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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OSS撞脸了怎么办[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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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门讲究清修; 不为世俗牵绊; 故而风格向来简朴。
  便是有些钱财,也会尽量往“风雅”上靠。
  这里的摆设都是华贵的,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每一处不起眼的细节都尽善尽美; 彰显出崇高的地位。
  不知是否刻意,这里的光线阴暗; 凉意止不住地从骨子里透出来。
  这些精致的死物,丝毫也不能减少孤寂寥落之感。
  守微的眼神扫过桌案,眼前一亮。
  那是一截桃枝,几朵桃花簇拥着开得正好。
  桃枝下面压了封信; 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师兄亲启。
  守微拆开信封,里面放了一束头发与一张纸。
  头发用红绳系着。
  纸上墨香未散,写着“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结发,凡间习俗; 永结同心之意。
  守微含笑将这些妥善收好,便听见殿外起了争执。
  他凝神细听,认出二黑的声音。
  二黑气呼呼地过来; 就要冲进殿中。
  侍女拦住他,道:“宫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我是鸟,不是人。让开!”
  “您不能进去。”
  二黑仰起头,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怒意。
  他问道:“这里面是谁?我刚回来就听说,昨天他抱了个人回来,看来是真的。”
  侍女沉默不语。
  二黑扬声道:“我偏要进去,看看是哪个公狐狸精这么大胆子。”
  “你生什么气?”云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说好要养伤,却背着阿渊勾三搭四,我不该生气吗?”
  二黑被侍女拦住,化作一只黑毛小鸟,飞了进去。
  “这……”侍女紧张地看向云开。
  “没事,你先下去吧。”
  云开没有怒意,只是风淡云轻地摆摆手,跟着二黑进了殿中。
  二黑扇着翅膀冲进去,却见屏风后面绕出来一个熟悉的人。
  “!!!”
  毛团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被守微一把接住。
  ……
  “呜呜呜,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的感情。”二黑气哭了。
  云开伸手,想摸摸二黑,被一翅膀扇了回去。
  守微忙给二黑顺毛,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黑很郁闷,抱怨道:“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还笑!”
  云开在旁边,默默补刀:“随便骂别人公狐狸精是不对的,你的狐喜姐姐也是一只公狐狸精。”
  “啥?”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
  小姐姐突然变成小哥哥,二黑宛如被雷劫当头劈下,一头栽倒在守微手中。
  二黑飞走之后,云开伸出手,说:“师兄,我带你出去走走。”
  魔域的风景与东洲大不相同。
  这里的色调大多是深色的,即便是晴空万里,也让人感到压抑。
  花花草草大多带刺带毒,艳丽的色泽下藏着致命的危机。
  也不知道,那截桃枝是从何处寻来。
  他们路过许多地方,到处都有鲜血与厮杀。
  随心所欲,强者为尊,是魔修所奉行的信条。
  守微道:“当时明理还在东洲的时候,想让宗主把你交出去。后来明理赶回魔域,云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现在都在怪宗主收留你。”
  云开失笑:“明理可以直接找我报仇,非要以此为由牵连其他人。和明理勾结的是云衍剑宗,现在却做出一副保护丨伞的样子。”
  守微轻声道:“他们早有牵连,当时仙魔之战……”
  话还没说完,手里便一紧。
  “好好,我不说了,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那时候极夜宫还是行舟掌权,云开只是其中一个弟子。
  一个元婴期,被人陷害送去战场,几乎没有活路。
  渊渟为了救他赶去战场,被云铮打伤。
  行舟杀死云铮之后,当时已经大乘后期的云水寒突然出现,沧澜剑出鞘,重伤行舟。
  明理的师兄,当时的长明宫少宫主偷袭云开,被已经受伤的渊渟挡下。
  当时,昔日的道友都不解,质问渊渟,为什么宁愿受伤也要护着这个魔修,甚至为他站在仙门的对立面。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和立场无关,我不参与你们的战争,只是来送我师弟离开。”
  没有想到,等他带着重伤将云开送回魔域,孤身回到南海时,却被沉渊趁机谋害。
  当日一别,竟成永诀。
  *
  极夜宫正殿中,最高处的王座空着。
  最前面站着一个红衣少女。
  二黑呆呆望着他,好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
  先前,二黑不死心地去问狐喜。
  红衣少女不急不缓地说:“是你一直要喊我姐姐。”
  “…………”
  云开还没来,人群自发形成小圈子聊了起来。
  二黑听着周围的声音,越发生气。
  “听说尊主昨天找了个男宠。”
  “不就是找男宠,大惊小怪。”
  “可他不是不举吗?”
  “有人亲眼所见。等等……什么不举?”
  合欢宫护法叹气道:“我们以前给尊主送过几十个炉鼎,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后来呢?”
  “一个没动,全数退回。”
  “难怪说不举。”
  “嘘——尊主来了。”
  人群自发让出一条道,只见云开与一个清俊男子十指相扣,缓缓走来。
  嘈杂的谈笑声停下,转为暗地里的传音。
  “怎么有点眼熟……”
  “虚玄界,虚玄界里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
  云开看上去心情颇好,嘴角是收不住的笑意。
  他环视一圈,轻咳一声道:“这是我的伴侣,名叫守微。”
  “我敬他爱他,你们怎么对我,便怎么对他,不得怠慢轻视。”
  魔修一向随心所欲,没有门第修为的偏见。
  他们齐齐向守微行礼,并不因他是道修或是元婴期而看轻。
  谁瞎说什么男宠的,这股恋爱的酸臭味都要浓到窒息了。
  之后就是讨论战事了。
  极夜宫数百年前收缩势力,实际是从明处转为暗处,云开早已在魔域各宫都布下暗棋。
  然而在不知情的世人眼里,便是见月失踪之后,狐喜难担重任,极夜宫越来越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渡劫期以上会受到心魔影响。植根于人心的心魔,是沉渊的“眼”。
  云开封印渡劫期以后的实力和记忆,是为了切断沉渊的窥探。一方面给守微充足的时间多次转世补齐神魂,一方面给自己留出喘息的时间。
  明理纵横数百年,早已自满。
  他看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局势颠倒,长明宫反而成了弱势的一方,甚至无力反击。
  离开清心钟的范围,这些渡劫期的魔修,或多或少都受到心魔的影响,其中云开的状况最严重。
  他们现在的挑战,已经不是打败明理,而是怎么尽快打败明理。
  *
  长明宫的防线溃散,死的死,降的降。
  上空,明理和云开还在打着。他们那个级别的战斗,旁人无法插手。
  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此时的明理已接近疯狂,他摆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一招一式都用尽全力。
  没有赢的希望,就一起死。
  云开不和他硬碰硬,游走避开他的攻击,抓住每一个破绽和机会进行反击。
  最后,明理全身上下都浸满了血,他冲到云开身前,看着云开血红色的眼睛,笑道:“你也不好受吧?”
  何止是不好受,云开最近频频出现幻觉。
  心魔噩梦,心中最恐惧之事。
  是父母惨死同门剑下,火光中用最后一丝力气送他离开,他从此漂泊无依。
  是剑尖指向自己心口,问潮哀鸣。那时候沉渊伪装成渊渟的模样,眼里是全然的嫌恶:“你既已入魔,从此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天地棋盘上,黑白方寸间,渊渟为护自己受重伤,被故友质问指责依然寸步不让的身影。
  是他渡忘川、过奈何,神魂剧痛血肉撕裂,才在鬼府深处,找到渊渟破碎的神魂。
  “云开!”
  识海中的声音焦急,远处守微见他出神,只能借濯辰洗星的联系不停呼唤。
  云开终于回过神来。
  这期间,明理想趁机杀他,却油尽灯枯力不从心,只留下些不致命的伤。
  明理的尸体落下来,摔得破破烂烂。
  长明宫从此不复存在。
    
    ☆、长相厮守

  云开一袭黑衣; 踏过尸山血海。
  黑衣上满是血迹,有他的,更多是明理的。
  鸦声阵阵,残月爬上枝头; 华美宫殿只剩断壁残垣。
  浓郁的血腥气充斥四野; 带刺的妖异花朵无风自动; 鬼哭藤蠢蠢欲动,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明理已死,长明宫彻底败亡,没有翻身的余地。
  守微迎上去; 一句话还未出口。
  “小心!”
  云开骤然变色,战戟一荡; 凌厉气势凝成巨龙咆哮冲出,将守微身后意图偷袭的俘虏咬成两半。
  鲜血喷溅,被他用灵力细心挡下。
  云开捏了个诀,将身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
  他抱住守微; 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耳鬓厮磨:“师兄,我好累,走不动了。”
  云开和明理打的时候,守微远远看着。招式来往间; 他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
  看出云开陷入幻觉时,他焦灼难忍,只能一遍遍地呼喊。
  此时此刻;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重重落了回去。
  焦急和紧张过后,守微出了一口长气,也陪着云开闹腾。
  他拍拍云开的背,温声问道:“那怎么办,我背你回去?”
  慵懒的嗓音传来,好听得让人心醉:“唔……你亲亲我,就有力气了。”
  早在云开向守微走来时,在场其他人都有意识地走远避开了。
  表面上每个人都在忙碌,战场善后、清理、统计伤亡。
  然而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这边,恨不能把耳朵都竖到头顶。
  守微耳尖泛起薄红,他看着云开眼里的浩瀚星光,轻轻啄了啄淡色的薄唇。
  云开笑意更深,一把揽过他御风离去。
  剩下一群苦力勤勤恳恳地善后。
  “刚刚那个……撒娇的是尊主?我没听错?”
  “是,你没听错,也没看错。”
  “有点害怕。”擅长医毒的千机宫执事道。
  “喂!你害怕别手抖啊,化尸粉都飘小白身上了,敢弄坏我跟你急。”空冥宫护法连忙护好战尸。
  *
  以雷霆之势平定长明宫之后,剩下的都不足为虑。
  云开和守微先行回到虚玄宗,将余下残局留给狐喜解决。
  等到消息传到东洲,人们才惊觉,不过短短数月时间,魔域稳定了数百年的格局,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衍剑宗。
  空旷的宗主殿中,只有云杉一人。
  他沉声道:“无法仙君,明理陨落,长明宫也已败亡。”
  无法的声音淡淡传来:“无事,不必慌张。”
  “可是……”
  “拿出些一宗之主的气度来,这般慌乱,像什么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
  云杉无奈:“是,晚辈明白。”
  数天之后,同样的宗主殿内,几乎集结了半个东郡的门派代表。
  云杉问道:“明理已经陨落,不知道各位有何看法?”
  坤图宗长老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来:“死得好!”
  云杉:“……”
  “干得漂亮!”
  “大仇得报!”
  云杉:“……你们清醒一点,见月比明理还厉害啊。”
  “嗯,能这么快杀了明理,是很厉害!”
  云杉:“长明宫已经没了——”
  不等他说完,就有人道:“活该!”
  云杉:“魔域再次统一。”
  “我们不在乎!”
  云杉被这一连串惊叹号砸得头晕,又不能表现出来,压抑住当场吐血的冲动,勉强维持住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在心里快速默念几十遍静心咒之后,淡声道:“看来诸位都不怕再来一次明理那样的事情了。”
  闻希门长老捋捋长须,道:“魔域刚窝里斗完,哪还有能力再起战事。”
  “见月在位那几百年,是道魔关系最和缓的时期,他还下过严令禁止魔修来东洲闹事。”
  “更何况,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何必在这个时期费那么大功夫打这一趟?”
  “诶,云宗主是否身体不适?怎么脸色这般勉强。”
  “无冤无仇”。
  这四个字弄得云杉更难受了,一口血哽在喉咙,不上不下。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话题拐成抗明英雄表彰大会。
  可惜了,抗明英雄并不在场。
  等到人群散去,宗主殿又只剩下云杉一人。
  沧桑的声音响起:“不用着急,他得意不了多久。”
  “仙君的意思是?”
  “现在还不可说,再等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
  再也没有门派敢过来施压,虚玄宗内的气氛悠闲惬意。
  守微一扫先前的紧张与疲累,在接踵而至的重重变故中,得以放松片刻。
  云开又换回白衣,随着时间推移,他眼里的红色慢慢变淡,近乎于无。
  南柯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他们彻底放养。
  凝光峰峰主死去,首席弟子沈川疑似弒师,不知所踪。凝光峰乱成一团,虽然很快在林初绿的调整下恢复平静,却也伤了元气。
  顾泽昀来过扶摇峰几次,都没遇到过南柯,徒劳往返。
  这些天里,守微近乎疯狂地修炼闭关,进展神速。
  他待在空间里的时候,濯辰就在云开手上戴着,到哪儿也不取下来。
  某天夜晚,星河灿烂。
  扶摇峰顶,守微和云开背靠石壁,二人提了坛酒边聊边喝。
  夜风清凉,酒香四溢。
  头顶是璀璨星光,脚下是万家灯火,二者在极遥远的天际汇合,只隔着一条隐隐约约的漆黑界限。
  守微问道:“沉渊不死,你就不能提升境界?”
  云开颔首道:“他不死不灭。”
  “总会有办法的。”守微抢过酒坛,仰头饮了一口,漏出些许清亮酒液。
  酒液顺着脖颈流下,沾湿衣襟。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和师兄在一起。以后还要一同飞升,长相厮守,如何舍得让寿限来临。”
  石壁冷硬,他将守微揽在怀里,细细吻过酒液的痕迹。
  酒坛中只剩下薄薄一层酒液,被随手丢弃,骨碌碌地滚到一旁。
    
    ☆、千叶莲华

  守微带着云开回到寂寞沙洲。
  被南柯随手烧成的废墟还在; 这个身体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院也还在。
  暖阳初升,点点光辉倾洒在嫩绿叶片上,露水还未干。
  他们在田间小路里缓缓走着,脚下是松软的泥土; 几声狗吠远远传来。
  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 看见守微的时候; 似乎有些惊讶。
  这是住在附近的吴大婶,之前那些年里,一直都对守微不错。
  她仔细打量守微,只见他一身青衫、清俊儒雅; 与记忆中的痴傻少年大不相同,竟有些不敢相认。
  “哟; 这不是……陆家孩子么?我看你们两家都没人,这些年去哪了?”
  守微笑了笑:“我那时候突然开窍,进了个门派修仙。刚好路过,便回来看看。”
  “看你过得好; 我也放心了。你身边这位郎君生得真俊,可是同门道长?”
  听见别人夸云开,守微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些。他忍不住转头看向云开,刚好陷入一双带笑的眼里。
  “是同门,更是我的道侣。”
  吴大婶看他们亲密的模样; 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声叹道:“活着不容易,能挑个真心喜欢的一起过日子; 真好。你们可要懂得珍惜。”
  “必不相负。”
  ……
  炊烟袅袅升起。
  别过吴大婶之后,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去。
  凡间风俗与修真界大不相同,守微在回忆里翻找,挑出些有趣的事情说给云开听。
  有些是重生之后的农家生活,还有些是前世的见闻。
  前世,他孤身一人走遍千山万水,从极南鬼府到极北雪域,看遍山河大川。
  千山独行,偶尔也会寂寞。
  那些经历过的一切,没有倾诉的对象,都沉淀在心底,缓慢发酵成了陈酿。
  云开与他十指相扣,静静听着。
  他若是破开虚空,眨眼间便可到达万里之遥。
  而这短短一条小路,却被走出了天长地久的意味。
  *
  他们离开村庄后,沿着守微当时和南柯走过的路,来到沉渊之畔。
  旧的禁制早已被明理破除,新的还没来得及加上。
  滔天黑雾散去,只剩薄薄一层。
  水依然是深重的墨色,黑黢黢的令人生畏。
  只不过,水与雾都失去了腐蚀灵力的能力。
  云开施过避水的法术后,二人沉入水中。
  在下沉的过程中,守微看向四周。
  这是一片黑沉沉的水域,没有鱼群,没有水草,没有生命的气息。
  这里有比墨水还要浓郁的黑暗,连光也无法透过。
  漫长的、几乎望不到头的黑暗中,时间也仿佛凝滞,无法压抑的孤独感传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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