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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将_狐不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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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如临大敌般看着自己,业火后的人觉得有点无辜,跟着摊手表达自己的无奈。
听了他这话,孙正顿觉胸腔气血翻涌。
他什么都没做?那他现在跪在这儿是谁干的!周围的坑都是谁砸的?!
“你根本就不是鬼将,你的目的怕也不是寒天吧?都闻鬼界出了名能一夜间斩杀千数同类的恶鬼,又以雷霆手段收服寒天手下第一鬼将段长风。聿爷当真好身手!”
楚秀心里一突,他有猜想过北聿的真实身份,可他还是没料到原来传闻中鬼域的新主人竟如此年轻。
那至今为止,他的出现,他的身手,他的计谋,全都能说通了。能在鬼域做出此事的人,除了他再无二人。
“君子偕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原本我已经计划好,还想方设法帮你们,谁知你们的人却半路出来搅了我的局,我还没跟你们计较,你倒先来数落我的不是了?你们仙君啊,真是不可理喻。”
这语气再次充满无奈。
北聿使得好一番黑白颠倒的本领。趁孙正还未开打便要气急身亡之前,三昱闪身来到二人中间缓和道:
“聿爷此言差异。我们彼此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何来搅局一说?”
北聿挑起落在肩上的银带子拿在手中把玩。细细的银带缠绵于修长的指间,俊朗的侧脸在火光中隐隐看不真切。
“所以,我现在已经送你们出来了,那我要的人呢?”
“这……”三昱竟哑口无言。
少芳来到他身后,不敢置信:“三昱,你也说不过他?!”
楚秀也走了过去,抱拳对北聿说:
“那观花园的阵法出自聿爷之手,你自己的阵要放我们出来也很容易吧?”
楚秀这话有道理。之前他们并不怎么敢相信君子偕能在短短时间内布下此等阵法,但见识过北聿的手段后,他们倒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多。
北聿笑了:“阵法是我布的,可又不全是。君子偕想困住你们,我只是顺手帮了他一把,也帮帮我自己。”
楚秀思忖着。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君子偕最初的确为阻拦追击者布下了阵,但北聿又在阵法上动了手脚,使得最初的版本直接升为“画地为牢”?
楚秀看见正站在栏杆上休憩的血鸦,他心想:怕是在他们进鬼王宫的时候,北聿就知道了吧?不,说不定还更早。
思及至此,楚秀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无他,只是想离这危险人物越远越好!
这时,三昱突然问:
“你是太华的人么?”
与银段子交缠的手指兀自打着圆圈儿,却在这句话的末尾顿住。
“你瞧着我像不像?”
北聿的脸在业火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听他的语气,却像是很愉悦的样子。
太华弟子一向严谨自律,更不会与鬼怪为伍。哪怕是被逐出者,也不曾堕落至此。
三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是因为他对太华的了解未免有些多了。
于是,他摇头否定。
“行了,你们谁还要来说的?说完了?那换我了。”
说罢,他踏着火焰抬脚便朝他们走来。这一下,踩在了所有人一直以来紧绷着的弦上,急弦登时寸寸断裂!
楚秀只听背后有人低声道:
“此人太过诡谲不可正面交手,等会儿他一出手,你们记得立刻抓住我!”
然,他话音刚落,只见北聿掌心之中,业火翻飞。腰间那把古朴的佩剑正激动地低鸣,躁动不安。
尽管楚秀此刻离他还有些距离,但他的身体已经对灼热难耐的痛感做出了抵御状态!
可由于他并无任何法力加身,火辣的痛感也在渐渐加剧,甚至感到裸|露在外的皮肉已经慢慢翻开龟裂,疼得他咬紧牙关。
“本来我大发慈悲想放你们走,但你们的人放走了我要的东西,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闻言,三昱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让君子偕跑了?!”
孙正咬牙切齿道:“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但我不能让这人拿到回魂珠!”
“你就不能再动动脑子吗?!”少芳气得不行,白眼翻飞了也消不了他对这人的火气!
顷刻间,周围火光大盛。
只听孙正运气大喊:“抓住我!”
楚秀一个激灵,正转身想抓住他时,孙正却率先抓住了他。
?
“还想走?”
眼见北聿一掌将至,突然,楚秀感到身体一轻,接着竟被人用力抛了出去!
看着朝北聿飞去的楚秀,三昱惊声叫着并朝楚秀伸出手:
“楚公子!!!”
孙正知道若不牵绊住北聿,他们今天谁也走不了!所以,在楚秀和他们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利用了最没价值的楚秀。
而三昱和少芳却万万没想到,孙正居然会拿楚秀来做他们的挡箭牌!且这一切发生在火光电石之间,肉体凡胎的楚秀迎上北聿的攻击,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他们还未见到楚秀的死亡,便消失在了原地。
同一时间,楚秀耳边疾风呼过,痛感也终于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业火烧死时,那股炽热却凭空消失了,紧接着自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竟没有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抬眼望去,北聿的脸近在咫尺。楚秀从他浅色的瞳仁里看见了疑惑,但紧接着马上转为愤怒。
刚才……发生了什么?
然而在接住楚秀的下一秒,北聿没有迟疑,马上松开了手。
一声闷响,楚秀重重摔在了地上,痛得他惨呼出声:
“唔……!”
“他们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好,死不了也好,也好……”
北聿的声音紧绷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咬着牙说出来的,像是怀着巨大的怨恨,到后面又像是有几分庆幸,矛盾又复杂。而最后周身的业火还是熄灭了,骇人的杀气也随之淡去。
虽不知“他们”指的是谁,但饶是再迟钝的人,此刻也明白,楚秀他被同伴残忍地抛弃了。
孙正果然不只是说说,他是真的没打算带自己走。
还以为这约摸两天的相处,大家之间多少会有些战友之谊。可在生死面前,这一切显得如此单薄。
“他们出去了?”
楚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因着这突发事故,他没来得及琢磨北聿话中的含义。
说他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他很生气,也感到很失望,自己曾经崇拜向往的仙门,在他还未踏进之前,就先放弃了自己。
他并不是生气孙正的见死不救,而是气他到最后竟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
但无论再怎么悲伤或愤怒,楚秀很难从脸上表露出来。就算是惊涛骇浪,他也会压在心底自己默默消化完全。
而现在情况复杂,他没有空闲去愤恨、悲伤。
这边,北聿早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眼又变回了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聿爷。眼下他还有更关键的人要处理。
他瞥了眼楚秀,发现这人脸上没有被背叛后的悲伤,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被吓傻了?
“没那么容易。外面的结界那么容易被他们打破,我也没必要在这儿混了。”
“这样啊……”
北聿收回留在楚秀身上的目光,然后转身倚靠在巨鹿台边缘,望着天上的血月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等待什么:
“既然他们替你做了决定,还有什么遗言你赶紧说吧。”
听到他这句话时,楚秀方才流回身体里的血液,顷刻间又倒了回去。
被同伴背叛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他还能更惨一点。
他白着一张脸,虽然故作镇定,但底气不足话语间仍有些许战栗:
“之前我答应了帮你做件事,现在不用了吗?”
北聿嘴角一挑:
“你还是怕死啊。”
见他笑了,楚秀感到被戏弄,脸颊蓦地涨红,难得情绪激动上前几步道:“那是当然!”
“那你就该知道,凡人擅闯这里会是什么下场。依我看,你早就该死了。不过你放心,方才我即使真的动了手,你也不会死的。”
“为何?”那时他都快痛死了,说半条腿搭在阎王那儿也不为过。
楚秀满脸写着“鬼才信”,北聿看了唇角又忍不住勾了起来:
“求我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求他?
这鬼想得美呢!
这时,天际红月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像是滴落水中的墨渐渐晕染开来,直至占完他所有的视野。
不一会儿,一辆金镶玉打的马骨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马车旁,一位容貌娇俏的女子朝北聿微微欠身:
“小姐有请聿爷。”
小姐?
北聿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等一会儿。”随即,北聿看向楚秀,意有所指。
“正好有个‘东西’要送给她。”
……
鬼域路径错综复杂,不讲究地面上的“横三竖八”,更像是一块“砖墙”,哪里有洞补哪里,这加一块儿,那儿添一条。所以,它的整个布局都是乱糟糟的。
尽管楚秀的记忆力再好,直到现在都还会迷路。
而在北街的一条繁华巷子里,一辆马车从天而降,静静停在了一户宅子的后门。
从里面出来的人,正是北聿和楚秀。
作者有话要说:
楚秀:聿哥你就皮吧,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第8章 红馆云娘探迷津
楚秀下车时双腿有些打颤,所幸旁人还看不出来,北聿倒是看了个真。
不知是不是鬼域所有的马车行驶风格都是在天上飞的。一路上,他全程僵直着身子坐在角落里,像是一尊雷打不动的石像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神情严肃得可怕,生怕连人带车掉下去。
北聿第一次看见有人坐“车”也能吓成这副模样,但想起了他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还能走么?不然你先在这儿冷静冷静。”
楚秀振作精神,打心底不想被北聿小看,于是脸上拉起一丝牵强的微笑笑道:“我没关系。”
北聿将楚秀的“努力”看在眼里。他不多言,径直朝里面走去。
不知道北聿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楚秀抬头环视,这儿似乎是一个大宅子的后院。院子里种着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树木,茂盛的枝叶堪堪遮住了二楼的窗户。
从那观花园里出来后,他对树木画卷还有些心有余悸,生怕又半路窜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但这里是北聿的地盘,这种担心也好像多余了。
他跟着北聿穿过后院进入宅门,扑鼻而来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胭脂的味道,弄得楚秀鼻子有点痒痒。
他心想:“难道这儿就是那位小姐的住所?”然后,他又想起北聿的那句“有个礼物要送给她”。
礼物?那不就是自己吗?!
北聿答应过不会伤害他的性命,那他想干什么?
这时,楚秀脑子里突然出现一本怪志上的故事——鬼姑娘嫁新郎。
他平时看书比较杂,对一些怪事了解一二。
传闻,有些待嫁中的姑娘若在出嫁前便归了西,就会寻男子陪自己在地下完成这段姻缘。人们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就会在白事上给姑娘烧去“侍人子”下去陪伴,安抚她们的亡灵。
而一些比较香艳的集子,就会将这种故事写得活色生香,不说也罢。
难道……这人打算把自己卖了?
顿时,北聿高挑的背影幻化成了恶魔,冲着他张牙舞爪,露出毒牙。
楚秀想临阵脱逃,但好像并没有胜算的可能,搞不好北聿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杀了。算了,还是见机行事。
眨眼间,他们就上楼来到了一间房门外。楼道里漆黑一片,楚秀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有道门。
而北聿门也没敲直接推开踏了进去。本来楚秀已经做好了被各种鬼脸吓住的准备,却怎想随即房间里传来一女子微怒的责备之声:
“你怎么又不敲门!这里可是女子的闺房!”
面对这样冒犯的语气,北聿也不生气,淡淡地回了声“哦”然后招手还示意楚秀进来。
瞧见北聿身后还有人,女子探直了身子向他身后望去,看见那人的衣角时,她的一双眸子被瞬间点亮,可当她再瞧见楚秀缠满黑纱的脸,那亮光就被失望给扑灭了。
楚秀也觉着北聿行事太过鲁莽,女子的闺房怎是能随意进入的。但北聿的命令他又不能拒绝,只能弯腰作揖表示歉意,同时内心松了一口气:还好北聿没打算吃了自己。
“他是……?”
“月云你不是在找他吗?他知道。”北聿在她对面坐下,从桌上拎起一小巧的茶壶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楚秀不明所以,这姑娘在找自己?可再把这话嚼一遍,楚秀听出来这里面有两个人。
闻言,月云露出了笑容,话语间雀跃了不少:
“谢谢兄长!”
哦哦兄长……等等??
楚秀猛地抬头,直视眼前的女子。她容貌姣好,杏眼含笑,温温婉婉仿若江南女子,端庄地坐在楠木椅上。
仔细看去真和北聿有那么四五分相像。
不过,北聿的颜更像是一把利刃,俊得有些过于刻薄,不笑的时候让人感到难以接近不敢招惹。
但他从没听过北聿这位人物还有一个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
月云好奇地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楚秀,似是他身上藏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楚秀摸不准情况,作揖道:“在下楚秀。”
月云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北聿:“哥,你不是去抓君子偕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北聿放下杯子,双脚搭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双手叠在脑后,眼里弥漫出睡意:
“他跑了。”
月云觉得北聿在忽悠她:“方才那会儿子鬼域的天都变了,你亲自动了手还能叫他给跑了?”
“因为这个人更重要。”北聿朝楚秀那边使了个眼色。
楚秀听见自己被点名,他看向北聿时正好和北聿清冷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又不自在地将目光看向别处。
“请问聿爷所托之事是什么?”
然,北聿还未开口,月云道:“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巧了,北聿也问过他的衣服。这下,他不地得不引起重视了。
“是我捡的。”
听到他的回答,月云的表情充满了疑问。她看了看北聿,见北聿开始闭眼休憩了,她只能继续问:
“你知道这是谁的衣服吗?”
……
楚秀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接近虚脱。
他累得澡也来不及洗,卸下面纱躺在床上闭眼回顾着一整天内发生的事情。
北聿、月云、君子偕、寒天和三昱他们……
对了,还有段长风。
就是他们从鬼将口中听到的“段将军”。
楚秀就说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原来他就是北聿的鬼将。
北聿初来鬼域时孑然一身,靠着一拳一脚迅速爬上了现在的位子。
段长风也是在他成为“聿爷”之前结识的,据说他之前还是寒天的鬼将。
楚秀万万没想到,他在路边随手捡到的衣服,都能捡到鬼将的。真不知道自己该是幸运还是倒霉。
他翻了个身,面对土黄色的墙壁,墙面上干裂开道道缝隙像是遍布手心的掌纹,一些顽强的杂草在这夹缝中生存,竟也能蓬勃生长。
月云告诉了他衣服的来历后,便请求他帮忙去寻段长风。
北聿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么?那他身现在观花园的缘故,就是为了给妹妹找人?
原来段长风在一个月前就莫名失踪了,连北聿也未能找到他的下落。听到楚秀说他从一具尸体上捡到这衣服时,月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弄得楚秀有点不知所措。
还好北聿这时说了话,他好心安慰道:“姓段的哪有那么容易死。”
月云不哭了,可眼睛还是红红的狠狠瞪着她哥。
楚秀把这情绪理解为:
“愤怒”。
可北聿压根儿没注意到,见月云没哭了他就认为自己是顺利完成了任务,自顾自眯起了眼准备休憩。
楚秀不禁心疼一把月云姑娘。看来这位大爷对安慰人这种事儿还有待考量啊……
楚秀出了房间,准备离开。
但他突然发现,外面和他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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