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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装仙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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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鼓着腮帮子,轻声说道:“好在龙陵年轻有为,不然,我们几个姐妹兄弟,恐怕都得做了你口中的破落户了。”
她似是想到几个好似老兵油子一般的大哥三哥,还有刁钻可爱,却处处不成事的龙四,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冬天城中寒冷,这帮子破落户甫一到了摊前,先是挑挑拣拣,忽然一把把一捆最大的柴火,抢在了怀中。
直嚷嚷说,是咱们父子偷偷去砍了他们家后院种了二三十年的老树!不仅要我们用摊位上,所有的柴火,以资抵债,还得跟他们去衙门!”
“这帮子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少女涨红了脸。
沈约却眼色柔和,似是在说一件,再过寻常不过的事。
“当时城中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龙二,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那儿,山民向来是最不入流的角色,就连大户人家的佃户,都要比我们高上三分,
如此一来,自然便没有人替我们说话了。那帮子破落户,看着人越聚越多,反倒是更加起劲得吆喝了起来,一副唯恐世道不乱的模样。”
沈约说到此处,反倒是笑了起来。
少女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似是嗔怪一般。
“我当时急了眼,我父亲老实木讷,乃是山民中的典型,从不与人红脸,在甘城之中,与人说话,都是小声细气,唯恐惹了别人不开心。
他如何见过这等阵仗?我虽是只有七八岁,但到底是在稻香楼,见过南来北往的人,见过豪杰,也见过强人。
我当时二话不说,便将劈柴用的柴刀,一把抓在了自己的手上。”
“没成想,你小时候也是个莽夫,现在也是,做事多少不计后果。”少女轻笑。
“若不鲁莽,恐怕也不会聊发轻狂,也就见不到你了罢。”他歪了歪头,看向女子,这回女子倒不躲闪。
只是刚才生气涨红的脸,如今还有些彤彤的色彩,更显得几分娇媚。
忽然少女伸手在沈约脸上划了一下,随后抱过古琴,轻叱了一声:“倒是个登徒子的模样,学了个十全。”
沈约摸了摸脸颊,说道:“我与那帮破落户说道:‘这些柴火,是我和爹爹,辛辛苦苦,在后山奔波了两天,才凑全的,你们这些腌臜东西,有什么颜面来这里讹诈?’,这时,时常买咱们家柴火的毛员外的师爷,出来与我们说话。
‘说沈家向来本分,断然干不出这等事来。’为这句话,年年有山珍我都会给他们家送些去。”
他继续说道:“随后,我便说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我这儿所说的话,若是有一句虚言,我便自砍一刀如何?你们敢吗?我便是到了府衙之内,仍是如此,你们可敢随我去!’说着,我便将刀刃一横。
那几个破落户还要逞强,我瞅着远处的李瘸子已是即将到了,便将心一横,佯装要砍。”
“李瘸子是何人?”少女听得好奇。
“李瘸子是咱们甘州城的大班头,不过,他这人很是正义,说话虽是尖锐得很,但古道柔肠,为人极好。
哈哈,不过这两年听他说,要早早隐退了,实在可惜。”
“于是,你便利用了李瘸子了嘛?”少女笑着说道。
“非也非也,说利用便不好听了。那时候若是不耍些手段,恐怕当时,我们父子就得被那帮子破落户吃干抹净了。
哪里还轮得到现在,与龙二小姐你谈天说地呢。”说着,他大着胆子,伸出手,在她小小的琼鼻上抠了一下。
龙二扁了扁嘴,将手放在古琴上。
说了许多话,少年倒也是有些困了,也不知是因为少有的旗开得胜,还是龙二的琴声又起了效。
他缓缓倒在了她的手边,漫天的萤火点点,在半空之中悠游。
少女叹了口气,停了手,轻声呢喃道:“望你一世周全,莫要再做这般傻事了。”
只是沉入迷梦之中的少年,却听不到她所说的话了。
他的梦里,水乡,饱食,衣食无忧,一双父母,也有,一缕倩影如约,踏水而来。
似是一场不希望醒转的美梦。
长而,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七夕快乐呀!希望我是第二个跟你们说这句话的人呐。今天也是家崽两岁生日,希望她猫生继续吃喝玩乐,开开心心,当然不半夜喊我起来谈心就更可爱了
第25章 汉广(三)
“龙陵真是一点不手软,前两日还夸你,今日刚上晚课又打成这样。”玉树下,灵光摇曳,正静静地坐着一对少年男女,旁边歪歪斜斜地还放着一张古琴,星星点点的萤火落满了琴面,两人却也不以为然。
少女抓过少年的手掌,从一旁取过一份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了上去。
似是这样的场景,已是重演了多回。
少女言辞关切,反倒是显出受了伤的少年,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他咧着嘴,笑着说道:“不妨事,龙君只是心切,我不成器罢了。”
说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龙二脸色漆黑,十足生了气。
他连忙讨饶道:“好姐姐,不是有你未卜先知,早早准备了药膏,我若是不受点伤,怎么消受你的恩情。”
这话说的,少女脸色稍稍一红,这才不言不语,只将少年的手掌打理了个干净。随后,收起药瓶。又将一旁的琴拿了起来。
她刚要拨弦,却被一只手抓了腕子,她偏过头去,少年对着她正笑,一边露出山林间小动物才有的讨好的嘴脸。
“好姐姐,今日我不想听弹琴,倒是想听你讲些故事。”
她又好气又好笑,双手在微微抖动的琴弦上一按。侧过身,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来:“我在此看守神祠,已有多年,水底呢,没什么新事,我自出生以来便在这里,
倒是不如龙君,千年之前,他便常去人间悠游,他在天界也是交友广泛,春神,秋神,乃至于不问世事的牵机仙,都是他的至交好友。
他在人间之时,便有许多化身……”
沈约眨巴了一下双眸,问道:“姐姐,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龙君的事。”
少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出一只葱葱玉指,点在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尚未来时,他便时常过来与我说话。”
沈约听了连忙满是警惕地打量起周围来,生怕从一旁跳出个面无表情的龙君。
她捂嘴轻笑,说道:“只不过,千年之后,他来此已是极少,这片汐水林,他大概有六百年,不曾来了。”
沈约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是贼头贼脑的,好似是一个专做坏事的孩童。
龙二继续说道:“他在人间体验过人事无常,他做过朝廷的大官,也做过落魄潦倒的文人,他游历过诸国。”
沈约插嘴道:“那他肯定娶过很多人间的美女。”
龙二听到这句,眼神却是一暗,但仍是温和地说道:“他这一千年,不曾娶妻,倒是与人朝夕相处了三十年。”
沈约听得好奇,问道:“那是何人?”
龙二叹了口气,说道:“他没说,我也没问,他这人脾气怪异得很,与你有几分相似,他若是不愿意说,他便不会说,你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讲。”
沈约嘟囔道:“那不就是愣头青,和我还是不一样的。”
龙二听了一愣,抬起手,又要敲在少年的头顶,可到最后,却缓缓放下,只是拂过少年的脸颊。
少年缓缓闭上双目,带着一丝微笑,静静地靠在玉树上。
……
易水宫外。
沈约和骏台公子看着面前的大汉,面色各异。
沈约面色古怪,偷偷对一旁的骏台公子挤眉弄眼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汉子若是看面相,倒是长得苍老异常,可不知为何,这汉子浑身肌肉虬结,就连一身宽袍大袖都遮不住一星半点。
沈约毫不怀疑,这老人一出手就能击毙一头牛。
可偏生,他就是长了一大把胡子,和满头的白发。
大汉身上穿了一件紫色大衣,赤着脚,看上去古怪,却有几分滑稽。
而另一旁的骏台公子,浑身上下却抖得和筛子一般。
就连看大汉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骏台,你可有什么话说。”那汉子说话,却温和十分,与骏台公子的腔调,都有几分相像。
骏台低垂着头,声音颤抖得说道:“父亲,我我我……”
骏台的名号,乃是雨师公子。
显而易见,雨师便是他老子。
不过沈约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传闻之中,风流倜傥,不下龙君的雨师神竟是生得这般模样。
“骏台,若是龙君再来通禀,说你仍是排行倒数在列,那为父只能丢点脸皮,亲自再上淮水宫,接你回云雨之乡了。”
沈约暗自腹诽,金氏学堂都不兴叫家长这种龌龊手段,没成想自号为人师表的龙君,还是这般古板。
又暗自庆幸,就算龙君想要叫他的家长,恐怕也是满头包吧?
忽然,汉子转过头,露出和煦的笑容,说道:“小友,犬子在水府多日,有赖你照顾了,犬子顽劣,性又孤僻,多蒙你不计较,与他结交。”
沈约摸着后脑勺说道:“没什么,没什么,骏台人很好的,只是有些寡言。”
雨师摸了摸骏台公子的脑袋,随后说道:“我儿终究与某些货色不相同,哼,就为此一点,我今番前来,才不与你多些计较。”
骏台公子偷偷望了老爹一脸,见得他虽是满目凶狠,但却不是为他,他刚想问些什么。
雨师已是对沈约说道:“小友,若是日后,有为难之处,可来云雨之乡,我云雨之乡虽小,但什么日月星辰,却全然见不得了。”
说罢,他哈哈一笑,已是松开放在骏台公子头顶的手掌,独自往水宫之外走去。
他这一番话却说得云里雾里,沈约似是抓到了什么机窍,但又不敢确定。
一旁的骏台公子却迷迷糊糊,沈约不由得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轻声问道:“你爹咋长这样,和你一点都不像咧!”
骏台公子“嗨”了一声,满脸委屈地回答道:“我爹就长这样啊,我娘就喜欢他这样,我娘说,‘这样既有仙风道骨之味,又有虎狼之形,实乃男儿本色’。”
他想了想,靠在沈约耳边,小声说:“我和你讲,我娘有时候,还给我爹那些白头发编小辫儿,时常编的满头小辫子,我爹还乐在一起咧!”
沈约又想象了一下,一条大汉满头小辫,娇俏动人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不由得为骏台公子叹了口气,好在骏台公子生得人模狗样,一点都没长歪,不然,就以他爹娘的品位。
恐怕他比他爹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望向那个大步在甬道上行走的人影,逐渐消失在了水宫尽头。
不知为何,他的心上却泛起了一丝不安定的阴霾,只是这种感觉确实稍纵即逝。
他全然掌握不到什么分寸,这里的一切到底与他而言,分外陌生,他只可以依仗的唯独只有自己。
他眼底不由得浮现出那张男子的脸庞来。
是否连他都不可信了?他有些动摇地偏过头去,水宫寂静,全无变化。
……
龙君的课,除去演武,还有所谓的道学课之外,便是伦常和礼教。
说起来,沈约原本以为,神仙都是些清静无为,逍遥自在的人物,直到和骏台说起这事儿,他才明白,除了散仙以及水府这种一方豪强,不受天帝节制。
其余的仙族便与凡人世家一般无二,不仅要按时上朝点卯,还要各司其职。
其中的繁文缛节,比之人家的王朝更是不遑多让,什么三跪九叩,什么君臣之节,一样都少不了。
沈约啧了一声,便问起散仙来。
骏台却说,世上散仙倒是极少,所谓的散仙都是灭绝□□的存在,修仙便是逐渐抛弃人性,向天道靠拢的过程。
一旦成就了散仙,便会逐渐泯灭七情六欲,到最后,同化为天道。
所谓的长生久视,便是如此。也是因为本身便是天道的一部分,故而实力强大,不受天界的节制。
但也因此,逐渐失去了本我,虽是逍遥自在,但到底是好是坏,到现在都没什么公论。
沈约听完之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一到礼教课上,沈约就是最是享受,毕竟他与这些子弟有所不同,他既不是仙人之后,又不是散仙一流。
不受礼教节制,也无点卯之苦。
凡人之乐,若是归于山林,便是自由自在。他没出息地想,只不过一想到此处,讲台上的人好似心生感应,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连忙一吐舌头,不敢再在心里乱想个什么。
虽然,礼教课上,龙君不大管他。只要他不闹事,不搞怪,便无论如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沈约正在拿纸张叠着东西,他向来手巧,金氏学堂便有手工,他每每奇思妙想,又能做得好看得体,时常被金先生夸赞。
但也因此得了“跳脱”二字。
他正忙得不亦乐乎,身后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微微回过头去,看到一只烂菜叶色的脑袋,缓缓探了过来。
他泛着一对死鱼眼,一言不发地望着沈约的手下。
似乎在说:“你怎么不叠了?”沈约干笑一声,把叠纸拆开,他才背着硕大的龟壳又退回到了原处。
这一节课还未下课,只要沈约有什么小动作,龟丞相便会走上前,用眼神示意他一番。
这倒是让沈约觉得不同寻常起来。
要知道,往日就算他呼呼大睡,龟丞相都只是摇头晃脑地在后头打马虎眼,哪里会管他那么多。
时日长久,这位水府重臣虽然不与沈约言语,但两人之间,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
正当他思考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门外一阵吵闹。
虚掩的大门“吱嘎”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从大门口探出一对棒槌一般的眼睛,随后一溜小跑,竟是走进来一个虾兵。
龙君正说到关键之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片刻,直到他将一切说完,他轻声对众人说:“你们且先自习。”
便招呼过虾兵,往门外走去。
龙君稍一出门,顿时学堂里便热闹了起来。
沈约刚探出头,想与骏台打探消息,身旁却是忽然一暗,他歪过头,只见龟丞相,已是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侧。
沈约嘴唇动了动。
生得怪异的他,却破天荒地有些顺和地对他说道:“沈小主,你只要但求问心无愧便是,龙君在此,不会有人随意造次,哪怕,是上头的人物也是如此。”
沈约终究还是觉得有了什么暗涌在空气之中,不断流动。
他望向学堂之内,不远处的骏台正和龙四说笑,龙四笑的没心没肺。小胖子后龙也是神思不属,只是若有似无地看了沈约一眼。
而金衣人羲和,与扇子男望舒,正自对坐,远远地正说着什么,可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清润的声响。
从门外,走入了两个璧人。
其中一人水蓝色衣衫,面色冷若冰霜,他的手指如玉,只是沈约却见得他握得发紧,似是在克制什么。
而另一人则身着红衣,长发披散,双手空空,笑容如春风拂面美不胜收。
那红衣人款步走到课堂中央。
沈约却瞅见,羲和眼前一亮,原本骄狂不可一世的神色居然一转,低声叫道:“哥。”
羲和之兄,太阳之长子。
东君。
在座的神子都双目放光,齐刷刷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东君,仙界逸士榜榜首之人,逸然仙者。
传闻之中,天界最是优秀的男子。
自他出生以来,无数个桂冠,如天花乱坠一般,尽数落于他的头顶。
众人目光灼灼,一时之间,就连龙君都在他面前失了颜色。
他对着簇拥向他,问候与他,崇敬于他,仰慕于他之人,一一应和,少则两句,多则数言。
他言语轻柔,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权威。
众人言谈散尽,似是心满意足,就连往日自诩“龙君小迷妹”的龙四都鼓起勇气上前说了两句。
东君也安然回应,言谈清和。
可就是这么一个如春风一般的公子,却忽然,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沈约,温声说道,
“这位便是水府新晋的奴仆是吗?”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不由得望向沈约。
少年看向东君,只觉得他虽微笑如昔,眉间一点朱砂,宝相庄严。可他却不生一丝敬意,连带着他的容貌也面目可憎了起来。
一阵恶心。
欢笑如作伪,他长身而起,心下一片冰鉴,犹如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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