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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界一哥的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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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跃跃欲试地推了推脸,一边回忆着谢瞒的长相,一边调整自己的五官。
没多久,就已经有五成像了。
“姐!姐!我弄好了!”阿牛噔噔噔地跑到门外,使劲嚷嚷。
我双手按在脸上,不甚清晰地回了他一声:“好的呀,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那,那你也得先出来啊。”阿牛不好意思地嘟囔。
“你等着。”
我缓缓放下脸上的双手,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一会儿。
像是像,但不够完美。
少了些什么?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又再回想了一遍谢瞒的样子。
无精打采,绝望卑微。
就是这个!
我往下耷拉起眼睛,又垂了垂嘴角,侧眼看向镜子,对里面的“谢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冷笑。
“姐?你怎么还不出来?”阿牛又催了一声。
“来了,”我转身扭动门把,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伸手道,“给我吧。”
“恩!”阿牛也没多想,直接把铁片递给了我。
我拿着铁片,来回看了看,任凭门板被阿牛从外拉开。
“……”
一阵沉默。
我从铁片上收回视线,看向呆愣的阿牛,笑着问:“怎么了吗?”
这一句,我换回了男声。
因为已经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园,园长?”他脸上一阵扭曲,“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园长,你就是姐。”
我没有理他,解开绷带把铁片缠了进去。
“你是不是要杀我?”他忽然问了一句。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谁知他听了这话后,猛地吸了一口气,把脸都憋青了:“你不可以杀我!你怎么能骗我!你明明就是个男的!”
“闭嘴。”我冷眼看着他,“你帮了我大忙,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听……”
“我不听!我最恨别人骗我感情!你骗什么不行!你骗感情!”
我默了默。
十分反感地想起了许安年。
却不料阿牛趁我走神之际,一脚踢下了我手里的刀!
“你做什么?”我见他跑去捡刀,却反而弄得鲜血直流,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拿了,这把刀是没有柄的。”
我走到他面前,蹲身从他手里夹出了刀身。
然后极快握住。
刀刃沿着我的手心里一条极细的缝隙嵌入,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这是我用了一年时间才学会的。
普通人怎么能行?
阿牛呆呆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你太单纯了,怎么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我蹲在他身前,伸手按住他的头顶。
阿牛知道自己活不久,干脆哭了出来:“单纯点不好吗,我活得很轻松啊。”
我笑了笑:“说好听点是单纯,说明白点,就是蠢。”
我顿了一下,起身道:“看样子,你不会听我的话……那就算了吧。”
“姐……”阿牛又低唤了一声,“你心里是干净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干净,至少比这动物园里的所有人都干净。”
“那是你看走眼了。”
……
“园长!园长你怎么……怎么从阿牛的屋子里出来啊?”有人见了我,赶忙过来打招呼。
我怕声音会暴露,摇摇头就走了。
他们也不敢追问什么。
“啧,这次怕是真分手了!都另找新欢了。”
“园长穿的衣服不对啊?怎么个子也变高了?”
“嘘!别瞎扯淡了,小心被园长听见!”
我加快步伐走出动物园,正好赶上一辆经过的公交车。
“请前往生活区的乘客在此上车,上车时,请出示您的身份烙码……”
我扫了眼四周。
只有我一个乘客。
于是直接撩起袖子,侧身挡了挡监控器,用铁片刷了过去。
“嘀。”
验证成功了。
真他妈管用。
我放下衣袖,快步跨到了车后门,抬眼看着贴在上面的地图。
广香区。
必须经过科研区。
那就意味着,我得绕回去?
啧。
“生活区,D7…12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一个老爷子拉着自家孙子从我身旁走过。
小孩指着我的裤子,笑嘻嘻地说:“那个阿姨屁股上有血!”
啪!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小孩额头上,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把他赶下了车。
我微笑着示意没事,见他们走远后才急忙低头看向裤子,上面果然溅到血了,而且不止一处。
必须换衣服才行。
我动了动腿,把血渍最大的一块藏在扶手后,避免再被人发现。
不怎么宽敞的公路上,只有公交车急速通过。
玻璃窗外的景色如出一辙,绿化、铁皮垃圾桶、各式各样的商铺,和我高中放学时看到的一样。
就是少了些人气。
我刚走了走神,就听广播里说:“生活区G3…11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到了。
车轮压过积水的小滩,哗哗啦啦。
公交车门打开,发出特有的喷气声。
我穿着雨靴走了下去,就像多年前一样,熟悉感扑面而来,让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战爷回家……”
跟在我身后下来的老太疑惑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扭着屁股走了。
我愣了愣,突然笑出了声。
哎,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做些丢人事儿啊。
我抹了把脸,跑向G3…11栋,用烙码刷开防盗门,爬上五楼。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换好衣服下来,坐上赶往科研区的公交车。
这次车上的人有点多。
我看眼时间,放学了。
“妈妈妈妈,那个阿姨没,有,胸!”
“嘘——小声点!”
“可是她真的好平啊!”
我扭头看着窗外,不怎么在意地往前挺了挺胸。
“嘻,我看见她在挺胸!”
“嘘!不许再说了!”
车上安静下来。
但看向我的视线却越来越多,老子都快他妈坐不住了!
我努力忽视掉自己胸上的聚焦点,闭上眼睛,征用了猫头的视野。
从树叶的缝隙间望去。
一群人正蠢蠢欲动地站在阿牛屋外,迟迟不敢进去。
应该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停车!例行检查!”一排黑衣部队突然叫停公交。
我急忙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科研区。
“怎么回事啊?”有些家长不满意了,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抱怨道,“我们这是生活区开来的车啊。”
“抱歉!”三个人拿枪上车,沉声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全部起身走动!”
“真是的!我要投诉你们了!”
他们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老打老实地站了起来,带着孩子在车厢里来回踱步。
我混在他们其中,余光瞥着那三把四处乱晃的黑枪。
嗡。
黑枪扫过之后震了震。
“没有□□反应!”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检查通过!放行!”
说完,三人就小跑下车了。
我坐回座位上,看着车子驶过科研楼的大门口。
刹那间。
一个无比眼熟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许安年。
我倏地眯起眼睛。
一股从骨子里渗出的憎怒还没来得及包裹全身,车子就开过了。
我有些发抖地捂住双眼,遮住猩红的瞳孔。
他刚刚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认出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不放心。
是不是再换一张比较安全?
我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抿了抿嘴角。
不行。
一旦换了脸,就必须换烙码,而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其他铁片。
只有等到了广香区再说。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穿布裙配皮衣?”
“你话真多!”
“呜……那我要吃汉堡包。”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微微松了松肩膀。
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我的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请前往广香区的乘客在此下车,本次行程已结束,感谢您的支持。”
我站在广香区的交界口。
有一种半只脚踏出国壁的感觉。
“美女,坐车吗?”一个电瓶车停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买了一份地图,然后自己绕着偏僻小径,徒步走去了广香福利院。
当初飞机坠下的时候。
我原以为能在十个小时之内到达这里。
却没想到,用了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八天。
吱——
土房外的篱笆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麻布衣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我站在五步远处看着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诶?你是?”他手里抱着一筐玉米粒,有些不大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我看着从他腿边钻出的几个小孩,说了五个字:“监狱、孩子、七。”
他猛地皱起了眉,随后又倏地展开!
哐。
玉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滚得到处都是。
我见他张大嘴巴久久不语,心里有些难受:“让你久等……”
“你去变性啦?”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却深深刺穿了我的心。
噗。
我听见鲜红从我的自尊里崩出,我咬了咬牙,狞笑道:“没……有。”
“哦,哦。”
大叔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说:“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我点点头,在进去之前又往四处看了一眼。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叔捡起地上的箩筐,拍了拍,“我叫闵照鸿。”
“恩。”我刚想问他一些事,就听他继续道,“是卜凡的干爹。”
嗒。
坡跟鞋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沉重无比。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连眼神都不敢变一下。
闵照鸿笑了笑:“你很惊讶?本来不是我的,可另一个孩子他有些残疾,我不忍心让他父亲离开,所以我就来了。”
“干,爹?”我嘴皮麻木得几乎不听使唤。
“对,我是卜凡他爸的战友,看着卜凡长大的,”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不进来?”
“恩,”我站在原地惨淡地笑了笑,“我不配,也不敢。”
闵照鸿脸上的和气瞬间就跑没了,一股子戾气浮出。
“对不起。”
我弯了弯膝盖,他立马大步跨来,把我提住。
“这句‘对不起’不应该有由你来说。”
然后他又赶紧松手,有些不自在地让开了一些,看着我的裙档,神色复杂道:“还能好吗?”
“一直就是好的。”
“那行,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要给你。”
第52章
“我操……”
我看着眼前挂满了四面墙的各类刀、枪; 有些傻眼。
空荡荡的屋子里; 除了武器什么也没有; 密密麻麻地压在人头顶上; 既冰冷又窒息。
太多了……甚至有些离谱。
国壁内的管制什么时候松懈成这样了?
连一个福利院的院长都能私藏这么多的武器。
“你这孩子; 怎么还说脏话呢?”闵照鸿负手站在我身后,脸上一片严肃,“快改了。”
“啊?”我正想着事儿; 猝不及防地被训了一句; 还有真没反应过来。
“耳朵也不好使呢?”闵照鸿忽地沉下嗓音,气势压了我一成。
“好……改……”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句,视线却仍黏在墙上。
“先跟我进去吧,里面还有间屋子。”闵照鸿走到其中一面墙的墙角处; 伸手拉开一把黑刃匕首; 带出了一道暗门。
难道还有?!
我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在进门的同时反手抓住门框; 避免它关上。
说到底。
我还没把这个人看透; 不敢轻易相信。
“闵大哥; ”我站在门边; 突然叫住他,“你知道卜凡手腕上的那块大疤是怎么来的吗?我觉得不是胎记,像烫伤。”
闵照鸿原本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
他转身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也直直望着他。
十秒后。
我忍不住先退了半步。
“你在怀疑我。”他忽然笑着开口,打破了空气里凝结的压力。
呼。
我垂眼看着地面,从齿缝间松出一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视线压得我不敢动弹?
这种感觉就像是……
“卜凡手上根本就没有伤疤; 至少在我离开之前,是没有的,更别提什么胎记了。”
闵照鸿一边说,一边走进狭窄的屋内,蹲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三根香烛。
“过来,”他招呼了一下,“拜拜他们。”
“拜什么?!”我盯着他身前的案台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后狠狠皱起眉心。
是一大桌子的牌位。
……谁的牌位?
我忽然想到什么,也顾不得再继续防备,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我进了国壁就没想过再出去,”闵照鸿把香烛点上,递给我,“但我死之后,也不会再有人祭奠他们,所以我就把他们的照片全都带来了。”
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堆着不少小木板。
“那些是没做完的,”闵照鸿拿起其中一个牌位,仔细擦了擦,放到我面前,“他们都是我的兄弟,第一次尸潮暴|发时,他们在一线拼死守护……而他们家人却被弃在了国壁外。”
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隐忍。
“谁能来替他们打抱不平啊?谁能啊?他们以身殉职,到头来,却连家人都护不住,谁能来帮他们说句公道话?”
我讷讷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就像看到了长大后的卜凡。
“卜凡他爸也是那时候走的,”闵照鸿颤了颤肩膀,“我干儿子有出息,知恩图报,现在下去和他爸团聚,我彻底了无牵挂。”
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把最锋利的武器:“可以开始反击了。”
嚓。
香烛上的火芯往下坠了一截,带出袅袅青烟,就像打响战争的烽火。
在这场无言的宣战中,我终于懂了。
所谓的和平共处永远都建立在战争之上。
千百年来,人们的矛盾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们在争夺、杀虐中前进、生存。
现在。
如果国壁里的人自诩是“善”。
那我便来做“恶”。
我将带领国壁外的所有人进行反抗。
而这件事,也必须由我来做。
因为我是十恶不赦的智尸,心狠手辣的坏人,不需要被原谅的怪物。
我把香烛插在灰土中,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起身,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们:“公道,我来讨,命债,我来背,血仇,我来报!”
……
一个月后。
凌晨五点。
八月中旬的天边已经亮了大半。
闵照鸿开着他的小三轮从集市里赶了回来。
我穿着一身绿油油的碎花衣裤,牵着两个小娃娃站在门口等他。
“淑芬!”闵照鸿蹬在小三轮上,朝我热情地挥了挥手。
我往后捻了捻耳边的碎发,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脸,细声回应:“诶!”
但,从来没人知道。
我心里到底奔过了多少匹草泥马。
老子就恁是搞不明白了?
好不容易能换个身份,换张脸,为啥还是女的?
有时候。
我觉得闵照鸿是在耍老子。
啪唧。
破旧的小三轮刹出一道青痕。
闵照鸿提着两个麻布口袋从车上跳下。
“哟!闵伯伯又去赶集了?”邻居大姐路过,手里还端着碗玉米馍馍,我顺手就拿了一个。
“诶!去买了点好吃的,”闵照鸿老实一笑,“淑芬这不是要走了吗,我整几个菜给他践行。”
“啊?”邻居大姐扭头看着我,一脸鄙视,“你才来几天啊就要走了?吃不了苦就别来广香区啊!”
她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馍馍,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还愣着干嘛?进去啊。”闵照鸿扛起两个布袋,一脚踩过了馍馍。
“那,那什么,”我拉着小孩回身跟上,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琴姐她怎么气成那样?”
“很正常的,”闵照鸿放下口袋,把两个小孩叫了出去,带上门道,“广香区里住的几乎都是农户,又穷又乱。这几年来,人是走多进少,你能来福利院上班,他们当然稀罕了,不然能天天送零嘴给你吗?结果送都送了,你又要走?”
“这样啊……”
我看着闵照鸿背对着我的身影,默默从左臂里拿出了刀。
“别动!”闵照鸿突然提声一喊。
我脑子瞬间就麻了一下。
再回神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手扣住我的腕子,往前狠狠一扯!
我余光瞥见他抬了抬右腿,便急忙侧身想要躲过,却没料到他又把腿放了下去!
扣着我腕子的手倏地抓紧,直接把我提着转了半圈!
而我又因刚才侧身那一下失去重心,直接摔到墙上,咚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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