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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仙_无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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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草里遗珠空余恨,梦中旧事自销魂

  案上山珍海味,场中歌舞纷呈,六岁半的印暄充满好奇地东张西望,热闹的情景使他幼小的心里满是欢喜。
  “暄儿。”坐在主桌后的庆王唤道。
  “父王叫我?”他跑到父亲身边,仰头问。
  “你六王叔说喉咙肿痛,喝不得酒,父王特意叫春娘炖了川贝枇杷膏,你给他送过去。”庆王微笑着将盛碗的托盘交到他手里,朝左手方向抬了抬下颌。
  “川……什么?”
  “川贝枇杷膏,是治喉疼的良药,快趁热给你六王叔送去。”
  印暄小心端着红木托盘,一路有惊无险地走到一张桌案边,“小六叔,父王给你炖的药,你快吃。”
  朱衣少年瞥了一眼碗中褐黄浓稠的膏体,对他笑道:“不用了,来之前我吃过太医开的药。”
  印暄回望,见父王冲他点了点头,转头又说:“这是川贝枇杷膏,一点也不苦的,小六叔,你快趁热吃,吃了喉咙就不疼了。”
  朱衣少年目光温柔地看他,声音有些黯哑:“暄儿一定要我吃吗?”
  印暄认真地点头。
  “好,我吃。”朱衣少年接过碗,从案上拿起汤匙,一勺一勺舀了咽下,将空碗放回托盘,“好了,去向你父王复命吧。”
  印暄完成了个重任,带着期待嘉奖的神情回到父王身边。
  “好儿子。”庆王摸着他的头夸道,目光却望向左手边的一袭朱衣,嘴角浮起一丝浅笑。他拍了两下手掌,场中歌舞顿歇,“今夜已尽兴,散宴吧。”
  宾客多是攀附于他的朝臣,识趣地纷纷拱手告辞。
  只朱衣少年还怔然坐在位上。见众人离席,他有些恍惚地起身,脚下却一个趔趄,被从旁服侍的婢女搀住。
  “小六叔怎么了,好像喝醉酒了一样。”印暄不解地问父王,“他没喝酒呀。”
  “你六王叔累了,我叫人扶他去休息。暄儿,你也早点去睡。”庆王朝一旁的乳母使了个眼色。
  尹春娘抱起印暄:“小世子,和姆妈去睡吧。”
  印暄点点头,搂着她的脖颈被抱回房去。
  开心与兴奋后总是睡得很沉,翌日印暄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由婢女服侍着穿衣洗漱后,他想起父王答应今日带他去骑那匹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便顾不上吃饭,兴致勃勃地跑去庆王所居的院落。
  刚推开房门,赫然见六王叔和父王推推搡搡,在吵架吗?果然,六王叔狠狠给了父王一拳,将他的脸都打偏过去。印暄急忙冲上去,用力拉扯他们:“别打啦!小六叔,不许你欺负我父王!”
  六王叔白着脸、赤着眼,恶狠狠瞪着庆王,活似要把他生吞了。印暄从未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脸色,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
  “别吓着暄儿,有话咱们私底下说……”庆王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
  印暄也从未听过父王如此低三下四地说话,看着一反常态的两人,心中一片迷茫。
  六王叔望向印暄,看了许久,目光才一寸一寸缓和下来,对庆王冷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今以后,我只当没你这个三哥!”言罢甩袖踉跄而去。
  印暄看那红焰似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拉了拉庆王的衣袖,“父王,小六叔生你气了?”
  庆王苦笑低语:“何止生气,杀我的心都有!”
  “这么严重?父王,你躲一躲,我去劝他别生你的气。小六叔最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不用了,他会想通的。”庆王一把抱起他,“除了我给的这条路,他根本无路可走。”
  “父王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不是想骑马么,走,父王带你去。”
  印暄转眼又高兴起来,方才六王叔和父王短暂而奇怪的争执,在年幼的他心中并未留下太多痕迹。
  直到过了好些日子,一次他偶尔想起这事,便跑去问六王叔:“小六叔,你还在生父王的气吗?”
  六王叔用一双漆黑眼睛定定看他,看得他有些起毛,然后慢慢笑了起来:“你看我现在像是生气的样子么?”
  “……不像。”
  “暄儿,”六王叔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记住,在宫里不论你生谁的气、生多大的气,只能让他看见你笑的样子,除非……”
  “除非什么?”
  六王叔蹲下身,附在他耳畔轻语:“除非你当上皇帝,那就谁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为什么?”
  “因为惹皇帝生气的代价太大,天底下没有人可以承受。”
  “当皇帝很好吗?”七岁的印暄突然问父王。
  庆王正低头亲自为他整理衣冠,准备赴中秋宫宴。“当然好,当了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你的……好了,父王刚才对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印暄点头,“问皇爷爷‘太子伯伯怎么不见了’、‘下一个不见的是谁’,还有偷偷看一眼二王伯,如果皇爷爷问我这话是谁教的。”
  “好儿子。”庆王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
  印暄当时并不知道,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整整十五年,他再也没能见到六王叔一面。
  就在得到奖励的几天后,他后悔了,跑去对父王说:“父王,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
  “我要见小六叔,我想他了。”
  “你不是说讨厌他吗?他笑你尿床,还威胁要把你扔进河里,你忘了?”
  “我、我那时生气,随便说说的……我只是不想看见小六叔在父王床——”
  “嘘——”庆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管你偷看到什么、偷听到什么,统统都给我忘掉!”他异乎寻常的阴沉脸色和冷厉语气,吓得印暄胸口怦怦乱跳,“如果你学不会闭嘴,父王就不要你了!”
  印暄吓坏了,磕磕巴巴道:“知、知道了,父王,我再也不说了!你别不要我!”
  庆王这才缓和了神色,摸着他的头轻声说:“要乖。”
  小六叔说的对,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抿紧嘴,才能在宫里平平安安地长大……印暄坐在湖边,背靠小六叔经常爬的那棵树,咬着草梗回忆起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忽然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想念他。
  想念他衣角绣了金线藤蔓的朱衣,他嬉笑时的眉眼,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论,他整天陪着他四处玩耍,他故意惹恼他又逗他开心……
  他甚至想起他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滚扭动,连喘带叫的样子……
  他向后弓起腰,忽然望向他藏身的地方,一双眼睛黑凉凉地盯着帷帘,勾起嘴角无声地笑。
  印暄手心里揪着纬纱,那笑容令他心惊肉跳地想闭上眼,眼皮却完全不听使唤……他觉得下身胀痛得厉害,忍不住将另一只手移下去……
  六王叔笑着翕动嘴唇,悄悄地做了几个口型——
  好、看、么。
  他在问他。那幽夜虫鸣般的声音仿佛就贴在耳边呢喃:
  “皇上,好看么?”
  印暄骇然望向自己的身体——一具多么成熟健壮、阳气勃发的男子身体——
  “……啊!”印暄猛地坐起身,喘息不定,额汗涔涔。
  明黄的床纬映入眼帘,他才意识到,这里是他的寝宫。
  方才他是在做梦。长而凌乱的梦,却清晰如昨。清晰到将幼年早已遗忘的记忆片段,从脑海沉淀的深处又翻卷了上来,宛如遗落于草丛间的珍珠,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汗湿的中衣很快凉透,贴着寒栗尽出的后背,他怔忡地坐着,感觉胯下一片濡湿的温热。他无法置信地伸手去摸,见满指粘稠的白液,脸色难堪至极。
  “当年庆王做的孽,也有我的一份……”尹春娘的话萦绕耳旁,如挥之不去的魔音。
  做的孽……我的一份……暄儿一定要我吃吗……好了,去向你父王复命吧……无数话音一句一击磬般,在脑中嗡然回旋。
  “来人!”他忽然喝道。
  立刻有宫人恂然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朕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辰?”
  “回皇上,您才睡了两个时辰,现在是亥时将尽。皇上还未进晚膳,是否要奴婢着御膳房传膳?”
  “不必了,”印暄已彻底缓过神来,面色如常地道,“准备沐浴更衣。”
  “有人来了!”清曜殿门口,一名紫衣卫捅了捅快要睡着的同僚,“这么晚了,谁还敢在宫里随意走动?”
  另一人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移动而来的两点灯火,“……是皇上!怎么只带了两个小太监,侍卫呢?这刚出的刺驾案……”
  “别管了,快接驾!”
  印暄走到近前,“起身吧,朕只是随意走走,不必唱驾。”
  先发现圣驾的那名紫衣卫见皇帝嘴上说‘随意走走’,却站定不动,瞥了一眼殿门,似乎有点想要进去的意思,又有些踌躇。他心思活络,顿有所悟,上前禀奏道:“皇上,臣等日夜轮班监守,不敢懈怠,皇上可要进去视察一番?”
  皇帝颔首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没有通传,不得擅入。”
  “遵旨。”
  殿门悄然开启,又悄然关闭,关门时那名紫衣卫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问同僚:“秦兄,方才左郎将是不是进了殿,说是替太医署送药?”
  “是啊,这都一炷香了,还没见出来。”
  “你说他会不会……被皇上撞见?皇上曾严令我们,不得私下与殿中那人有任何来往,这万一……”
  “万一被皇上撞见,那他就有大麻烦了!”
  “如今想知会一声也来不及,唉,只得请他自求多福了。”
  
    第16章 生死两观齐一物,凭心而行莫犹疑

  印暄手提一柄宫灯,孑然走进清曜殿。
  凛冽夜风、晦暗树影合着脚步回音,网一样向他笼罩过来。他忽然感觉,倘若孤身一人住在这清曜殿,是何等的冷清荒凉。
  庭院中池水寂漠、梧桐萧飒,内殿门窗透出昏暗灯光,似乎内中之人深夜未眠。
  印暄举步上阶,站在门外迟疑,最后屈指扣了扣门扉。
  屋内陡然传出一串动静,听上去像是硬物打翻落地的声响。
  顷刻后屋内人声音慵懒道:“谁啊,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呵。”末了还打了个呵欠。
  分明未睡,装什么糊涂,印暄沉声道:“是朕!”
  门户顿开,印云墨白色中衣外罩了件长衫,睡眼惺忪,“原来是皇上。恭迎圣驾。”
  印暄上下打量他一番,走进内殿,“你还没睡吧,朕见灯还亮着。”
  “已睡过一觉了,醒来见灯火忘熄,起床正要吹灯,被夜半敲门声吓了一跳。”
  印暄见床上被衾凌乱,确像是刚有人睡过的模样,随口道:“你若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夜半敲门声。”
  印云墨笑道:“我一个人待在这废殿里,能做什么亏心事。皇上这么晚来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印暄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朕……想跟你聊聊。”
  “皇上想跟我这与世隔绝之人聊什么?”
  “朕的乳母死了,就在几个时辰前,死在朕的剑下,她叫尹春娘。”
  印云墨敛色道:“皇上节哀。”
  “你不问她是怎么死的?你是否也觉得朕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连哺育之恩的乳母也不肯放过?”
  “人之生乃气之聚,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处生者观死,以死为死;处死者观生,焉知不是以生为丧?可见生与死,不过是形式的变化而已,于我而言,怎么生怎么死并不重要。”印云墨拢了拢外衫,淡然道,“至于何谓有情、何谓无情,各人自有定义,既有‘最是无情帝王家’,亦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皇上凭心而行即可,何必管他人非议。”
  “凭心而行?”印暄紧盯着他,目光复杂,“说得轻巧,不知当年之事,皇叔你是否也是凭心而行?”
  印云墨神色一僵。
  “尹春娘临死前对朕说了一件旧事,你可知是什么?”
  印云墨缓缓摇头。
  印暄一字一字道:“川贝枇杷膏。”
  “啪”的一声,烛台落地,却是印云墨后退一步,腰背撞到了桌角。“皇上……我们出去说话。”他低声道,面色有些苍白。
  印暄见他衣衫单薄,又扫了一眼地上火盆,“外面夜寒风冷,就在这里说。”
  “皇上!”印云墨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皇上就非要在寝室、在床边谈这事吗?”
  印暄怔住,一抹懊歉掠过眼底。他掩饰似的伸手取下衣架上一件厚锦袍丢过去,“多穿点,朕在庭中等你。”言罢转身出殿。
  印云墨无声地叹了口气,披上外袍,仔细关紧殿门,走下台阶。
  皇帝站在梧桐树下,负手看黑暗中的水面。两人前后相隔三步,默然而立,似乎谁也不愿先开口。
  最终印云墨轻叹:“皇上想说什么,就说吧。”
  印暄背对着他,沉默片刻后,道:“当年为何隐忍不说?”
  “对谁说?从未正眼看我一眼的父皇?整日把死去的姐姐挂在嘴边、永远以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面对我的宁妃?明争暗斗、各怀鬼胎的皇兄们?还是你,无意中撞破此事后便对我疏远敌视的小侄儿?”印云墨语气漠然,仿佛所言全然与己无关。
  “那之后的半年多呢?朕看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印暄陡然拔高声线,语气尖刻异常。
  印云墨哂笑:“皇上倒是了解我,知道我这人从来只笑不哭,只找乐子,不寻烦恼。”
  印暄咬牙忍怒,冷冷道:“难怪最后把乐子找到前太子床上去了!好个杀人不见血的妙招。”
  “臣自知有罪,从未喊冤。”
  印暄猛地转身逼视他,“如此说来,就算朕再把你扔回地牢,囚至老死,你也毫无怨言了?”
  印云墨垂下眼睑,双手笼于袖,语调中带着一股凉薄的倦意,“断在宸中、简自帝心,皇上尽可以凭心而行。”
  印暄长抽了口气,仿佛被迫到绝境般嘶声道:“你以为朕猜不出,这揽罪之举与陆名延如出一辙?朕不愿深思,别逼朕说破!不论你是自愿还是被迫,前太子总归是死了,皇祖父也不算全然冤了你。”
  印云墨慢慢笑起来,“皇上不愿挑明,臣也不愿,何不就此了了,旧事尘封,勿须再提。”
  印暄望着他脸上的恬淡笑意,忽然很想问一句:为何要替父皇揽罪,难道你真不知他只是在利用你,过后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你身上?他就真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但他无论如何问不出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若作这般责难之语,将千古孝道放置于何处?!若先帝的一番铺陈与争斗都是罪业,那么他这个九五之位又从何而来,难道要拱手让于那些皇叔伯?!
  万千不解与郁结,终归只能沉默。
  沉默良久后,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为何要吃那碗川贝枇杷膏?朕不信你当时就毫无戒心疑心。”
  “为何呢……”印云墨抚着下颌追忆,“或许是因为,那个端着碗、满眼期盼地等待我吃下去的孩子,我实在无法忍心拒绝吧。”
  言出四下岑寂,连鸣叶秋风都收敛了声息。
  殿内透出的灯光朦胧地洒在中庭。
  皇帝一言不发,蓦然转身离去。
  印云墨在树影中长舒了口气,拾阶回殿,关紧房门,走到床沿拍了拍坟起的棉被:“出来吧,人走了。”
  左景年掀开被子,合衣合靴地跃下床,额际几点不知是闷出还是吓出的汗粒。
  “皇上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他心有余悸地拭汗,“万幸没被发现。”
  “左大人怕被皇上捉奸在床?”印云墨一脸似笑非笑。
  左景年一怔,急道:“公子立端行正、一身清白,何以总爱开这种玩笑!”
  “好啦好啦,知道你这人又木面皮又薄,开不得玩笑。”印云墨道,“不过,要是真被小皇帝抓个当场,那可就百口莫辩了。我一介囚徒,是债多不愁无所谓,左大人前途无量,可不能自毁长城。我看左大人今后还是少来清曜殿吧。”
  左景年面色一沉:“公子此话何意?若是公子不想见到我,只需直言一声,我便不来烦扰。说得如此生分,莫非当我是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之人?”
  印云墨没料他因此而恼火,怔了怔,方才笑道:“你知道我并非此意。深殿寂寞,我想见左大人,正如左大人想见我。”
  “那就请公子不要再提前途无量之类的话。还有,请公子也别再叫我左大人。”
  “那叫什么,左侍卫?左郎将?”
  左景年见他口角含笑如春华灼灼,知道他又在存心戏弄,只得无奈地笑笑:“公子可以直接叫我景年。”
  “景年,景年。”印云墨品味香茗似的反复轻吟,让左景年有些难为情起来。
  “在下斗胆敢问公子姓名?”
  印云墨微微一笑:“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左景年略为犹豫,低声问:“公子可是姓黄名舒?”
  印云墨一愣,随即大笑:“是,也不是。佛说皇叔,既非皇叔,是名皇叔,哈哈……这个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你还是称我为公子吧。”
  左景年不解,却也察觉他对此讳莫如深,便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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