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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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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识决定不看了,转身将房间内的物件蹑手蹑脚地翻了一个底朝天。
  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烧过的纸张灰烬。
  喻识皱皱眉,俯身敲敲地面,开始探寻有无机关暗道。
  正在凝神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幽茫的声音:“别找了,什么都没有。”
  喻识周身一顿,满腹防备地转过身去,却看见那邪阵中央,显出一个人影,正好整以暇地挂着微微笑意瞧着他。
  喻识紧紧握起了剑柄,眸色不由变得极为深沉。
  竟然是尚渊。


第94章 收局其二
  烛火惶惶,映出尚渊慈爱和蔼的面容。
  确切来说,不是尚渊,而是尚渊的生魂。
  喻识于怒火中烧之余,又起了些许了然:“你果然不是自尽。”
  是那人杀了尚渊,伪装成自尽,又将他的生魂圈禁至此。
  他既然已修魔道,豢养活人气血并死人生魂,也都不足为奇。
  尚渊略微笑了笑,长须斑白:“你见我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
  喻识挑挑眉:“尚掌门还有话和我说?”
  他与尚渊之仇不共戴天,喻识读过尚渊与许慎的书信往来后,已大概知晓了当年归墟之事的来龙去脉。他自认没有手刃尚渊挫骨扬灰,已经是很克制了。
  他于栖枫山见到尚渊时,便想,对于尚渊这种于仙门百家有名有姓的人物,身败名裂地自尽而亡,也是个极凄惨的死法了。
  没成想,他没有动手,有人替他做了。
  “我自然有话。”尚渊缓缓捋了一把胡须,“还未贺过师侄,定亲之喜。”
  喻识狠狠攥了把长剑,压住一腔翻涌的火气:“牵机散的方子在哪儿?”
  尚渊神态自若地摇头:“我不知道,总之不在此处。那东西并非我所制,也并非我放在栖枫山。当时我被百门追杀,哪儿来的功夫和闲暇去做这些?”
  他目光温和,与往日与云台山之上的神情,并无二致。
  只是时移世异,百年过去,云台上的那点温情于喻识心中,终究被血海深仇淹没了。
  喻识冷冷地瞧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等等。”尚渊却开口唤住了他,又笑了笑,“我费力气把你放进来,话还没说完。”
  烛火间光华一现,喻识伸手推了下门,果然推不开了。
  尚渊的语气甚为平和:“整个跨院,都是豢养我魂体的阵法。我不放你走,那人又不来,你眼下这副身体,怕是出不去。”
  喻识听见“这副身体”,心下不由狠狠一疼。
  门外雨声滂沱,天地间仿佛不闻任何烟火人声,只余下这潇潇的大雨,冲刷着尘世数不清的欢愉并悲伤。
  尚渊似乎自知失言,顿了好一会儿,才复开口:“你知道,那人是谁了?”
  喻识有几分无力的悲痛,悄悄攥着衣袖缓了缓心绪,如常开口:“猜着了,还没看见。”
  尚渊十分随意地一点头:“他与我有仇,如此对我,也是我欠他的。”
  他语气不变地往下说:“我也欠你的。喻识,我对不住你。”
  喻识心内狠狠一震,自方才见面起压抑的所有情绪,轰然一声涌入脑海。
  愤怒与悲痛的裹挟下,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只对不住我。”
  尚渊略一垂眸,似乎躲开了他的眼神,稍微顿了顿,才又开口:“是,还有你师娘。我猜疑心重,不得不防。顾夫人算是枉死在我手上。”
  不过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又淡淡地挑起眉:“你的五位师兄并一位师弟,都不过是你的陪葬。我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你,也从没想过动他们。”
  “还有你师父。”尚渊提起喻岱,神色终于有一瞬的哀伤,但转而又恢复成不动声色的温和样子,“宋持此人外冷内热,最好管闲事。当时若不是他多嘴,你师父也不至于去用自己的命换你出。。。。。。”
  他抬眸对上喻识冰冷的眼神,闭了嘴。
  喻识一腔悲愤无法化解,偏偏体内气海虚浮,只扯得肺腑间翻江倒海。
  若不是尚渊已尸骨无存,他立时便只想将其碎尸万段。
  尚渊瞧他一眼,推脱道:“宋持如何死的,我当真不知,当时我正在逃命。”
  他自顾自地向下说:“不过,你现下与陶颂在一处了,想必他在天之灵很是宽慰。当年在云台。。。。。。”
  喻识淡淡地望过去:“你还有事么?”
  被喻识生硬地打断,尚渊也只一顿,随意笑笑:“我也没想过能和你相谈甚欢什么的。不过一见面就提要求,显得礼数不周。”
  “要求?”喻识怒极反笑。
  “请求。”尚渊笑笑改口,“恳求,哀求,随你怎么理解。我已然死了,想必他养我生魂许久,大约也并不是要做什么好事。这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心愿。”
  喻识只瞧着他:“我凭什么要听?我当真算不得什么宽宏大量以德报怨的好人。”
  尚渊点点头:“我知道你不是。只是这桩事,你一定会答应。”
  他默了默,眸光陡然沉重:“我想求你帮我,杀了害死愫儿的凶手。”
  喻识倒是一愣,继而听得他的声音似乎都生出些许苍老:“不要让愫儿不明不白地死了,这就是我求你之事了。”
  他看向喻识:“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愫儿非我所杀。我是他的师父,是我将他自幼养大,我不想他来世轮回转生,听到的,是许愫长老被他师父所杀的故事。我自然已十恶不赦,但这件事,你就当我的私心吧。”
  喻识一时未说出话来。
  许愫身亡的情状又浮现于他眼前。天地间雨声匝地,他心下又叠上一层悲痛,不由觉得可笑:“我师父因你而死,你却要我帮你徒弟报仇。尚掌门,你不觉得欺人太甚了么?”
  尚渊只盯着他:“我一向寡颜廉耻,你答应么?”
  雨声接连不断,于尘世间拉起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喻识只瞧着瓢泼大雨,怔了许久:“此事原本你不说,我也要去做的。”
  尚渊闻言重重松了口气:“我实在没有什么筹码同你做这桩交易,但我又实在放不下愫儿的死。”
  他轻轻一哂:“我尸身已被挫骨扬灰,魂体也被此邪术束缚。这个恩情,你若是愿意,我下辈子还你。如果我还有下辈子的话。”
  “尚掌门慎言。”喻识语气冰冷,“最好不要立此誓。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是就此了结,我无论轮回几世,都不愿再看见你。”
  尚渊笑笑,仰头想望望天,却只瞧见一方屋顶。他无奈地收回目光:“事到如今,我也有几分后悔。早知终有一日要搭上愫儿的命,我何苦做这一桩事。”
  喻识方才便有些诧异:“你不怪他?”
  若不是许愫背叛,私自到曲桑谷见他,后续之事,或许都不会有。
  “他心性过于仁善,终究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他。”
  尚渊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在归墟之中,以金石阵杀了你,加上散灵术苍海玉,最后得到的一切,都是要留给他的,并非给我自己。”
  他在喻识略显惊讶的眼神中,笑了笑:“你已经知道苍海玉究竟是做什么的了吧?”
  喻识沉默良久,点点头:“渡生人修为。”
  尚渊似乎有几分欣慰,又有几分叹息:“当年除魔之战,我无意间从魔修处,发现了这个上古秘辛。”
  他缓缓开口:“那时我察觉,苍海玉并非是石头,而是归墟中的一处净水。我们正道之人,生而□□凡胎,气海是一点一滴累积而来,金丹是一丝一毫炼化出来,满身修为靠得都是自身后天勤勉与感悟。”
  “仙门总以为,修为是没有办法渡给另一个人的,其实不然。”尚渊笑笑,“当年你修为正盛,气海充沛,不就损耗过大量真气修补长瀛的金丹?造化灵气凝聚而来的修为,自然可贯通世间。”
  “只是需要媒介。”喻识低声接口。
  尚渊鬓发花白,眉目深沉:“苍海玉,就是那个媒介。传言此物可‘聚灵体、复肉身’,也是依靠修为之力。若有人将真气渡于其中,苍海玉便能以数倍,渡至另一人体内。那时我心想,此物若能加以利用,何愁不能得通天之法?”
  喻识于鲛人一族宗祠中所见壁画内容,今夜全都由尚渊之口所证实。
  肉身妄图通天之法,自然需要代价。苍海玉,这个存在于上古传说中,可使活人长生、使死人转生之物,不是没有代价的。
  它一旦为人知晓,便只不过是,打开世间欲念的一扇门。
  喻识想起许愫当夜之言:“所以,你打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留下我。”
  尚渊似乎并未显露出如何的抱歉,坦然承认:“这个局,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便定下了。”
  “鲛人于幻境中融入的散灵术,能聚拢幻境中的修为。我原本的计划是,将这些修为渡入苍海玉,全部补给愫儿,可惜,被阿岱打断了。”
  这是尚渊今夜,第一次提起喻岱的名字。
  传闻中他与这个师弟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喻识于云台之时,最是知道,师父是如何信任尚渊的。
  尚渊只淡淡地感喟:“是我忘了,我是有徒弟之人,阿岱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心里装下的人和事,都多了。”
  喻识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悲痛:“师父是觉得,他对不起我。”
  喻识于宗祠之中见到那幅壁画,才第一次反应过来,师父在归墟中同他说话的语气,有多与往常不同。
  那是歉疚。
  师父在自责,自责于当初带了年幼的喻识上山。
  尚渊依旧很平静:“嗯,他觉得有愧于你。我师父当年说得不错,我这个师弟,从来对人,都是掏心掏肺地好。”
  他叹了口气:“我便没有这样看人的本事与眼光,一心只栽培愫儿,末了还未成功。”
  喻识稳住心绪,问出疑惑之事:“你方才说,师父打断了你的计划?”
  尚渊略微扯起嘴角:“你或许只看到了幻境中苍海玉的模样。实际上,上念祖师不知自何处捧来的此等神水,真的只剩一捧了。”
  “阿岱那时生生闯入金石阵,用他一身修为修补你的身体和金丹,还给你换了张脸,全都用尽了。金石阵内杀戮不止,待我再下去查探,苍海玉已然丝毫不剩。”
  喻识不由一怔。
  尚渊稀松平常地笑笑:“是水么,从古至今,自然都是会干涸的。或许这是天意。。。。。。”
  或许这是天意,来阻止人的贪欲。
  喻识将他的后半句话补全,心内一下子松了下来。他在冥冥之中,感到一股庆幸,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世人。


第95章 收局其三
  雨声不歇,尚渊默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我原想着,愫儿有了此等修为,定然可撑起足够长的寿命,说不定,便是仙门百家之中第一个飞升之人。日后我传位给他,我们云台,千年万年,皆是众门之首了。”
  喻识并非计较人选问题,只是仍不免问一句:“为什么选中许愫?”
  尚渊似乎思索了一下:“一方面,是因他本就是苍海玉造出的□□,虽我未并发觉有何不同,但想来,应当还是与凡胎有所区别。再者。。。。。。“
  尚渊抬眼笑了笑:”人与人之间的眼缘,是说不清的。我一生收了许多徒弟,却唯独偏心他些。“
  喻识闻言倒是沉默了许久,半晌方淡淡道:“尚掌门用心良苦,可知许愫心中是作何想?”
  雨声绵绵,喻识却并未见到预想中的幡然醒悟或者沉默不言。
  尚渊只含着深远的目光:“你不必用这个语气问我这话。你还没有过徒弟,等你收了徒弟,便知道师父是如何在弟子身上花心思的。我是愫儿的师父,一日为师,我比他的生父,也不差多少。他如何想,恐怕我比他自个儿都清楚。”
  尚渊暗叹了口气:“愫儿重情重义,并没有什么挑担子的责任心。这些,我都知道。”
  喻识轻声道:“他自始至终,都以为,他只是你和许慎结盟的人质。”
  “他本来就是。”
  尚渊毫不留情地接了一句,却又平和道,“我没有去避讳他因何来到云台,也不想去粉饰。我希望他能懂,即便如此,我也是打心底里对他好。”
  “但你太过自负了。”喻识低声道,“这是阿愫心中的一根刺,你并没有帮他□□。”
  尚渊第一次未答话,烛火于他苍老的面容上投下暗沉沉的光影。雨声之中,是一片无言的静默。
  喻识瞧他一眼:“阿愫临死之前,就在我面前。我看得出来,你和许慎在他心里,比什么飞升什么门派,都来得重要。”
  他回想起许愫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歉疚,那不仅是对他,还有对自己的师父和兄长。
  “他虽然背着你来找我,也自认做了正确之事。但他心中对你们,真的极为愧疚。”喻识声音低沉,“尚掌门,阿愫他,很在意他的师父。”
  良久无言之后,喻识从尚渊眼眶中看出了三分湿润。
  尚渊垂眸,遮住神色:“在意师父做什么?人生如白驹过隙,来去匆匆,我总有一天会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又有何意义?”
  “生如蜉蝣,朝生暮死,若如你所言,蜉蝣之类,何必活这一遭儿?云台已传承了上千年,但谁也难保,千年万年之后,云台、仙门、道术,是否会一朝消散。你说,把心思放在亲近之人上和放在飞升大业上,哪一个又更有意义呢?”
  喻识望着尚渊的眼眸:“阿愫选择了前者,因为,即便他再活上成千上万年,也再不会遇见一个和师父一模一样的人了。”
  喻识顿了顿,瞧见一滴浑浊的老泪自尚渊眼眶中滑下。
  他错开眼,等了许久,才听到尚渊哽咽的声音:“我明白了。你是也想说,我欠你的,永远也还不起。”
  “你知道就好。”
  喻识低声开口,轻飘飘地给这一桩陈年宿怨,画上一个无法弥补的尾声。
  风雨潇潇,尚渊揩了揩泪水,仔细思索了片刻:“故人已去,你身边,如今还剩下一个陶颂。有关牵机散的方子,我虽不清楚,但有一味草药,或许能解此毒。”
  “当真?”
  喻识心内一惊,尚渊比他活得年岁久,说不定当真知晓。
  尚渊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大概是无量崖边的一。。。。。。”
  他话音未落,忽而自门外卷进一阵烈风。
  喻识急忙闪身躲避飞来的窗棂门框、砖瓦碎石,再抬眼时,房间内的烛火已熄了大半。
  喻识一急,却做不得什么了。
  尚渊的生魂自环环灯烛中,一眨眼便消散在雨幕中,只留给他最后一个歉疚的笑意。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许愫无论轮回转生多少次,当真再也遇不到师父了。
  喻识莫名涌出铺天盖地的悲怆。于这铺天盖地的骤雨中,他心内一片狼藉。
  但他不得不收拾好心绪,因为茫茫雨幕中,还立着一个人。
  眉眼阴鸷,神色沉肃。
  喻识半身衣裳都被淋湿了,不由向着破碎的断壁残桓躲了躲,抬出一个平静的语调:“终于见面了,顾昙。”
  顾昙于风雨中,滴水未沾:“你在找牵机散?”
  他眉宇间萦绕着一点危险的黑气,一身黑衣,愈发衬得整个人阴沉不已。
  喻识于此时,不合时宜地念起陶颂来。虽然扶风山的道袍是个素净的白色,但陶颂在山下,时常穿玄色衣裳。从中衣至外袍,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从未给过人阴邪之感。
  他瞧着顾昙笑笑:“看在我们还算相识的份上,能直接给我么?”
  顾昙眸色微微一沉,周遭的气息都压抑了起来。
  喻识依旧挂着乖巧的笑意:“就我所知,陶颂与你无冤无仇,想必你在栖枫山下毒,也并不为了杀他。你这里都是要紧东西,直接给了我,我就不乱找乱翻了。”
  喻识虽然如此说话,但终究与他保持着距离,随时打算逃走。
  虽然不一定还能遛得了。
  顾昙顿了顿,声音极为低沉:“你见我这么久,张口闭口却都是他?”
  喻识一顿,做出甚为冤枉的样子:“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为他来得么?再说了,便是我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不如老实。。。。。。”
  他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耳边一阵风掠过,他并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忽而周身一滞。
  动不了了。
  顾昙凑近他耳畔,将他的肩膀捏得生疼:“你还知道‘老实’两个字如何写。这副情形,还敢故意跑出来被我逮住,都是为了那个小孩?”
  顾昙距他极近,喻识不自在之余,只剩了一个念头:好快。
  顾昙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喻识有些不敢去想。
  他心内凝重,又觉得顾昙只反反复复地揪着陶颂问,也不知是何意。
  他不太敢随意作答,只得撇过这话:“问我也得换个地方吧,天也凉了,我这副身子,真的能淋雨就病倒的。”
  顾昙目光似乎缓了些,却是一个手刀打晕了喻识。
  喻识一日之内,第二遭醒来之时,终于置身于一个像地牢一样的地方了。
  四周都是森凉的石壁,只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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