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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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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对手大江都市报以很大的钳制。
然而等到事情成了既成事实的时候,大家忽然觉得事情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一回事。因为你晚报人在求变的同时,对手大江都市报也没有闲着,他们适时地推出了大江商报,而这张报纸的市场定位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是一张针对沿江市白领阶层办的报纸,当人们将晨光时报和大江商报拿到一起来一比较时,很容易就分出了优劣。晨光时报几乎就是大江都市报的一个翻版。在今天,在大江都市报已经深入市民心中,在疯狂叫嚣要过百万发行大关的时候,你再推出一张和大东都市报同样格局的报纸,无异于是画蛇添足,狗尾续貂,其结果可想而知。而大江商报则不同了,他一出来就给沿江市民耳目一新的感觉,两张报纸优劣立现。
想起这些来,吴瑞年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对于晚报这些闭门造车,夜郎自大的老爷们、记者们、编辑们,他所能做到的只有两个字——无语。在国家改革日渐深入,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他们竟然能够闭门办报,在网上这里摘摘,那里抄抄,完全无视市场需求,对老百姓身边的发生的事可以不闻不问。试想这样一个团队怎么能办好报纸?这样一张报纸,在市场上又怎么会有销路?然而就算是这样,你还不能提意见,一提意见就给你扣帽子,说你想推卸责任。报社的领导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每月只盯着你的发行量。晚报发行量下滑了,你有责任,时报数字上不去,你也有责任。而且你这个责任担得还不小,直接影响到报社的广告收入。报社上上下下一大家子靠这点广告收入吃饭呢。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哟。
到此时,吴瑞年经常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哀。他很是羡慕大江都市报的工作氛围。记得他到大江都市报进行业务交流时,看到大江都市报的入口处有一个条幅让他很震撼:做好党的喉舌,一切以发行为笼头,以市场为导向,办一张老百姓喜欢的报纸。这是多么前卫的思想啊,如果晚报人有一半这样的思想,他吴瑞年也不会错失沿江市发行龙头老大的位置。沿江晚报也不会是现在的一种发行格局,沿江晚报在市民心中的地位也不会一落千丈。这才多长时间啊,两年都不到,自己就走向末路了吗?当初自己开先河,接手晚报自办发行的时候,大江都市报还连个影儿都没有。一年前报社领导如果听我们的建议,会是个什么格局呢。至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吧。现在同大江都市报相比,沿江晚报真是有点先走的赶不上后爬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工作还要做,要求还需提啊。从集体角度来说,社里下给发行部的任务是要不折不扣完成的,这是工作;从个人角度来说,吴瑞年是不会随便认输的人,他不能容忍自己开拓的江山又在自己的手上倾倒,这是感情。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吴瑞年都觉得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此刻,他正激昂陈词,要求大家精诚团结,共克时艰。“从今天开始,我们大家都要下到各个站里去,分片包干,将工作落到实处,报社党委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要我们大上快上,将晨光时报的发行量搞上去。下面我将我们的分片情况宣布一下。”
说到这里,吴瑞年停了一下,拿起他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趁势斜眼睨了一下在坐的各个主任,只见他们一脸麻木的表情,显然自己刚才的慷慨陈词在他们这里收效甚微。就连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三个主任助理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顾守城还正好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可真是让吴瑞年太失望了。恰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它像一个超级大黄蜂,在桌面震动,发出巨大的蜂鸣声。吴瑞年以为是哪里打来的业务电话,不耐烦地按断了。正准备接着说,蜂鸣声又响起来。他厌烦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是高勃站的座机打来的,他只好接通了电话。本想在电话里好好训斥一下这个关动荡,怎么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将电话打过来,没想到入耳的却是卡管朱虹带哭腔的声音。
初听到朱虹带哭腔的声音,吴瑞年还一阵惊异。因为在他印象中,这个朱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可是眼下从她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吴瑞年凭直觉感到高勃站肯定出了什么大事,正准备发火的他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小朱,你别怕,慢慢说。”
“关站长——关站长他被人杀了。”似乎憋了很久,小朱才将这几个字说完,然后在电话里放声大哭起来。
只这几个字,让吴瑞年拿着手机的手猛颤了一下,他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吴瑞年重打精神安慰了一下朱虹,“小朱,你别哭,我再问你一下,关站长他人怎么了,现在在哪里。”
“他浑身是血,现在到医院做手术去了。”
听完这句话,吴瑞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来小女孩是被吓傻了,关动荡人还没死,可能只是受了伤,但是伤得有多重,怎么受伤的呢?吴瑞年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可是接下来的问话,朱虹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好像还怕担责任,推说自己去站外办事,回来时刚碰到关动荡,他就已经是一个血人了。
“要赶紧派人过去,”觉得在电话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吴瑞年让朱虹先去医院了解情况,并随时和发行部保持联系,而后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室内人的精力却出奇地集中,他们的眼光全凝聚在吴瑞年的脸上,显然刚才他们也从吴瑞年和朱虹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现在全都是一脸求证的神情。吴瑞年却没有理会他们这种表情,他重新拿起手机,拔通了保卫部罗威的电话。“你到会议室来一趟。”随后是长久的沉默。直到罗威走进会议室坐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的吴瑞年才开口说道:“是这样,刚才高勃站卡管打来电话,说是站里的投递员把站长关动荡打了,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安排罗威去将这事处理一下。顾守城,你对高勃情况比较熟,你和罗威一起去,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今天就要走,等会到我办公室去一下。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再接着开,散会。”
第4节
关动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照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昨天的一幕像恶梦一样,逐渐地回到了他的意识中来,他朝左右扭了扭头,发现自己的左边还挂着吊瓶,不知名的药液正顺着一根塑料管悄悄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手上针眼的肿胀和身上伤口的刺痛慢慢地占据了所有的意识。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关站长醒了,顾主任——”显然是朱虹的声音。她听到了关动荡的哼声,将头探了过来。
随着朱虹的声音,又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关动荡的眼前。“怎么样,小关,感觉还好吧。”是顾守城在问,关动荡轻轻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罗威。
“没关系的,问题不大,我问了医生,没伤到内脏,手术也还顺利,你安心养伤,我们已经和地方派出所取得了联系,他们已经出发去抓人了。那小子跑不脱的,太凶残了。”罗威拍了拍关动荡的肩头,“你安心养伤,其它的事情暂时交给我们,你就不要多想了。”
“吴主任要我们代表他问候你。”顾过城将罗威的话接了过来,“你也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忙,等他忙完了,他会抽专门的时间来看你的。你安心养伤吧,还有,你看有没必要通知你的家人,你告诉我们电话,我们尽快和你家人取得联系,让他们过来照顾你。”
顾守城的话让关动荡想到了丁妮和小米,他不由得心中一酸,眼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通知她们干什么呢?除了增加她们的伤心,还能起到什么作用?想到这里,关动荡冲顾守城摇了摇头。“算了吧,顾主任,我这没多大问题,就不通知家里人了,再说她们也没有时间。”
听到关动荡这么一说,顾守城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和罗威再到地方派出所去一趟,看看情况怎么样。”说完,他回头看着朱虹,“小朱,你好好地照顾关站长。先把站里的事放一放,我们出去了。”
朱虹站起来目送顾守城和罗威离开,而后回转身来,关切地望着病床上的关动荡,“你知道吗?你可是把我们吓坏了,要不是杨站长,我当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没有想到卢兵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为什么,他会到站里来闹事,听到隔壁的小姐们说是卢兵,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为什么到站里来和你打架。”
“押金,他这次是来要押金的。”
‘押金,天啊,他上次不是说不要了的吗?怎么又跑来要,而且隔了这么长时间。“
关动荡懒得说话,他觉得自己一说话,腹部的伤口就扯得疼,而且是钻心地疼。他想抬起头来看一下腹部的伤口,可是刚要动,朱虹就按住了他。
“关站长,你别动,医生说了,让你醒了之后不要乱动,你刚缝了针,要是乱动的话,会扯动伤口的。”
听朱虹这么一说,关动荡只得重新平躺好,忘着天花板出神。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腹部以外,还有左肩、左腰、右背部以及头顶百会穴附近几个地方有明显的痛感,看来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至少有五处之多。这个卢兵,简直是丧心病狂,像这样拿刀子在我身上乱扎一气,简直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这样对我,只为了三百元的押金吗?我绝饶不了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想到这里,关动荡不由觉得委屈,为自己的这次受伤感到不值,可是这也不是三百元的事啊,这事后面牵扯到原则。只是这个事情好像不应该报应到自己的头上,关动荡为这个心里不是很爽,这毕竟不是自己手上发生的事情。“真是火气背。”关动荡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句。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杨站长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小朱,关站长醒了没有。”
随着声音,杨站长和黄娇走进了病房。
见杨站长进来,朱虹连忙站起来让坐,“醒了,杨站长,昨天真是要谢谢你!”
“傻丫头,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谢什么啊,我老杨从来就是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看,这走到一起就是个缘份。怎么样,小关,还好吧,你可真是把我老家伙急死了,怎么会出这个事呢?现在你安心地躺着养伤,什么也不要想,医院这里我们都打好了招呼,他们会很重视的。看看你,今天强多了,昨天在手术台上看到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谢谢您,杨站长,”听到杨站长关爱的话语,关动荡觉得心里暖暖的,刚刚升起的一点孤独感也被杨站长驱散得没了踪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守城和罗威回到了医院,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杨站长走了之后,关动荡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这个时候刚刚醒来,感觉精神要比刚才好了一些。
“小关,我们刚到派出所去了一趟,你放心,那个卢兵已经被抓住了,这是冯警官,他们过来想了解一些情况,你配合一下,让他们录个口供。”
关动荡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作了如实的陈述,随后冯警官简单地询问了几个细节,就告辞出去了。
送走了冯警官之后,罗威和顾守城回到了病床前。“他妈的,这个卢兵,定他个入室抢劫伤人罪都不为过,真是想钱想疯了。小关,你放心,事情已经完全弄清楚了,卢兵要负完全的责任。你就安心养病,静候处理结果,我们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卢兵。他父亲刚才在派出所求我们带他过来见你,给你陪罪,我们给回绝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只陪陪罪就了事了呢?”
想到卢兵,关动荡的情绪就有些激动,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真是把自己害惨了。但是他清楚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养伤,静静地听着顾守城在那里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断断续续的,关动荡算是听清了一个眉目,知道了自己这次出事的真正原因。
事情还要从年前开始说起。卢兵在高勃站和朱虹纠缠了几次,都被朱虹回绝了后,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朱虹是嫌自己太穷了。卢兵不由得窝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他回头细一想也是,就自己这样家无长物,身上又掏不出几个钢崩的人,有哪个姑娘愿意跟自己啊,何况朱虹是大城市里来的人。但是他还真是对朱虹动了真感情,他暗地里下决心,一定要混出个模样来,到时候再回头来找朱虹,那时就不怕她跟别人跑了。有了这种想法后,卢兵还真下力气在外找事做,而且非高工资不谈。可是他一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山里娃,想找到一个工资又高,活路又好的事谈何容易。无奈之下,他找到了一家建筑工地上,做苦力,当小工,活虽然累一点,可是一个月也不少赚。卢兵家里虽然穷,可是在家里也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吃过这个苦。但是他心里装着事呢,再苦再难的活也居然让他给挺过来了。到过年回家的时候,腰里居然也有了千儿八百的钱。等他想来找朱虹时,高勃晚报站却放假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一个人悻悻地回到老家。
山里的年关,老人们忙年忙得热热闹闹,小孩子们玩得开心快乐,偏偏就是他这样半大的年轻人,却觉得放假在家很是无聊。无事的时候,一帮年轻人就扎堆在一起耍钱。起初卢兵也不怎么玩,只是在旁边看着别人耍,可是看的日子长了,看到那些赢钱的人钱来得那么容易,他不由得动了心。大年三十的晚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吃完晚饭后他早早地就来到了大炮家,这里是他们年轻人耍钱的窝点,而且大炮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弄得手上很有些钱。每次耍钱,他都是在当皇帝,而且每天都在赢。
还不到春节晚会开始,大炮家里就聚满了人。大炮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他那一套赌博的家什,摆开了赌场。刚开始的时候,卢兵的手气还不错,大概玩到十一点的时候,他赢了差不多七百来块钱,手中的钱快要翻一翻了。照这样下去,不到明天早上,自己就会有二三千元了。这样想着,卢兵不由得兴奋起来,大冷的冬天,他的额头还渗出了汗珠。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下的注也越来越大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形势却急转直下,没一会,赢来的七百元钱输了个精光还不说,就连自己的本钱也输进去了一半。卢兵不由得有些红了眼,最后一把已经连出了十三个单了,场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下一个要出双了,但是有几个人只是那么说,却停了手,不敢再下了。卢兵却不信这个邪,我不相信这十四个还会是单。他将合手的钱全押了上去,“我赌双!”他大叫一声。有几个人看他这么坚决,又怕真会出双,便多多少少地跟了十元、几十元不等。而此时,卢兵有些等不及了,他大声催着大炮开了这一局,自己认为这是一个翻本的好机会。
大炮看了看卢兵,不慌不忙地将盖在上面的杯子揭了起来,“二,一,三点,单。”卢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抹了一下眼睛,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单。这个时候大炮咧着大嘴笑着将台上的钱全都收到了自己的跟前。拿起杯子盖在那两个骰子上,轻轻摇了两摇,而后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嘴里喊着,“下了,下了啊,下好离手。”便点上一颗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第5节
卢兵慢慢地从人群中抽出身来,他感到既心疼又绝望。那可是两个月的血汗钱啊,几个小时就这么没了,他可真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了呢?现在钱都成别人的了,愿赌服输,要是要不回来的了,想拿回这些钱,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把它们赢回来。可是怎么赢啊,自己现在连翻本的钱都没有了。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空空如也,此刻,他那几个口袋里哪怕是一张擦屁股纸也搜不出来了。找人借吧,不可能,要想在赌桌上找这帮人借钱,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卢兵绝望了,他一边在口袋里乱翻,一边往门外走,想着回去可怎么交待,自己连给爷爷过年的红包钱都赌输了。
正在这个时候,卢兵的手却触到了羽绒服夹层口袋里面的一个小纸片,他不由得一阵高兴。但随即他就泄了气,仅凭手感,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钞票。可这是什么呢?卢兵好奇地将纸片拿了出来,在手中展开一看,竟然是沿江晚报开给自己的押金收据。卢兵十分烦心地将押金条揉在一起准备扔掉,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想法突然钻进他的脑子。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将押金条展开、摊平,而后重新回到了赌桌前。他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看着,当大炮重又开到第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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