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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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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自己被宁卿坑了一把,邵源不甘地“嗷嗷”嚎叫着,行为愈发狂乱,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打破了禁锢,踩着太空步气势汹汹地向宁卿扑来,没走几步就是一个跟头滚在地上。
  同一时间,树干中的短刃终于挣脱了符阵,几声高低不一的鸣啸响起,快若奔雷袭向不远处的宁卿!
  宁卿早有准备,见短刃来袭也不心慌,足尖一点再次向后,退到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身子一转手臂轻挥,直接就将四面八方袭来的短刃震飞。
  一边慎重思考着这些武器为何不需要主人指挥,一边应对四处流窜的短刃的同时,宁卿还不忘继续喷射毒液:“那些整天说‘谁谁蠢得像猪’的人肯定没见识过我对面那么登峰造极的存在!他那个大脑壳里真的有脑子吗?也许确实有也说不定,要不然也不会有蛊虫看上。只不过如果把普通人的大脑比作烟花,那他的脑子大概是个哑炮。”
  邵源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可还是不停地嚎叫,似乎在回应宁卿的话。
  宁卿毫不在乎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挥手击飞一枚杀意翻腾的短刃:“跟听懂他说话相比,我宁愿选择死亡。然而就他那个感人的智商,我感觉在我受不了前他就把自己干掉了。”
  嚎叫声一滞,邵源挣扎着跳了起来,狰狞着丑陋的面孔不管不顾往前扑,却没想到时机不对,恰好撞在了被击飞的短刃上。
  只听一声微弱的棉帛撕裂声,宁卿下意识看去,就见邵源受到撞击从半空坠落,头先着地埋进泥土里。
  他的衣衫下摆和腰带被短刃割开,裤子在栽倒的过程中受重力作用脱落,两条大腿和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地方光溜溜大咧咧地露在外面,差点闪瞎了宁卿的双眼。
  “都说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宁卿条件反射道,“看他这个下半身,我觉得他的脑子绝对是被蛊虫吃干净了。”
  好容易把脑袋拔出来的邵源听到这话,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向双腿之间,中蛊后逐渐缩小到花生米大小的某个地方刺痛了他的眼,脑中的疼痛让他心中一慌。
  宁卿眼中的雾气乍然散开,邵源浑身颤抖着,觉得脑中空空,有什么在轻轻击打他的头骨,疼痛却减轻了不少,猜测自己也许真的已经被蛊虫吃干净了脑子。血泪潸然而下,他哽咽着:“原来蛊毒的副作用是由此而来。”
  看他好像有些恢复神智了,宁卿不知为何有点尴尬:“你……”
  邵源猛地抬起头,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不适应脑袋的新重量,竟然整个人仰了过去。宁卿一眼看去,突然发现邵源耳边有条细细的红线。还不待宁卿细看,那条红线便动了动,随后红线的主人——一只蛊虫就从邵源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真的有蛊虫。宁卿有点沉默,这蛊虫不是一直呆在邵源脑子里,这会儿怎么就爬出来了?
  大约是感觉到了宁卿的疑惑,宁狗剩通过契约强力答疑解惑:主人,此人脑子不见了。
  ……Wtf!脑子不见了什么鬼!真的被吃干净了?!
  宁狗剩虽然没听见脑海里的问话,却很自觉地继续答疑解惑:自然并非被吃光,而是主人出言认定他脑子不在,对方以副作用变相承认后,此人脑子便不翼而飞。
  宁卿简直想呐喊:不翼而飞什么鬼!这个世界我好像一下看不懂了!
  宁狗剩还在娓娓而谈:蛊虫于其脑中逡巡一圈,见其脑中空空,终是放弃了此寄体,当是判断其已无食用价值。
  宁卿:宁狗剩你为什么很懂的样子!妈妈,修真界好可怕,我已经看不懂这些蛊虫器灵的世界,我选择回家!
  差点没被宁狗剩噎死的宁卿无语了一阵,意识到这是如愿以偿施法成功造成的神秘效果,一句话总结就是他用嘴炮干掉了对手的脑子?!没脑子的人还能活着你逗我!
  为什么觉得这场战斗这么神展开呢,槽多无口他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起。
  还没等宁卿理出个头绪来,邵源耳边的那只血红色蛊虫就动了,拍拍翅膀啪叽一声从邵源脑袋上摔下来,直接栽了个八脚朝天。大概是摔懵了,小巧剔透的蛊虫踢踢腿,呆呆地晃动了一下,才猛然用力扑腾着打算翻过来。
  可惜它老是窝在别人脑子里不活动,全身都生锈了,翻身的动作实在太笨拙,根本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把自己弄得像个小号不倒翁,晃晃悠悠十分滑稽。
  说起来这样的情景还是挺有趣的,也让晶莹如红玉的蛊虫多了几分可爱,但是宁卿一点也笑不出来。
  想一想它吃脑子的凶残行为,怎么可能还觉得可爱!
  宁卿慎重地打量了蛊虫一阵子,极轻地敲了一下宁狗剩的剑身,宁狗剩心领神会:此蛊乃是流萤蛊之一,因其通体血红噬脑而生,故而有名血灼。此蛊若是侵入人体几近无敌,在体外时则脆弱无比,凡人亦可捏死。
  哦,原来一离开人体就失去了无敌buff吗?那实在太好了。
  宁卿幽幽的目光回到流萤蛊身上,见它还在扑腾,不禁勾唇露出个极凶残的微笑,从躺在地上不断喘气的邵源脚上扯下一只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得一声拍在流萤蛊身上。
  姿势潇洒出手干脆利落,宁卿给自己这个打蟑螂的动作判了个满分,抬起鞋底不出所料看到了一只被拍扁的流萤蛊,心中蓦地一松。
  这种害人的兔崽子就应该早点灭掉。
  邵源躺在一边,竟然还没有死去,甚至恢复了清醒。他看着宁卿这一番动作,不由笑了笑,满是血污的脸上神态平静,看起来倒是顺眼了许多。
  “卿卿。”邵源的声音很飘忽,微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谢谢。”
  宁卿蹙眉:“谢我什么?咱们俩现在……”
  邵源费力地摇头,打断了宁卿,眼中有晶亮的泪光:“卿卿,我活不了多久了,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你,现在也得到报应了,这是我活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卿卿你信我一回,杀了我后再也不要掺和这些事,好好参加小比进入内门,千万别卷进来。”
  宁卿嗤笑:“你不会以为你自己的脑子真的被吃干净了吧?动动脑子想想行吗,没有大脑的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那只是个障眼法,你别再秀智商了行吗?”
  不管脑子是不是真的没了,宁卿下意识都不希望他现在就死去,因此言语引导,希望能和他达成共识,再一次完成如愿以偿这个法术。
  “卿卿很了不起。”邵源没有应和宁卿的话,但是稍微精神了一点,语气里带上轻缓的笑意,“可我不能继续活着了。”
  宁狗剩也在意识里附和:幕后之人不会放过他,主人何不给他个痛快。
  宁卿置若罔闻,问道:“不用和我说好听话,你就告诉我,你后面那人是借我针对叶浩渊还是不止针对叶浩渊。”
  邵源急喘几声:“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什么幕后人,相遇、寻宝、修炼,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顺其自然,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常。这很可怕,卿卿,你千万不要卷进来。”
  话音未落邵源便使劲咳嗽起来,脸色重新变得灰败,吐了口浊气道:“就让这件事结束在我这里。卿卿,代我向朋友们说一声对不起,来世我邵源做牛做马向你们还债。”
  宁卿一惊,心知他死志坚决,脱口而出:“别做傻事!”
  邵源假作不知,用尽全身力气掐了一个诀,手腕颤抖着勾了一下,树林中破空声骤然响起。尖厉的啸声快过风雷,宁卿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十数枚短刃从各个方向飞回,毫无停顿直直扎入邵源的身体,猩红的血液从撕裂的伤口中飞溅出来,喷了他一身。
  邵源唇边一道血色蜿蜒而下,失去光彩的眼里露出一点弄脏宁卿衣服的歉意,很快就撑不住汹涌的睡意,面带解脱的微笑永远闭上了眼睛。
  宁卿神情凝滞地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也没有发现宁狗剩已经现出了有些模糊的元灵,漠然地看着已死的邵源,眼神中竟有一点对他识相的满意。
  树林中静默了一阵,宁狗剩靠近宁卿,笨拙地安慰道:“他走得很安详,主人当为他高兴。”
  宁卿回头看了看宁狗剩,喉头滚动了下,闭上了眼睛回忆道:“邵源曾是个很疏阔的性子,从来不把别人的风言风语放在心里。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正好是宗门里一群红眼病嫉妒我和叶浩渊关系好的时候。”
  这些事其实比较久远了,至今大概有七八年的光景。
  当时宁卿身体很差,入门两三年都没有什么进境,药材倒是大把大把地用了不少。旁人看不到宁卿在外事堂接任务的努力,只看到了他源源不断的资源,直接就把功劳安到了叶浩渊头上。
  那些人别的本事没有,背后说人坏话倒是做的顺溜,私下里一直在传宁卿天赋不行没有背景,也不知道是靠什么搭上了一位金丹,这才能厚着脸皮赖在宗门。
  而邵源完全没有受这些话的影响,在一次任务中和宁卿相识,通过自己的眼睛耳朵判断宁卿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就一直和他来往,还常常安慰开导宁卿,生怕好友受到打击。
  宁卿在锻体蹉跎了十年,邵源就陪伴了他七八年,像个温和可靠的兄长,一直帮助他鼓励他,却没想到一夕巨变,什么都不一样了。
  “这样的一个人,七八年的感情,我总会记着他的好。”宁卿扯了下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没想到我们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宁狗剩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他能理解宁卿的难过,踌躇片刻道:“主人不妨去山下坊市寻些小食。”
  虽然知道宁狗剩是记着他的话,想要安慰他,可伤感非常宁卿还是觉得什么气氛都一下子没有了。曾经的好基友一身血躺在地上,现在的好基友却怂恿他去吃零食,这个画风实在差的太离谱了,根本提不起胃口。
  长长叹了口气,宁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宁狗剩:“你故意的吧?吃饭的事我可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我不相信你记不住。”
  宁狗剩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邵源之事十分蹊跷。”
  宁卿哼了声,也知道邵源的事情牵扯太多,现在不是玩回忆杀的时候,弹了宁狗剩的剑身一下,把心中的感伤压了下去,开始处理后续事件。
  给叶浩渊飞剑传书之后,宁卿抱起邵源的尸身,换了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呆着,坐等叶浩渊的飞剑传书到来。
  宁卿敢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反杀的事情捅到叶浩渊面前,一个是因为这件事扑朔迷离又扯到了蛊虫,另一个就是相信叶浩渊会把一切处理好,不会让他成为炮灰。
  他们有深厚的情谊和共同的利益,互相给对方手中递过把柄,在眼下是最牢不可破的盟友,在未来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也绝对不会撕破脸皮。既然如此,这么好使的靠山为什么不用呢?
  以宁卿的性格,在如此天时地利之下,绝对不可能不把锅甩给叶浩渊,谁叫在他眼里叶浩渊就是个大写的背锅侠?
  不过这种想法是绝对不能给叶浩渊知道的,所以当宁卿收到叶浩渊的传书再回信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起背锅这茬,反而大大赞美了一番叶浩渊的心灵和外表一样帅气,就比他本人差那么一点点。
  将飞剑送出,宁卿将邵源的尸体用树叶泥土掩盖,摆好叶浩渊送来的阵法,做了个标记,最后和他挥手告别了一次,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修行路上千难万险,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或许某一天身边的朋友就突然身死道消,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所有的过往都只会留存在记忆里。
  但这条路上没人会止步,所有人都执着向前,无论明天是喜是忧。
  不过明天的事还是明天再说,今天的事今天就得完成。
  前头是有流萤蛊压制着,这片山林里的妖兽才没有在闻到血腥气后,直接冲上来活撕了宁卿和邵源。现在流萤蛊已死,虽说余威犹存,可宁卿带着一身血怎么说都不方便,离得远了必然会遇到妖兽,必须先找个地方把自己洗洗干净。
  宁狗剩不解道:主人为何不用上次提过的净尘开光术?
  为什么不用?当然是因为他不会啊!没有贡献点去藏书楼挑选其他基础法术,学都没学他怎么可能用的出来!
  被宁狗剩无意中揭破穷光蛋事实的宁卿觉得膝盖好痛,特别想把自己的不痛快从宁狗剩身上找补回来。然而想起刚刚的安慰,宁卿又有点不忍心欺负宁狗剩了。
  毕竟这是世界上和他最亲近、对他最忠诚的人。
  脚步虚浮地在宁狗剩的指点下找到一条小河,宁卿将染血的外门弟子袍脱下来,用水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换了套翠绿色的短打,然后就吭哧吭哧地洗起了衣服。
  没错,就是洗衣服。明明已经是个修士了还要像凡人一样洗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其实平时生活里,若是没有净尘术还真的就只能用手洗衣服。而且弟子服就这么一套,没有肥皂一个弄不好就洗不干净,只能脏着继续穿。不过只要不在门内,也可以不用穿校服。
  宁卿已经换过衣服,现在洗衣服不是为了穿,而是为了洗下去的血水引诱一种长相怪异凶悍的鱼。
  “一棵树的伴生灵兽居然是鱼我就不吐槽了,然而宁狗剩你能确定这儿真的会有赤日露极木的伴生鱼?”宁卿一边狠狠搓着衣服,一边环视四周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的环境不太像是你说的那种。还有,既然觉得有赤日露极木为什么不沿途直接找下去,非要吸引什么鱼?”
  宁狗剩道:“我记忆较模糊,无法判定此处生长何种树木,然赤日露极木与碧月霞灼木伴生灵兽皆常年藏于水中。”
  宁卿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长得自由不羁的地方哪种树的生长环境都不符合,搞不好什么鱼都来不了。”
  宁狗剩淡定纠正道:“碧月霞灼木伴生灵兽为灵鸣水蛇。”
  “……蛇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一棵树的伴生物是灵兽不是灵植,这种事怎么想都不科学。”宁卿觉得这又是一件槽多无口的事情,简直不知道如何吐槽,“虽然文献里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但真的面对和根据记载想象完全是两个感觉……”
  宁狗剩道:“主人,有东西过来了。”
  宁卿睨了宁狗剩一眼,觉得他着转移话题的技术实在是太糟糕了,不过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淡淡的黑影。
  “看形状不像是鱼,鱼没有这么细长,游动的姿势也不是这个歪七扭八的鬼样子。”宁卿眯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是蛇。”
  宁狗剩颔首道:“不错,此蛇可以吞噬神识,正与灵鸣水蛇特性相同。”
  宁卿闻言动作一顿,脑子里反应了一下才猛地回头:“你的神识被吞噬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自己跑去试验,宁狗剩你是不是又欠教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自从发生了宁狗剩在尸体前劝宁卿吃零食的事情后,宁卿觉得自己得了厌食症。
  宁卿:以前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吃饭,你来付付钱,然而现在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吃饭。
  宁狗剩:……


第37章 主角待遇
  宁卿非常不满宁狗剩不顾安危的行为,但是宁狗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气愤的。
  在宁狗剩的认识里,他作为主人的法宝,本来就肩负着探险、开路等职责。一旦到了需要他出场的时候,自然是责无旁贷,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该迎头而上。
  他现在只不过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宁卿却因此不开心了,这让他无法理解。
  宁卿也无法理解,宁狗剩的前主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才会让他干这些工作。
  宁狗剩可是上品灵宝,按照修真界的惯例,修士们要将上品灵宝等同道友视之。说白了就是要当做同类看待,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人家元灵去转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转生成人类了呢。
  万一上品灵宝的元灵转生成了某修士的儿子闺女,再把他或她划分到器物里面,那得多尴尬。
  当然这只是惯例,也有许多人不遵守,尤其是魔修那边的人。
  抛开惯例这个因素,单以上品灵宝的身份来论事,宁卿也觉得宁狗剩的前主人脑子有坑。
  就宁卿知道的那些传闻,上品灵宝可是分分钟就能玩死一个快要羽化飞升的大能的,这么牛逼哄哄的助力你让他去做斥候、急先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尤其宁狗剩是把剑,一把干起架来特别正大光明一往无前的剑,一看就不是做这些的料子好吗?
  都是宁狗剩的前主人不靠谱,才把宁狗剩也教导的这么不靠谱。
  就算不说工作是否合适的问题,就宁狗剩这种受了伤还要傻不愣登继续往上冲的个性,完全体现出了他前主人教育的失败,反应了他前主人的脑袋萎缩到了什么地步。
  懂不懂可持续发展啊,这么短视的做法也敢灌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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