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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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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的原因。
这件事情让吴瑞年有苦说不出,有时他也在心中暗暗地骂。你他妈的苏家新位居高位,想弄一个转正名额岂不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总揪着这件事不放呢?你们都想做清官,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只弄得我吴瑞年一个人里外不是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但是骂归骂,这件事不解决,吴瑞年想在晚报有好日子过,可是很难的。因而吴瑞年也一直在找机会弥补这个缺憾。可是报社这转正名额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啊,上面不说话,你下面想去要名额,又没有很正当的理由,你就做梦去吧。就在吴瑞年快要绝望的时候,没想到天赐良机。
高勃的关动荡被人打了,而且还伤得有点重。刚听到朱虹报告的时候,吴瑞年还以为要死人了,没想到是小姑娘没经过大事,将事情说得严重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吴瑞年对报社的误报。等到吴瑞年派罗威和顾守城去看了一下,才发觉问题虽然是很严重,但离自己的估计要差了十万八千里。得到实际情况后,吴瑞年还有些想怪罪朱虹。可是事后一想,小姑娘孤身在外,出现这种情况时六神无主也是在所难免的,何况这件事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报社上上下下都知道高勃站站长被人用刀砍伤了,而且是因工负伤。这个时候我以他的名义向报社要个名额,应该是没问题。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后,将这个名额给了苏家昌,到时候只要苏家新不查,这个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岂不是一举两得,天衣无缝。想到这里,吴瑞年亲自打了一个报告,越过苏家新交了上去,没想事情进展得相当的顺利,江承望很快就批了下来。等到指标拿到手后,吴瑞年找到苏家新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苏家新没有吭声,只是在送吴瑞年出来时,意味深长地说:“老吴啊,这件事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听完这句话,吴瑞年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我为你兄弟铤而走险,你却一点责任也不想担。管他的,今后没事大家都好,一旦有事,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回到发行部的当天下午,吴瑞年就一个电话将苏家昌调回了发行部,仍然给自己当专职司机。显然这家伙已经从他哥哥那里得到了消息。见了吴瑞年后,一口一个吴主任叫得亲热无比,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又是给吴瑞年上烟,又是给吴瑞年泡茶。那个谄媚的样子让吴瑞年身上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此刻,在前往关动荡家的路上,他也不忘拍一下吴瑞年的马屁。“吴主任啊,你可真是一个好领导,这么忙还专门抽时间去看一个普通员工,其实像这种情况,派我们送点东西到他家里去就行了,您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呢。这种事要是在我原来那个单位,领导才不会上门去关心呢。我们能在吴主任手下做事,可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吴瑞年淡淡地一笑,没有理会他的话,轻声问道:“关动荡的家你会走吧?”
“会,吴主任,您放心,我们司机最大的特长就是熟悉路了,来之前我好好地看了一下关动荡家的住址,您放心,我一定准确无误地把您送到他家。”
此时的关动荡和儿子小米正在家里边看电视,边做游戏。这几天丁妮怕关动荡一个人躺在家里寂寞,也就没有送小米上幼儿园,让他在家里好好陪一下关动荡。小米难得有时间和关动荡在一起,因此也很珍惜,几乎都不出门。此刻他正在家里给关动荡唱他才在幼儿园大班里学的卖报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等派报、、、、、、”
关动荡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儿子天真的童音,不由得很是感慨。自己不就是一个卖报童吗!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没等关动荡反应过来,小米就停止了唱歌,跑出拉开了房门。
一个陌生人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吴瑞年和冷知秋。关动荡不由得很是激动,没想到吴瑞年会亲自上门来看自己。他连忙想坐起来,但是伤口的疼痛让他停滞了一下。吴瑞年显然看出他的不便,连忙说道:“你别动,小心伤口。”
关动荡只好重新躺下,嘴里却连忙给吴瑞年和冷知秋让坐。“吴主任,冷主任,您们坐,家里太小了,我又不方便、、、、、、”
“没什么,小关,”冷知秋开口了,“我们只是来看看你的伤,你好些了吧。”
“好些了,谢谢领导的关心。”关动荡心中感动不已,他望着吴瑞年说道:“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没关系,事情我们都清楚了,你安心养好伤再回去上班,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说完他拉过小米,“你多大了?我刚才在门外听你唱歌,唱的什么歌啊。”
“卖报歌,”小米欢快地答道,没等吴瑞年再说话,他就开始唱了起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听到小米的歌声,吴瑞年心中猛地一动,随即一个决定在他心里形成了,接下来他只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关动荡的病情和家里的情况,就告辞出了门。
第3节
等到关动荡的身体基本痊愈时,已经是四月下旬的时候了。按照丁妮的意思,是要关动荡还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再出去上班,反正现在发行部也没有谁催他。可是关动荡确实有些闲不住了,毕竟一个多月没有上班,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有些让人难受。刚开始受伤的那十几天里,在家里待着还好,毕竟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行动起来还不是很方便。现在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关动荡就实在躺不住了。他想出去到晚报各站转转,了解一下现在沿江晚报的发行形势,但是丁妮坚持不让他出门,他也只好作罢。没事的时候,关动荡就开始在家里往外打电话,朋友、同学、同事,只要他自己觉得关系还算亲密的人他都联系了一遍,当然其中联系得最多的还是现在沿江晚报的一些同事们。从电话里他知道,高勃站已经由发行部另外安排了站长,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关动荡在沿江晚报又没有了岗位,成了一个闲人。
这一天,关动荡实在是忍不住,他决定到方明亮所管辖的区站才华站玩一下,顺便也了解一下最近发行部的动态。毕竟一个人在家时间长了,消息也闭塞得很。关动荡所住的三层楼在才华站的辖区内,关动荡去才华站最近,骑个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此时是早上八点多钟,按照以往的作息时间,方明亮这个时候应该在站里处理内部事务。关动荡却没有在站里找到方明亮,一问才华站那个瘦弱不堪骨感十足的女卡管周小雅,才知道方明亮一早上就带着投递员到外面卖报纸去了。这对关动荡来说,倒还是一件新鲜事,一来在晚报发行的历史上还没有卖报的先例,二来即使是要卖报,也只是投递员的事情,站长亲自出门卖报,还真是少见。何况这是方明亮所管辖的区站,亲自参加基层劳动可不是方明亮的风格,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倒是要去看看方明亮怎么样卖报。带着这样的疑问,关动荡按照周小雅所指的位置,来到了才华二路的路口。远远就看到路口佐近公汽车站上有几个穿着红马甲的人手上拿着报纸在人群中叫卖。关动荡仔细看了看,竟然没有发现方明亮。“这家伙,不会是又将投递员安排到这里卖报,自己跑到哪里去躲懒了吧。”心里这样想着,关动荡的人已经来到了车站上。他拍了拍一个红马甲的肩头,“看到你们方站长吗?我找他有事。”听到关动荡问话,红马甲转回身来,疑惑地看了看关动荡,显然是没听清关动荡说什么。关动荡只好又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红马甲这才反应过来,“方站长啊,上车卖报去了,你看,那不是他吗?”
顺着红马甲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关动荡看到方明亮正拿着一摞报纸从一辆222路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攥着一把零钱。关动荡连忙喊了一声。但是方明亮并没有什么反应,在这人车混杂的站台上,关动荡的声音显得十分地弱小。无奈之下,关动荡只好找了个地方将自行车停好,再回头找方明亮时,看到他正在上一辆刚刚排队进站的801。等到关动荡穿过人群走到跟前,方明亮已经被上车的人流挟裹着进了车厢。见此情景,关动荡只好来到801的后门边,随着车的移动,跟着慢慢往前走,等着方明亮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到801都快要出站上路走了,关动荡才看到方明亮出现在后车门边,一边下车,一边还意犹未尽地在喊着,“看报,看报啊,今天的时报。”
关动荡从后面拍了拍方明亮的肩头,方明亮立刻回过头来,嘴里还在问,“要报纸吗。”关动荡笑了笑,“老二,怎么变成一个报童了。”
见是关动荡,方明亮无奈地笑笑,“怎么办呢?上面要求我们这样做,不卖不行啊,你怎么来了,身体复原了吗?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
“没事,快好了,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来找你玩玩,没想到你在这里卖报纸。”
方明亮将手中的报纸交给身边的一个投递员,拉着关动荡来到路边一个店面的房檐下,抽出一颗烟来点上,满脸无奈地说:“别提了,你在家休息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要不然还不一样要出来卖报纸。拿吴瑞年的话说,现在时报的流动零售是各区站的首要任务,各站要将这个事当成大事来抓,这不,我们这一抓就抓到公汽车站来了。”
“是谁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关动荡笑笑,“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啊。”
“穷折腾呗,发行、办报都拼不赢大江都市报,就想这样的馊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像今天这样上街卖报,发行也算是做到地头了,也不会再有什么比这更馊的点子了。”
说到这里,方明亮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地说道:“行了,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回站吧,让他们几个在这里还守一会。”说着,他走到站台边对一个红马甲交待了两句,便回头同关动荡边聊边向才华站走去。
从聊天当中,关动荡才知道,在他回沿江市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吴瑞年突然在发行部发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卖报运动。之所以说这是一场运动,是因为他的波及面之广,耗时之长,在沿江晚报发行史上是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报纸发行业的开先河之举。他的这一行动也得到了报社前所未有的支持,最显著的支持就是报社上到社长江承望,下到一个普通的编辑记者,每个人每天都定有报纸的零售任务。以江承望为首,每天都要抽时间上街卖报。当然领导上街卖报,多少也有些作秀的嫌疑,但即使是作秀,他能够每天拿着那么多的报纸出去,并开口喊出卖报两个字,也很是不容易。作为一社之长这样出去卖报,后面自然也就少不了溜须拍马的人,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成了沿江市的一个街景,三五个人围在一起,跟着江承望后面,一人手上拿着几十份报纸,在街上叫卖。很快报社社长卖报这件事就在人们的茶余饭后传为了一段佳话,沿江市从来就有不少爱猎奇的人,他们不惜驱车几十分钟,就是为了看一下这一奇特的景象,也顺带在社长手上买一份喷着油墨香的当天报纸。对此沿江晚报用了一个小版面进行跟踪报道,其轰动效应自是不用说。有江承望带头,报社其他员工自然不敢怠慢,争相仿效。这样一来就将发行部所有的人员都逼上了街头,一时间,晚报各个发行站上到站长,下到投递员,每天在上线投递之前都有一定的时报零售任务。
一时之间,沿江市的大街小巷,车船码头,医院学校等凡是人流量大的公共场合,都可以看到穿着印有“沿江晚报”字样红马甲的人在叫卖晨光时报。
很快,其它报纸的零售量开始急剧下滑。首当其冲的当然还是大江都市报,下滑幅度极为明显。在如山的发行任务面前,大江都市报的很多零售站被逼无奈,也开始尝试着安排人员上街卖报。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沿江晚报发行部,也很快引起了吴瑞年的警觉。经过商讨后,他及时给各发行站下发了一个通知,明令各个站长守住自己开拓出来的流动零售阵地,不准许其它报纸抢滩卖报,违者重罚。这个通知一下达,有些站长日常的工作中就又多了一项头疼的任务,每天都要到自己辖区内的卖报点上驱赶售卖其它报纸的人员。致使沿江晚报和大江都市报相邻发行站之间的矛盾不断地升级,发行员之间的关系也不断地恶化。
“这样下去不是会影响投递员的投递质量吗?”听到这里,关动荡很自然地就想到一个问题。
“谁说不是啊,”方明亮说道,“现在这时报出来了,确实给站里的投递员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难度。你在外埠工作可能还感觉不到,因为你们发的是隔日报,但是在沿江市城区就不同了,你想想,报社的时报是早上一清早就送到站里来了,晚报却要等到中午十二点钟之后到,这两份报纸的投递人马却是同一套班子。投递员不可能一天里在线上跑两趟,只好将时报压到下午和晚报一起发,如此一来,时报就不是时报,也变成‘晚’报了。读者对此有很大的意见。很多读者都说,‘订了报纸,原本想是图个方便,现在倒好,订报还不如上街买报。晨光时报早上六七点钟在街上都能买到,而要等投递员将订的报纸送到家,最晚的可能会到晚上六七点钟,你想这时报不就是成了慢报了吗?我们就不相信你们投递员在沿江市送一份报纸要一天的时间,效率是不是太低了?’这还不说,现在又提出让投递员上午就来卖报。你想想投递员本来做的就是高强度的体力活,现在这样一来,上午也不能休息,他们劳动量是增加了,工资上却没有体现,长期下去谁能受得了。”
“这也的确是个问题,”关动荡感叹了一声,“要是晚报也能早上发就好了。”
“谁说不是啊?所有站长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报社不答应,谁也没办法。不过最近好像听说报社的上层意见有些松动了,正在考虑改变报纸的印刷时间,也许等到你再上班的时候,晚报的发报时间就改在早上了呢。哦,对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上班。”方明亮深吸了一口烟,关切地问道。
“还没定呢,”关动荡低头想了一会,“今天周六,也许到下下个礼拜吧,我早就想出来做事了,只是我老婆不让,要我多休息几天。”说到这里,关动荡好像想起来什么事,盯着方明亮问道:“今天周六,你们足球队不是要训练的吗?有比赛没,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方明亮挥了挥手,“别提这件事了,你还不知道呢,足球队早就没活动了。一来这段时间忙时报的事情,吴瑞年也没这个心情,再者一个月前,我们在赛球的时候和对手打了一架,闹得影响很是不好,只有低调一点哪。”
“打架,怎么可能呢?”关动荡笑了起来,“都又不是小伙子了,怎么会打起来呢,再说有吴瑞年这样的领导在场,怎么会打起来呢?”
听到关动荡这么说,方明亮笑了,“正是因为有吴瑞年在场才打起来的,你知道吴瑞年这个人,在球场上太投入了,简直就是一个铁杆的球迷,在场上他简直就是一个暴君,好多队员都被他骂过,有一回他还将元宝山站的一个班长骂得哭了起来。那天打架的时候我也在场,对方一个球员在抢球时碰了一下吴瑞年,可能是碰得有些重,吴瑞年就骂了两句。可是吴瑞年也不想一想,在晚报里他是老大,骂谁谁也不敢有意见,至少当面不会顶撞他。骂对方的球员可就没那么简单,别人可不知道你是谁?当时那个小伙子就不乐意,和吴瑞年对骂起来。本来输了球,吴瑞年心里就窝着火。一见这场面,他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动手要打对方,对方也不甘示弱,一推一搡地,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你想想,每次打球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站长都在旁边当啦啦队员,主任被打了,谁还能站得住。站长们一窝蜂全都上去了,有上前劝架的,也有趁机下黑手的。对方的球员怕那小伙子吃亏,也全都围了拢来,单打立刻演变成了群殴,双方在场上一片混战,足球场转瞬间就变成了全武行。我们人多,将对方的球员打得在场上满天飞,虽然最后没有大的伤亡,但是影响太坏,现在都没有人敢和我们联系赛球了。”
“原来是这回事啊!”听完方明亮的解释,关动荡不停地摇着头,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方明亮似乎看穿了关动荡的心思,接着说道:“觉得不可思议,是吧?那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那天回发行部以后,吴瑞年居然造了一个发钱的表,当天在场的人全都表上有名,不管是伸手的还是没伸手的、助拳的还是没助拳的,见人发一百。”
“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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