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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文书-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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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身为帝王才有的大局观。可不管怎样,白昕玥照样无法抑制自己疯狂的阴暗心理,他不管曦冉是因为什么选择了那两个女人,他只知道,不要说被曦冉所选上了,他本人压根就不在曦冉的考量范围之内。
  嫉妒无比浓烈,但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白昕玥还是必须要说一句,灏湮的不信任感并非毫无道理,事实上造成这种混乱状态的罪魁祸首正是曦冉本人。一切都是源于他的隐瞒,或者说,一意孤行。
  在面临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天道时,曦冉究竟是自大的无以复加,认为单凭一己之力便可以扛下一切?还是说,他即便想找人说说,但已经是满心无从说起的无可奈何?这样的疑问,白昕玥找不出答案。他所确定的只有一点,便是自己早已对此痛恨的无以复加。
  他痛恨……曦冉的自作主张。
  因为他的这个决定,注定了所有的一切都要他独自承受。哪怕如今战争已经走向尾声,结局已定,但是对错二字依旧还是氤氲不明。
  如果妖兽一族能够延续下去,倒是能够证明曦冉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所有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但如果……不能呢?遥远将来的事,谁又能看的见,谁又能预料的到?
  白昕玥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或许正是以为这一份世事难料,所以曦冉最终只能守口如瓶,即使他也算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最为关键核心的部分,依旧只能独自承担。
  道理或许不错,可是从结果来看,白昕玥终究还是没有被曦冉所选中。
  这难道不是舍弃?
  而且,还是永永远远的舍弃。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白昕玥,今日试图揭破一部分真相,谁知让他遇上的便是这样一副被折磨的脱了形的身躯,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心平气和。
  至于曦冉亮出的利爪,他是不是害怕都已然无关紧要了。如果害怕,他一开始便不会与曦冉有任何接触。然而这一条界线早已经迈过,并非今天,早在风钩山自治矿区,很多东西就已经改变了本来的面目。
  其实在第一次与曦冉亲昵接触开始,白昕玥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被两把撕碎的准备,这位可是皇帝陛下,不管落拓与否,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而白昕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内心更为深沉的渴望,都已经不能用冒犯来形容了,所以就算死在曦冉的爪下,他也当真半点儿都不冤枉。
  既然已经有了这份准备,早一天死晚一天死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在巨大的威胁面前,白昕玥可谓无动于衷。此刻正好挨上了肋骨下方的那一片肌…肤,难得的柔软,于是白昕玥想也不想便一口咬了上去。
  “嘶——”曦冉倒抽一口冷气,当场生出活剐了这家伙的心。手下留情?哼!那是什么玩意儿?曦冉凝聚起剩余的全部力气,狠狠一脚,毫不拖泥带水的踹上了白昕玥的肩胛骨。
  后者原本也没有什么防备,就算他有,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曦冉上演一场全武行,没有任何悬念的被踹翻在地,无比狼狈。
  好不容易挣扎的爬起来一半,就见曦冉正坐在石桌边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右手食指的指甲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胸口,随时都会刺穿心脏似的。
  方才白昕玥的种种行为冠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头也算是相得益彰,岂料那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在这一刻却仿佛被吓住了似的。他也不抬头去看曦冉,只是盯着那一片状如刀锋的指甲,脸上慢慢的漾开一抹苦笑。
  “曦冉,你要杀了我吗?你忘了,你已经杀过一次了。”白昕玥如是说道。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所言找出一点儿作证,他当即扯开领口,露出胸口那一个拳头大小的伤疤。
  定了他叛乱的罪名,将他流放到寸草不生的砂堡,最后又不惜亲自前往施刑……毕竟都是自己亲自做过的事,曦冉也不至于那么快便忘个干净,但是蓦地看见这么一道狰狞的疤痕,曦冉还是结结实实的一愣。
  他以为小白这伤只怕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难道人类当真是如此脆弱的生物,恢复力比他们妖兽差了何止几倍?还是说,当初他动手的时候太过决绝,所以才会留下此等无法痊愈的伤害?
  下手,应该挺狠的吧?曦冉很快回想起了自己当日奔赴砂堡时的心情,决绝,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够形容,没有半点折扣的,那个时候的他的的确确下定决心要取小白的性命。
  至于是什么理由让他做出决定的,过程曦冉都回忆不起来了。他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差不多要被天道给彻底压垮了,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他对于计划的不确定感也上升到了极限,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可挽回的谬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无心去思索辨析什么,唯一想做的,便是更改“错误”。
  更改的法子也可以说是现成的,小白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敌人,若是他死了,便可以消除隐患。
  打着这般主意,曦冉动起手来哪里还会有什么余地?
  然而奇迹般的,白昕玥竟然没有死。他不仅从妖兽皇帝的手下捡回了一条性命,也彻底摧毁了对方的决定。同样的杀意,凝聚一次对曦冉而言已是勉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重复一遍。
  此时此刻曦冉正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白昕玥当然不可能全部知晓,不过他这一刻的失神到时分外明显,白昕玥终究还是不失擅长抓住时机的本性,也不管两人的如今的高低差,伸手一把攥住了曦冉垂落在旁的腰带,狠狠的将人拉了下来。
  用天旋地转来形容这番变故都是轻巧的,曦冉已经被白昕玥不顾后果的疯狂折腾再也没有丁点儿办法,情急之下只来得及缩回指甲——若是直接划擦过去,以妖兽爪子的锋利程度,不说掏心挖肺,也要生生剜下一块皮肉。
  坠落而下的曦冉撞上了白昕玥,两人重重摔成一团。
  之后的场面甚是混乱,如同一幅完全被割碎的画卷,留下的片段中,很多部分连具体的影像都辨别不出,只有一笔又一笔的浓墨重彩……


第284章 第284章—恶意的吸引
  火炼的手还持续着端酒杯的动作。可是酒杯呢?他的手中分明空无一物。
  身下坐着的倒还是之前的石头鼓凳,只是不知道那凳子多少年没人用过了,灰尘扑了一层又一层,还有配套的石桌,其脏乱程度也可谓相得益彰。要怪也只能怪火炼自己眼花,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明白呢,就忙不迭的往上凑,这下可真是精彩了,衣服、裤子、连带着那一头累赘的长发,统统沾满了落灰,活像从垃圾堆里掏出来的。
  这副模样若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丢人丢到家,况且这月眠岛上还有一个白昕玥,更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奚落。
  这番阴暗的前程,照理来说打死火炼都不愿直面,他如今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赶紧找点清水来把自己拾掇拾掇。
  可是,火炼还是不动。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像是凝固一般的虚虚圈着。他像是万般不解,那醉人的酒香还在鼻端,可是这杯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火炼四下环顾一圈,端的是满面茫然。他刚到此地的时候还知道要保持惊觉,而此刻显然将这个好习惯彻底抛弃了,尽管还是在四下张望,但绝对不是为了探查,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环绕的红花篱笆,平整的白沙地,还有石制的八角亭,这些东西都还在。可是,仅仅只有那篱笆还保持着一开始见过的模样。
  铺就沙地的银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细腻,只是这片沙地却并没有那么平整,各种粗细不同的凌乱线条布满整个地面,像是一副拙劣的图画。火炼走过来留下的那一排脚印被混杂在中间,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至于变化最大的当然还是八角亭。哪怕是再名贵的料子也不可能经受住数千年的考验,从顶端垂落而下的白色纱幔虽然还在,可已经变的丝丝缕缕,尽管也不显得如何肮脏,但依旧透露出浓烈的腐朽气息。亭子里的石桌倒还建在,只可惜凳子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火炼运气不错,他随便选来安坐的这一张鼓凳是硕果仅存的。
  而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事,什么杯盘酒盏,什么美酒佳肴,终究是半点儿痕迹都不剩了,哪怕亲眼得见,也终究挽留不住。
  兴许是想通了这份光阴流逝物非人亦非的道理,也或者是不得不接受这份无以追回的变迁,火炼终于放下了他端着“酒杯”的那只手。
  要命的是先前这动作持续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手指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火炼只能将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彼此揉搓一番,将这股僵硬给活动开来。
  做完了这件事,火炼也站起身,尽管他之前坐的是此地唯一完好的凳子,但毕竟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他也不至于就那么抱着不撒手吧。
  走出八角亭,火炼略微停步想了一想。他在这片篱笆围绕的古怪之地并没有找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其实已经足够叫人失望不已了,但是在火炼的脸上却看不到类似的神情,相反,搅在一起的眉心,以及绷紧的嘴角,这些都表明了他的凝重。
  想了想,也只是想了想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根据,火炼已经迈开脚步,迅速的绕过八角亭向着背面走去。与穿越树林子的行动类似,他仿佛一开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根本用不着路标指引。
  那红花篱笆的形态确实堪称完整,密密实实的如同一堵墙壁。这或许便是植物的强悍之处,越是人烟罕至之处,它们越是长的茂盛。千年光阴,对于人类也好,妖兽也好,甚至于那些雄浑壮阔的建筑,都将是永不停歇的摧残。唯有植物不同,经历的时光越长,它们往往生长的越好。
  但是完整却不代表完美,不管这藤蔓最开始扎根于此是否经过某人之手,但如今已是野生野长的状态,少了外力的整合,最终形成的篱笆肯定还是会有所空缺。火炼来时的方向算得上是一个薄弱环节,而当他绕过八角亭之后,看到的这一处,则可以说是非常显眼的空缺了。
  本来就是夜晚,月光所找不到的地方总是阴沉沉的,而这个空缺之后的空间,似乎比通常意义下的黑夜还要更加黑上几分,人如果走在其中,不用证实也可以断定肯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空缺本身则像极了某种妖魔鬼怪的血盆大口,这东西就这么潜伏在这里,只等着美餐自己送上门来。
  八角亭已经堪称万分诡异,不过这地方更多透露出来的还是一种违和感,与正常时间与世界的格格不入,会让人迷惑,也会让人掉入幻觉,但迄今为止还并没有给闯入者带来什么实质危害;可是,这空缺似乎就不同了,远远看上一眼都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恶意。
  火炼脚下出现了一下停顿,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如果不是死死盯着他的步子去看,大概都发现不了。短暂的停顿之后,火炼便继续向着那处空缺走过去,而且从速度上来看,似乎还要比前面更快上几分。
  如果说钻进篱笆的行为是胆大不怕死,那么此刻再一次钻出去——从空缺处钻出去,简直可以称得上不折不扣的莽撞了。对于篱笆另一侧的情况火炼也并非一无所知,具体的细节或许猜不出来,可是直觉还是感知到了不少东西,譬如说,火炼总感觉那股浓烈的恶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差不多已经是罹患被迫害妄想症的前兆了,换一种说法,也可以称之为自以为是。火炼当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任谁都想欺负一下的小白花,可是此刻的直觉着实过于清晰,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不管方才在幻觉中看见了什么,白昕玥对……对曦冉的评价正是自我为难,但火炼认为那评价怎么也不该落在自己的头上,他自认还没有伟大到敢于将全族存续的重担都背在肩上,那种自讨苦吃的行为他才不会去做。
  而此刻之所以火炼会义无反顾的迈出脚步,当然不是自寻死路,他只是……好奇罢了。
  没错,尽管好奇的心情放在此时是这般不合时宜,可火炼向来还是比较遵从自己心意的,特别是在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按照本心行事便成了他的首选。
  如果要在这时问火炼究竟是什么东西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八成也回答不上来,正如他感觉到那一股针对自身而来的恶意一样,同样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自己。
  恶意的吸引,听起来确实相当矛盾,但也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举一个极端一点的例子,当某人独自走夜路,忽然遭遇了某个不好的东西,某人明知靠近会有危险,但事实上并非所有人都会掉头逃跑,很大一部分人都会壮着胆子接近那东西,非要看个究竟不可。这一类反常的现象,用一句话来总结便是——好奇心害死猫。
  火炼当然不是猫。相反,他最讨厌的动物应该正是猫科,但这一刻他的好奇心一点儿都不比自己的天敌逊色。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但是火炼的脚步却半点儿都不慢,甭管那恶意的吸引本质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已然决定要亲自看上一眼,不然就此错过的话,他辛辛苦苦走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过了白沙地,如今一切都脱离了幻觉造就的假象,沙地上的痕迹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于是也不用在意是不是会留下什么脚印了。
  钻入篱笆之前,火炼倒是驻足看了一眼上面那艳丽无比的红花,他自己或许并没有发现,居然在这一刻皱了眉。他当然不是未希,也不至于看见一朵红花便感动的痛哭流涕,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花开得过于艳丽……当真不是什么好事。
  说起来,未希心心念念的帝王之花“焰尾”似乎也是这副姿态,乱红飞舞苍穹的景致的确壮美无伦。可是,然后呢,不就什么都没能留下来吗?
  由此可见,花也好,人也好,还是悠着一点儿的好,过于决绝,不顾后果的拼上一遭,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冲着那红花撇了下嘴角,火炼将不屑的心情表达的淋漓尽致,随即他便伸手作势要撩开一枝挡路的藤蔓。
  什么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火炼这动作算是给出了标准的注解,他来时明明被藤蔓上的尖刺刺破了手指,再一次面对这玩意竟然也不知道要小心一些,大大咧咧的又自己送上门去。
  植物当然不会生出什么意识,但这一丛藤蔓毕竟处处透着诡异,若说是修成精了也绝非毫无可能,倘若它真的有什么意识,倒真可以说得上得寸进尺。上一回只是暗搓搓的扎了个小口子并吸了一颗血珠,但是这一回发现某只傻鸟又自己送上门来,似乎也不满足那一点儿好处了,只是眨眼功夫,数条藤蔓已经向着火炼缠绕过来,无论是他的四肢还是腰身都成了攀附与攻击的对象。
  火炼目瞪口呆。难道他便是传说中的花肥?
  说实话,一滴两滴血什么的,火炼当真不怎么在乎。在许多事物的看法上,他还真的与广大妖兽不同,譬如说对待精血的态度,所有妖兽都认为此为自身力量源泉,必须要珍而重之,但火炼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几滴血吗,只要不是什么致命的重伤,生活中偶尔划上一个小口子,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事故不是吗?
  所以虽然之前被扎的有点疼,但火炼倒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更没想过要将这一架藤蔓给挫骨扬灰。只是火炼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到如此不要脸的植物,他仅仅只是一时不察,如今低头再看,浑身上下都被覆了个严严实实。
  倘若再继续纵容,那就不是一滴血两滴血的事儿了,看一眼藤蔓上密密麻麻的尖刺,不用怀疑,片刻功夫他就能被其吸成一具干尸。
  哪里还有什么惜花的心情——况且这种雅致的情绪半点儿也不适合他,先前不过只是懒得计较罢了——火炼五指张开,指甲暴涨,活像是顷刻间装上了一副爪类的武器。
  随后,三下五除二,稀里哗啦的一阵斩击。到底面对的只是一堆植物,也用不着什么厉害的招式,只要足够快,刷刷刷,大局可定。
  收回指甲的火炼,接下来的工作便是将留在身上的藤蔓统统摘下来。那东西便像是一条条僵死的蛇,尽管已经失去了生命,但其中不少还是紧紧的环绕在他身上,特别是那些尖刺,已有不少刺入火炼体内,这般粗暴的将其摘除,连带衣衫与皮肤都顿时遭了殃。
  将最后一段藤蔓扔在脚下,火炼欲哭无泪。即使不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当前的状态是何等狼狈,被藤蔓刮出来的伤口毛辣辣的疼,而且更要命的还是这一身破衣烂衫,简直没法见人了。
  火炼陡然想起了某人那一段“拔了火鸟尾巴毛”的威胁,当时似乎还曾探讨过,没了尾巴毛之后他再化作人形会不会也是同样破衣烂衫?如今这副到了八辈子霉的模样,似乎也用不着验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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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有两杯咖啡,只可惜白白放凉了也没人端起喝一口,对坐的两个男人仿佛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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