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堕仙_无射-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我再帮你找找……哎呀寄奴姐,你就别哭了,哭得我这心都慌了!”
  “我怕真找不着……上回荣嫔丢的猫不就没找着,还有再上次春华宫丢了只叭儿狗,这阵子内宫里的猫猫狗狗丢了不下七八只了吧,一只都没听说有找回来的。娘娘昨日刚说她的玉狮子金贵,不是那些个野猫野狗能比的,这话还没凉呢猫就丢了,你说我要是找不着还敢回去,直接跳湖算了,至少死也死得头面干净……”
  “别别!寄奴姐,你可别真寻死!这不是才大半天么,不定跑哪儿捉老鼠去了,再找找,一准能找到!”
  “你就别哄我了,娘娘的猫连煎鱼都不吃,还能吃老鼠?没听人说吗,半夜老听到猫狗哀叫,叫得可惨了,白日里却一只也见不着,这是闹妖啊!说不定,那些丢了的猫狗都成了精……娘娘的玉狮子也成了精,这叫我去哪找!呜呜……”
  印暄停下脚步,叫了声:“魏吉祥。”
  跟在后面的司礼太监颠颠地跑上来,“皇上有什么吩咐?”
  “最近宫里丢了不少猫狗?”
  “不日前确有听宫人说起过,说是贵人们的宠物走丢了,奴婢觉着这种琐事不值得拿来烦扰皇上,也就没有及时禀报。”
  “走丢一两只不足为怪,一连丢了七八只,你觉得正常么?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儿,谁人如此大胆,连宫里的猫狗都敢偷。另外,把假山后那两人罚去浣衣局,宫女私会太监,不成体统。”
  “奴婢这就去办。”
  印暄没了散步的兴致,转身正待回殿用膳,蓦地又驻足露出古怪神色:“这阵子开始丢的……该不会……狗肉便罢了,猫肉也能入口?”
  随侍太监没听清这句低语,正犹豫着要不要叩问圣意,却听皇帝拂袖道:“去清曜殿!”
  刚踏入殿门,一股烟火鼎食气味扑鼻而来。印暄只觉浓郁鲜香中混杂一丝土腥气,令人闻着饥肠辘辘,可闻多了又有些说不出的沁骨凉意,如同严冬里吸入霜气一般。
  他微微皱眉,大步走到庭下,果然见一个披着月白长袍的瘦长人影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蹲在一口三足圆鼎旁添柴火,右手里抱一只雪团团的大白猫。
  印暄一眼就认出,那只肥硕的白猫正是慧妃养的滚雪玉狮子,当即喝道:“你在干什么?”
  那人像是吃了一惊,猛地回过头。
  猫也吃了一惊,蹿地从他怀中跳走,躲到附近的一棵梧桐树后。
  “原来是皇上,吓我一大跳。”印云墨看清来人,顿时换上一副笑脸,也不起身,仍蹲着说道:“来得正是时候,我刚熬好一锅汤。眼见就要入冬了,正是进补时节,这汤行气活血、滋阴壮阳,更兼驱风去湿,是难得的药膳,皇上要不要来一碗?”
  印暄斜着眼看他,觉得半月不见很是丰腴了几分,终于有些人样不再像糊了纸的骷髅,勉强能入目了,可惜心性行事还跟少年时一样肆意荒唐,倒像这十五载流年在他身上了无痕迹似的。
  “你这汤里熬的是什么?”皇帝阴沉而不怀好意地问。
  “带骨肉。”印云墨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肉?”
  “龙肉。”
  印暄怔住。
  印云墨大笑:“开玩笑而已,皇上当真了?”他用勺子在鼎中轻搅,捞起一截肉质洁白的去皮蛇段,“民间称蛇为小龙,据说越毒的蛇,越是滋补,药效也越好。这是我今早刚在树丛抓的虺,也叫土锦,《尔雅》中提到的‘蝮虺,博三寸,首大如擘’,说的便是此蛇。我在地牢里待得太久,风湿入骨,就靠它祛风通络、止痛解毒啦,不然怕是刚到而立之年就走不动路了。”
  印暄面沉如水:“听你这口气,倒像是抱怨皇祖父当初不该囚罚于你?”
  “非也非也,”印云墨用食指敲了敲膝盖,“就事论事而已。”
  印暄冷哼一声,“你这口鼎除了熬蛇,恐怕还熬过猫狗吧?”
  印云墨摇头道:“狗肉性热,严冬食用较佳,再说如今我虚不受补,吃不得那么燥的东西。至于猫肉更是酸涩难以入口。不过,猫虽肉味不堪,却有几分灵性,你看那只白猫,早早就嗅到了香气,也不知从哪儿溜进来,好像就等着蛇肉出锅似的,如此好口腹,难怪吃得肥大如犊。”
  他说着拈起勺中那截蛇段,朝树后一抛,白猫立刻扑出来接,可惜身势笨拙没有叼住,蛇段滚到地上,它也不嫌弃,用前爪压着就大啃起来。
  印暄看着也觉得这猫真是太肥了,也就慧妃还心疼它毛长肉少,一日五六顿地喂。
  不过,说到好口腹之欲,面前此人也跟这猫差不多,都是嘴精舌刁的货色,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怎么也吃不胖。
  他有点走神,冷不丁一只陶碗递到眼前,微腥的鲜香味迎面扑来。
  “趁热喝最好,凉了可就走味了。”
  印暄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免了。”
  印云墨微微一笑,回手将汤喝得涓滴不剩,又拿个新碗舀了一勺递过去:“皇上这下该放心了吧。”
  氤氲热香刺激着印暄空荡荡的肠胃,他迟疑了一下,问:“真是蛇汤?”
  “当然。此汤名为‘群龙有首’。”
  “群龙?不是只有一条蝮虺么?”
  “那条是‘首’,‘群龙’在这儿呢。”印云墨用勺子在鼎底搅了搅,捞出数条小指粗细的灰白色长物。
  印暄定睛看去,竟是几条煮得绵软的白颈大蚯蚓,顿时明了方才吸了满腹的鲜香中土腥味从何而来,五内一阵翻涌,险些吐在当场。
  “蚯蚓又名地龙,入药有平肝通络、祛风解毒之功效,《本经》、《纲目》等医书中多有记载。这道汤若以药论,小龙为君药,地龙便是弼佐之臣药,正合南老太医整日挂在嘴边的‘君臣佐使’。皇上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太医?”
  印暄用拳头堵着嘴,连连摆手:“此药膳既如此神妙,你还是留着自个儿喝吧!”言罢喘了口气,示意身后的小太监抱起白猫,二话不说便起驾回宫。
  印云墨拎着勺子在他背后叫:“皇上这便要走?偌大一锅汤,一人如何喝得完……我看门口值岗的两位小哥辛苦,要不请他们也喝点?”
  皇帝头也不回地挥了挥龙袖,也不知是准还是不准。印云墨就当他恩准了,兴致勃勃地舀了两碗,端到殿门口,对左右披甲执兵、岸然而立的卫士说道:“二位将军,皇上见你们轮值辛苦,特赐一碗蛇汤,快趁热喝。”
  当值的是两名紫衣卫校尉。与戒守禁宫的翊林卫不同,紫衣卫乃上率贴身亲卫,专责掌执御刀以备君侧,多从官宦子弟中挑选武艺高强、姿容端丽者充之,后也从民间补纳骁勇机敏的良家儿郎。
  紫衣校尉谢豫与左景年对视一眼,互相打了个商榷意味的眼风。他们监守殿门,不明内庭情况,只听印云墨高声问询,未闻天子应答之声,御驾又来去匆匆,无从证实这碗来路不明的蛇汤是否真为圣命所赐,一时左右为难。
  印云墨气定神闲地端着托盘等待,左景年心道:若真是御赐,不喝是死罪;若只是此人开的玩笑,喝了也无妨,难道他还敢当面下毒不成?
  一念及此,他便伸手去拿托盘中离他较近的那一碗,不料手指堪堪触到碗沿,却被同僚抢了个先。
  原来谢豫也一直在观望盘算。这两碗热汤虽同样鲜香扑鼻、引人垂涎,但他眼尖地发现,其中一碗汤面上浮着些暗红色碎末,昏暗天色中看不清楚,依稀是飞尘落蠓之类的脏物。他心念急转,在左景年之前抢过另一碗干净的蛇汤,一仰脖喝个精光。
  左景年微怔,随即了然看了他一眼,端起有浮末的汤碗,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印云墨嘴角掠过一丝不明其意的微笑,收回空碗道:“敢问二位将军,滋味如何?”
  谢豫咂了咂嘴,回味道:“鲜美无比。人道‘秋风起兮三蛇肥’,果然有道理。”
  左景年闭口不答,只觉一股热流经喉而下后,忽然在腹中弥漫出森森寒意,随即又从寒意中迸发出一团炽热烈焰。这一寒一热,犹如吞冰咽炭般在体内交相碰撞,他立刻运功行气,强忍住腹中不适,额上洇出了一层薄汗。
  谢豫睨着他似笑非笑,“景年兄弟,你觉得呢?”
  左景年淡淡道:“不错。”
  “各味入各口,各人各机缘……”印云墨忽然朗声大笑,一转身回殿去了。
  两名紫衣校尉继续守立殿门。谢豫在秋寒腹空时喝了碗热汤,浑身暖融舒适;左景年却牙根暗咬,冷汗浆出,腹中痛楚愈盛,几乎站立不稳。
  所幸很快到了换岗时间,交接完毕后,他迅速回到供宿卫休憩的侧殿,摸进一间无人的廊庑,反手栓紧门闩,脚步踉跄地跌在矮榻上,立刻打坐运功,试图将腹中蛇汤逼出体外。谁知内力运行周天后仍毫无反应,那碗汤仿佛已溶入血脉骨髓,根本无法拔除。
  如同被冰火交淬,极冷时身处冰天雪地而衣不蔽体,极热时又如身卧釜鼎架柴焚烧,他痛不欲生地颤抖着,死死咬住痛呼之声,齿间泛起了铁锈味。
  又是一阵冷热交替后,左景年惊觉浑身皮下似有异物游走,剧痛难当。他猛地扯去身上衣物,骇然见一团高高肿起、拳头大小的疙瘩正从胸口的肌理之下滑过。肿块色呈黑紫,观之如痈瘤,却又似活物般形状变换不定,令人触目生怖。
  震惊之下,他断然拔出一把尖利短刃就要剖肉取物,却见皮下又是一阵蠕动,仿佛无数暗红色蚁群爬过,追赶着那团痈瘤,自左肩一直移向后背去。
  他忍痛跳起来,冲到洗脸架旁,扭头看铜镜内的后背。
  背上靠近右腰侧的地方有处旧伤,疤痕历历、息肉纠结,像是曾被刀尖剜去过一块皮肉。那团游弋的痈瘤被群蚁驱赶着,走投无路般挤到疮口。
  猛一下撕裂般剧痛,他耳边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道旧伤竟再度爆裂,黑紫色污血喷得满墙满地,空气中霎时腥臭弥漫。
  左景年慢慢瘫软,赤身伏在冰冷的砖石地面上,精疲力竭地喘息着。
  所有不适的感觉骤然从体内消失,后背旧创虽烈烈作痛,经脉间内力运行却通畅无阻,他知道,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
  三年前,他的后背曾中了一枝剧毒弩箭,命悬一线时被一名游方郎中所救。人虽然侥幸被拉出鬼门关,余毒却化为暗疾盘桓在体内难以根除,连带武功也打了六七分折扣。
  如今体内积毒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排出,他不知是因为那碗古怪蛇汤的阴差阳错,还是软禁在清曜殿中那人的刻意所为?
  若是后者,那人与他素昧平生,又为何要施恩于他?
  他思忖半晌仍不得其解,按捺下满腹疑窦,起身清洗伤口,寻了包金疮药敷在后背,用白纱带缠好,重新穿上衣物,开门唤宫仆进来打扫。
  起身时,他蓦然发现,地面污血中裹着一块指头大小的硬物,冰棱似的散发出丝丝寒气。好奇之下,他将那块酷似漆黑石子的东西拾起,洗干净了用手巾包着揣进怀里。
  回到自身居住的房间,左景年又在床上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感觉功力已基本恢复如初后,他和衣而卧,慢慢闭上双眼,决定明日找个机会,向清曜殿中那个诏囚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重要男配角出场~~该演员颜值高、戏份足、片酬低,还吃苦耐劳,导演表示很满意。
    
    第6章 暗驱旧疾知何物,梦入神机应有缘

  日沉西山,霞褪残红,只余一线天光欲散还浓地盘桓在天际。
  林中光线昏暝,尚可视物,左景年踏芒草枯叶而行,四下顾盼不止,口中高声呼唤:“阿墨!阿墨!”
  头顶蓦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嬉笑。
  左景年面露喜色,张开双臂仰头叫:“阿墨!”
  一道红影从浓密树冠中跃下,正落入他怀中。
  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朱衣雪肤,宽大的袖口和衣摆上金线刺绣缠枝藤蔓,乌黑长发用一顶镂雕云雀衔尾金冠束得齐整,露出光洁如玉的前额,与眉心一竖伤痕似的淡淡红印。
  “今儿来得真早啊,小左。”被唤作阿墨的少年笑嘻嘻说道。
  左景年将鼻子凑到他颈窝处深吸口气,“因为想早点告诉你件好事。”
  “什么好事?”
  “三年隐伤,一朝不药而愈,算不算好事?”
  “你何时受伤,伤在何处?”
  左景年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衣裳摸到后背肌理平滑如缎,这才醒悟过来,此身在梦中。
  这个梦玄妙至极,且整整做了十五年。
  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十龄稚童。家中遭逢巨变,冲天火光中只逃出他一人,怀中紧捂着父亲临终前交付的祖传之物,在漫天飞雪中趔趄而行,最后倒在一座破败荒废的山神庙中。
  他饥寒交迫,缩在神龛后力竭而睡,忽然推门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年,拉起他的手笑道:“走,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吃饭去。”
  “你是谁?”他记得父母的叮嘱,甩开对方的手,一脸戒备地问。
  “我叫阿墨。你怀中包裹里是什么?”
  左景年紧抱包裹,手指死死扣在木盒上,恶狠狠瞪他:“关你什么事!你走开!”
  少年仍笑语吟吟:“问问而已,这么凶干嘛,你放心,我这人一拿起书就犯困,对那几本旧书半点兴趣也无,你就留着自己读吧。不过,最好过十年八年再读。”
  “为什么?”
  “因为如今你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嘛,吃吃玩玩才是天性,读什么书。”
  左景年不觉慢慢放松了警惕,“你这人说话真奇怪……你刚才说要请我吃饭?”
  “是啊,不过这儿太冷,我们去暖和点的地方。”阿墨朝他伸出一只手,“把手给我。”
  “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怎么不认识,你姓左……问这么多做什么,我最讨厌装老成的小孩了,快点把手给我!”阿墨有点不耐烦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左景年只觉眼前一阵光影扭曲,四周空气仿佛水波般荡漾起来。他受惊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发现身处夜林中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座青竹搭建、茅草覆顶的小屋。
  “烤野兔肉,骨头剔下来熬杂菇汤?”阿墨手里拎着一对兔耳朵,兴致勃勃地问。
  左景年咽了一大口唾沫,用力点头。
  饱餐一顿后,他枕着圆木躺在草地上打嗝。阿墨伸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今夜差不多了,第一次不要待太久,明晚再来。”
  “你在说什么?”左景年不解地问。
  阿墨笑道:“你要是再不醒,可就永远醒不来了!记着我的话,出了山神庙往东走,不出三里地你会看见一户人家,夫妇俩都是山中猎户,品性纯良身手也不错,你就认他们做义父义母,安心住下吧。这包裹最好不要再随身带着,你在山神庙附近找个隐蔽之处埋好,等十年后再将它挖出来。”
  见他还在发愣,阿墨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轻声喝道:“咄。”
  左景年猝然惊醒,发现自己仍蜷在神龛后面的烂草堆上,原来是做了个梦。
  奇怪的是,梦醒后腹中饱暖,身上也有了气力,托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后,他决定听从梦中少年的劝告,在庙后一棵大槐树下挖了个深坑,将随身包裹埋进去,重新填土踩实,尽量把痕迹清理干净,然后顶着朔风吹雪只身向东走,果然见到一户亮着灯火的山里人家。
  那对无儿无女的猎户夫妇很热心地收留了他。从此以后,他白天读书习武,或是跟随义父母上山打猎,夜里一入睡,便在梦境中与那朱衣少年见面。
  阿墨既不教他读书,也不指点他武学,只管带他四处嬉戏,做各种玩耍。
  他会将他带到深潭瀑布下,叫他踩着突出水面的苔石跳过去,然后看着他掉进水里成落汤鸡,自己笑得乐不可支。或是挑唆他徒手攀爬陡峭崖壁,去采摘岩缝中的草果。或是在他脚踝绑上沙袋,叫他在密林中追逐捕捉一头小鹿作晚餐,而后将袋中沙子换成铅珠,最后换成铁块。诸如此类的把戏让左景年吃了不少苦头,却又不乏新奇有趣。
  有时他觉得阿墨根本就是以捉弄他为乐。譬如阿墨曾在深更半夜带他去一片漆黑荒野,随手指了个小土丘,命他用锄头刨,结果挖出一堆腐烂的骷髅。他吓出一身冷汗,阿墨却在旁拍手嘲笑他胆小,丢下一卷铺盖让他独自在乱葬岗过夜,自己则摸走了骨头堆里的一柄秦阳古剑,还胡乱拱手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遗赠后人、物尽其用,回头我叫小左给大将军你多烧几柱高香。”弄得左景年哭笑不得。
  唯一能令阿墨正容相授的,也只有每晚一个时辰的打坐了。
  这打坐却不是普通的跌伽盘坐、运转内力,阿墨称之为“坐忘”。
  “什么是坐忘?”这一年左景年十二岁,容貌身量已参差是个健壮少年的模样。
  “《南华真经》中有云: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道,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