尊者长相神似,近乎同一人。”
  守微双眼微微睁大。
  电光石火间,将军猛吸一口气,拔剑出鞘,直指守微。
  雪亮光芒刺进眼瞳,守微不以为意。
  他弹弹近在咫尺的剑尖,随着长剑颤抖,反射的白色光斑晃动:“我若真是那所谓的尊者,你们指望就凭这些伤我?”
  “我知道尊者神通广大,凡界芸芸众生都不必放在眼里,生死人心如若儿戏等闲视之。可是,不管做什么,总该付出代价才是。”国师话音刚落,便是一阵闷雷般的沉重脚步声传来。
  是将军麾下的兵士。
  不过片刻,身着重甲的精兵组成重重包围,森冷的刀尖闪着亮光。
  四面楚歌。
  国师道:“你为寻求答案而来,正好,几百年了,我一直都想知道真相。”
  守微摇摇头:“你这样没有诚意,是不会得到真相的。”
  将军愤怒,一剑就要刺下——
  这一剑打破原本平静的局面。
  守微迅疾如电,只有一道鬼魅般的影子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锋芒。
  内圈的兵士瞬间出手,数不清的刀剑刺来,就要把他扎成马蜂窝。
  转眼间却被强劲掌风击倒,前排推倒后排,不过须臾,密密麻麻的人躺了一地。
  更多的人正要一拥而上,只见守微夺下将军的剑,挽了个不甚灵活的剑花,才施施然将剑摆在将军颈侧。
  四方皆寂。
  “和修士玩人海战术,你们脑子里养鱼吗?”守微拍拍将军肩膀,安慰道,“好了,现在可以谈谈。”
  将军怒吼:“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失去灵力?”
  “这么不靠谱的假消息,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
  “这假队友坑得像个真卧底,你们还不卖他?”
  “花熙。”
    
    ☆、慈悲

  “让他们都走开,我们好好谈谈。”守微面色和缓,持剑的手却没有半分松懈。
  不能接受这么快就败退,还被当做人质威胁的事实。
  将军气得剧烈喘气,青筋凸起。
  国师叹气,让士兵们退到门外。
  门关上的同时,守微把剑放下来。
  他走到桌前,随意得像在自己家里,不急不躁地倒了三杯茶水。
  看见桌上摊开的、还没来得及收掉的经书,还顺口称赞一句国师的书法。
  将茶水塞进两人手里,便施施然坐下,这才抬起头回应那两个心情复杂的人。
  “我叫守微,年方二十,不是什么尊者,从小到大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自寂寞沙洲来,欲往虚玄宗修道,途中无意间来到这个幻境,目前只想找寻出去的方法。”
  国师道:“五百年了,无数人被花熙引过来,最后尸骨无存,连灵魂也被当做养分上供,无一幸免。”
  守微好奇,问道:“上供给谁,渊渟?”
  国师面色复杂:“你真的不是他?”
  “我要是那么厉害,还需要来找你们?”
  “也是。”
  三人各捧一杯茶水,除了将军脸色略微紧绷,气氛一片祥和,完全看不出方才还剑拔弩张地对峙过,和谐温馨得宛如茶话会现场。
  嘭——
  紧闭的门被踹开。
  花熙依然一身红衣,却比下午见到时正式许多,暗色花纹繁复,长长的下摆拖在地上,开出一朵烈焰般的花。
  他进来环视一圈,嗔怪道:“三个人喝茶,也不叫上我。”
  国师面无表情:“不请自来,没你的份。”
  守微微微坐直,暗中戒备,面上却是玩世不恭。
  花熙径直走到国师身旁,说:“真是没用,他连灵力都没有,你们这么多人却解决不了。”
  将军:“呵呵。”
  国师沉默半晌,才说:“我只是不相信你。”
  花熙哈哈笑道:“五百年的交情了,所有人都在日复一日的遗忘,只有我们还记得彼此。你不信我,又能相信谁,这个恶魔吗?”
  “他不是。”
  “他就是!”
  花熙快步走到门外,拽着王夫人的胳膊粗暴地把人扯进来,一手指着守微,逼视着她厉声问:“母亲,告诉旁边这两个蠢货,之前这个人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王夫人含着眼泪摇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艳鬼般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
  “别怕啊,您是我的母亲,什么也不用害怕……说!”
  “是娘对不起你……你别这样……”王夫人双手捂面,大颗大颗的浑浊泪水从指缝间掉落,砸在地上。
  花熙把她的手抓下来,又用细白的指尖拨弄她的头发,语气转为阴柔的诱导:“母亲,看着我,别怕。那好,我来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王夫人脸上都是泪痕,神色茫然恐惧。
  花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他没有否认过,自己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个人吧?”
  王夫人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没有。”
  ……
  花熙回身,摊开双手嘻嘻笑道:“这就是你们相信的人?”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花熙不以为然:“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上千次。”
  嘭——
  不待回答,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烛火疯狂摇动就快熄灭。
  灯影幢幢中,国师瞬间站起,他扭头望向窗外,只见钟楼周围的屏障寸寸碎裂。
  “……结界,破了。”
  一个士兵急速冲进来,半跪在地上,膝盖因速度过快而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国师大人,城里所有人都向这里聚集过来,他们好像都失去了神智,只知道扭打撕咬。兄弟们不愿下重手,却根本拦不住,再这样下去,我们都……”
  将军快步走向窗边,探身向下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疯狂涌向钟楼。
  前面的人大多身着锦衣华服,靠后面才有衣衫褴褛的人,应是刚从城郊赶来。
  他们尖利的指甲暴长,猩红色的双瞳在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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