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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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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年本想继续回击,却在对上剪银的眼神时一怔。
  少年眼神澄澈,漆黑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那一层湿润的水气没有让他看上去软弱,反而像是带着一种难言的柔情。
  雾年喉头滚动,一时无言,半晌后哑声道:“愿你说到做到。”
  剪银也不再回话,低头扣着襟前的小扣。


第三章 旧梦
  那天夜里,雾年又做了一宿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坐在一叶小舟上,无人摇桨,船儿却平稳地在水上漂行。
  雾年环视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青泽的一个小湖湾。
  小舟缓缓驶向湖心,大约过了半炷香时间便停住了,船头正对的水域竟然现出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梦里的雾年伸出了手,手心向上缓缓一抬,一道耀眼的光芒便从这漩涡中缓缓浮出,湖面顿起波澜,整片青泽的水仿佛都在为之沸腾。
  光芒渐淡,湖心竟凭空浮出了座屿。
  说是岛屿似有不妥,因为那石块细长如锥,更像一根通天的石柱,顶端仅仅一个拳头的大小,形状如同一双交叠的手掌,托着一粒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珠子。
  雾年轻轻一勾手,那粒小小的金丹便缓缓飘来,落在了他的手心。
  “刚刚好吓人啊!咦,这是什么呀。”
  雾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那声音轻灵,似曾相识,他环顾四周却见不到人。
  正当他有些茫然的时候,却见自己的袖口一动,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延着他的手腕探出了头,好奇地看着自己。
  剪银?
  不对,不是他,这条小蛇的额心没有朱砂痣。
  “阿年,你怎么啦。”那条小蛇又开口问道。
  而梦中的自己只是轻轻触了触小蛇的头,说到:“吃了它。”
  那小蛇便十分乖巧地吞下了金丹,又后知后觉地问道:“吃这个做什么呀。”
  雾年摩挲着小蛇细腻的背,声音是自己不曾想象过的温柔:“往后不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而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
  醒来后,雾年望着房梁怔了很久。
  梦境太过真实,竟让他一时分不清究竟哪里才是现世,颇有几分庄周梦蝶之感。
  过去他也曾数次做过此类的梦,梦见自己广袖飘逸如仙人之姿,或是腾云驾雾,或是踏水而行,更多的则是坐在一个小亭子里作画,但从来没有哪个梦如昨夜那般真切。
  不像虚渺的梦境,倒像是记忆的重现。
  那种让他难以言喻的心安和温情,竟让他产生了沉溺其中不愿复醒的念头。
  而且,刚才梦里的那条蛇,实在太像剪银了。
  雾年眉心微皱,侧过头看了看蜷缩在炉边的少年。
  昨天俩人闹得颇为不愉快,一下午也都再无交流。剪银倒是时不时偷偷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也没有开口,他也不去问。
  雾年年幼失了双亲,对亲情的记忆十分模糊,几乎是自打记事起便一个人生活。青泽镇的人不多,雾年的性子又冷淡,偶尔受些照拂也惦记着礼尚往来地报恩,多年来无甚深交。
  他知晓人情世故,却不懂与人交往,彬彬有礼却又不带情谊。
  昨天会对剪银再三逗弄、恶语相向,事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讶异。
  讶异过后便是懊悔,懊悔无门便又化成了淡淡的恐慌和恼怒。
  原本只要剪银先开口,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稍加安抚。可这小妖精一下午光用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看着他,却不言语,雾年又拉不下脸主动求和,只好冷着脸僵着。
  不过无妨,马上便要入夜,到时这小妖精必要作妖。
  不料到了晚上,剪银竟然自己从柜里翻出了被褥,乖乖地在炉边躺下了,把雾年酝酿了一下午的那句、施恩般的“上床睡罢”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雾年憋着气躺着,时刻注意着剪银的动静,他可不信这小妖精当真这般老实。
  等床下传来均匀和缓的呼吸声时,雾年差点一冲动就跳下床去把剪银晃醒。
  你不是雪客吗?你能不能做点雪客该做的事啊??
  雾年又兀自咬牙切齿了一阵,才惊觉自己实在不对劲,不知不觉间竟被这小蛇妖勾得五迷三道。
  他是雪客,而自己是宿主,这段关系无论如何都应当是由自己来主导。
  剪银在炉边睡得不太安稳。
  地上很凉,垫了一层褥子也只是微微隔了寒气,始终暖和不起来,只能靠着旁边的炉子取暖。
  小小的人缩成一团,眉目微蹙透露出一副可怜样儿,看得雾年心里一堵。
  想了想蛇的习性,雾年觉得蛇妖大约也是畏寒的,于是起身想把剪银抱到床上去睡。
  剪银却不知是不是在梦中感受到了雾年的目光,眼睫轻颤几下,悠悠转醒。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的雾年,有点迷糊地软软开口:“早上好呀。”
  雾年听着他声音里略带鼻音,一下子又有些郁闷,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但他面上一丝不显,只是生硬地命令道:“去床上睡。”
  剪银还没完全清醒,闻言也只是呆呆地“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又乖乖地爬上了雾年的床,盖好被子,半梦半醒地看着雾年。
  两条雪白的小腿从雾年的眼前慢慢飘过,他撇开目光,清了清嗓子:“你继续睡,我出去一趟。”
  剪银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想开口问雾年去哪儿,屋门已经关上了。
  不过剪银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因为雾年也不知道自己出去做什么。
  他只是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不能继续和剪银共处一室。
  外面飘着小雪,倒不算太冷,雾年漫无目的地沿着镇子走了一会儿,肩头落了一层白霜,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夜梦中的那个湖湾。
  思及昨夜的那个梦,雾年凝眉。
  他四下查看,在岸边找到了一条废弃的渔船,检查了一番没有破漏,便登上船朝湖中划去。
  青泽是一年四季不霜不冻的灵泽,但冬日的湖水还是冷得刺骨,湖面泛出的丝丝寒气包裹着小船。
  雾年也不知自己是被这冷风吹清醒了还是吹晕头了,竟然想到湖心去找昨日梦里的那根石柱。
  青泽镇虽小,但依山傍水十分富足,仅是靠河岸的鱼塘便已能自足,镇上人很少会去湖中捕渔。
  雾年未曾去过湖心,且这方湖湾视野开阔、平如镜面,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端倪,也从未听别人说起过那里有什么岛屿怪石。
  他一边摇浆一边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但不知为何,一股难言的冲动驱使着他,去亲眼看一看,或者说,求证一番。
  昨夜在梦中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已抵达,今日雾年却划了整整近一个时辰。
  此刻,雾年有些怔忪地望着前方,那块本应出现在他梦中的锥形岛石,连顶端那粒金丹的缺口都如出一辙。
  他低头,自己仍穿着早晨出门时披上的大衣,而不是梦境里的广袖白袍。
  他的梦境,是真实存在的。


第四章 绵枝
  剪银迷迷瞪瞪地躺了好久,才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睡在雾年的床上。
  以前也不是没有共枕而眠过,但人形还是第一次呢,想着,整条蛇都兴奋了起来。
  他紧紧裹着尚带着体温的被子,开心地在床上滚了好几下,一双桃花眼都幸福地眯成了缝。
  折腾了片刻,剪银也没了睡意,便起床梳洗。
  也不知道雾年去了哪里,外面还在下雪,他现在是凡人之躯,万一受寒了怎么办,剪银有些忧心。
  刚刚雾年出门的时候好像还没进食,剪银更担忧了。
  思前想后,他准备炖一锅鸡汤,这样等雾年回来,就能暖暖地喝上一碗了。
  剪银从没下过厨,毕竟他修成人形也才没多久。但虽没吃过猪肉,猪跑却是见过很多回了,过去在牵星宫,常常看着雾年的侍童倚星给他们准备膳食。
  于是剪银斗志满满地翻出了锅碗瓢盆,堆好了木柴,手忙脚乱地洗净切好了辅料,在锅里铺好,才发现……没有鸡。
  雾年在吃食方面的兴致非常寡淡,以吃饱为目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于他没有太多的诱惑力。而且他也不喜欢打理,要吃什么都是当天出去采买,家中向来不会养鸡鸭牛羊之类的家禽家畜。
  剪银身上也没有银钱,自然是不能出去现买了。
  他稍作思虑,在院子里找了根还算结实的小木枝,在雪地上划拉了起来。
  片刻后,一个简单的灵阵出现在了一片雪色之上。
  剪银解下了腰间一个状似珠蚌的玉色挂坠,轻轻地放在了灵阵中央,念起了口诀。
  一道冰蓝色的光芒从那珠蚌内流转而出,延着雪地上的纹路缓缓填满了灵阵,泛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见成功了,剪银有些开心,立刻雀跃地说到:“阵仙你好呀!那个……我想要一只鸡。”
  三分钟后,灵阵的中央出现了一只鸡,还是捆好的那种。
  剪银提着鸡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无从下手,又有点为难地对灵阵问到:“那个……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呀?我想炖汤的……”
  灵阵:“……”
  又是三分钟后,剪银得到了一盘,杀好洗净的、去了毛的鸡块。
  他心满意足地把鸡块放进了锅里,倒上水,生了火,托着腮蹲在一旁巴巴地等着。
  也不知道雾年什么时候回来。
  剪银有些无聊地捏着脚边松软的雪,突然想起来灵阵还没收,连忙转身跑了过去。
  趁着雾年还没回来,他想联系一下绵枝。
  “阵仙阵仙,你还在吗?”剪银先确认一下。
  灵阵微微闪了闪。
  剪银立刻开心地问到:“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绵枝呀。”
  灵阵又是一闪,示意知道了。
  这个玉仙灵阵,是以前剪银在天宫还不能自由通行的时候,雾年给他用来打发时间的宝器,里面住了一位及其厉害的大仙,可以满足召唤者的愿望。过去剪银也经常用灵阵来联系绵枝,除了第一次费了些功夫,后面基本上不用半炷香时间便能找到,也算是灵阵的熟客了。
  绵枝算是他的发小,一只十分厉害的羊精,好像还是羊族的小皇子。
  剪银五岁的时候,绵枝搬到了他家附近。蛇与羊不同,不喜群居,那时的剪银已经独自搬出来生活了,而绵枝作为偏爱群居的羊,形单影只看着格外孤独,剪银便常常去陪他。
  绵枝比剪银年长两岁,脾气却是剪银的两倍不止,武力值也相当之高。据说他在原来的山头就已是称王称霸,在搬了新地方自然也是要开始新一轮权力扩张的。
  在以好脾气著称的羊族中,绵枝这样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不过剪银天性温软,倒是和绵枝互补,两人一刚一柔其乐融融。剪银裹在绵枝的羊毛里,跟着他从这个山头打到那个山头,也算是过了一把狐假虎威当大王的瘾。
  后来剪银莫名其妙被雾年带上了天宫,绵枝急得差点把整座与凉山给翻过来。结果发现剪银是在天上沉迷美色、乐不思蜀了,气得他丢下一句“见色忘义”,半个月都没理剪银。
  但当剪银重病的时候,绵枝又哭着跑遍了大江南北的仙宫为他求药,甚至不惜去向已经断绝关系的本家低头,耗尽半身修为,替他结了羊族秘传的莲回印续命。
  这次剪银身体未愈便执意要来保护下凡历劫的雾年,绵枝又是气得要绝交,但还是在他临行前,千叮万嘱,大咒小咒结了一堆,以护他丹元。
  他欠绵枝的实在太多,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得完。
  如果有一天绵枝需要他,他也定毫不犹豫地拼上自己的一切。
  约摸半炷香过后,面前的灵阵突然光芒一亮,一个轻快活泼的少年声音在灵阵中响起——
  “阿银!”绵枝的声音听上去也带着几分激动。
  剪银高兴地差点热泪盈眶:“阿绵!”
  “阿银!”
  “阿绵!”
  两只小妖精一来一回喊了数个回合,才算是勉强抒发了那股许久未见的郁结。
  剪银憋着泪向绵枝诉苦:“阿绵,我好想你呀。”
  绵枝立刻凶巴巴地回到:“我才不信!当初是谁上了天宫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不听劝跑去给人欺负!”声音里却带了几分鼻音。
  剪银委屈地吸吸鼻子,一时也无从反驳。
  绵枝隔着灵阵都能想象到剪银眼眶红红的样子,立刻心软地一塌糊涂,有些焦急地道:“你怎么突然找我了?是身体又出问题了吗?还是那条傻龙又欺负你啦?”
  “没有没有!你给我的莲回印还在呢,雾年也对我很好,还让我住在他家里……”说着说着,剪银忍不住笑出了酒窝。
  “你可真容易满足!”绵枝气呼呼地翻了个大白眼,“那条傻龙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你忘了被真气所伤的焚身之苦了?还是忘了丹气冲撞的锥心之痛了?”
  剪银忍不住替雾年解释:“雾年他不是故意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给我吃蛟魂珠也是为了我好,那是镇海的宝器,很珍贵很珍贵的,是我自己身子太弱……”
  “你还要替他说话?!”绵枝的暴脾气上来了,当下打断了剪银的辩驳,吼得灵阵都有些颤悠悠,“我不管那什么狗屁珠子有多厉害多珍贵,他就没想过你吃了之后会受不住?那时你每日昏昏沉沉,片片鳞间渗血,九死一生,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
  剪银无从辩驳,双眼越来越湿。
  绵枝一声冷笑继续道:“而那龙神大人丝毫未察,反倒记着你咬去的那一滴心头血,当真是宽宏大度。我听说他这次下凡历劫为的就是抹去情根,先不说这拔的是谁的情,龙族情根九天闻名,这劫有多凶险你会不知?就这样你还要来替他挡,你是上辈子欠他了吗,活该让他这样糟践?!”
  剪银一边摇头一边哽咽道:“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错就错在不知道!”绵枝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自己心尖上的人儿在眼皮子底下伤成这样,他却到现在都还一无所知!我看他别想什么忘情水了,直接喝孟婆汤吧!”
  剪银一声不吭地听完了绵枝的怒斥,脸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他抽噎着开口:“阿绵…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怎样…怎样都无所谓…但你……”
  那头的绵枝立刻红了眼眶:“阿银,你不知道当年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是我最好的弟弟,也是一辈子的挚友,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你。只要你想,不管何事我都会支持你。”
  剪银只觉得自己的喉鼻酸涩地发疼,用了几分力才能发声:“我也是!”
  “你和我说了这么久,那傻龙不在吗?”绵枝收了收情绪。
  剪银也擦了擦泪说到:“嗯,他早上出去了……”在绵枝即将对雾年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行为进行新一轮|攻击之前,又补充道,“这里天冷,他经常要出去砍柴火的。”
  绵枝脑补了一下那不可一世的龙神上山砍柴的样子,瞬间乐了:“活该,他就该多吃吃苦。”
  剪银也忍不住笑了。
  大约知道龙神大人在人间过得也不算太好因而十分宽慰,绵枝倒没有继续对雾年恶言相加,只是再三嘱咐剪银:“你现在是虚修化形,再加上体内丹气冲撞,实在太虚弱了,平时尽量多化回原形修养,千万不可滥用术法。”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给你的莲回印也支撑不了太久,现在你在雾年身边,有龙神真气浸润还算好,但如果情况危急,我绝对不会再放任你胡来。”
  剪银立刻乖乖答应。
  “你没事的话多……”绵枝的语气里满是不爽,“多亲近亲近雾年,吸收一下真气,那个可以压制蛟魂珠,对你身体好。”
  绵枝的语气像是在说良药苦口,剪银却不禁双颊绯红。
  亲近雾年嘛,自己当然是想的……嘿嘿……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剪银有些慌乱地回头,只见雾年面色阴沉地看着他,和雪地上发着光的灵阵。


第五章 觊觎
  从湖湾回来的路上,雾年一直有些心神恍然,直到进屋发现剪银不见了,才有些焦躁地清醒了过来。
  他刚寻到了后院,便隐约听到有人在和剪银说话的声音。距离太远,那声音有些模糊,雾年慢慢走近,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个词。
  那人,不,多半是妖,告诉剪银多亲近他,好从他身上吸什么东西。
  雾年瞬时浑身僵硬,一股莫名的冰凉从心房蔓延开来。
  他以为自己一直很清楚,剪银来到他身边必有所图。或是为了过冬,或是为了吸精魂,这于雪客或是妖精来说都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既已阴差阳错地迎进了门,便像逗弄猫狗般消遣上一个冬天,然后在开春时节毫无留恋地抽刀断水。
  可为何当他亲眼证实了剪银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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