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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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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逐渐暖了,院外的霜雪一点点化去,滋养着迎春的枝芽嫩蕊摇黄。
  一日下午,雾年正给剪银画着小像。
  还余数笔收尾时,剪银突发奇想,取出了上次雾年给他作的那副小像,打开铺在小案边。
  雾年左右比了比,思酌道:“确实长了不少。”那时仍是青涩少年,此刻已有了年轻男子的姿容,因剪银体格纤细显小才不明显,眉目间动人的风情却是怎么也掩不了的。
  只是两次画像所隔不到三月,常人如何都不该长这么快罢了,雾年忍不住轻轻看他一眼。
  剪银丝毫不察,依旧笑得像个小傻子。
  雾年敛神继续落笔,画到眉心时又顿了顿。不知为何,如今剪银的那粒小痣浅淡不少,再用浓朱砂怕是无法传神。他取了些清水,将那赤红调得稀了些,才重新提笔。
  扑呲——
  下一秒,雾年恍惚听到什么声音在自己胸膛间炸响。他僵在原地,仿佛心脏被骤然撕开了一个口子,甚至来不及出声,便被太过剧烈的痛楚夺去了意识。
  “阿年!!——”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剪银的脑内嗡地一声,下意识扑过去抱住了雾年即将倒下的身体。
  “阿年?雾年!你醒醒!”他疯了似地喊雾年,拍他的脸,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阿绵明明来看过没有问题的……
  剪银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掐着雾年的人中,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地乞求着:“你不要吓我……”
  雾年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般,沉沉地锁着眉闭着眼,面色越来越青白,绷得极紧的身体时不时僵硬地颤栗,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恍惚间,剪银看到雾年的胸口渗出血色,正如二十余年前,被他亲口咬出的血窟窿。
  梦魇再度浮现,剪银吓得失了神志,瞬间颤抖着跪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了……找倚星……倚星哥哥一定有办法的!
  剪银咬着牙用力摇摇头,可怖的幻觉消失,他迅速把雾年放下躺平,顾不上擦干泪水便冲了出去。
  沾着朱砂的画笔从雾年失力的指尖坠落,笔尖直直地砸在画纸上,瞬时染花了画中人含笑的面目。
  触目惊心的浅红缓缓晕开,像是血红的泪水,又像是混着泪的血水。
  到镇上的这段路剪银走过太多遍,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漫长。
  他发疯似地跑着,滚烫的泪水和着冷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他却顾不上这些。他太害怕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忘了呼吸,只想着跑快些,再快些。
  终于到了药铺,剪银疯了似地喊叫拍门,片刻后沉重的木门被人拉开,正是倚星。
  “小银?你怎么了?”
  剪银只觉得脚下一软,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倚星的手,猛然吸入的冷气让他的肺叶生疼,抽着气语无伦次道:“雾年……救救……快救他……”
  倚星尚未搞清楚状况,闻言立刻取来了药箱,一边扶起剪银往回走,一边小声安抚他:“你别急,别急,没事的。”
  泪水早已模糊了剪银的视线,因而他没有看清倚星开门时那等候已久的姿态。他胡乱地应着声,也忽视了身侧人此刻嘴角诡异的弧度。


第二十五章 心隙
  倚星施完针不到半柱香,雾年便悠悠转醒,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已无疼痛不适之感。
  大黄是第一个发现的,立刻过去蹭了蹭趴在床边的剪银。
  见雾年醒来,剪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不要命地往外冒,眼睫湿红一片,煞是可怜。雾年叹了口气,伸手把人拉进怀里,轻声安抚。
  哄了半天也不见好,他便索性开起一语双关的玩笑:“你再哭,我又要心疼了。”
  这招倒是管用,剪银立刻不哭了,红着眼睛有些气鼓鼓地瞪他,雾年轻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
  一旁的倚星轻声咳了咳,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再瞒着也无意义,雾年垂眸淡淡道:“大约一周前。”
  “那怎么这么久了才说?”倚星的声调立刻拔高,似有些责怪的意思,却不知是在指责谁。
  怀里的剪银也是一僵。
  一周……这么长时间,他却未能发现……
  雾年微微蹙眉,又把剪银往怀里抱了些,沉声道:“是我瞒着他。”
  倚星面色沉沉半晌不语,片刻后才问道:“你以前,可有心症?”
  “不曾。”雾年摇头。
  剪银从雾年怀里坐起身,忧虑道:“倚星哥哥,雾年到底是怎么了?是生什么病了吗……”
  倚星沉默地垂着眼,突然抬起头看了眼雾年,而后对着剪银略微展颜道:“并无大碍,许是最近劳累了,有些心血不平。”
  说着,他从药箱里取出纸笔:“我替雾年开一副养心顺气的药方,按这方子每日煎药服用三次便可。”
  剪银连连点头,紧蹙着的眉这才微微舒展了。
  一旁沉默许久的雾年突然出声:“阿银,去煮烧些热水过来吧。”
  倚星笔尖稍顿,待剪银出去后便搁下笔,静静地看向雾年。
  等待已久,鱼儿终于咬钩了。
  两人无言对视片刻后,雾年直截了当道:“怎么回事。”
  倚星歪着头眨了眨眼,重复了自己的诊断:“劳累过度,心血不平。”
  雾年冷淡地勾了勾唇角。
  这种说辞也只能暂时唬住慌了神急病乱投医的剪银。成日在家待着,有何劳累可言。
  且此人数次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剪银的过往,百般暗指剪银是恩将仇报的恶妖,接近他也是另有所图。方才那欲言又止的一眼便是想引他开口,此刻却又要装出这幅无辜姿态,实在做作可笑。
  那清冷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嘲讽让倚星微微一窒,他吸了一口气强定心神,意有所指地轻笑反问:“不可信的事又何必再说?”
  雾年没接话,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倚星轻磨后齿,平平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剪银骗走了神君的宝器却无法炼化,反被宝器所重创,为了活命便又伤了神君。于是神君对他下了咒,保他心脉不死,好日日受那宝器冲撞丹元之苦。”
  说着,他轻轻扫了一眼小案上尚未收起的两幅画,似笑非笑道:“你也发现了吧?剪银的生长速度根本不正常。”
  “他那时受了重伤,神君的诅咒让他保命,也抑了他的生长。”倚星浅笑着望向雾年,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怜悯,“直到遇见了你。”
  雾年神情微滞。
  “我虽不知你身上为何会有这般深厚的真气,但对于亏虚养伤的剪银来说,你便是再好不过的灵丹妙药。可剪银不同于那些小妖,他对精魂和真气的吞噬量极大,凡人之躯根本供养不了多久。”
  倚星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心:“神君的诅咒便是那粒朱砂痣,我看如今已浅淡了不少,想必再过不久他便能痊愈了。你的病症因何而来,还需我细说吗?”
  见雾年不说话,倚星继续道:“剪银恢复得越快,你的心脉就衰败得越快,直至……”他一字一顿,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快意,“心衰而亡。”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雾年忍不住微微蹙眉。
  “我本无诋毁剪银的意思,妖得道修仙不易,求取捷径者更是数不胜数,我与他朝夕相处两年,自认还算了解他的心性,起初也是不信的。只是外界的流言蜚语,和如今的亲眼所见,让我不得不……”
  雾年静静听完了倚星的一席话,垂着眼帘神色不明。
  倚星见他似有动摇,叹了口气道:“我看他这般紧张你,也未必是真的想要害你。但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人妖殊途,你与他在一起,注定得不到好结果。我不愿做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你若是想清楚了,便自己……”
  雾年突然打断了他:“不要和剪银说。”
  “什么……”倚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哑然道,“你不要命了?”
  雾年不语。
  倚星怔怔许久,恍然意识到什么:“你不信我?”
  雾年抬头,淡淡反问:“你,与我的爱人,你觉得我会信谁?”
  倚星僵在原地,片刻后咬牙沉声道:“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日久方可见人心。只是我的药也保不了你太久,你……好自为之。”说罢,将药方拍在桌上,提起药箱匆匆离去。
  剪银端着热水进屋,差点与步履匆匆的倚星撞个满怀,对方却看也没看他。他赶紧进屋放下盆,再转身时已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
  “怎么走得那么急呀……”剪银小声嘀咕着回到屋里,十分宝贝地把桌上的药方收进了怀里。
  下午雾年出了一声冷汗,此刻身上汗湿黏腻得不好受,剪银便贴心地替他擦身更了衣。
  “为什么会劳累呀……”过了一会儿,剪银也慢慢品出不对劲儿了,奇怪道。
  雾年看着他苦着小脸的样子好笑道:“定是你太不让人省心。”
  剪银委屈地直瘪嘴,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突然,剪银一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小声道:“肯定、肯定是晚上……”
  雾年尚在愣神,怀里的人已一个骨碌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声明:“以后不能胡来了。”
  雾年哭笑不得,伸手把人揽了回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胡来,只是心痛。不胡来……”他轻轻咬了咬剪银的耳朵,“哪里都痛。”
  剪银嗔怪地看他一眼。只是两颊绯红,双眸水润,少了几分气势,多了一丝撩人。
  雾年霎时有些心痒,剪银却异常坚决地推开了他作乱的手,说是有事找绵枝,让他好好休息,一溜烟跑没了影儿,只留下大黄和他面面相觑。
  说来也巧,那边的绵枝正好也有话想与剪银说,两人在半路碰了个正着。
  进了屋,绵枝让剪银先说,剪银便把下午雾年心症发作的事告诉了他。
  绵枝大惊:“怎么会突然患了心症?我上回分明没看出问题啊……”自家的猪崽正长势喜人,这个节骨眼上,雾年的身体却突然出了问题,实在让人揪心。
  “是的呀,我都吓死了……”剪银也心有余悸,“幸好有倚星哥哥在。”
  绵枝皱着眉,有些犯难。因为他要说的事,恰恰与这倚星有关。
  昨晚吃饭时,他便发觉智庾神色有异,回来一问才知,这倚星竟也是天织族人,且正是那女罗的胞弟。
  说是胞弟也不妥帖,因为天织族人是灵体,并非如他族那样借肉身繁衍后人,所有的族人都是在因果石上自然诞生,虽是同族,却无亲缘。
  唯有倚星不同。倚星是由女罗亲自创造出来的灵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女罗是他的“母姊”。
  绵枝对这天织族玄妙的家族关系并不感兴趣,他只觉得倚星有古怪,便旁敲侧击地试探智庾。
  智庾对此的态度倒是十分果决:“天织一族决不可擅自干涉因果,若是犯了禁,女罗大人不会坐视不管。”说罢又补充道,“我已问过了,倚星这次下凡,的确是女罗大人的意思。”
  绵枝只好作罢,本想着今日再与剪银商议一番。但眼下倚星成了雾年的救命恩人,再提此事难免有些不合时宜。他思酌片刻,问道:“倚星开的药方你可带着?”
  “带了的。”剪银马上把药方拿了出来。
  绵枝细细看了看,都是些养心顺气的药材,用药精妙,并无相冲,确实是个好方子。
  许是他想多了吧。
  绵枝思忖着把药方递回给剪银:“等下我按这方子给你取些药材。”想到最近剪银频频问起雾年历劫的事儿,他正愁没个说法,便顺水推舟道,“可要好生养着,说不准这就是雾年的劫呢。”
  剪银撅噘嘴:“可你上回分明说与水有关……”
  绵枝一噎,胡言乱语地补救:“呃,所以他喝药的时候你看着点儿啊。好歹是个司水的龙神,被呛死了说出去惹人笑话。”
  绵枝一句无心之语,剪银却是听到心眼儿里去了,从他那里回来,便非常巴结地熬起了药。
  雾年正在小憩,他坐在床边呆呆看了会儿,又十分警惕地把一旁熟睡的大黄抱开,生怕这胖猫等会儿醒来不知轻重地踩了雾年心口。被强行吵醒的大黄好委屈。
  雾年要是知道醒来等待他的便是一罐黑漆漆的汤药,哪怕闭眼装睡也定要熬到明早。但面对剪银晶亮期待的眼神,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苦得他不禁疑心是倚星在恶意报复。
  傍晚贪眠的后果便是夜里难寐。
  熄了烛火,雾年只能借着朦胧的月色看清剪银的安睡的面容。
  他轻柔地描绘着那美好的眉眼,仿佛在细细梳理着自己纷乱的心绪。
  “剪银……”几不可闻的呢喃在寂静的月光中有了影子,“我……可以相信你吗?”
  耳畔抚过温热的气息,剪银无意识地蹭了蹭,像是一次无声的认可。
  雾年叹息着吻上他的额心。
  “好,我信你。”


第二十六章 心魇
  之后一连几天,剪银每日起得比雾年还早,天没亮便开始生火熬药,待雾年醒来就让他服下,早中晚各一次,比镇上打更还要准时。
  几日下来,雾年的心症有所好转,剪银自己的下巴却是尖了一圈,眼底晕着淡青,看得雾年直皱眉。
  雾年虽然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一来,拗不过忧心忡忡的剪银;二来,这汤药只能减缓心绞之痛却不能根治。这几日他的心症不再那般来势汹汹,却仍是频频发作。他不愿再让剪银担惊,也只好安静卧床,偶尔疼起来便闭目忍耐。
  两人好似调了个个儿,雾年成了脚不沾地的老佛爷,剪银做起了忙前忙后的小侍童。
  小侍童不光把人伺候得面面俱到,还怕雾年闲着无聊,空了便抱着话本坐在床边念给他听。不过剪银的音色清灵,少了一分说书人的娓娓道来,更像是个盼着圆满结局的看客。
  今日读的还是上回那个每每拾起都被打断的,白兔精的故事。
  “后来白容住进了康敛的府里。康敛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不嫌弃他是妖精,认为这是天赐的缘分。他让白容识字念书,教他人情世故。直到有一日……”
  剪银突然顿了顿,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又翻了几页,彻底停下不念了。
  “不怎么不念了?”雾年等了好一会儿,剪银都没再出声,垂着头看上去有些难过。
  他拿过话本,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
  白兔精本想向幼时救了他的少年报恩,却因人妖殊途,最终害死了自己的恩人。
  雾年一看便知剪银在想些什么,合上话本放到一边,伸手抬起了他的脸,用拇指摩挲着有些湿润的眼角,温声道:“这只是话本。白容是白容,剪银是剪银。”
  剪银垂着眼不说话。
  “阿银不会害我,对么。”雾年又问。
  “当然!”剪银飞快抬起眼,继而又有些纠结地低垂了下去,“白容也没想过要害康敛……”
  雾年坐起来一些,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我不信那些人妖殊途,就算有,也定能殊途同归。”说着又使坏地掐了掐剪银的腰侧,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况且我们分明‘融洽’得很。”
  剪银靠在雾年颈边的脸颊立刻微微发烫了起来,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以示谴责,又软软地趴回了雾年肩头,有些闷闷地说道:“可你的病为何一直不好呢……”
  雾年正斟酌着如何宽慰他,便听剪银又小声沮丧道:“是不是那日我许愿的时候说出来了,所以就不灵验了呀……”
  雾年浅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轻轻牵起那有些微凉的手,五指扣着五指:“实现我的愿就可以了。”
  “你许了什么愿呀。”剪银到底是小孩心性,闻言立刻好奇心大作。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在雾年开口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心有余悸道,“幸好幸好,说出来就不灵了。”
  雾年好笑地吻了吻他的手心,剪银才红着脸收回了手。
  可又过了几日,雾年的身体仍不见好,剪银也跟着恹恹的。
  大概是家中气氛太沉闷,大黄这几日也像是变了只猫似的,不再整日活蹦乱跳地闹腾。见剪银没心思管它,索性跑去了绵枝那里。
  剪银原本只觉得雾年最近变得嗜睡了些,直到后来发现他额角浮出的冷汗和青筋,才惊觉雾年竟一直在忍着痛,立刻慌了神,跑去镇上请来了倚星。
  “真是胡闹。”倚星语气冷硬,话里似乎也带着刺儿,“讳疾忌医,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剪银闻言面色苍白,雾年却只冷淡地垂着眼。
  倚星沉着脸眉替雾年把完脉,便准备施针。施针前要先用药末熏烤针尖,剪银嗅觉灵敏,其中的一些气味让他略感不适,便只能暂时出去候着。
  他跑到隔壁,推门就看见绵枝正和大黄激烈地搏斗着,霎时惊呆了。
  “阿银!”绵枝像是见了救星,一边用力地推开极力往他身上扒的大黄,一边艰难叫道,“你快把这肥猫——”话还没说完,便被大黄扑到脸上一通蹂蹭。
  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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