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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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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过一点喜欢我么?
这个问题,喻识也问过自己。
但他,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幼年飘零,待入了云台,云台毕竟是修道之地,清净无尘。他目之所及,能见到的情爱之事,唯有师父师娘,与大师兄和楚笙。
他其实并不明白,是师父师娘一个眼神就能通晓彼此心意的样子,叫做喜欢,还是楚笙风风火火地拦住师父直接提亲的样子,叫做喜欢。
他再大些,风华初现的年岁,说喜欢他的人就更多了,有修士,凡俗百姓,妖修,精怪,连魔修都有。
二师兄心思细,唯恐生出什么祸事,索性全部替他拦了。
喻识从来就没开过窍,自此之后,甚至不知道,怎样才叫开窍了。
但他也不是真正的木头疙瘩,陆府之事以后,他和陶颂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他看得出来,陶颂对他,是一片明晃晃的心意。
与他印象中,上辈子所有对他说喜欢的人,都不一样。
虽然他并不明白,这份心思究竟从何而来。
在来曲桑谷的路上,喻识曾经和封弦聊过此事。
那夜无月,却有漫天的星海银辉。
封弦只问他:“那你对陶颂,又是怎么想呢?”
喻识扪心自问,末了苦笑一下:“我连真正是谁,都没办法告诉他,我又能怎么想?”
他低声道:“我只怕害了他。”
烛火明亮,封弦突然笑了笑,语气轻快:“我觉得你还挺明白的,做什么非要来问我?”
喻识不懂。
封弦又换了个问法:“你整天拉着我出生入死,就没想过害了我?”
喻识一噎,心道,你修为未成时,也受师父师娘恩惠许多年,更遑论那云游散人去后,师父是如何明里暗里地庇护你。你查真相是自愿的,也应该,这怎么能一样?
封弦也察觉了他不合适,又换了个人:“那你就没想过害了崔淩?”
喻识这次似乎有些模模糊糊地清楚了。
他也担心崔淩,也希望崔淩离他远些。
但这和他对陶颂,并不一样。
崔淩如果离他远些,他会十二个放心,但如果陶颂走了,他在放心之余,还会有些难过。
封弦瞧着他的神色,又添了一句:“我再问你,你想退了这个草率亲事,是真的想要陶颂去喜欢旁人,不再喜欢你么?”
喻识终于沉默下来。
这样对陶颂好。
对陶颂好的事,他应该是愿意的,但他有些不知名的难受。
封弦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你如果一丁点都不喜欢他,他整日缠着你,你为什么还惯着他?”
喻识此时已经想偏了。
再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自己当真做错了。
他不能接着惯下去了。
他不能再由着自己的心意胡来了,陶颂年岁小,那他,应该主动断了的。
喻识自觉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契机,有了十分合情合理的由头,甚至顺理成章地将他二人分开了。
但是,他没想到陶颂还是找来了。
甚至陶颂都不许他躲了。
陶颂逼着他要一个说法,他瞧着这双清澈的眸子,心里越来越慌。
夜里有些渗入骨髓的寒凉,四下静得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喻识一腔翻江倒海终于有了些许平复,他方要开口,却瞧见陶颂垂下了头。
陶颂将外袍脱下来,不由分说地给他裹上了。
喻识张了张口:“我……”
“这里太凉了。”陶颂低头,似乎是扯了扯嘴角,踢走了脚下一块小碎石。
小石头翻翻滚滚,在夜里发出些稀里咣当的声响。
喻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颂默了良久,才抬眸笑了笑:“剑修,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
喻识心里蓦然漫上深深浅浅的难过。
他原本想说的。
但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喻识心下一空,凉沁沁,空落落的。
他正想说些什么弥补,陶颂忽而轻声道:“剑修,今天这句话,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日子?我会等的,但我等得很累了。”
喻识心里一疼。
陶颂没有抬头,整张脸都在灯下浅浅的阴影里:“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你,你心思重,曲桑谷又刚出了这样的事。我逼你去想这些不要紧的话,是让你为难,也是添乱。”
喻识心下更疼了。
如果这当真是不要紧的话,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难过?
但喻识终究没有说话。
在面对陶颂时,他一直都笨拙得不知所措。
“所以,我想着,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时间?”陶颂声音低低沉沉,“等你觉得合适了,你愿意说了,你再告诉我。”
喻识没有办法拒绝。
他也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让这一切都尘埃落定。
喻识点了点头,却在这个时候心思一拐,说出了正常人都不会说的一句话:“那你回扶风吧,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就去给你一个交代。”
喻识眼睁睁瞧着,陶颂平静的眼眸中溢出了怒火。
这火烧得太盛了,喻识竟然有点心抖。
陶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喻识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火烧了个遍,心里不住地发毛。
喻识不是不怕死,但他脑子有些筋大约与别人搭得就是不一样,所以他愣了下,捧出一个十分乖巧的笑:“你生气什么?”
陶颂浑身一滞,索性阖上了眼。
喻识瞧不见他的眼神,更加心慌了。
他思来想去,知道自己应该想不明白,更加小意地去问:“你怎么了?”
陶颂睁开眼,却没有看他:“我在想,我刚才真的做错了。”
“啊?”喻识不懂,错哪儿了?
“刚才我就不该问你。我就应该直接将你敲晕了,拿绳子一捆,带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锁在小黑屋里,让你日日只能见到我,看看你还会不会三番四次地说出赶我走的话。”
这威胁听起来十分不切实际,但陶颂眸色沉沉,喻识竟然当真生出些许害怕。
他依然有几分不怕死的胆子,几分正经几分玩笑:“怎么可能?你不会……”
“你再说一次让我走的话,你看我会不会。”陶颂目光深深,还有几分阴沉。
第一剑修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觉得被别人的威胁吓到了。
喻识立刻端正了心思,这话提不得了。他收拾了思绪,而后道:“那……呃……”
他对此处地牢深浅一无所知,也说不出让陶颂留下的话。
陶颂顿了顿,又平复了语气:“你不肯走,是还有别的打算么?曲桑谷的地牢里有东西?”
喻识将许愫的情状草草说了一遭儿,陶颂皱了皱眉,瞧了一圈房间内的布置,拉起了喻识。
他试探性地挪动了床下几处,敲敲打打,石板做的床榻一滑,缓缓打开了,露出一条通往下头的石阶。
里头黑洞洞的,甚为吓人。
喻识瞧了一眼:“这地方还挺慎人。”
又问陶颂:“你怎么知道这里能打开?”
陶颂瞧了瞧喻识,心道,这人果然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他也习惯了,便解释:“有些门户,地牢内会把刑讯之处放在底下,进牢房带人下去就行,牢房内必有通道。”
陶颂笑笑:“这爬上爬下的布置,并不怎么常见,我偶然见过。方才我过来见都是牢室,才想起来的。”
喻识并未多想,探查了一会儿,见下面毫无动静,捏了个明目诀,便与陶颂下去了。
第66章 甬道其一
出乎意料地,此处很干净,没有什么刑讯室常见的血迹泥水。
与上头的牢室一样,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这一方屋子静得诡异非常,喻识仔细凝神听了听,觉察到了一股潺潺水声。
“难怪总有凉意,这下头可能有潭水。”陶颂也听到了。
喻识扫视了一周,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剑痕。
这痕迹很浅,与石壁上的纹理几乎融为一体,但瞧得出来,剑势锋利,痕迹很新。
喻识立刻想到了许愫。
许愫或许来过这里,就在近几天,或者就在刚才。
有剑痕在先,喻识很容易便破开了此处难以察觉的遮掩。禁制一破,他眼前突然一亮,继而恢复如常,身前现出一条长长的甬道。
这原来还设了连通阵法,破开结界禁制,便是某一处隐秘所在的入口。
这条甬道十分幽长,一眼望过去,深不见底。甬道上壁每隔几步,便并排坠着两颗鲛珠,光华纯净,圆润天成,每一颗皆世所罕见。
喻识突然有些紧张。
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即将接触一个古老的种族,一个从归墟而来,自上古绵延至今,潜藏着无数秘辛,鲜为人知的种族。
他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得知苍海玉中的那个秘密。
那个尚渊想要的东西,他真正的死因。
喻识手心里隐隐沁出些汗,随即一个温和有力的手握住了他。
陶颂对他笑笑,略带安抚:“剑修,我们进去看看?”
喻识瞧着他澄澈的眼眸,心底渐渐漫上些浅浅的暖意,有安心,还有点依赖。
他上辈子,大约经常给别人这种依靠感。
但鲜少有人给过他。
喻识上辈子顶着个厉害名声,一直活在众人仰慕,艳羡,嫉恨的目光里,所到之处,永远和别人隔着一层。
喻识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陶颂不一样。
陶颂看他的目光,从来没有隔着那一层。
那样坦坦荡荡的情愫,比初升的新月还要干净。
喻识心中深深浅浅,却又不知怎么地,猛然于此时想起了陶颂那个死了的心上人。
他有几分克制不住地去联想,陶颂喜欢那人之时,也是如此么?
那夜临安城老伙计有句话,在他脑子里定定地出现:人没了是难办一些。
喻识心底爬上酸酸涩涩的小情绪。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这不自在,真是来得过于不合时宜。
陶颂自然瞧不出他心思飘了百八十里地远:“剑修,你怎么了?”
喻识听见这个称呼,心里陡然一滞,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也喊过其他人剑修么?”
陶颂一愣。
甬道里连风都没有,喻识突然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尴尬得脸都红了。
他心头缠着密密麻麻的不自在,却在这个时候,手被握紧了三分。
陶颂眼眸清澈,一字一句:“没有,我只喊过你一个人。”
喻识一怔,这真挚的语气更让他窘迫了,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他飞快地躲开陶颂的眼神,抽出来手:“……没有就没有,我瞎问一句。你喊过又有什么,也没什么关系。”
陶颂靠近他一步,又重新过去握住他的手,勾起嘴角笑笑:“剑修,我也喊过别人的话,真的没关系么?”
喻识蓦然有些心堵,微微蹙眉:“你不是说你没有吗?”
话方落地,喻识便察觉其中意味。
这次连耳根都红了,想解释都不知道如何描补。
陶颂心底乐开了花,面上只稍稍勾起嘴角,语气甚为认真:“我没有,真的,我只喊过你一个人。我从来都没骗过你。”
嗯……除了临安城那次,我从来都没骗过你。
喻识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只能支支吾吾地把这话敷衍应付过去。
陶颂拉着他:“那现在能进去看看了么?”
喻识一番心思乱七八糟,此时却又记起那老伙计的后半句话:反正左右人都没了,你也不用怕什么了。
喻识心中突然铺上一层理直气壮。
虽然他都不知道他理直什么,又气壮什么。
陶颂又拉了拉他:“剑修,我陪你进去。”
喻识平复了一腔胡思乱想,定了定心,与陶颂一道走了进去。
甬道十分长,没有风,也没有其他气息。喻识随手敲着雕满繁复花纹的石壁,也并不是空的。
陶颂收回神识,对他摇了摇头:“只有一条路,但太深了,我探查不全。”
没有禁制,没有符阵,也没有尽头。
除了越来越清晰的水声,喻识什么也感受不到。
头顶的鲛珠光华汇聚,连成一片幽芒深邃的光,仿佛无边无垠的天际银河,又仿佛无声无息的深海沧澜。
陶颂拉着他走了一会儿,顿了下,突然弯了眉眼。
他转过头对喻识笑笑,眉眼间染上几分不可明说的欢喜:“剑修,我好像在《天机卷》中见到过这个布置。”
喻识便有几分警醒。
陶颂握紧了他的手:“前面,应当是鲛人的宗祠。”
他顿了下,才又看向喻识,眉眼弯弯:“鲛人一族新婚前夜,要前去宗祠,拜见先祖。”
“十步双珠,取了‘成双’的寓意,这条甬道,就是专给成婚新人用的那条。你看石壁上的花纹,赤为凤,青为鸾。”
陶颂抬手摸了一下纹样,又对他笑笑,声音低沉,“这是鸾凤和鸣,天作之合的意思。”
如果不是喻识也想起了《天机卷》中的记载,他一定会觉得此时陶颂是胡诌的。
喻识刚平复的心情,又滚烫起来。
陶颂似乎更加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转过身来,是炽烈的眼眸:“剑修。”
喻识心下猛烈地跳动起来,光华交错,花纹连绵,他竟生了几分迷离。
他瞧见陶颂站在朦胧的光下,眉眼好看得像是一幅幻影,似乎碰一碰就会散了,但掌心触及的温度,又是实实在在的温暖与柔软。
喻识觉得自己有几分不清醒。
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情不自禁。
然后他瞧见,陶颂也有。
光晕浅淡迷蒙,陶颂靠近了一步,他手上一空,便察觉陶颂一手贴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扶住他的肩膀。
喻识浑身上下一颤,继而皆随着他的动作松软下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向后这一步,就靠住了石壁。
石壁有些沁人的凉,坑坑洼洼的,但喻识周身都有些热。
陶颂揽住他肩头,隔绝了那分冰冷,稍稍低头,眉眼离得愈发近。
喻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气息中,心潮起起伏伏,陷在一片迷蒙之中。
他眼瞧着陶颂越来越近,然后低声附在他耳边:“剑修,小心凉。”
喻识轻轻“嗯”了一声,一出声,便发觉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周围的气息立刻灼热了许多。
陶颂扶着他腰的手突然紧了些,喻识觉得有些麻麻的痒,刚下意识地伸手扶稳陶颂的手臂,便瞧见陶颂眼眸深沉,低头吻了上来。
喻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抓紧了陶颂的衣袖。
然而他唇上方触碰到几分温热,便听得不远处“哗啦”一声。
似乎是几块碎石稀里哗啦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甬道中格外清脆。
有一个小娃娃惊讶的声音随之回荡在甬道之中,颇有几分震耳欲聋的清晰:“啊,这里有两个人在做羞羞的事情!”
喻识心下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
第67章 甬道其二
方才算是一时兴起,眼下喻识睁开眼清醒过来,只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陶颂的眉眼距他近在咫尺,喻识已经慌得不知道一颗心跳到何处去了,只推他:“你……你你……”
他尴尬得语无伦次,陶颂却并没有放开他,反而更拢紧了两分。
喻识忍不住去推搭在腰上的手,声如蚊蚋:“你你你……你起来,这儿还有旁人在。”
他一张脸烧透了,却瞧见陶颂一脸乌云密布,眼眸深深:“我们不管他。”
“别……”喻识瞧他要靠近,愈发慌乱地躲,“当着小孩子的面,你别……”
他这话音方落,甬道里那个小娃娃再度喊起来:“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用管我的!真的!我看不见!我看不见的!”
又清脆又洪亮。
喻识瞧见陶颂浑身一滞,松开手,面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色。
喻识满心满身的窘意,轻咳了两声作掩饰,又十分多余地拍打整理着衣衫,根本不敢抬头。
甬道里的小娃娃似乎遥遥地对上了陶颂的眼神,浑身上下一抖,跳着脚就要跑。
陶颂声音低沉:“你站住。”
那小孩身形又一晃,居然当真停下了。
陶颂压着一腔怒火:“你过来。”
那小娃娃抖了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只是离了陶颂两尺远,就再不肯挪动了。
这一张小脸粉白圆润,大眼睛忽闪忽闪,乌黑如墨玉,盛满了“我委屈”三个大字,站得却十分规矩。
他攥了攥衣袖,偷眼瞧了瞧陶颂的脸色,又害怕地错开,小声道:“我都说了我什么也看不见的……”
陶颂的面色又黑了三分。
喻识又轻咳了一声。
那小娃娃突然撇撇嘴,眼泪汪汪:“你不许骂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喻识突然被这语调逗乐了。
他此时仔细去看,才发现这小孩是个精怪。
是个石胎化成的精。
瞧着年岁不大,修为不高,倒是不怕人。
这小孩子拽拽衣角,颇有几分懊恼的模样:“早知道我就不跑出来玩了,回去阿公还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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