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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狂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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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她现在开始有些在乎这个新站长了,这种转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在外太寂寞了吧,这个新站长又是沿江市的人,多少算是半个老乡,也是自己在异地他乡唯一的熟人。至于对关动荡态度的彻底改变,应该是在昨天晚上,在激情过后,卢兵居然明确提出要自己跟着他回家,到那个穷山沟里去,嫁给他,过日子,生儿子。在朱虹看来,卢兵提出这个想法,简直是荒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怎么可能会跟他到那种穷山沟里去呢?那一刻,朱虹真是对自己以前的决定后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她只有敷衍,称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划。她假意劝卢兵要先立业,再成家。卢兵在激情的冲击下,信誓旦旦。他感觉此刻的朱虹像是一个想嫁的女人在调教未来的老公,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在卢兵心里升起,他突然想对朱虹言听计从。
而此时的朱虹心里,一个新的计划正在形成,并逐渐地清晰。她暗骂自己真是个糊涂蛋,放着眼前当站长夫人的机会不去争取,却和一个山沟里的穷小子在房间里卿卿我我,真是昏了头了。因此她趁卢兵在兴头上,劝说他放弃再要押金的事情,不要再在站里找麻烦。也是对关动荡事业上的一种帮助,朱虹在心里这么想。
第5节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转眼年关将近。站里的代投也多了起来,这些代投全是方明亮在高勃当站长时开发的老业务,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商家年关前做促销活动的广告。对于这些东西,关动荡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沿江晚报在高勃市的发行量并不大,做一笔广告代投业务也没有多大的收入。但是在同这些小商家谈判时,他发现以前方明亮在谈这些代投业务时,明显地夸大了站里的发行量,因此这些小商家送代投的广告过来时,实际代投数量要比发行量大好几倍,这让关动荡很是头疼。这些多的广告纸成了一个包袱,扔了吧,别人商家花了钱的,不扔吧,总不能连续几天往同一家订户家里投相同的广告吧。关动荡问了一下朱虹,这些代投方明亮以前是怎么处理的,得到的答复令关动荡惊诧不已。
“站里将这些代投的广告按实际的发行量投递两次,多的代投大多数被方明亮安排人送到废品收购站去了。”
听了这话,关动荡都为那些商家感到冤。但是他现在也不好说破,只是安排投递员将代投的广告带在身上,要求在投递报纸时,在路上顺手挨家挨户发放,并且强调一定要发完,不可以有私自卖给废品回收站的情况。同时也安排朱虹将到手的这些代投费另外做一笔账,作为站里的额外收入,到年关时作为年终奖发给站里的投递员。
听到这样的安排,朱虹睁大了眼睛,显然是对关动荡有些刮目相看。因为这在站里是没有先例的。以前的代投费大多数都是被方明亮在站里开销了。虽然方明亮做得很是透明,每月在月底收订完成后,带着投递员出去,在外面聚个餐。但是朱虹清楚,每次方明亮回来报销的数字都要大于投递员们在外进餐的费用,而且还经常有一些不知来路的发票拿到站里来报销。朱虹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因此站里的代投费基本上成了方明亮私人开销的小金库。像关动荡这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情况可以说从来没有过。就这一点,朱虹在心里对这个站长更是看高了一层。同时更坚定了要将关动荡追到手的野心。虽然她明知道关动荡是结过婚的人,但是她并不在乎,只要他将来对自己好,这一切算不得什么。
对于朱虹这么一点心思,关动荡并非不清楚,但他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一来他在心中对这个小女孩存有戒心,有了杨站长的提醒和他自己平素的观察,他发现这个小女孩确实是很工于心计,因而平时有意提防,让自己不要走了方明亮的老路。二来关动荡一直以来也比较自信,在他眼里,像朱虹这样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难免对自己这样一个成熟的男人有些不同的看法,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们都是孤身在外,作为一站之长,难免有时对她在生活上有一些关心的言语。可是渐渐地他感到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对了。在自己对朱虹很寻常的关心当中,很容易地就引起了朱虹的误解,或者说她有意地将话题往两人的感情上面引,关动荡再怎么傻也听得出她的话外之音。
有时,在关动荡做晚饭的时候,朱虹会在跟前转来转去,嘴里却在不停地说:“关站长,你说居家过日子是不是就像是咱们俩现在这个样子。”
有时在站里没人的时候,关动荡正在忙别的事情。冷不丁地朱虹会钻到关动荡的怀里,背靠着他,扭头望着关动荡,一脸娇羞的样子,伸出一只手在关动荡的眉前比划一番,嘴里却说:“刚好,我们这个子满般配的哦,关站长。将来我找朋友就找你这样高的,你说好吗?”这些举动经常让关动荡哭笑不得。刚要发作,她又像是泥鳅一样的从他身前跑开了,天真地望着关动荡笑个不停,倒是将关动荡弄了一个大红脸。
看到关动荡不怎么说自己,朱虹更是肆无忌惮了。关动荡渐渐地感到站里的空气有些让人窒息。他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在和刘紫菱通电话的时候,朱虹也在旁边横加干涉,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好几次弄得刘紫菱很是生气,甚至扬言要过来看他。关动荡很是紧张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和这个刘紫菱也说不上很亲热,但是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充遍全身,他觉得自己有些陷进去了。拿朱虹的话来说,他这是精神出轨了。虽然关动荡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确实越来越在意刘紫菱的态度了。
这一天刘紫菱又打来电话,说是翠屏山上下雪了,好冷,声音里充满了哀怨。关动荡很奇怪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连刘紫菱说话的语气都让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显然她很不快乐。关动荡不由关切地问起她的情况,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说好冷。过了很久,却又没了声音。一会儿,她又冒出一句,“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你都一个星期没打电话过来了。”
对于刘紫菱现在的情况,关动荡可以说还是很了解的。现在山上是旅游淡季,她们守在山上成天成天地没事可做,当然就更显得孤独。而刘紫菱却说自己并不孤独,所有的寂寞都是因为他。听到这话关动荡不知说什么好,毕竟自己和她相隔千里之外,她的感受他无从知晓,就是知晓了也无能为力。电话两端是长久的沉默。
“又在和情人聊天呢?”在门外晒太阳的朱虹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找他有事,关动荡想挂电话,正想跟刘紫菱说一声,等他“喂”了两声,静下来一听,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盲音。显然是刘紫菱听到朱虹的声音将电话挂断了,这样的情况近来也不止一回两回了。
“是关站长吧,我们是高勃市电影院的。”看到关动荡放下话筒,跟随朱虹进来的女人开口自我介绍。
“哦,请坐,“关动荡忙站起身来,”请坐,有什么事情吗?”
“不用客气了,我们还有事,这阵子比较忙,我们过来找您是想请您帮我们做一个广告。”这个女人三十来岁,一看就是个很干练的女人,见关动荡起身,她接着说道。
“广告,”关动荡一愣,“做广告可是要找我们的广告部,我们报纸上有广告部的电话,如果你觉得联系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帮忙联系的。”
“错了,错了——”没等关动荡说完,这个女人就连忙笑着摆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的那种夹在报纸里面投递的广告,我在家里就收到过你们夹送的广告,我觉得这种方式很好,既直接,又快速。”
“哦,”关动荡恍然大悟,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也笑了。“那您还是坐下说吧,您贵姓——”
“这是我们电影院的孙经理。”见关动荡发问,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男人连忙插话说道。
“是这样,”那个被称为孙经理的女人在关动荡对面坐了下来,“我们电影院准备办一场甘萍的专场演唱会,印了一些宣传单,想让你们帮忙发一下。好尽快在高勃市打开局面。我们在市电视台都做了广告,效果还不错,想让你们报纸帮我们强化一下,你看怎么样。”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关动荡迟疑了一下,他在心里想,我该要帮他们投多少份呢,这是关动荡第一次谈这类业务,他还真没有个谱。
“哦,我知道你们投这个是要收费的,不过,关经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这次就不付现金了,我们办演唱会嘛,手头有票,我想像你们这样有品味的人肯定也会去看,甘萍的名气也不算小,我想在二十张范围内,您开个口,我们想以票充抵你们的投递费用,你看这个怎么样。”
“演唱会的票,很贵的,可以可以——”关动荡还没有吭声,朱虹早就在旁边按捺不住了,她几乎是惊叫着说出的上面两句话。
关动荡望了望她,考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想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投递员们在年关前去放松一下,却也不失为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低头粗略估算了一下,开口找孙经理要了十五张门票。
第6节
当关动荡将演唱会的门票送到杨站长手上时,杨站长真是大喜过望。他一边招呼关动荡坐,一边说道;
“行啊,小关,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办法,这票没花钱吧,前两天我从电影院门口过时就看到了他们出的海报。这甘萍的歌还是唱得不错的,在现在的一线歌手里面也算是比较跑红的,没想到她会到高勃来演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着她的名号的一些二三流歌手。我这两天正在考虑是不是弄两张票和你一起去看看,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地就拿到票了,这票可是有点贵,按这个票价,我想甘萍本人应该会出场。要不然可就不好跟观众交待了。”
关动荡没想到自己的举手之劳可以给杨站长带来这样大的快乐 。受杨站长感染,他也开心起来,高兴地说:“放心吧,杨站长,这次票是电影院的负责人免费送的,不要钱,不光您可以去,黄娇也可以一起去的。”
“是吧,”正在后面准备中饭的小黄听到关动荡这么一说,一下了跑了出来,“那谢谢了,关站长,我可是做梦也没想到有机会到现场去看甘萍的演唱会的。”
“别谢了,傻丫头,好好地把手艺拿出来,炒两个好的下酒菜,我和关站长要好好喝两杯,今天下午我们就歇半天,看演唱会去。”
关动荡看着杨站长那满是皱纹的脸,静静地听着杨站长在那里唠叨,心中充满了喜悦,同时也很是感慨,若不是亲眼看到杨站长,你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他的笑容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虽然人的行动很是缓慢,但一点也不显老态。尤其是听他对现在歌坛的评价,有些地方他比关动荡还清楚,一个个当红的明星在他嘴里说出来,如数家珍。同时在喝酒的过程中,他还谈到过去年代的一些歌唱家,有些人的名字关动荡都还是第一次听说,直到后来谈到他们唱的某首歌曲时,关动荡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
其实关动荡对于歌坛的这些现象还是有些看不懂的。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歌星影星们,也不过只是一个从业者,他们通过他们的劳动给人们带来快乐。一首好歌,让人娱乐,同时一首不好的歌也会让人厌烦,这些和自己所从事的报业或其它的行业一样,只是劳动的一部分。大家都在为人们服务,为什么这些人就会在人们眼中显得不同了。
这个观点在下午的演唱会上更是得到了见证。其实歌星也不是那么的神秘,只是被有些人炒作起来了,而一些没有社会经验的少男少女们就盲目地跟风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市场。
下午的演唱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整个过程被杨站长说准了,甘萍只出来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主持人还一再地强调,说是甘萍感冒了,不能上场,今天为了广大的观众才带病上场的等等。一开始根本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演员在台上表演,唱唱跳跳地,让人不知所云。不一会,观众们就不乐意了,开始大声喝倒采,要甘萍出来。在千呼万唤中,甘萍才出来了。这个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也许是故意营造的这种气氛。在整个过程中,关动荡对此也不怎么热衷,只是静静地听着杨站长聊一些情况,并介绍他以前办类似演唱会时的操作。而朱虹和黄娇则不然了,他们随着场上气氛的变化,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魔棒叫嚣,那情景几近疯狂。
尤其是朱虹,好几次都冲动地抱着关动荡的胳膊摇来摇去,甚至有一次她跳了起来,抱着关动荡的脸狠劲地亲了一下。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受场上气氛的感染呢,还是因为蓄意地找这个机会向关动荡示爱,让关动荡哭笑不得,也发作不得。
演唱会结束后,关动荡和朱虹都没有回站,他们经不住杨站长一再地热情相邀,到了沿江晨报站里作客。这是一个快乐的下午,杨站长像是过节一样,多加了好几道菜,一边让黄娇和朱虹在后面忙碌,一边和关动荡就着花生米在喝酒,等到关动荡和朱虹吃完饭回到站时,天空已完全黑了下来。
冬天的天气,天本来就黑得早,再加上傍晚时分,天空突然阴了下来,看样子好像要下雨,这样一来,天更是比平常要黑得早些。两个人在昏黄的街灯下往站里赶。关动荡一路上摇摇晃晃地,显然他今天又有点喝多了。而朱虹则像一只快活的小鸟一样,在关动荡的身前身后不停地跳来跳去,嘴里哼着歌,显然她还没有从下午演唱会的气氛里走出来,偶尔还抱着关动荡的胳膊笑个不停,那份高兴劲就别提了。
走到站门口,关动荡隐约听到站里的电话在响个不停,他连忙让朱虹去接电话。朱虹手忙脚乱地开了门,拿起了话筒,只听了一下,就将话筒直递了过来,
“你爱人。”
关动荡连忙接过电话,带着一阵酒意望着话筒喊了一声,“喂”。
话筒那边传来了丁妮的熟悉的声音,关动荡一听就感觉有些不对,丁妮的话音带着哭腔。“你跑哪去了,我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有人接,你回来、、、、、、”
听完丁妮的话,关动荡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他站直了身子,轻声地问道:“怎么了,丁妮,你别哭。”
“你回来、、、、、、”话筒里丁妮又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关动荡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切地说道:“丁妮,你别怕,我一会就想办法回去,你先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米的头摔破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在医院里、、、、、、”
“要紧吗?”关动荡一听,吓了一大跳,他加大了声音。
话筒那边丁妮的哭声更大了,“我不知道,你回来、、、、、、”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关动荡的酒彻底醒了,他查了一下来电显示,照原来的电话打过去,却再也没有人接听。看来是丁妮是在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打的电话。
关动荡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他默默地想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拔通了大姐家的电话,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让大姐赶到家里去看一下,自己马上就赶回家。
通完电话,他简单地对朱虹交待了一下站里的事情,便清点了一下随身的物品,冲进了无边有夜色里。
第7节
第二天早上,等到关动荡一脸的疲惫回到家中时,儿子小米已经从医院回到家中,正躺在家中的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看着头上扎着绷带的儿子,关动荡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落了下来。他摸了摸小米那白皙的小脸,看到那天真的脸庞上,肌肉因为疼痛,在睡梦中还一抽一抽地,他的心中感到一阵酸楚。
丁妮显然是一夜没怎么合眼,美丽的脸庞上很明显地突显出了熊猫眼。看到关动荡坐定了,她才慢慢地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天小米在宿舍里玩的时候,和一帮小朋友在小区内的乒乓球台边玩耍。后来不知听了谁的提议,这一帮小孩全都爬到了球台子上,也不知是为的什么目的。后来大家玩得高兴了,得意忘形时,一阵哄挤。小米个子又小,又在球台边,便一下被挤下了球台,头朝地栽向了地面,也不知磕到什么东西上去了,头上一下子磕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刚四岁的小孩子哪见过这个,他只感到头上一阵巨痛,就“哇”地一声放声哭了起来。那帮小朋友一看出了事,全都一哄而散,找不到人影了。只留下小米一个人,他哭了几声,看周边没人,自己头上血又不停地在往下流,情急这下,他就手脱下自己的袜子,边哭边捂着伤口回到了家里。
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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