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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_曲小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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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压下去不是因为理智有多努力,而是因为桌对面失魂落魄的孔雨梦缓缓抬起头; 看向了他。
  “……我上次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警官,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臆想被打断,谢忱眼底墨色浊下去,视线也压回到资料里。
  他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问讯的焦急,甚至似乎连孔雨梦的急切也并不在意。
  直到审讯桌后的孔雨梦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这气氛低沉压抑的审讯室里眼见着几乎要情绪崩溃的时候,男人才缓抬了眼。
  “你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让你在这里都敢说谎。”
  “……”全然陈述的语气让孔雨梦心里更慌。她张了张嘴巴,最后又不安地抿起来,目光里带着哀求看向谢忱。“警官,我没有说谎,真的,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
  谢忱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孔雨梦的话声,音里温度低寒——
  “你之前说过,你和卓子坤是准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吗?”
  “对……我和他是……”
  “我之前去过你们学校,在卓子坤的室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你在追求卓子坤,而卓子坤从未对你做出正面回应,甚至还有过直接表现出排斥拒绝的态度——那我是否能理解为,你是为了隐瞒什么不能言说的原因,才在之前的讯问里对你和他的关系说了谎?”
  孔雨梦脸色刷白,身体也打了下摆子,“我……我……我没有……”
  谢忱一席话说下来,神色间看不出、语气里也听不出哪怕半点波澜。
  再加上男人那生得清俊深邃的眉眼间本就带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几句话之后几乎骇得对面坐着的孔雨梦要哭出来。
  而即便对着看起来要缩成一团的女孩儿,男人眸瞳里那点冰冷依旧没消退半分。
  宋思年唏嘘地叹了口气,却不管闲事,只没事人一样坐在审讯桌中间桌边儿上,伸手拨弄自己手腕上的绿芽芽,边玩边打趣似的笑——
  “有些人啊,真是天生就跟‘怜香惜玉’这个词儿绝缘。”
  不想被拖进战局的老树装死:“……”
  ——
  它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之间三天一小摩擦,五天一大碰撞,但谁也舍不得剐蹭着对方。
  如果它真冒然入了战局偏帮了哪一方,那到时候背锅倒霉的一定是自己——而且还是送上门的那种出气筒,专门帮舍不得把气撒给对方的那一方“排忧解难”。
  而按照概率和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来看,需要它来排忧解难的往往就是谢忱了。
  所以理论上来说,如果想在这位大人手底下留个全尸,它还是本本分分地当个手环就好。
  没了老树搭腔,宋思年对谢忱的调侃自然也就没能接下去。
  而这几息的工夫间,审讯桌后的孔雨梦终于勉强平复下情绪,再一次开口了。
  “我和子坤……我和子坤之间,确实是我主动追的他,他一开始也确实没有答应……但后来不是的啊……”再次回忆起两人之间的往事,孔雨梦有些痛苦地低下头去,“他后来也喜欢我了,他会主动约我去吃饭,约我去自习——就连这次游乐场,也是他主动邀请我去的!”
  谢忱眼神一动。
  “所以,他原本对你是消极拒绝的状态,后来突然发生了转变?”
  “也、也不是突然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事情还需要知道为什么吗?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就够了啊……”
  谢忱却摇了摇头,“这不够。我需要你回忆起来并且告诉我,让他发生态度转变的那个契机是什么。”
  孔雨梦一怔:“这很重要么?”
  “嗯。”
  “……”
  女孩儿闻言纠结地皱起眉,手指也无意识地捏到了一起。只是兴许是脑子里过于混乱,许久之后她还是茫然而有些痛苦地抬起头,“对不起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
  谢忱没有急着开口,看神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而事实上,他只是在跟坐在审讯桌桌边儿上的宋思年交流——
  宋思年:“还需要继续验证吗?我觉得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谢忱:“明显吗?”
  “嗯……我知道你是想等她自己说出那个契机点,不过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她没有注意到,才说明了她在这一起案子里的单纯性——而正相反,如果她能够说出那个契机点,那我倒要怀疑,在这样的高压和情绪变化下都能这么冷静理智地思考并得出正确答案,她会不会是对这一切早有准备了。”
  “……”
  在宋思年的话后,谢忱低垂着眉眼又沉思了几秒,才终于看向惶惶不安的孔雨梦。
  “在大学之前,你认识卓子坤吗?”
  孔雨梦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才本能地摇头:“怎么可能认识,我和他是在大学的同省聚会上认识的……”
  “你跟他是上的同一所小学。”
  谢忱却突然截断了孔雨梦的话音。
  孔雨梦猛地怔住。
  几秒之后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完全没印象,他——”
  孔雨梦话没说完,自己的表情先僵住了。
  须臾之后她几乎是倒抽了口凉气,指尖几乎都要扣进桌子里——
  “我想起来了……他对我态度转变……是在有一次学生会资料筛查之后突然来找我、问我是上的哪所小学……”
  谢忱眼神微闪了下。
  旁边宋思年轻笑了声,“——果然啊。”
  谢忱沉声开口:“小学、卓子坤,这两个词放到一起,你就想不起什么事情来吗?”
  孔雨梦在他的问题下,眼神却更加茫然了:“什么事情?……我该想起来什么吗?”
  “比如——卓子函。”
  说出名字的时候,连宋思年的目光都一并落到了女孩儿的脸上,生怕错过半点反应。
  然而他和谢忱都失望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女孩儿的神情间连0。1秒的变化都不曾有过——那是从头到尾的茫然,显然这个名字对于她的记忆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谢忱微皱起眉。
  “在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个跟你同班的男孩儿曾经和你一起到甘城的游乐场来玩,但是后来他失踪了——这你还记得吗?”
  “……”
  孔雨梦呆呆地看了谢忱一会儿,确定对方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之后,她眉心紧锁地低下视线苦想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从记忆里勉强翻出了一点头绪——
  “……好像是有过,我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我记得我爸妈把我关进房间里出去找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他们跟我说那个孩子已经回家了——不过我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同学…………他是叫卓子函吗?”
  谢忱:“你父母告诉你,他回家了?”
  “对,不然还能怎……”孔雨梦的话音戛然一停,随即她瞳孔猛地一缩,猛地站起身看向谢忱,“他……他出什么事了吗……他跟子坤——他跟子坤什么关系!”
  谢忱神色淡漠。
  “他死了,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意外摔下了山。至于卓子坤,他是卓子函的哥哥。”
  “——!!”
  站在那儿的孔雨梦腿一软,摔坐进了椅子里。
  ……
  孔雨梦被来接她的父母带走的时候,是有些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似的。
  即便是出市局的走廊上,也少不了路过的警员皱着眉看她。
  而她顾不得那些目光,只在父母的安抚下双目失神地喃喃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这样走远了。
  看着她的背影,宋思年背靠在窗台边上,手肘撑在后面,仰头看着炽白的灯管,长叹了口气。
  “恐怕你不提,她这辈子都想不起那件事。就算你提了,她大概也早已经把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卓子函玩捉迷藏、又没有回去找他的原因忘了吧。”
  谢忱没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宋思年,也或者是透过灵鬼的身体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
  青年耷拉着一双桃花眼,细长的眼睫被灯投下的炽白的光描了边,带着一点慵懒的勾人,连声音也懒散——
  “其实你可以不说的。毕竟所谓当年的真相,只是两个七八岁的孩子的记忆片段,可能错了、可能盖住了原本的真相……而且卓子坤想要报复给她的,她都已经收到了。”
  “……”谢忱闻言,眼瞳里情绪深沉而幽暗,他盯了宋思年几秒,薄唇抿着而不开口。
  有那么几秒,宋思年甚至觉着男人在透过他看另一个存在。
  ……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而爱恨交织的情绪。
  在宋思年起疑之前,谢忱移开了目光,落到旁处。“……我不在乎因,只在乎果。”
  宋思年不解:“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那样做,我不在意。我只需要让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就算她不想记起来吗?”
  “就算他不想记起来。”谢忱声音缓慢低沉地重复了一遍,“他总该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宋思年微皱起眉,“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也不管她知道之后会不会痛苦么?”
  “……”
  谢忱沉默下来。
  半晌后,他垂下眼,“就算他会痛苦。”
  “……”宋思年把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舒展了眉,抱臂倚回到墙上,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状态——
  “这算是惩罚?”
  “…………”
  这一次,宋思年还没来得及等到谢忱的答案,就被一个急促地跑向这边的脚步声打断了——
  从走廊尽头,毛立峰手里拿着一叠材料,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谢忱的面前。
  “老谢——你可真是可以啊!”
  毛立峰说着,抬手在谢忱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谢忱接过材料,“二次尸检的结果出来了?……怎么样?”
  毛立峰冲他一挑拇指——
  “你猜的没错,他确实就算是不出这个意外,也活不了多久了。”


第76章 
  毛立峰和谢忱对话间; 宋思年好奇地走上前。
  他到谢忱身旁时停住了脚步; 探头看向谢忱手里的资料; 不解地问:“什么活不了多久了?你让毛立峰查什么资料了吗?”
  “之前怀疑卓子坤是自杀; 外部诱因足够; 但内部逻辑不成立——现在有答案了。”谢忱手里资料一抬,“如果不是因为自身疾病,以他的能力和前途绝不会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报复那两个人,而他这样做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没有时间去制定更周密的报复计划了。”
  宋思年了然,“所以你才让毛立峰去查了他的身体状况?”
  谢忱:“嗯。”
  而另一边的毛立峰还在自己兴奋着:“老谢啊,你怎么猜到卓子坤有可能是自杀的呢?毕竟以死者死之前的状态来看,可完全让人想不到自杀上面去啊。”
  谢忱没有迟疑; 将卓子坤及其家庭背景; 以及与鬼屋老板和孔雨梦的纠葛都告诉了毛立峰。
  听完之后毛立峰神情复杂; 但又松了口气。
  “这么说的话; 那确实一切都可以理解了。”
  谢忱沉吟了片刻; 却摇头说:“但案情并未明朗。”
  “嗯?”毛立峰愣了下,“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会不明朗呢?卓子坤的自杀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谢忱:“最重要的一点,自杀也是需要方法的。而卓子坤是如何将自杀布置成意外身亡——这个方法我们不知道的话; 就没办法作为自杀结案。”
  毛立峰怔住,“是啊; 我怎么把这一点忘了——他的死因可是心脏病突发致死,而尸检结果表明没有任何用药或者外伤,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毛立峰苦恼地思索了很久之后都没想到答案; “看来还是要再走一遍案情……哦对,老谢,你刚刚说是‘最重要的一点’,难不成还有其他什么的吗?”
  谢忱沉默几秒,摇头,“其他便没什么了。”
  毛立峰随即往来时的方向回,“那我再让他们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等毛立峰的身形渐渐走远,谢忱身旁,宋思年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
  “其实,还有一点,只是你没告诉他,对吧?”
  “……”谢忱未语,抬起眼来看向宋思年。
  宋思年笑笑,“很明显啊……你们可是市局的人,可是即便是你们,在我们遇到已经成为怨鬼的卓子函之前都没能知道当年的真相——那起意外虽然是意外却牵涉到两个人的这个真相——那么问题来了,卓子坤再有能力,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学生,他是怎么知道当年真相的?”
  宋思年轻眯起眼,眸子里焦点微微散空,“这个问题,我猜当初早我们几步先发现了卓子函的那个人,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谢忱点头,“你说的对,但也不全对。”
  宋思年一愣,继而饶有兴趣地转头看谢忱:“嗯?……我说的有哪儿不对,你说来听听?”
  谢忱:“你之前说的情况全都属实,不准确的点在于,这和我之前告诉了毛立峰的,其实是同一点。”
  “……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忱:“很简单。我认为当时见了卓子函、并将当年真相转达给卓子坤的人,就是后来使得卓子坤能够掩盖自杀行为的帮手。”
  宋思年呆了几秒,“你是说这起自杀……还有帮凶?”
  谢忱:“嗯。”
  “不是……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一定是一个人呢?”
  空气安静了片刻。
  在宋思年已经有些奇怪地扭头看向身旁时,男人终于再次开口——
  “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
  半个小时后。
  看着面前门上黑漆漆的“停尸房”三个字,宋思年面无表情了十几秒,才缓慢而僵硬地侧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男人。
  “你带我来这儿……见两个人??”
  男人应了一声,音色微沉。
  “……”宋思年于是又缓慢地转回去,目光复杂而慨叹地看着前方,“你知道……在这种地方,我总是不可避免地会见到很多‘朋友’吧?”
  停尸房一贯阴气重的很,也就成了怨鬼们最喜爱的去处。
  都不用仔细去看,宋思年就分明地能感觉到里面许多晃悠悠地离地飘着的“朋友”们在向着他们这边的方向张望。
  听出了宋思年语气里的情绪,谢忱难得地笑了声。
  “你还真怕鬼么?”
  宋思年叹气,“你知道的,多数怨鬼死的时候的表情都不是很美观,然后他们又不能改变自己的形态——所以怕倒是谈不上,心理性的不适实在难免。”
  “……”
  男人看向他,神色的眸瞳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点极淡的笑色去。
  然后宋思年便见谢忱垂下手,在那串珠石手链上轻一拨弄。
  不知道是按了什么开关,顷刻之间男人身上原本镇压混淆至阳气息的阴气就倏然一空。
  如同长夜里升起冉冉的一点光火。那阳气在常人所不能见的那个世界里,突然出现,然后照亮了一切。
  这一瞬间,宋思年几乎听到耳边无数怨鬼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再几息之后,他所能感知的范围里,之前飘着的“朋友”们已经四散逃离,无影无踪了。
  宋思年目光惊叹地看着谢忱——
  “你相对于其他灵鬼怨鬼而言,简直就像是电蚊拍进了蚊子堆里啊。”
  谢忱:“……”
  老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声:“主人,您真地别再用比喻了,求您了……”
  宋思年装作没听见,好奇地往谢忱那儿又凑了凑,“不过对恶鬼呢,也有这样恐怖的效果吗?”
  “不甚相同。到了恶鬼的层次,制约他们的只有杀伤力极高的灵术,而且需要等级较高的灵力来驱使,不然无法发挥效果。”
  “这样啊……”
  宋思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目光又落到了谢忱手腕上那条珠石手串上去——
  “好久以前我就想问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嗯?难不成跟我的老树一样,也是什么东西成了精??那它叫什么,老石吗?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母的话,我可以把老树介绍给它哎。”
  谢忱:“…………”
  老树:“…………”
  老树:“主人,您还没问我的意见……”
  宋思年:“哦,那你有意见吗?”
  老树:“有的,我不愿意,主人。”
  宋思年:“有也没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主人给你安排了,你就得学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知道吧?”
  老树:“……”
  “这不是成精的器物,只是一串……普通的手串。”谢忱实在听不下这主仆俩的无厘头对话,只能无奈地开口。
  宋思年撇撇嘴,“你当我傻的吗?普通器物你会这样一直挂在手上?而且之前你分明是用它压制住了阳气,还有再往前,我还是只猫崽那会儿——你差点用它勒死我,你忘啦??”
  宋思年又打量了手串两眼,嘀咕着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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