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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钱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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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了金钱阵护住身前,金一才得以免受那燥热黄沙的侵袭,然而战车所挟卷的无尽热浪,还是让他为之动容。沉默片刻,他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王子元问道:“王尊师,似此神物,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降伏了它?”
开玩笑!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那八骏拖着烈火战车在沙土上来回奔驰,搅起漫天的火焰,但金一一样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恐怖之极的威势。这样的东西,他哪里能上得去?也不知道当日的周穆王,是凭什么能拥有这样地座驾的。
王子元却也在发愣,他发愣不为别的,却是因为八骏战车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巧事,刚一到沙海边上,八骏战车就这样出现了?
被金一这么一问,王子元才回过神来,正要回答时,陡然间听见战车上竟传来一句人声:“什么人作法,将我战车引来此间?”
车上有人?!金一第一惊便非同小可,这样的一乘战车,实非人间所该有的,这车上居然有人!这人得有多少神通!
第二惊,惊的是那人话语中地含义,这战车居然是他的!莫非,这竟是周穆王本人?
幸好,王子元的扬声问话,让他稍解惊疑:“楼观尹喜后人,求见造父。”
不是周穆王,却是什么造父?见金一似有不解,李大白从旁悄声道:“这造父,便是当日为穆王驾车的御者。古时上大夫皆凭车而战,御者至关重要,非敢勇高强者莫办。
”
金一这才明白,穆王虽然不在这里了,这战车可没空下,还是它原先地御者在驾驭着他。想来这楼观之中也和五指山的佛境有些相似,时间在这里与外间有所不同,故此这造父从周时一直活到了现在,也不说明他能有多大地神通。可是这烈焰战车如此的威势,造父又是怎么能驾驭自如的呢?
“尹喜后人?”造父的声音威严中透着爽朗,金一乍听就觉得有些熟悉,在军中待得久了,听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声音,勇士的性情岂难道都是一般的吗?“是楼观派中的道士么?你们历代都有人进这楼观中来寻覓道法仙术,怎么,如今打起我和这战车地主意来了?”
虽是质问,造父的话中却听不出多少恼怒之意——就算这事会惹恼了他,王子元也不在乎,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如何歪肩膀卸担子了:“造父大人,是这位金一小哥,上阵在即却少了坐骑,只因他与本派渊源颇深,晚辈故而为他引路。”
牛琪琪登即怒了,这王子元等于是把金一往造父面前一领,就什么都不管了,好生奸猾!怪不得他之前总说只管引路,其余全凭金一的造化,看现在这架势,别说是降伏八骏战车了,人家只要往那万里流沙里一跑,金一拿什么去追?这里不比外面,腾不得云!
大事要紧,牛琪琪只得暂且隐忍,总不合在这里就与王子元争竞起来。却听金一朗声道:“造父前辈,正是小子想要一睹上古穆王八骏的风采,倘能求得一匹为坐骑,
第四卷 三教 第二十六章 心火
沙在前,中有八骏。远看已觉得如龙如虎,一旦奔要拉着战车飞到天上去一样;此时近看,当那烈焰战车上的火光凝练之后,露出八匹马的身形来,更是龙背刀颈,高筋壮骨,眼神睥睨间傲气尽显,更带着一丝寂寥,那是踏遍四荒八极之后才有的历练!
而那烈焰战车,威风简直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若是驾乘这样的战车踏上战场,试问有几人能抵挡那连金铁都能消融的火焰?此外,这战车的御者造父,早已成为神话中的人物,当日能为穆王御车出游,相伴始终,在他身上又不知藏着多少惊人的神通奥妙。
而这一切,都已经摆在了金一的面前,只要他一点头,便都属于他了!
可是,金一这头却硬是点不下去。仰头看着造父那高大的身躯,几千年的独居,除了在他眼中增加了如许寂寞之外,好似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造父整个人就如一头猛虎一样的精壮,哪怕不借助烈焰战车的威势,也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为什么不点头?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穆王八骏战车啊!”李大白大惑不解,然而看着这场面,他却又插不下话去。
仰望着造父,金一隔了半晌,才问道:“造父前辈,传闻穆王已成仙道,得以长生不老。为何你说求仙不成,长留在此?你……为何不能离开此地?”
“仙道,长生……”造父忽而仰天大笑,只是笑声中却没有丝毫地喜悦,他仿佛在嘲笑,嘲笑他自己!“姬满当日上了西昆仑瑶池,得遇王母,王母大开宴席,赐给万年仙桃和琼浆玉液,与姬满相聚甚欢,当时王母期以三年,应许姬满成仙之后,便可到瑶池长住。”
万年仙桃?金一忽然想起,好似曾经听过这样东西呢,是在哪里听过……耳边忽然传来牛琪琪的低语:“不用想了,多半是你的师父孙大圣说起过,这桃子他不但吃过不少,还种过呢!”
对了!金一这才想起,果真是老孙在五指山中曾经提及,说道那五指山里所结的果子,味道虽然鲜美,远胜凡间果品,不过若是和天上蟠桃园中的仙桃相比,还是差的远了。可这事,牛琪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很有名吗?
些许疑惑,一闪即过,却听造父的话越来越响,已然带上了冷笑:“姬满下了瑶池,却并没有回到镐京,而是住在这楼观中,与卢辄、杜冲等仙人比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是因为吃了蟠桃之后,终日腹胀不休,食水难下,询问过了尹喜之后,才知道那仙界的蟠桃可比还丹,人吃之后确是可以立地成仙,然而却须用自身为鼎炉,将其蕴含地元气炼化为丹,才能成仙。王母期以三年,便是以为姬满用三年时光,便可将这蟠桃炼化了,因而当时姬满便在这楼观福地中住下,向众位仙人学习那炼丹之法。”
“可是,他却没能住满这三年!”
金一猛悟:“莫非是因为镐京穆王不得不回京平乱?”
“是啊……”造父长叹:“周天子受命于天,为天下共主,社稷所系在于一身,他往昔四处遨游,总还记得每年回来主持祭告大礼,可是在这楼观中无岁月,却将国事全都抛下了。国怎可一日无君?当乱事初起时,姬满几番挣扎,终究还是放不下祖宗血脉和国中地子民,离开了楼观。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造父的眼中,若有水光流动,只是当金一凝神去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他的声音缓缓的,好似一汪流不动的死水般沉重:“姬满登基时年已五十,在位五十一年,寿至一百零一岁而终,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能登上仙籍,虽然贵为天子,到了也还是一介凡人!”
吃了蟠桃,却还是没能成仙,只是活的比较久一点而已?金一摇了摇头,也有些明白了造父要他应许,带他出去这话,背后所隐藏地含义:“前辈,你的意思可是,若要前辈出去,须得求一个成仙长生的法子,否则仍旧还是只能留在此间?”
“正是,孺子可教!”造父重重点头:“姬满周游八荒,又西上瑶池,为的就是求个长生。
王母也见到了,蟠桃也吃了,到头来却还是寿终正寝,仍入轮回,仙梦一场只是成空!我不像姬满有那样的仙缘,在这里躲了几千年,恐怕一出去就要重入轮回,倘如此……”
原来是这样……金一默然无语。他无法指责造父,说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未来,没有勇气像老孙那样和轮回的主宰作战。将心比心,如果金家世代不是三十岁就到大限,一代代人都只能绝望地在那祠堂里无尽地守候下去,看不到任何结局,他还会有那样地勇气,独自一人走上不归之路吗?
千年的等待,早已令人忘记了生命的多姿多彩与可贵,剩下的只有追求长生这一个念头而已,舍此何为?像卢真人,若不是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甘心藏在那钱贯子里了!
要说长生之法,
边正好有一个最好的老师。可是,卢真人面对金一三缄其口,直到被逼的急了,才悻悻道:“这厮在这里一熬几千年,身心都已经不能再适应外间的水土了,我怕他出去,一顿饭都能要了他的命!当然,这也是阴司作怪,此人久久不入轮回,一旦重入阴司的掌握,众位阎王使者还不想尽一切办法要捉拿他归籍?难难难!”
怎么办?
望着造父,还有他身后那飞扬跳踏地八匹神驹,与那威风八面的烈火战车,金一很想点头,说自己有地是办法,你跟我走吧!出去以后,只要引得造父离开这辆战车,不用自己动手,阴曹地府自然就会要了他的命,到时候这八战车,不就名正言顺属于我了吗?
“以你地才智,该能想到以后的进展吧?可是,就算能想到,你会点头吗?”牛琪琪不作声站在一边,双眼紧紧盯着金一,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点都不放过。这个少年身怀能够改变整个中土地力量,上天究竟会赋予他什么样的使命,他的心又会去向何方?这,才是牛琪琪选择留在金一身边最大地目地,眼前此刻,说不好就会成为金一生涯的一个转折点呢!
不用说,在金一耳边叫嚣最凶的,非金主莫属:“这么好的战车,留在这里多浪费,暴殄天物啊!让这造父重入轮回,对他也是一件好事,总好过在这里守着那一点渺茫的成仙之望呐,况且,说不定他出去以后,就能找到成仙之道呢!总之,先答应下来啊,笨小辈!”
卢真人却是不冷不淡,时不时刺两句:“是也,当初逼得我走投无路,最后只得跟随你们出来,躲在这钱串子里,还不及在大阵中自在呢!不过呢,相比起这位御者造父,就要被你们骗得死于非命,成仙无望,我倒应该庆幸自己走运呐。”
王子元与李大白,都是看着金一从五指山里中走出来的,此时俱都凝视着他。王子元心道:“你这小子如今奸猾地紧,会让那妖女来拿捏我的,必定是先占了便宜再说!怎生想个法子提醒这造父?须得等这小子开口之后才说,卖个好给造父,说不定能再得些周穆王或者上古仙人留下的宝贝……”
一片宁静的下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别样心思,其中又有多少足为外人道?所有的目光,却都聚焦在了金一,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少年身上。
他想了很多。看着牛琪琪,便想起自己刚遇到她地时候,正因为一心想着要走出五指山去,才会遭了她的暗算,险些性命不保;看着王子元,便想起出山之时签订契约,一场小小的法事就要两匹白绢,后来做三官天书的法事,因之而得到了本不属于他的仙剑狮吼,便千方百计,只要占为己有;何田田,这个一直豁出性命来救他护他的莲妖,到头来却还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并不是真心为了他的好……
这世间,是不是人人都只为自己打算,都只顾着自己?
过往的种种,都在脑中一一闪过,金一的思绪越来越纷乱,竟不知道自己该走哪一条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紧紧攥着拳头,神情却是一片茫然。
“不好了!”金主忽地惊叫起来。卢真人本在和他打嘴仗,听他忽然叫地惊慌,不似作伪,也上了心:“何事惊慌?”
“小辈的心田着火了!黑色地火,好特异的气味!”人肺属金,金主日常便将自己地神力储存在这里,隔邻的心却属火,五行生克相关,因此金主每每对金一地心田甚是关切,尤其是金一刚刚与何田田决裂,用铁棒打入自己的心田,将原先一直护着心田的莲花给打烂了,此举究竟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一直都让金主揪心不已,只是到现在一直没发觉异状。
此时异变忽生,金一的心田中忽然腾起一团黑色的火焰。始则极微小,继而迅疾发作起来,火焰熊熊燃起,瞬间便将金一的整个心田都给吞没了;不止如此,这火焰更散发出一股怪味,由心田直冲卤门,熏得钱神几乎连金一的灵台中都要呆不住了。
心田发火,这是什么征兆?饶是卢真人贵为先秦三十二位大术士之一,搜遍枯肠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说,是有什么心魔发作吗?
殊不知,此时金一正是危殆之时!他当初在凉州苦战兰陵王高长恭以至于重伤昏迷,当时孙思邈便发觉他心田受创甚重,故此借来何田田的三粒莲子,以此护住金一的心田不受外魔所侵。金一时时闻到身边馨香散发,便是因此。
谁知两人一旦决裂,金一竟愤而将莲子打出心外!铁棒一挥之下,虽然凭着三五火车棒法的神奇,并未伤及心田,但此举却令金一原先就没有恢复好的心田再度暴露,如今正是他的心最为脆弱的时候,偏又遇到这样令人迷茫的抉择。怎不入魔?怎不焚心!第二十六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二十七章 超光绝地
面看上去,金一只是垂首不语,有谁知道他正面临来最大的危机,焚心以火!
就连他自己,也仍旧毫无所觉,本性真灵在灵台中早已迷失,不知该何去何从。是应许造父的条件,先将这诱人之极的八骏战车握在手中?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自己并没有让人成仙的法门,看着造父从眼前失望地离去?
谁能告诉我,怎么选择才是对,哪一条才是我该走的路,我该听从谁的意见?我的心,已经不能告诉我该向何方去了啊!
如果有人能透视金一的灵台,便可发觉,随着那心田黑火的升腾上来,金一的灵台已经隐约被一层黑雾弥漫遮掩,点点尘埃染上了那原本是澄明清澈、虚无飘渺的灵台方寸地,不但钱神已经存身不得,逃到了钱贯子里去,就连金一自己的本性真灵,也将要蒙昧了。
要知道,金一所学的七十二变法门,乃是他的成道之法,要诀全在本性真灵的运转上面,所有变化运转,全凭本性真灵的引导盘旋而来,一旦真灵蒙昧,不但道法就要尽失,就连本身的灵智也将不保。他将会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废人!
于无声处,千钧一发!
“轰”的一声,如有雷鸣在灵台中震响,业已渐渐被黑雾蒙昧的金一真灵陡然大振,只见那灵台正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根铁棒。
那铁棒,两头金箍,大小形状正是金一最熟悉地惯用兵器。可是,此刻在灵台中出现的铁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七彩毫光万丈,一层层光晕从棒上弥漫开来,所到之处黑雾如同烈阳下的雪一般,迅即消融。
不独如此,铁棒光芒所到之处,金一就像被人当头一棒,耳边大喝,从灵台往外一轮剧震,本性真灵猛然转醒,莫名的惊喜将他全心都唤醒了过来:“老孙,是你,是你吗!”
“嘿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又在灵台中想起,铁棒棒身微不可见地晃动了几下。“小孩,你忒也不济,这么快便将第二根毫毛也惹动哩!”
是救命毫毛吗……即便如此,能听到你的声音也好啊,现在正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啊!
“老孙,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地,一定是对的!”
“嘿哈哈哈~小孩,你怎知道俺说的就一定是对的?为何你自己没有定见?天地之大,万物皆有灵,你以后不知要面对多少次这样的抉择,难道每次都要俺老孙来告诉你吗!俺给你的毫毛,如今可只剩下两根了哩!”
“我……我怕,选了以后,我会后悔……”在老孙的面前说出“怕”这个字,金一不由得有些惭愧,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老孙,你过往所做的事,没有后悔过吗?哪怕是被压到五指山下!”
“嘿哈哈~”迎接他的,竟然仍旧是爽朗的笑声:“小孩,俺来告诉你吧,若想要不后悔,就走最直地那条路,要象这铁棒一样的直,那就永远都不用后悔了!”
声乍出,那铁棒忽地金光大放,嗡嗡作响,跟着就像一条金龙一般飞空而起,从金一的灵台朝着那黑火燃烧的心田直插了下去,正如滚汤泼雪,那原本熊熊肆虐的黑火,就被这一棒,彻底消于无形。
象铁棒一样直地路吗?
随着那肆虐心头的黑火被一棒打灭,金一的灵台也豁然开朗,原先令他踌躇彷徨的问题,就像那黑火一样,也被这一棒打的无影无踪。这难道,就是老孙所说的,要象铁棒一样直吗?
“不错,小孩!”老孙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样地豪爽,一样的晴空万里,没有半点犹豫和迷茫:“俺说啊,这天地间的事,倘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手中的铁棒,问问他,要不要打。
若是不直,就打到他直为止!俺老孙就这么一路打过来,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心田之中,原本种着莲花的地方,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冲天耸立的金箍铁棒,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上顶着天,下踏着地。有这样一根棒在心里,我还会走弯路吗?
金一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他忽然抬起头来,向造父拱了拱手:“多承前辈厚爱,不过这成仙之道缥渺虚无,前辈数千年都不能参透,小子有什么能为?只好出去多访仙山寻找仙人,来为前辈指点迷津了。”
造父瞪圆了眼睛,看着金一,好似惊奇无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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