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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1212-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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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是说这次的事其实是有人要针对菁儿的吗?”苏晋阳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文皇后已经骤然一惊,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秦苏的脸色微微一变,就连秦菁心里也是难以置信,别人也许尚且还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她太了解苏晋阳了,这一次他肯说这些而没有等着景帝自己去根据事实做出分析判断,这——
    分明就已经是对自己的维护了!
    着实定力再好,秦菁的眼中也不免闪过一丝惊诧。
    “从目前的种种迹象上看的确是这样。”苏晋阳并没有注意到她眼底情绪的变化,他的表情平静,语气不卑不亢的继续道,“而且当时林子里形势万分危急,如果不是长公主当机立断一箭射杀了那匹发了狂的烈马,只怕后果会更严重。”
    萧文皇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脸上一白,先是下意识的扫了蓝淑妃母女一眼,紧跟着又是猛地扭头看向景帝,带着求救的眼神道,“皇上——”
    蓝淑妃眉心一跳,心里大叫不妙,本来她们母女只是想看秦菁的笑话故而才多说了几句煽风点火的话,可谁想此时风向急转之下秦菁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她们自然首当其冲要受到怀疑。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反击,长宁公主身边近身的姚女官却突然屈膝跪了下来,大声道,“陛下,是隋安,早前咱们公主说约了荣安长公主一起骑马,昨儿个夜里奴婢亲眼看到府上的管家隋安去了马棚那边,一定是他在公主的马鞍上做了手脚。”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秦菁暗自沉吟一声,猛地抬头去人群中搜寻婗靖公主的身影,却见对方脸上见鬼的神情比自己尤甚,心头顿时疑云笼罩,却又不得不按下心性,把探寻意味很浓厚的目光移回姚女官身上。
    但显然,在场的其他人的想法还都与她大不相同,隋安是永安侯府的家奴,世代对郑家尽忠,如果说致使秦薇出事的那匹马是他动的手脚,那么其中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了——
    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那些别具深意的目光纷纷投射到永安侯府的老妇人王氏身上。
    秦薇不仅是她的儿媳,更是皇室的公主,不管是暗害儿媳还是谋害公主,哪条罪名压下来,对他们这种世家大族的声望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郑老夫人气急败坏,几乎是失声叫嚷出来,“这青天白日的,你胡说什么!”
    姚女官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坚定道,“陛下和太后面前奴婢不敢胡说,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把管家召来当面询问。”
    这郑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见着姚女官如此的信誓旦旦的模样,恨不能上去撕烂她的嘴,可是当着皇帝和太后、后妃们的面她又不能这么做,一口气顶在胸口,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她缓了缓,最后还是做低了姿态也跪到景帝面前,陈情道,“皇上,咱们永安侯府是百年的世家,家规严整,有目共睹,硕儿又得陛下和长宁公主垂青招为驸马,这是御赐的恩宠,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我们感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动别的心思,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听这奴婢红口白牙的胡说啊,我们是断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的。”
    郑老夫人所言字字句句都在情理之中,若是换做别人出事这些话景帝也许还会分析忖度,但是在郑家人面前他虽是一国之君可在秦薇面前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父亲。
    但凡人心,都是会长偏的!
    景帝的目光阴郁的在郑老夫人和姚女官之间扫视一圈,然后沉声道,“管海盛!”
    “皇上!”郑老夫人心下一沉,再没了诰命夫人的仪态做派,几乎是脱口叫喊出来,但是话一出口她又马上察觉自己失态,此时她越是表现的急切反而越显得心虚啊!
    景帝冷眼扫过来,郑老夫人心下一颤,顿时噤了声再不敢多做辩驳,但又因为心里不甘而憋着一口气泄不出去,生生把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对于这些老牌的世家臣子梁太后向来是袒护的,故而在事情还没有做下定论之前她的态度还算公正。
    “一个奴婢的话不足取信,但长宁跟荣安都是哀家的亲孙女,今日居然有人这样的居心叵测把主意打到她们头上了,哀家也不能袖手旁观。”她说着端起茶碗呷了口茶,继而话锋一转不徐不缓的继续说道“哀家也不信永安侯府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既然这丫头说她看见了——管海盛,你就去把永安侯府的管家叫来一问究竟,是非曲直自然可见分晓,到时候哀家自会让皇帝还你们一个公道。”
    梁太后的话说到这份上郑老夫人也不好再坚持,只能咬咬牙点头称是。
    “是!奴才这便吩咐下去。”管海盛走上前来见礼,然后躬身退到帐外吩咐道,“小井子,你去把永定侯府的管家找来。”
    “是!”小井子领命快步往远处跑去,管海盛刚要转身回去,却见远处一骑轻骑绝尘而来,不多时已经到了跟前。
    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身手利落的翻下马背,他随手把手里的马鞭和解下来的大氅都扔给了随侍的小厮,一边快步朝这边走来。
    管海盛自然认得来人,他脸上调整了一个表情急忙迎上去,却没有将此时帐内的真实情形对他透露半分,只急急忙忙道,“侯爷您可是回来了,公主殿下伤的不轻,您快些进去瞧瞧吧。”
    门口的毡门应声被人撩起,一个蟒袍玉带身姿挺拔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正是大驸马永安侯郑硕。
    看到儿子回来,郑老夫人的心里慢慢有了片刻踏实。
    可是郑硕刚一进来便已经察觉这帐子里的气氛不对,先是坐在上位的景帝一脸阴郁的盯着自己,仿佛要用眼睛在他身上戳两个洞,这种目光已经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再一细看,自己年迈的母亲竟然颤巍巍的跪在众人之前。
    莫不是景帝因为秦薇受伤一事迁怒到自己府上?
    他心里迅速的盘算着合适的开场白,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快步往里走,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孩子响亮的哭声,惊得众人心肝儿一颤。
    下一刻,一直由奶娘牵着站在梁太后身后的安绮郡主已经像一个粉色的小炮仗一样飞快的蹿到郑硕面前,郑硕下意识的想要弯身去抱女儿,安绮郡主却是不由分说揪着他的袍子厮打起来,口中还不停哇哇大叫的哭喊着,“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
    茫然之下郑硕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这大帐里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即将千疮百孔的箭靶子,那种身为众矢之的的自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起来。
    ------题外话------
    元旦大喜,2013年的第一天,大吉大利好日子,今天第一天上架万更奉上,亲爱的们新年新气象哈皮每一天哇O(n_n)O~
    PS:鉴于大家都很想念小白童鞋,瓦决定下一章把他牵出来给大家看看,然后关于大皇姐这次的意外的原因……呃,有点复杂,我尽快交代~





    章节目录 060结下梁子
     更新时间:2013…1…5 22:32:39 本章字数:14997

    “绮儿乖,你娘亲没事的。 ”郑硕一愣,几乎是惊慌失措的蹲下去伸手就要去给安绮郡主擦眼泪,可安绮就是不依不饶,一边哭喊着要娘,一边手打脚踢的排斥他的靠近。
    郑硕是武将出身,虽然近几年已经很少领兵,情急之下脾气终究还是暴躁些,不及那些土生土长的京官性格温和,况且进门之后他就已经敏锐的发现这帐子里的气氛不对,尚且还没来的及搞清楚状况,又哪里有心思哄孩子,只是碍着皇帝老丈人和梁太后这一众秦薇的娘家人在场又不好把安绮郡主推给奶娘,只能强压着性子去哄她。
    “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安绮哭的很凶,眼泪鼻涕都一起流出来,弄了他一身,小孩子的指甲又薄又锋利,厮打中生生的在郑硕脸上挠出了两道血痕,弄的他狼狈不已。
    如果说姚女官是被人收买来陷害永安侯的,可安绮不过五岁,又是永安侯的亲生女儿,她这样一个孩子会情绪失控而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置一词,秦菁心里虽然是有些心疼安绮,只是她很清楚,现在秦薇受伤的事既然牵扯到永安侯府,就算只是为了避嫌自己也不能去蹚这趟浑水,没得又要给人落下口实。
    只是这种和事老的事她不能做,身为一国之母的萧文皇后却是做得的。
    见着安绮哭的凶了声音都哑了,萧文皇后终是不忍,她见着旁边梁太后正是满头的乌云盖顶冷冷的盯着郑硕母子并没有站出来维护安绮的意思,不得已只能亲自离开座位去拉了安绮的手,笑道,“绮儿不哭了,到外婆这里来!”
    秦薇的生母文妃早逝,她出嫁之后但凡回宫,除了去梁太后处请安也多是在萧文皇后处,萧文皇后又为人和气,安绮与她便很亲近。
    大约也是被自己母亲的伤势吓到了,此时看到萧文皇后拉她,安绮便像是看到了亲人,一头扑到她怀里,哭的反而更凶的大嚷大叫,“皇外婆,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她那一张小脸早就哭花了,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全都甩到萧文皇后的紫团金绣云纹牡丹的凤袍上,萧文皇后却是不以为意,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污垢,一边回头指了指内帐柔声的劝着她道,“绮儿乖,不闹了,你娘亲受了伤正在里头休息,我们不要吵到她。”
    安绮一听自己这样吵闹会打扰到秦薇休息,心里顿时一阵难过,竟然猛地止了哭声,眨巴着一双水旺旺旺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文皇后,只是因为方才哭的凶了一时不能完全控制住,小肩膀还跟筛子似的一抽一抽的抖。
    郑硕和郑老夫人见状脸上都不免露出尴尬的神情,但心里更多的却是惶恐和不安。
    郑老夫人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孙女跟儿子虽然不能说有多亲近,也从没闹过别扭,怎么此时到了御前竟是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偏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的让她胆战心惊。
    而郑硕,则更是有苦难言,这些年他与秦薇之间虽然貌合神离,但至少表面上却维持的异常和睦,这是连郑老夫人都不知道的他们夫妻间的秘密,一方面他瞒着郑老夫人是怕她担心,二则也因为秦薇的身份特殊,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落到景帝的耳朵里,对自己的仕途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前天夜里他也是酒宴上喝高了,不知怎的就跟秦薇起了冲突,开天辟地头一回,当时又忘了避讳安绮在场,却不想就这么竟让这这孩子对自己起了戒心了。
    此时郑硕自然是懊恼的要死,就凭着刚才安绮又哭又闹的这一幕,景帝一怒之下就可以给他编排一个苛待妻女的罪名,思及此处,郑硕猛地又是一身的冷汗,他慌忙解释,“陛下,这段时间因为卷龙江重建堤坝一事臣一直在外巡视,鲜有时间回家,进而忽略了长宁和安绮母女,请陛下见谅。”
    “就只是忽略么?”景帝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因为极力压抑的愤怒终于破胸而出,他突然猛地一掌拍到手边的小方桌上,震得桌上茶碗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满帐子的人都赶紧垂下头去不敢出声,安绮的身子一颤,整个人都躲在萧文皇后怀里瑟瑟发抖。
    萧文皇后给她擦干净了眼泪,再抬头看这满屋子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不由的叹了口气,扭头对梁太后道,“太后,您看这——”
    梁太后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道,“这里吵闹的紧,这孩子又受了惊吓,长宁这里不方便,今晚你就辛苦一点先带着她吧。”
    虽然从方才安绮的表现上看她也认定这孩子定然是知道些什么他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的内情的,只是安绮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又是她的外孙,此时这孩子正在伤心的时候,纵使她再怎么想要把这件事的原委弄清楚,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样一个孩子做犯人一般的询问。
    “是,谢太后的恩典,绮儿是臣妾的外孙,照顾她是臣妾的本分。”萧文皇后感激的点点头,转身抱起安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景帝和梁太后见了礼便先一步离开。
    帐子里景帝的目光阴测测的盯了郑硕半晌,一直到他的整个后背都湿了才冷声说道,“永安侯,长宁身边的女官指证她今日受伤是你府上管家在马鞍上动了手脚,方才你进来之前朕已经问过了,而你母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你要如何对朕交代?”
    郑硕心跳一滞,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方才接到消息赶回来的路上关于秦薇出事的始末他是囫囵的停了一些的,却万没想到竟会扯到自己身上,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个头,理直气壮的大声道,“皇上,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微臣冤枉啊!长宁是臣的发妻,是臣女儿的生母,臣实在没有理由害她。更何况她又是陛下的爱女,皇室的公主,臣是打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说到底其实他还是心虚的,但此时此刻却不能表现出来,而且他也在赌,虽然事出突然他一时还分析不出姚女官这样的做的原因,他却在赌姚女官和秦薇之间多年的主仆情谊,赌她不会拿秦薇的声誉来做扳倒自己的筹码。
    其实若要说是驸马有意谋害公主,在座的也绝少有人会信,夫妻间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也犯不着拿整个家族的前途命运来冒险,谋害公主啊,这罪名一旦被落实,那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得永安侯这样做呢?
    “奴婢是公主的陪嫁,在她身边多年,有些话公主怕陛下忧心故而一直压在心里不肯相告,可今天奴婢却是无论如何也要替她说出口的。”只是姚女官信誓旦旦,半分都不肯退让,她满面怒容的瞪着郑硕,眼睛里竟然毫不掩饰的都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毒之色,又是一个响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正色道,“若要说到驸马与公主结怨的理由自然是有的!”
    郑硕眉心一跳,刚要开口说话,郑老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的指着姚女官的鼻尖喷了她一脸的口水,大声的怒骂,“你这贱人,我郑家一向待你不薄,陛下面前你为何要信口雌黄的污蔑我们?你说!”
    “奴婢是公主是奴婢,纵然是跟随公主嫁到侯府也是遵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旨意为了服侍公主而去的。”姚女官却不买她的帐,冷声一声,只对着景帝和梁太后声泪俱下的哭诉道,“皇上,太后,你们是知道的,公主嫁过去永安侯府已经六年,在外人眼里一直都与驸马伉俪情深夫妻和顺,可是公主生下安绮郡主之后,这几年膝下再无所出,老夫人又把传宗接代的事看的很重,已经不止一次在外抱怨说是着急抱孙子,这些事都是有据可循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派人去查,看看奴婢有没有撒谎或是冤枉了老夫人。”
    郑老夫人听了她这番话已经是急的险些要吐血,自古以来,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世家大族都将传宗接代看做是天下独一份的大事,莫说是他们这样的世家,就算是平头百姓家取了只不生蛋的母鸡也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休了再娶,可偏偏他们家娶的是皇帝的女儿,要说休弃也只有公主休驸马的,这个媳妇他们家肯定是主动送不走的,她也是心里着急,某次在同几位命妇闲聊时就随口说了句着急抱孙子的话,却不想竟被这个奴婢听了去,还拿出来大肆宣扬,反倒成了她有意对皇家不敬。
    郑老夫人这边气的几乎背过气去,郑硕那边已经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件事他一直捂得很严实,本以为是不可能走漏风声的,但是听了姚女官这么一个开场白,他已经明白,自己以为遮掩的天衣无缝的秘密定然是已经被人洞悉。
    这若是在他自己家中,此时只怕他已经要下令将这姚女官堵了嘴巴拖出去杖毙了,可偏偏眼前的状况容不得他半分开口说话的余地,顷刻之间他心里已经是一片透心凉,而果不其然就听到姚女官语带悲愤的继续说道,“本来公主以为驸马与自己感情甚笃,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不曾想驸马的心思竟是与老夫人无二,渐渐的就对公主也有了怨言,只是碍着陛下和太后的脸面又是不能纳妾的,可就在几个月前,公主却得了消息,说驸马在外头养了外室,并且已经足有两年之久!”
    姚女官说到此处,帐子里已经是一片抽气之声。
    郑老夫人瞪大了眼,盛怒之下已经是乱了分寸,就只是一遍遍嘶声的怒吼,“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姚女官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惧色,“事到如今老夫人还要妄图遮掩吗?现在那人就在城北的平安巷里住着,六个月大的身子已然是铁证,明知道一查便明,奴婢又何必编排出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冤枉你们?”
    郑老夫人闻言,顷刻间便像是被一记闷雷劈中了脑门,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半晌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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