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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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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几乎望不到头的黑暗中,时间也仿佛凝滞,无法压抑的孤独感传来,一切都像是虚无。
只有当他感觉到从身旁传来的热度时,才能确信自己依然存在。
不知道过去多久,离海底越近,眼前便越亮。
直到脚下触到实地,守微不自觉绷紧的身躯才略微放松下来。
他看见的光亮,是从海底发出来的。
不远处,一道明亮的金色光芒破开黑暗,照进他的眼中。
走过去才看清楚,这是一朵莲,泛着金色流光的莲。
莲瓣层层叠叠,上面有浅淡繁复的细纹。
本应是圣洁的莲华,却生在这片漆黑的污泥中。守微看着它,连花瓣上的纹路都觉得诡异不详。
金色光芒是从莲心处透出来的,明亮灼眼。
守微问道:“这是什么?”
云开道:“这一朵是百叶莲华,莲心处是一个渡劫期修士的心魂。”
“这一朵?”
“还有千叶莲华,是羽化期修士的。”
云开叹道:“师兄,这水还没彻底变黑的时候,我下来过一次。”
“那时候能看出来,无数朵金色莲花开在水底,大的、小的,连成几条线指向南海,美不胜收。”
“这些心魂,都是他们自愿献出来的,心魂的力量通过金线源源不断地传向南海水下。”
“当时有多惊叹,后来明白的时候就有多恶心。”
守微一直在观察那朵百叶莲华,听言一滞,抬头问道:“连成线通向南海?”
“嗯。”
“你仔细看看。”
这朵百叶莲底下也有金线,却不止一条。
密密麻麻的细丝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这根本不是连成线,而是织了一张网!
云开带着守微快速离开,顺着其中一根细丝,找到下一朵莲花。
这朵莲花之下有着同样多的细丝,像蛛网一样辐射出去。
“沉渊……在做什么?”
云开一手揽过守微,带着他急速向南。
他之前来的那次,这些花的排列是有规律的:越靠南,花越密集,千叶越多;越靠北,花越稀少,而千叶几乎没有。
这般排列,想必是为了减少无意义的消耗,让沉渊吸取到更多的力量。
而现在,忘川已在不远处,千叶依然寥寥可数。
不是因为千叶少了,而是它们被均匀地摆开,布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
云开深吸一口气,转而向西行去。
东洲大陆的西边,是一片比整个东洲还要宽广的海域,名为苦海。
苦海中央有个小岛,岛上有一个上古佛界大能开辟的空间。空间稳定,是佛修圣地。
越过某条界限之后,漆黑的海水顿时变得清澈,视觉不再受到限制。
守微清晰地看见,海底被细线和莲花布置出一个玄奥复杂的图案。
千叶莲华、百叶莲华,都被均匀地洒在海底,金色光华耀眼夺目。
最让人心惊的是,还有些含苞未放的白色花苞,和一望无际的小花。
这些小花,有些泛着金光,有些还只是浅淡的白色。
这张诡异的大网,覆盖了几乎整片苦海,守微从中得以窥见沉渊的勃勃野心。
云开将这个图案记下之后,二人回到虚玄宗,发现南柯就在试剑石前,似是已等待许久。
☆、亦真亦幻
守微和云开离开苦海之时; 一道身影潜入忘川。
先前一剑杀死沈壑之后,沈川悄无声息地迅速离开虚玄宗,就此失去踪迹。
而此时,他沉入忘川; 轻车熟路地避过重重业火; 很快深入到寒冰之下的巨大宫殿。
这座宫殿位于南海陆地下方; 本是充满阴翳的地方,却被熊熊烈火掩映着。
它名叫火宅。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 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忧患; 如是等火,炽然不息。”
沈川大步迈入殿中,滔天烈焰略微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大殿中央有一朵比千叶莲华还大的花; 开得也最盛,莲花中心的亮光明暗交替变换,像是正在呼吸一般。
这一朵与外面那些不同,他不是别人献上的。
他是沉渊亲手打造出来的作品。
沈川靠得越近,莲心亮光跳跃得越频繁。
他走向后殿; 经过这朵莲花时,一向淡漠的眼里闪过怨恨。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后殿之内; 什么摆设也没有。
却一点也不空,布满了繁复细密的树木根系。
晶莹透明的根茎破墙而入,占据大半空间。
沈川走到最深处,那里有一个被根茎捆在墙上的男人。
他和守微……不,是守微已经和他长得别无二致,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复制而成。
听见脚步声,沉渊略微挣动,根茎猛地将他缚得更紧。
“嘶——该死的阴槐。”
沉渊看似处于弱势,实际上他所掌控的范围,从来不因躯体而受到限制。
他初生时,也只是一团无形火焰而已。
沈川看向这张和守微一模一样的脸,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
沉渊抬起头,勾唇问道:“沈壑的灯灭了,为什么?”
“他被林初绿发现……”
“是你杀了他。”沉渊毫不留情地打断,“渊渟回来了,甚至成了你的师弟,你不但不告诉我,反而暗地帮他。”
“既然你都知道,”沈川声音沙哑:“是否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我的作品,却一心只想着违逆逃离。你难道以为,杀一个沈壑,就能彻底摆脱我么?”
沈川的无间微微颤动,发出轻响,似要忍不住出鞘。
沉渊问道:“你想杀我吗?”
沈川没有回答。
沉渊笑道:“大大方方承认又如何?反正也做不到。”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若是我说,你与其想着如何杀我,还不如自尽,可能会有些效果。”
“你敢赌么?”
沈川依然沉默。
沉渊压低声音:“我想让你生,你就生;
想让你亡,你眨眼间就会死;
想让你来,任是逃到哪里,也只能乖乖回来。”
沉渊心念一动,便有火焰向殿中那朵莲花靠近,火舌轻轻舔了一口莲瓣。
心魂相连,沈川猛地握紧剑鞘,手臂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额头上流下几滴冷汗,问道:“少废话。你逼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
守微和云开回到扶摇峰时,南柯已经等待许久。
他抽着烟斗,却没有平日的吊儿郎当之气。
南柯问:“看见海底那些东西了么?”
之前,是南柯让他们去沉渊水底的,去寂寞沙洲反而是顺路。
守微道:“不止是沉渊,我们还去了苦海。”
将在海底见到的详细叙述一番后,守微疑惑:“沉渊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飞升。等到海底莲全部点亮,阵法大成,就是他的飞升之期。”
“飞升……”守微想起云水寒说过的话,问,“不是说……已经无人能够飞升?”
“阵法大成的时候,焚天煮海,天地无存。这个世界所有能量全部为他一人所用,飞升又有何难?”
守微想起许多年前,沉渊还只是一朵刚生灵智的小火苗,现在竟已经有了这种野心。
南柯叹道:“他的力量第一次暴涨,是在仙魔之战之后。他吸收战场上的血气与煞气,实力猛增。”
“而明理过来这一出,他的力量又涨一小节,我快制不住他了。”
“先不说那么远的事情,”南柯肃容问,“你可还记得碧落城?”
“当然记得。”那是守微刚醒来,还懵懂混沌时踏出的第一步。
他在那里唤醒问潮,在那里直面沉渊,
也是在那里,与云开隔世重逢。
“碧落城之所以成为鬼城,是因为疫病。”
“而不久之前,又有一种怪病席卷而来,最先爆发于东洲大陆的中心——帝京。”
*
在过去几百年里,被沉渊的心魔沾染上,只有两种原因。
一是修为达到渡劫期,二是清楚地知道沉渊的存在。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凝视你。
要想应对,也只有两种方法。
一是死扛;二是出卖心魂,点亮海底一盏莲灯。
从此生死荣辱,都在他人之手。
这次的怪病,与其说是怪病,更不如说是一种心魔。
心魔的产生条件,变了。
守微路过许多凡人村庄,无数人深陷在噩梦与幻影中,分不清楚现实。
层层叠叠的梦境接踵而来,里面或是心底最深切的恐惧,或是最真切的欲望。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颠倒反复没有尽头。
巨大的落差感能将人逼疯,而梦境中近乎真实的所见所闻,让人难分虚实,变得面目全非。
同甘共苦的亲人好友成为恨不能杀之后快的死敌;
陪伴多年的爱侣相见不相认,好一点的从此陌路,更有甚者反目成仇;
一位慈母,忍辱负重支撑许多年,认不出疼爱的孩子,哭喊着小名苦苦找寻。而孩子早被她手中的刀了结性命,断绝生机。
刀尖血迹未干,滑落的一滴一滴都是心尖血。
这里是真实,却比噩梦还要残酷。
宁愿永远沉在梦中,再也不要醒来。
守微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悲切,牙关都要咬出血。
他正要前往帝京,却在半路上碰见一个熟人。
他有些意外:“沈川师兄!”
沈川御风而行,已是渡劫期。
守微没有太过惊讶,各人有各人的奇遇。
运气到了,一夜飞升的也有,更何况沈川天赋本就卓绝。
沈川的眼中淬着冰雪。
他转身,缓缓向守微行来。
那短短几息,他被压抑的情绪千回百转,最终转化成敌意。
守微看出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
当无间袭来的时候,问潮也瞬间出鞘迎了上去。
守微不知道沈川的想法。
他为何要出手杀掉自己的师尊,又为何要离开门派。
故而守微心中始终存了一线防备。
沈川若是不过防线,便依然是他的同门师兄;若是过了线,守微有准备,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荒谬。
沈川的招式混乱随性,毫无章法,像是在发泄怒气。
守微不敢放松,然而打了许久,沈川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他像是中邪了一样,怎么喊话也不搭理,只盯着手中一柄剑,偏偏剑招又毫无道理、破绽百出。
守微猛然间发力,将沈川暂时击退。
他快速后退,拉开一段距离,问道:“你发什么疯?”
沈川持剑的手重重落下,他的眼底泛起些微红丝。
也是,他已经渡劫了。
沈川问道:“怎么才能飞升?”
这个问题,怕是所有人都思考过。
“沈师兄,你莫不是修炼急于求成走火入魔了?”
沈川不答,将无间收回,缓缓后退,道:“帝京见。”
*
远远看见巍峨城墙,万象门在城外不远处。
帝京是这起灾厄的源头。
守微正要入城时,识海中突兀炸开一道声音,因为急迫而难以控制音量:“后退!”
出于身份原因,云开不便直接出现,因此一路过来,他都在洗星里待着。
此时情势急迫,守微手上光芒一闪,云开就要从洗星里出来。
“别出来!”守微却拒绝了。
天罗地网已经成形,避无可避。
守微看向不远处围过来的几道身影。
最中间一人,他最是熟悉。
万象门陆天远,正是仙魔之战时,出面指责他的故友。
若是云开出来,事情反而会更加难以挽回。
陆天远面色复杂:“好久不见。”
守微看向周身的困阵,问道:“天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天远还没回答,周围已经涌来许多人。
有几个前世的好友,有各大门派现任宗主,甚至还有些没有灵力勉强维持清醒的凡人。
热闹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谢谢菁华浮梦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啾~
☆、众矢之的
守微一眼粗略扫过; 便看见了至少十个羽化期仙君。
三四个前世友人,三四个前世仇敌,还有些曾经见过几次面却不熟的。
他们的站位都有讲究,天罗地网迅速收紧; 一丝破绽也无。
守微陷在其中; 此时连手臂都动弹不得; 无奈道:“你们真是看得起我。”
天罗地网阵隐蔽性和束缚效果都极佳,只是布阵时要耗费巨大精力。
哪怕是细节处的误差稍微大了一些,整个阵便会作废,只能推倒重来。
守微便是再谨慎小心; 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东西等着他。
唯一庆幸的是,云开没有出来; 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天罗地网还在其次,十多个羽化期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番盛景,真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羽化期仙君一向超然; 少插手俗事。连在场的许多大门派的宗主,也未必能把人认全了。
一旁围观的小门派修士更是一头雾水。
他们初时不以为意,看见各宗之首都对这些人恭恭敬敬,才打听他们的身份。
了解的越多,越是震惊。
能让隐世不出的老怪合力布局; 中间这人,又是什么身份。
陆天远不欲多言,许是怕横生变故; 他就要下令将人带走。
守微笑道:“没想到许久未见,再次见面,是天远兄亲自带人来捉我。”
陆天远一滞。
“陆天远,你以前说,世人修道为自身,你修道是为世人。”
“眼下生灵涂炭,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陆天远没有回答。
守微还在苦海时,曾在一朵千叶莲华上感知到他的气息。
在他身后,云无法冷哼一声:“要治怪病,自然应当先抓你。”
他的声音经过刻意放大,远远地传出去。
环顾四周,周围的修士与凡人都是疑惑不解的模样。
陆天远急忙下令,就要将守微带走。
“天远仙君不必着急,等我说完不迟。”云无法抚须道,“此人叫渊渟,想必有些道友听说过。”
短暂静默,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剑道争锋,才慢慢有人想起这个被无端列为禁忌的名字。
云无法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六百年前,他借着剑道争锋之势,拜入我云衍剑宗。师门未曾亏待他半分,他却背叛门派,偷窃法宝,甚至勾结魔修。”
“天远仙君与他曾是好友,不知我说的是否属实?”
陆天远没有说话,只是闭上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守微有些许失望。
“五百年前,一次瘟疫毁了半个凡界。那次浩劫影响甚广,无数凡人丧命,甚至死后连尸体也不得安宁。”
因为寿限不远,云无法已显老态,此时感情悲切,声音颇为沙哑苍凉。
“昱朝皇宫密室中,有中宗皇帝的手记和一副画像。中宗临终前回忆此事,猜想那次浩劫是人为的,和画像上的人脱不开关系。”
他取出一个卷轴缓缓打开,正是当时沉渊闯入皇宫时的模样。
画卷底下有中宗的题字与私印。
……
守微这才知道,原来沉渊用他的脸做了这么多事。
偏偏那些地方,他的确去过。
他行事坦荡无愧于心,自然不会刻意隐瞒踪迹。
此时半真半假,虚虚实实,更加难以辩驳。
总有些看似无意间留下的“证据”,被云无法机缘巧合得到,更显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周围各色目光都集中在守微身上,渐渐从好奇转为厌恶。
尤其是帝京的凡人,他们幸运地得到生机,同时也要承受亲人朋友罹难的惨痛。
“凶手”被抓住,“罪行”被云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条一条宣读出来。
云无法是云衍剑宗的老祖,他说的话,天然就有可信度。
更何况“铁证如山”,不可动摇。
无数怨恨的目光涌来,守微却顾不上。
他全身上下都被禁锢,就算仓促间反驳,也会在云无法的充分准备下显得苍白无力。
群情激奋,恨意被催生、被推动,甚至慢慢转化成杀意。
情绪被推到极致后,理智就会渐渐丧失,沦为失控的野兽。
守微看向四周,那些凡人眼底的理智荡然无存,转为混沌和迷离。
第二波心魔出现了。
云无法蓦地出剑,熟悉的剑招袭来。
那是云衍剑宗传承了上万年的秘法,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后续却有上百种变化,不会放过任何可能。
羽化期的磅礴灵力如山岳般迎面压来。
这一刻,云无法持剑的手臂青筋鼓起,剑意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
守微手上的洗星灵光闪动,濯辰竟也发出不起眼的微光;
陆天远手中出现一道天级灵符,符上灵力剧烈翻腾;
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云无法的剑,眼中红光摇曳,充斥着急切、暴躁和欣喜。
然而下一瞬间,云无法突然遭受重创。
他的心魂剧痛,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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