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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将_狐不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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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
楚秀抄起了袖子,开始整理。
这屋子其实除去厚厚的灰尘,还挺干净的。
那些物什书籍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原位,就连床上的旧被褥也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主人还会回来似的。
不过,楚秀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是在整理书桌的时候发现的。
这个书桌只有一个抽屉,和外面比起来这抽屉简直就是一团糟。
各种纸笔混在一起,有的甚至被团成一坨然后一股脑揍进抽屉。
不堪入目。
但是对于书啊画啊什么的,他向来都挺有耐心的。
他将抽屉扣向桌面,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啦”全部掉了出来。
楚秀一个个将它们拿起抚平,分类放好。这些纸屑有的是不知从那本书上撕下来的残章,发黄卷边的纸张上写得尽是晦涩难懂的梵文。
而有的,则是出自这屋主人之手了。
这些字迹同那两块牌匾一样,虽风格迥异,但字体大致相同。
楚秀摊开了第一张,是少年时的“他”写的: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嗯,道理很懂嘛。
楚秀刚想点头表示赞许,眼睛立刻瞟到纸的下方。只见下面还有一段小字,补充道:
“废话。”
楚秀:“……”
人不轻狂枉少年,他理解,理解。
楚秀怀着突然微妙的心情,打开了第二张纸。
上面则是一幅画。
乱糟糟的,各种奇怪的飞禽走兽围成了一个圆圈,中间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楚秀不知道得需要多好的笔力才能把字写得如此小而密集,几乎没有空缺。
而这好不容易完成好的画,到了最后竟被主人用墨汁大大的在上面划了一个叉。
楚秀心下当即明了三分,他接着打开了下一张。
这是长大后的“他”写的。
“善恶何解?对错难分。”
楚秀喃喃念着这句话,自觉快悟透几分道理正兀自发神,刚要想起什么时,突然,竹屋外响起了一阵慌乱无序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剧烈的喘息,似是受了重伤。
有人来了!
楚秀赶紧将这些纸塞回抽屉,拿起剑慢慢踱到窗边。
可能跟在北聿身边久了,遇到这种动静他的第一个反应都是“有危险,先躲起来!”而楚秀似乎忘了他现在是在第一仙宗的地盘上,只是直觉这东西太磨人。
他有猜想来人会不会是北聿?但目前为止他也没想出北聿会因什么而受这么重的伤,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于是,楚秀透过窗棱往外一瞧,只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山脚下的那位青衣姑娘。楚秀记得她叫宁晚心,北聿还想让他们切磋来着。
宁晚心受了伤,她捂着右腿一瘸一拐地朝竹屋这边走来。楚秀没法撒手不管,于是他赶忙现身想帮她一把。
而宁晚心看到楚秀时,也是微微惊讶,但眼底很快又恢复平静。
“宁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冒犯不该随意走动,多有得罪还请师兄见谅。”
记得北聿有随口提过,还未成为正式入弟子的除了新人峰之外是不能到处乱走的。
那为何宁晚心会在这里?还受了伤?
而还未等到楚秀询问,宁晚心就自己开口解释道:
“我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为后天的武试做准备,但没想跑出了地界,扰了师兄清静实属抱歉。”
新人峰离他们的弟子峰并不远。平日无人的时间里,新人峰一般是供弟子们堆放杂物的。因是放置杂物所以两峰之间的距离也未隔太远。
看来宁晚心是真的走错了。
“你还好么?”
楚秀朝她伸出一只手,想扶她起来。
宁晚心也不拘谨,握住楚秀的手站直了身体,楚秀扶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宁姑娘是哪儿人?”
宁晚心道:“洛州筇县人氏。”
她看上去似是二八年华,但心性已经超出了同龄人,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与之不符的沉稳和一丝干练。
“再过几天就是武试,你的脚没问题么?”看上去挺严重的。
宁晚心握着脚腕漫不经心道:“寻常小伤,不碍事的。”
寻常?原来是有些底子的。
北聿说得没错,自己指不定还打不赢别人。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明知他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却依然不厌其烦地教导不开窍的自己,而楚秀竟然也不想辜负他的期望。
本人都说没事,楚秀自然也不好多话。他寻了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话题,道:
“宁姑娘为何会想来太华?”
宝物齐聚的天宝山和有着朝天子的上陵,都是很好的选择,特别是上陵,这些年因为有了孙正其名气正准备压过太华。
许是此女子给他的感觉太过冷静沉着,他反而很好奇如此性格之人会有怎样的理由。
宁晚心看了眼楚秀,相处下来看他也不像是心术不正的坏师兄,加上之前还有帮自己解围,她就同楚秀多聊了会儿:
“想变强,而太华是第一仙宗。”
她的语气甚是坚定,楚秀微微一震,下意识脱口道:
“你会成功的。”
宁晚心抬眼看向他,原本一张不苟言笑的脸硬生生为楚秀这句话展开了笑颜:
“敢问师兄,何以见得?”
“额……这我也不知。不过倘若你真有心,太华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到这儿时,楚秀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两个身影。于他而言,楚秀也不知何种程度的厉害才能做修真界的标杆,他不懂也不了解。但仅凭自己现在短浅的见识来看,担得他心中“好”字的唯二人,而他们皆是从出太华。所以,他觉得太华也是好的。
“借师兄吉言,晚心只求顺遂。话说师兄你来这里多久了?总感觉和我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太一样。”
楚秀心头冷汗渐出,心虚地干笑两声:“怎么一个不同法?”
他其实算不上来多久,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是这儿的人!
宁晚心换了只手揉腿,继续道:“他们并不会同我们这些新人讲太多,任务完成后也就走了,冷冰冰的,本以为求仙的人都是这副模样,不通人情。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我们去留未定之人,也无须相与太多。”
楚秀:“相逢即是缘分。宁姑娘若能一举夺魁,我们也算是提前结交一个朋友了。”
宁晚心了然,嫣然一笑起身作别道:“多谢师兄青眼有加,那晚心也不继续打扰师兄清静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楚秀目送着她直到身影消失在一片幽深竹林,想起了自己最初斗志昂扬奔赴仙门的场景,轻轻一叹。
他又回到了竹屋,重新把那些“随笔”翻出来继续欣赏。
他发现,这个屋主人在年轻时当真是个热血沸腾又多愁善感的少年。可他愁的并非“修为是否精进”、“课业是否能通晓”之类的问题,而是——
“行至高山流水,未曾相遇知音。”
楚秀不禁心道:未来人生还长,你怎知以后不会有呢?
他思索片刻后,提笔在这张纸的背后歪歪扭扭回了几个字:
“流水自流,知音自来。”
这些日子靠着搓玉石,楚秀终于能写字了。不过这些“墨宝”依然无法入眼,写完了他也不愿意再看直接跳到了下一张。
在竹舍的时间意外过得很快。
楚秀沉浸在这些陈年随笔里无法自拔,就连屋主人随手记下的日常生活他也看得津津有味,觉着仙家的乐趣果然不同。也靠着这些手记,楚秀还从中了解到了不少仙家常识,可以说是一笔意外之财。
而过度投入中的楚秀未发觉到,此时门口忽然飘进来一团森森蓝焰,正缓缓向他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副本热身中~
第24章 假仙君欲诉离别
那团小小的业火见到楚秀,立刻直直跃到他跟前上窜下跳,看上去非常开心。
楚秀被它这突然出现吓得一震,随即将它轻轻挥走,生怕它不小心就把桌上的“古董”点燃。
可转瞬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欣长身影斜靠在门上,若工笔画细描而出的精致脸庞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楚秀横看竖看都不认为那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楚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仿佛回到私塾那会儿,被先生抓住堂上偷偷出神画小人儿的自己,楚秀先是心虚地将随笔压在自己的胳膊下,随即假装云淡风轻地同北聿回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你回来了啊。”
北聿看了眼楚秀,再看了眼他手底下的东西,脸上渐渐没了笑意,仿佛浮出水面的冰山,看得楚秀的心跟着发颤。
怪了,自己干嘛这么怕他发现?
“在看书?”
北聿踱步进来站在书桌面前。楚秀登时被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下,脸上也笑不出来了。
“额……嗯……”楚秀不自觉将纸张压得更紧,嘴上嗫嚅着不知道要是说什么。
北聿俊眉一挑:“在看什么?鄙人能否有幸见识下?”
一听他要看,楚秀眼神立刻躲闪起来,嘴角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说:“不……不了吧,哈哈!闲书,闲书!”
北聿不答,他伸出手指将最外边的一张慢慢拖出来,而楚秀在看到他伸手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转眼间那张随笔就落到了北聿手里。
北聿笑道:“你都看完了?”
“嗯……”楚秀将眼神看向别处。
“可以。”
忽然,北聿往桌上用力一拍,顷刻间,白纸纷飞,而下一秒它们便消失在了黑色的火焰里,连灰烬都不剩。
楚秀不敢置信,他猛地站起来:“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烧毁别人的东西?!”
北聿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但比起方才更少了三分寒意。
“那你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擅自偷看别人的‘墨宝’?”
楚秀噎住,被他打压没了气焰:“这个确实是我不对……不过你!”
北聿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楚秀,双手撑在桌上暗示他继续说。
楚秀本欲再同他口头上斗个几招,可是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这些难道是你……?!”
北聿偏头表示不解:“什么这些?你在说什么?”
“不,那些随笔难道不是你……”
北聿道:“随笔?我怎么没看见?”
楚秀一只手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这人居然在耍赖皮!
“那是被你烧了!”
北聿一脸无辜,但眼中流转的笑意已经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可冤枉死我了。”
楚秀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无妨,这些我都已背下,可以默出来给你看看。”
闻言,北聿神情一冷,脸上顿时黑了一半。
见北聿吃瘪,楚秀心情大好:“这些当真是你所写?你以前是如何发现此地的,我也是走了好久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块宝地。”
北聿不想理他径直往内室走去,懒懒地躺上床,兀自挑起发间的银带子玩弄着。
楚秀不想放过他,跟着进了内室,眼睛里透着精光,一双耳朵恨不得竖直了想听听北聿的过往。
“说说?作为交换,我也可以和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
北聿:“没兴趣。”
“……”
“并没什么好讲的,只是以前喜清静,演武场太吵就自己找了个地方,也没想住了那么久。只是后面再也没回来过了。”
楚秀:“为何?”
北聿将带子在手指绕了好几圈,银带子宛若一条妖娆的蛇,缠绕在他白皙的指尖,蓦地勾人。
他回答:“死了呗。”
楚秀问了个一直没敢问的问题:“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随口说得像是在叙述别人的生死,楚秀不知为何内心有点不快,觉得北聿对他自己的经历似乎太不重视了。
“和所有渡劫失败的人一样,被劈死了。”
“不可能!”楚秀几乎在他说完后的下一刻就立马否定,那笃定的语气连他自己也小小吃了一惊。
“怎么不可能?有人飞升就会有人失败,再正常不过。”
“你不是说要报仇么?太华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记恨。”楚秀上前两步道。
“你若是问缘由,那我的理由就太多了。而且你其实不用亲耳听我说的。”
为什么?
北聿接着说:“这两天我会一直留在太华,等武试一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之后,你任务完成便可以回家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楚秀脸上的笑容蓦地滞住,像是被忽然定格,万没想到北聿会说出这句话。他本能想出口拒绝,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
“何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北聿打了个哈欠,半阖的眸子里蒙了一层雾气。
“最近这边与鬼界两头跑甚累,你且莫扰我。”
“……”
终于可以回去了吗?为什么这一次他居然高兴不起来?
楚秀静静望着北聿的睡颜发神,这人就连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皱的。他无声叹息,最后离开前只能替他轻轻带上竹门。
。
自竹屋回来之后,楚秀一直郁郁寡欢。除了每天认真练习北聿所授招式以外,他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就连一直很期待的新人武试也未前去观看,空余时间就坐在峰顶的凉亭里看云观鸟,放空心神。
原本抱着一摞经书的三昱和少芳刚巧从这儿路过,便看见了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的楚秀。少芳碰了下三昱,朝他使了个眼色,三昱小声道:“钱阳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大舒爽,我看我们还是别……”
“钱阳,在干嘛呢?”
“……”
还没等三昱说完,少芳抱着经书笑嘻嘻地朝楚秀奔了过去,三昱在后边叹口气跟上。
楚秀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心神一凛,转头瞧见是少芳和三昱。他起身:“师兄,请问有何事?”
少芳将那厚重的经书放在脚边的石凳上,抹了一把额头薄汗,笑道:“嗨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三昱也跟着将书轻轻放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依然是那么温和谦卑。
“少芳看你最近似是有心事,想过来问问是不是最近修习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嗯?他最近的心情表现得很明显吗?
楚秀展颜笑道:“有劳师兄费心了,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三昱有些担心:“原来如此。哎都怪我不好,要是早知道我也不会跟师叔提起了。”
楚秀:“提什么?”
少芳惊讶道:“萧忘他没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北聿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找自己了,更别说带话。
见楚秀一脸茫然,少芳大概懂了是怎么回事。他拍了拍楚秀的肩膀,安慰道:“别管,萧忘有时候就是那个臭脾气,谁也不爱搭理,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楚秀被他越说越晕,还好三昱出来将事情解释了清楚。
原来三天前,折玉师叔分派了一批人手同新来的弟子一起历练,算是练个胆子。而楚秀正好就被选中,要同三昱他们一起下山。这个消息本来是三昱去通传的,但那几日他也忙得不可开交,楚秀的灵鸽也出了问题,所以只得留了灵鸽给北聿让他代传。谁知北聿这几日也不见了踪影,自己这边也毫不知情了。
楚秀微微一叹,温和道:“师兄且别自责,也怪我最近太过懈怠耽误了行程。陪同历练我自然没有问题,但凭师兄安排便是。”
三昱点头:“这次历练不会太难,只需看顾好新弟子们的安危即可,有困难大家也会相互扶持的。”
说到这儿,楚秀心神一动,既然不止他一个人下山,那北聿会不会也要一起去呢?
楚秀眸子里终于有了些许光亮,跟着说话也不由自主打结:“那……那他……”
少芳仿佛早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抢先回答:“你说萧忘会不会去吗?哎,这个我们也不清楚。不瞒你说,从那日落枫镇回来以后,我觉得你和萧忘都变了挺多,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反正萧忘那闷葫芦是肯定不会说的,但你可千万别客气啊!”
听到中间时楚秀生怕自己被发现了,但听完以后,心中顿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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