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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钱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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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从地上整个人蹦了起来,抢到许旌阳的身前,惊喜之情难以言表:“许天师,你是说,你是说……李先生,他还活着?!”就连在一旁盘膝用功的牛琪琪也睁大了双眼,寇谦之劈向李大白的那一剑,山也斩开了,李大白居然没事?
这时若是再多话,那也不叫天师了,许旌阳只是笑而不答,金一激动了好一会才醒过味来,人是死是活,叫过来一见不就成了?只是他自己陪着宇文好走开,叫人传令又怕泄露了宇文势的秘密,只得请牛琪琪骑上绝地去找李大白出来。
绝地地脚力何其快捷,盏茶功夫就又回转来,阵幕掀处,李大白一个虎跳蹦进来,抱着金一大叫:“金兄弟,金兄弟,你瞧,我可是大难不死啊!”
“真的,真的没死,好好的啊!”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此刻真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金一心里的那份伤痛才真正转为了狂喜。短短的相交,却共过这么多的患难,李大白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了一个位置,而先失去又再意外得回,如此的大起大落,他的泪水终究忍不住地流了出来,全不管身边还躺着一个亟待救治地宇文
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平静,将李大白引到宇文面前,一面赶紧把眼泪擦了去。宇文也不着恼,反而笑了笑,只命金一将自己地情形向李大白约略解说了一回。
接下来的部分,那是连金一也不知道地了,宇文李大白看那“大权”的顶端,赫然有一个小小地“仁字”,而在那个“仁”字周围,竟有一大圈完全看不到“大权”那黑色的力量,露出的是木质的纹理!
“这是当日在~山时,你用来助我收服大权所留下的印记,我多日来曾经尝试驱除,却发觉完全无能为力。”宇文笑道:“当时我也曾为此暗中着恼,以为不能发挥此宝的全部威力,不想今日却要你再多给我些拘束了。”
李大白面色一正,恭恭敬敬道:“大家,臣下尽力而为!”随即蘸墨挥毫,以字法又写了一个大大的仁字,手向“大权”上一指。然而,在众人期盼的眼神注视下,那个“仁”字却飘飘悠悠地和原先那个仁字合为一体,绿光一闪就再也没了动静。
李大白额头登时出汗一层,连连又写了几个“仁”字,结果却还是一样。
“为何如此!”一直是镇定如恒的宇文,此时也露出了些许焦急之色,然而方寸终究未乱,眼睛望着犹在一旁悠闲的许旌阳。李大白是经过他称许的,一代道门天师,出口岂能成空?
“尔等,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许旌阳微微一喟,缓步走到宇文身旁盘膝坐下,向李大白道:“仁只一道,你便写上一千一万个仁字,也还是同一个仁,这世上岂有第二种仁?若有,也是乡愿,伪仁罢了!你只想想,为何这大权威能无比,侵蚀血肉,却能与钱力相容,又能被你的仁字所制?”
金一和宇文面面相觑,还是李大白,到底是读圣贤书出身的,经许旌阳这么一提点,立时醒悟过来,大声道:“我明白了!所谓‘大权’,其威力本质就和世间的权力一般无二,权力有贪腐,故而大权能腐蚀人之血肉;权能为富人收买,故而大权能与金一的钱力相容无间;儒家自孔圣人起,便用仁义劝诫君王,行王道仁政,这便是仁道能约束大权的道理!”
“而除了仁道之外,儒家用以劝谏君王的,尚有七道可用!”李大白猛地挥动手中的大笔,饱蘸绿墨,闪电般写下七个大字,文曰:“义!礼!智!信!忠!孝!!”
七字一成,一起向“大权”上涌过去,也不须李大白如何指示,若有灵性一般,径自在“大权”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八个字一起发出淡淡的绿光来,看上去也不是如何霸道,与大权上发出的黑光、金钱上放出的金光相比,甚至让人觉得黯淡无比,然而那黑光和金光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八点绿光去!
宇文喜地叫了出来:“成了!大权的力量正从我手臂中回流到自身中去!”不用他说,金一也看得出来,那手臂上的黑气片刻间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而此时的李大白,却早已泪流满面!第六十八章完
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 论权
六十九章
伤势一时尽去,宇文气风发,就要再度擂鼓聚将,商议进击北齐军之事。许旌阳却稽首道:“大家此刻虽然已经镇住大权,然而此宝并非纯用防遏之道可以驾驭,要想当真随心所欲,大家还须向治道上多多入手。
当年秦皇赢政权倾天下,当真是一柄大权便将天下英雄豪杰、术士圣贤全都压得服服帖帖,他本人可从没上过战场。”
听到这里,金一怀中的钱贯子忽然抖了起来,金一大奇,伸手一摸,却没发觉钱贯子本身有任何动静。他一想就明白了,当即问金主:“卢真人怎么了?”
“这老鬼,在那里吓得直发抖哩!现在还好一些了,方才你给宇文伤的时候,他就像一滩泥一样,躺在地上怎么也不起来。”金主幸灾乐祸地大声嚷嚷着。
给宇文伤的时候,那不就是“大权”的威力肆虐到最高点的时候?金一有些明白了,卢真人身为秦皇驾前三十二术士之一,走过了从战国到大秦的漫长岁月,最终三十二术士却一起折戟沉沙,只活下来他和另一位侯真人这么两个人,卢真人自己尚且沦为狱卒,被囚禁在阿房宫千年之久。
尽管卢真人一直没有说过,秦皇到底是如何将他们这三十二术士一网打尽,然而他当初在阿房宫中,对“大权”就是噤若寒蝉,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藏身在钱贯子里,还是被“大权”之威吓成这模样,大有可能他们三十二术士,当年就是被秦皇的“大权”一网打尽的!想到这里,金一的汗毛孔也有些发炸,如今的宇文已经是只手遮天的修为,一只黑手抓龙抓神抓鬼,那是随意揉搓,可是看起来,这还不是他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
宇文身为“大权”之主,对于许旌阳地话理解的却更深一层。权倾天下……自打从许旌阳的口中,得知大权的特性正如世俗的权力一般,他眼前就好似开了一扇门,展开了一个崭新地世界,过往在运使大权的过程中,许多不明所以的细微之处,用这个道理去一框,便一一分明。
,大权何以能与金一的钱力相容无间?这简直再好理解不过了,哪一朝哪一代的权力者,少得了被人用金钱买通,出卖手中的权力!又譬如,历代儒生都能直言进谏,不惜冒犯天颜,甚至以死进谏,故此儒生所信奉地八道,便能对“大权”这件暴走的法宝有所制约。他忽然想起:“史书上说,秦皇当位时曾一举坑杀儒生数百人,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对‘大权’压力太大,引致秦皇的反弹?”
他端正了坐姿,身子向前微微倾过去:“许天师,此番承你大力,我军方能取胜,我也才能得保首领。大恩不言谢,如有什么我能为天师办到的,请天师只管吩咐。”要说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自然是关于大权的一切,可是身为一国天王,又是雄才大略之辈,他却深知,像许旌阳这样地天外仙人会介入到凡间的争斗中,必有所求,而且所求必大。这事如不尽早解决,后患恐怕难免。
许旌阳微微一笑,却道:“贫道世外之人,与世无争,大家何以认为自己有以益我?”
宇文笑起来:“天师或者与世无争,不过却未必与世外之人也无争吧?若说是为了一时意气便来与张天师一较短长,是何人哉?即便是我,也不屑为之。”他说着,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许天师的净明道为荆楚百姓所信持,我大周军十年前攻破南梁,将全城百姓都掳掠为奴婢部曲,我的王后李氏也在其中。若是将这些百姓悉数免为良户,授以耕地令其与府户相等,天师意下如何?”
“如此,功德无量矣!”许旌阳肃容,微微躬身道谢,坐定之后,说出的却是与此事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大家,适才贫道与张天师在云中斗法,彼此各有所长,故此迟迟不下,是大家向段韶出了一招,乃是用这法宝‘大权’祭起一座山来。张天师忽然用法术去捞了一把,不想被大家算了一招,那山陡然炸开,乱了张天师的正一盟威法坛,才给了贫道可乘之机。大家可还记得,当时张天师从云中说了一句什么话?”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正中宇文一块心病!他双眼一亮:“我记得,那时云中之人说了一句,番天之法,岂可现于人间!难道我用大权之威凝成一座小山,就是叫做什么番天之法?”
“正是!”许旌阳面容肃穆,仿佛说地事关系重大:“大权乃是上古之宝,并非今日才在大家手中始创,故此这门法术,在上古时也有名号,如大家这一手,就是唤作番天之法。大家可知道,这大权法宝,为何其形如一根短棒?”
“某诸事不
要请天师指点。”宇文受教。
“大权之起,已不可考,最初为天界注意到此宝神异时,此宝已经是在轩辕黄帝手中,当时它的名字,叫做权柄。柄者,短棒也,正是说的此宝的形状。”
宇文拍大腿:“有理!怪道人都说什么权柄,大柄的,原来是从这里的来历。”
“不错。再问大家,商周时皆封诸侯,分守各地,自秦时始改郡县,那些官员是凭什么来取信于民,确立自己身为皇帝使者的身份,才能为民父母?”
“官印!”宇文假思索地答了一声,随即脸色却变了变,若有所悟。
许旌阳拊掌道:“大家颖悟过人,果然想到了!不错,那些官印之上,都有秦皇以权柄所加的权威在上头,因此才能威服远人。而这种,将大权的权威分出来,凝结成印,在上古时就唤作番天之法,取起化一天为无数番之意,是番而不是翻。
”
“天师是说,我所祭出的那座山,其实不是山,而是一枚印?”
“正是!而上古之,广成子为帝师,功黄帝,在黄帝乘龙上天之时,也将他地权柄中的权威尽数取出,以这番天之法,凝结成为一枚大印,成为他震慑一方地护身法宝,在商周革命的封神一役中,更是威名赫赫。这件法宝,就叫做番天印!”
番天印!宇文自己都愣住了,那是神话中地神话,竟然会从自己的手中做出来?他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地双手,右手干燥而白皙,左手……却再也看不见了。
许旌阳续道:“张道陵抓住了大家的番天印,却被大家及时将番天印的威力全部爆发出来,此宝神异,即便大家尚未得其神髓,威力也是不凡,才能乱了张天师的正一盟威法坛。否则的话,贫道若要获胜,实属不易。说起来,贫道也不敢独居其功哩。”
笑了笑,许旌阳又道:“只是大家勉强使用此法,已经留下了隐患,如今虽然暂时压住了,也不宜再经战阵,还是速速回国静养,修习这大权的精要为上。故此贫道主张,大家不妨静待齐军退兵,再遣一将重收汾州,便可班师回朝了。”
权柄,番天印,儒家八道制权,这一切都与宇文所知的大权特性若合符节,由不得他不信,许旌阳确是深知大权虚实之人。他说自己尚有隐患,那还有假?就算有假,自己此次能胜,背后少不得许旌阳撑腰,少了他谁能对付得了张道陵?
“既是如此,自以许天师主张为是。我这就发令部署便是,待班师之时,还望许天师麟趾能望长安一行,如今我关中道门不可再与天师道往来,若能与净明道合二为一,都归许天师统管,也省了我一番心思。”
许旌阳居然并不推辞,一口应承了,宇文喜,这不是请了个活神仙回家么?别的不说,至少现在寇谦之已经被打倒了,许旌阳再一到长安,北方道门的重心,这一下就立刻转到长安来了,还用得着担心大周治下的道门因为天师道的缘故而生变乱么?
他立时就请许旌阳到后面小坐,李大白和金一陪着,自己发令擂鼓聚将,自去布置退兵之事不提。
这边到了后帐,金一才有机会问起李大白,如何能在寇谦之的剑下逃得残生?李大白却一脸的悻悻然:“哼,你道是我命大么?原来是那天上的太白金星,在我身上下了一道护身用的六丁六甲神符,怕我肉身坏了,害得他下界麻烦。就是这一道神符,方才救了我这条小命。”
金一这才释然,连声称庆。李大白却看出他神情有些恍惚,问道:“阿一,你不高兴我得救么?为何神思不属?”
“哪里话来!”金一见他看出来了,也就不隐瞒,将自己的兵器丢失,感应到的位置却是在北齐军中之事说了,皱眉道:“我原想,反正要和北齐军大战的,到时候冲阵去找就是。可如今大家身体不适,已经定下了回师之议,我这兵器却向哪里去找?”
李大白还没说话,许旌阳却霍地一惊:“金小哥,你的兵器,与那五指山下的孙大圣有什么关联么?”
“咦,你怎知道?”金一一怔,还是答道:“乃是老孙送我的,原本是他身上的一根毫毛所变,又凝聚了他那兵器如意金箍棒的一缕精魂在内,故而变化随心。”
“不好!”许旌阳拂尘一挥,面色严峻之极:“那孙大圣有七十二变之法,浑身四万八千根毫毛都是他的化身,你这一根毫毛若是落在佛门大德手中,就是他们打通五指山的金钥匙啊!”第六十九章完
第四卷 第七十章 邺城行
七十章
诚如许旌阳所料,北齐军遭遇大败,虽然主力实力尚在,但心胆俱丧,能够维持一个体面的退军已经是大呼侥幸了,恐怕连北齐军自己都想不到,这还是拜了宇文身体不适所赐,否则的话,一场大败只怕在所难免。
收复汾州这件事,由刚刚在汾州殉城的故汾州刺史杨敷之子杨素担当,诸将也无法和他争抢。而就着此次的功劳,宇文阵便授他清河子爵的勋位,命他就地收容其父旧部,重建汾州和汾北地方。
富贵逼人杨素,从此离开了宇文身边,开始登上了更大的舞台。
只是短短对峙了一夜,次日一早,在发觉大周军并没有立即发起大举进攻的倾向时,北齐军立刻开始有组织地撤离,斛律明月的道术虽然在白天也可遥照千里,掌握战场全局,北齐军撤退的动作无懈可击,令部分有意组织小规模攻击的大周将也呼负负。
两天之后。
大周军的主力围绕在宇文中军周围,也开始向着龙门渡口撤离。然而在营地里,一小群人却流连不去,依依话别。
宇文穿着普通军士的军装,站在一群同样穿着普通军装的千牛卫当中,握着金一的手,微笑道:“此去万事小心,我送你的纸鸽小心藏好,若有缓急便即烧了,自有援军接应。”
金一一副行者的装束,这是听了熟悉北齐情况的人的建议,说北齐境内佛道同兴,沙门的行者行走各处,官府也不查究,穿城过府也不用受多少盘查,没饭吃了就直接找个佛寺投托……总之只要是行者打扮,到哪都方便。
他拄着戒杖,背着包裹,头发打散了披下来,年纪又轻,倒真像是个行者的模样——所谓行者,便是苦行僧人之意。见宇文再三,不惜以天王之身留下来与他话别,也自感激,点头应了。
新任千牛卫都督韩擒虎,却在一边拍着史万岁的肩膀,大声道:“金兄弟此去,安危都交给你了,可别丢了我们千牛卫的脸呐!”原来史万岁只是要增长自己地功力,偏偏他先练的是鬼力,又在~山中得了徐夫人剑,更是一柄饮血越多威力越盛的凶器,故此不肯随大军回长安去,请假跟着金一往北齐境内去。
此时他也是一副行者的装束,背上背着那柄徐夫人剑,很不耐烦地挥开韩擒虎的手,嚷道:“你新官上任,倒像模像样,我会丢了千牛卫地脸吗?此去北齐境中,少不得要大闹一场,让我凉州史万岁之名响彻北齐,鬼听了也怕,方不负此行!”这倒不是他有意招摇,他一身的功力根基,全在煞气上头,当真是鬼也怕他。
既然是微服潜入,那两匹天马太过显眼,是不能骑了,史万岁委屈着捡了一匹瘦马,金一干脆做回老本行,让牛琪琪依旧变成小母牛的模样,仿佛牧牛一般。不过这次前往北齐,队伍中却还有一人,乃是李大白是也。
大军都已撤离,宇文不便过多停留,当下便即挥别了,上马向西而去。
金一三人又在营地旁等了几个时辰,到天黑时分才下了山,虽然此时北齐军已经离开了一天路程,两军早已脱离了接触,但难保没有留下耳目——入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月亮是不是在原地,斛律明月那仿若无处不在的“明月照天山”,实在给人以太深的印象,那种随时随地都有人在窥伺地感觉,绝不好受!
如此赶了一天,待重新看到北齐军的后卫时,金一又念了一次道诀,结果那感应的所在离本方却愈发远了!“看样子,北齐军徐徐后撤,中军如段韶、高长恭一行却是在加速前行。”
史万岁点头道:“倒也合理,这两人都被擒在先,高长恭更是重伤濒死之身,当然要赶回去好生修养。这倒给了咱们一个机会,那携带着你兵器的人不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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