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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黄昏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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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戈注意到教堂正门有不少守备,但后院暂时很安全。他希望尼尔不要搭理这个疯子,赶紧走人。可一听到男人的话,他也不禁问道:
  “真是奇怪,海因?普洛斯彼罗可是出了名的‘政教合一’的反对者,教会怎么可能把他埋在圣徒公墓。况且,我听说他出身‘学院’,从未信仰任何宗教。”
  叶夫尼几乎是仰天狂笑起来,不过他还是注意压低音量。他笑得直跺脚,木头腿咯吱作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不愧是帝国的骑士,说得太对了!看来你也算配得上剑鞘上的火焰纹章,我没记错的话,那纹章是属于帝国的伍尔坎公爵吧?早就听闻伍尔坎公爵有柄黑色的利剑,你就是伊戈?费奥尔多维塔?”
  伊戈不做声,手中的剑已随时准备出鞘。
  “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叶夫尼干咳几声,“年轻人,您瞧这句,‘神最忠实的信者’?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要是海因知道自己死后还硬生生被教会‘追封’成教徒,他会怎么想?再瞧瞧这句!‘神最可靠的守护者’,海因,你一生坚守的道路现在竟然成了……变成了……”
  叶夫尼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语。他不断地摇头,再次咧嘴笑起来,可那笑声已经变得干瘪而生硬:“哈哈,哈,无耻……无耻,无耻!信教的狗就是这么侮辱他的,就是这样!”
  男人指着墓碑,浑身颤抖着。尼尔几乎想上前拉住他,因为叶夫尼那样子就像下一秒就会干出什么吓人的事。
  这个神经质的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叫尼尔心惊,因为他根本无法预测叶夫尼的行动。这个男人看起来同世间所有被伤害和侮辱的人没有分别,但他一惊一乍的所行就像急转的飓风,充满了可怕的能量。
  “瞧啊,瞧!他们假惺惺地为海因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把他埋葬在著名的圣徒公墓。可其实呢?他们不过是想侮辱他,哪怕他死了,也要继续羞辱他!明跟你们说吧,海因根本就不在这里,墓穴里什么都没有。崇高的教廷怎么能容忍一个不信神的魔鬼埋在教会墓园!教会的狗对他恨得要死。教皇邻邦?这个国家几乎是在海因的尸体上建立的!您再瞧瞧我的腿,对,瞧瞧我这滑稽的木头腿,您猜这是怎么弄的?”
  尼尔摇头。他总是想打断叶夫尼的话,提出一些问题,但叶夫尼那飞一样的语速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
  “哈哈哈哈,这可是教会送给我的礼物!海因死后,我决定退役。就在我打算回乡下的前一天,在小巷里我被打晕了……后来听警察说我的腿是被仇家砍断了,他们会抓到凶手。抓到凶手?别逗了,我打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干的,也知道凶手永远不可能被抓住。这不过是教会来找我们算旧账罢了。您瞧,教会大发慈悲给了我这双木头腿,可比原来的好使!还收我做扫墓人,叫我天天看着他们对海因的侮辱!哈哈哈哈哈,‘我主垂怜’!”
  尼尔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他想起了布鲁斯大叔的话……
  叶夫尼忽然拉住尼尔的双手,死死地握着。他的脸凑得那么近,尼尔清楚地看到叶夫尼那几乎被干枯的乱发遮住的栗色双眼。那眼睛布满血丝,眼角红得就像要裂开,如同濒死者望向仇敌的最后一眼。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尼尔觉得其中无法言表的仇恨化简直为了热度,叫他头脑发烫,呼吸艰难。
  “您知道海因?普洛斯彼罗是谁吗?我来告诉您:海因?普洛斯彼罗——他是国家的英雄,真正的火焰。而不是这个……不是这墓碑上,一个任狗侮辱的名字!”
  说完,叶夫尼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松开尼尔的手,他的样子也如瞬间衰老了似的,眼神中的炽热逐渐冷却。他颤颤地跪下,像所有年老者一样行动艰难。
  “行了……十多年这样屈辱地活,我就是在等这刻,等一个可以听我说完这话的人。我每天扫墓,每天看着他们践踏我所信仰的一切……可我是个废人,连反抗都不能……我今天见到您,看您拿着‘以德列’,我当时就知道了,这些话一定要对您说。”
  叶夫尼说到这里,尼尔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不是要和谁对话,他只是需要一次独白,他已经将自己十多年的人生都说完了。
  “先、先生,请您不要跪着,您的腿这样……”
  但叶夫尼做了个手势,让尼尔停下了。他脱下自己脏兮兮的羊毛背心,用尼尔的剑割开了后背的衬里。他小心地撕开布料:“我和您说这番话,不是要向您透露什么秘密,也不是想怎么帮助您。我只是想让一个明白人知道……我虽然是个废人……但我并不是这样永远活在屈辱中,我曾坚持的,至今也没有放弃……”
  叶夫尼撕开衬里,尼尔不由地屏住呼吸。
  在背心的夹层中,缝着一块被烧过的布料。布料的边沿焦黑,残缺的图案也变得很淡,但还是能依稀分辨:
  燃烧的心脏。
  “骑士团的人……”伊戈不由地说道,心想难怪对方能轻易辨识出他的所属。
  翻滚的云海遮住满月,橡树林巨大的阴影完全融入黑暗,高天的风却扶云浪而起,因此月光不断地流溢又退潮。众多世纪以来,银弓神总是无言地照耀着墓园中圣徒受苦的雕像,照耀着这些历代大师的杰作,今后的数千年也将如此,未曾改变。
  然而跪在墓园中的男人,他的人生只用一夜就能讲完。
  直到在这一刻,尼尔好像才真正看清了这个男人本来的样子。他那么虚弱,单膝跪地几乎是他所能及的最大的动作,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绷紧肌肉,因此不住地颤抖。曾经强健有力的肉体已经萎缩,唯有宽阔的两肩还隐约保留了青年的残影。蓬乱而稀疏的长发让他看起起码有五六十岁,但看他的脸,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可不论这男人的形体被加诸了多少不幸,那双深秋色的眼睛仍然如剑,仿佛自他不为人知的少年时代起,这眼神就从未改变。
  叶夫尼看着尼尔,沉默地看着。尼尔明白,这眼神中的意味远远超出了他之前所言的一切。
  单膝跪地的男人举起双手,垂着头。那样子,有如巨人阿特拉斯(Atlas)初次扛起苍穹。
  “众火归于斯,荣耀是光,我是您身后永远的影子……”
  尼尔的呼吸都在颤抖,他利落地抽出金星之剑,用此生前所未有的肃穆说道:
  “万剑生于此,你是我的酒,我的大裘,我将心脏置于你手。”
  青年触碰男人摊开的双手,仿佛是在拾起如铅的过去。
  伊戈和尼尔顺利离开了教堂,不过距城门开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在城郊的树林中等待。
  尼尔忍不住问:“伊戈……你说,刚刚叶夫尼说,我和那个人太像了……这是什么意思?他问我这剑是从哪儿得来的,我就跟他说起布鲁斯。他却说布鲁斯笨,说布鲁斯给我这把剑是害我,为什么?”
  「如果只是见到您这个人,我肯定没法立刻就想起来。可当您拿着这把‘以德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没办法,您和他太像了,太像了……」
  伊戈揣度着男人的话。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这剑确实是给尼尔引来了大麻烦。他知道,教会的人不会就这么放过尼尔,后面肯定会有骑兵追上来。
  他对尼尔说:“如果遇到追兵,我来引开他们。你快去‘学院’。”看到尼尔欲言又止,伊戈补充道:“没关系,我会避免事态演变成邦交问题。”
  少年一边轻拍艾尼亚的脖子发愣,一边想着和叶夫尼告别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您,我说不定会回到您所在的那间牢房自杀,用血画上骑士团的纹章,让他们看看,我并非忍辱偷生。可如今我遇到您。为了您,我必须活下去,安安分分地活下去。因为一旦我做了什么,他们就会把各种莫须有罪名加在您头上。尼尔?伯恩哈德,求您快回到‘学院’去吧。我们……骑士团的人,很多您不知道的人,如今默默无闻的人,都会为您好好活着……金星,会引领您的道路。」
  夜晚流转,黎明如长长的裙裾,带走星辰与璀璨。
  叶夫尼独自坐在墓园中,看着那个人的墓碑。
  他从没那么累过,也从未感到如此的轻松。露水开始在草叶上凝聚,大地与城邦在苏醒。他的双腿自如,似乎现在就能回到那在原野上逆风策马的年代,兄弟们的笑声就在近旁,他们高呼海因的名字,他们赛马,向着海风吹拂的方向。那么年轻,那么快活。
  他望着那石中之剑,数十年来,他一直恨这块碑,恨不得将之砸个稀烂。因为他以为这虚假的石头竟是海因在世上唯一的见证。
  他忽然想起,也是这样一个黎明,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一个人。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叶夫尼第二天就要回乡下了,所以他想最后看海因一眼。天才蒙蒙亮,他就带上了花束,来到教堂的后院。
  叶夫尼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来客,却发现有人已经站在海因的墓前。
  石碑前放着紫色的风信子。
  黑发的契阿索人。那人穿着黑长袍,却又不像是神父。他就那样久久地站着,什么也不说,亦或是说不出来。叶夫尼能看出,这青年并非普通的凭吊者,因为即便是旁人看到他那副神情,也难免会觉得心底一沉。
  叶夫尼想走上前与他交谈。可青年一发现他,立即就敛起感情转身离开。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契阿索人?”叶夫尼忽然想起来了,海因之前一直提起的一个人。
  长发的青年背对他,颔首。
  “您是不是叫佩阿……?”叶夫尼有些着急。
  “在下名叫佩列阿斯,只是个学者而已。”青年的言辞彬彬有礼,却仍失礼地背对着叶夫尼。但叶夫尼能理解……
  “海因他生前……一直在找您的消息。”叶夫尼尽量让自己说得自然,他实在难过,没想到海因生前寻找多年的人,直到去世都未曾相见。
  “这样啊。”
  之后便是长久而尴尬的沉默。叶夫尼以为青年会说些什么,但对方出乎意料地平静,这让他难以开口。
  “谁干的?”还是黑发的青年先发问。
  “一个见习骑士,是奥米伽人,叫德米特里,不过已经被处刑了。”叶夫尼预感到接下来的沉默,于是紧接着说:“然后……海因有个儿子,3岁。夫人带着他回了故乡,里茨。或许您可以去看看他们。”
  青年转向叶夫尼,他看上去依然镇静,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出卖了他。
  “他叫什么名字?”
  “尼尔?伯恩哈德。”
  当天叶夫尼就出了事。后来,他听说了普洛斯彼罗夫人在里茨被强盗杀害的消息。不过他也听说,有人在看到一个契阿索人从火海中救出一个金发小男孩。
  数十年来,他一直希望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起码……
  露水逐渐消散,橡树的影子越来越长,大地野花启放。但那石中之剑,却如钟表停转的时针,指向着永恒。叶夫尼忽然觉得,有这样一块石碑也很好。毕竟,这也不是海因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海因,你的尼尔长大了……看来你那个朋友,没有辜负你。”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拿上了打扫庭院的扫帚。
  拂晓的光照在他的背上,却仍然很凉。


第13章 XIII.
  最北部的鲁德罗山脉逶迤数千公里,将庞大的帝国与教皇神圣的领土划分。自此,地势平缓地降低,肥沃的大平原一直延伸向南方的界海。
  教皇邻邦的大都城就坐落在平原的尽头,毗邻大海。
  与之隔海相望的,是南方的群岛之国,奥米伽。它连通了教皇领邦与居于半岛的西方世俗诸国的航路。
  而教皇领邦的西边,纵向入海的山脉与森林将大平原横断。它名叫“巴尔德” ,披被着广袤的檞寄生森林。正是巴尔德山脉将北方的帝国,东方的教皇邻邦,以及西方世俗的诸国分隔开来。
  任何权力在巴尔德山面前,都显得渺小而无力,因为它属于至高的“学院”。
  两匹骏马沿着僻静的港口飞驰,光是听石板路上那急促的蹄音就叫人不安。
  大都城南方就是沿海的诸省。凭借众多的港口与繁荣的商业、捕鲸业、交通,这里也成堪称全国第二大繁荣的区域。
  天还没有完全亮,冬夜的海风还凉得刺骨,渔民们已经开始忙碌,因为捕鲸船回港了。这海中巨兽是唤起风暴的恐怖力量,同时也是财富。
  腥臭味吸引来众多盘旋的海鸥。
  红发的少年跟随师傅登上捕鲸船。这条庞然大物的尸体已经存放了一两天,但它还是让少年心惊,这样巨大的尾鳍,说不定一下就能掀翻渔船。
  师傅戴上手套,麻利地就将三叉鱼枪拔下,撕拉一下划开鲸皮,黄森森的油脂露了出来。这些滑腻腻的鲸油被切成宽长条取下,等待被提炼,并制成上好的蜡烛,以点亮贵胄们的府邸。
  师傅指点着,传授少年割鲸油的手艺。浓烈的腥臭味和滑腻的手感让红发少年一阵恶心,他实在忍不住,冲到船舷开始呕吐。生理性的泪水让他眼前一片朦胧,少年擦擦眼泪。老实说,他厌恶这个行当,但穷人没有选择余地。
  红发的少年抬头,远远望见朝阳的光照在葱葱郁郁的巴尔德山。他闭上眼,逐渐温暖的风拂过他的两肩,孩童爱幻想的天性让他看到自己穿着学者长袍,行在古老而安静的庭院。
  师傅的咒骂让他兀地惊醒:“没用的东西!去去去,快把油搬到仓库!”
  “是、是的!”红发的少年怯怯地低着头,抱起大桶的鲸油。刚刚割下来的油脂满满当当地堆在铁桶里,把手都打滑。想让这些臭烘烘的脂肪不沾到衣服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少年只得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尽量用嘴呼吸。
  他艰难地抱着油桶,小步小步地走在布满防滑凿痕的石板路上。炼油的仓库就在离码头不远的小巷里。虽说死尸的气息仍然弥漫,但在这里起码不用看到那可怜的大家伙被解体分尸了,这让少年稍感宽慰。
  讨厌归讨厌,这该死的行当他差不多也干了两三年。十四岁的他早就被当作成人。他觉得自己辈子可能都注定在港口割鲸油了,而他的孩子恐怕也是如此,连读最简单的童话书都觉得艰难。在这个世界上,“绝望”是不需要别人来教的。
  一想到这里,少年再次望向西边的群山。如果自己是穿着白色的长袍,从山上眺望光辉的界海,那该多好。
  动物的低吼让少年再次回到油腻腻的现实。油脂的味道吸引来了四五只野狗,正伏身冲着少年低吠。
  “啊……啊,走开!去去去!”怕狗的少年颤颤地喊着,可毫无效用,这些畜生立刻就察觉到了少年的软弱可欺,又逼近了一步。
  太阳照不到这条巷子,清晨也鲜有行人经过,仓库里的人手现在都到码头忙活了。狗发狂似地吠着,少年慌了,他既没法腾开手也没法跑。
  眼看凶恶的畜生就要扑了上来,少年几乎是哭着乞求:“主啊!”
  如盛怒一般,马蹄声突如其来,吓得野狗夹着尾巴四散而逃。红发的少年一回头,只见两匹飞奔的马恰好经过小巷。枣红色的那匹冲在前边,一跃如飞。后面那匹黑色的非常漂亮,额上有块白色的菱形,四蹄也干净得像雪。
  两位骑士都披着粗布披风,低低地戴着风帽,叫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红发的少年赶紧侧身退到墙角,给他们让道。看着远远驶来的烈马,少年打心底觉得羡慕:“做骑士多好啊,赶走坏人,还能去不同的地方。”
  当然也只是这样想想。他力气太小,身体也过于瘦弱,更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勇敢。红发的少年叹了口气,满心感激地注视着两位骑士经过。
  就在枣红马的骑士经过的瞬间,对方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偶然地对上了。红发的少年有些吃惊,因为那马背上的骑士……看上去分明是他的同龄人!麦穗一样的金发,还有界海般的蓝眼睛。
  对方也惊奇地看他,就像少年人常有的那种遇见同龄人时的兴奋。
  可两位骑士霎间就过去了。红发的少年嘟嘟嘴,又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苦笑着耸耸肩。他正要往前走,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他。
  这回来了更多的骑兵,他们倒是没穿披风,一看那精致的灰制服就知道是都城的军老爷们。
  少年远远听到他们喊着:“快!他们往那边跑了!”
  他心里一惊:“那两人犯了什么事?”不到一秒的功夫,红发的少年就已经想到了数十种可能。但他还是不明白:那个蓝眼睛的少年,看起来根本不像坏人。
  眼看追兵就要过来了,少年忽然做了一件他这辈子都想不通的事,十来年后他回想起自己那下意识的行为都会觉得又好笑又后怕。
  不知怎么地,少年抱着铁桶的手一松,满桶的鲸油撒了一地。港口铺石板路本是为了方便清洗鱼血海腥,一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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