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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_曲小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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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应该是随机犯案,”谢忱接话,“而且凶手应该也不只是做下这三起,只不过他就成功了三次而已。”
  “谢顾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种香气只有在近处、并达到一定浓度才能发挥效应,稍过片刻离了叶子气味散去,就会失效,所以那个凶手如果想要达到目的,必然还要借助风势——我想,不是每次风都朝着高速路吹的;而这三次里,每晚的风向一定相同。”
  “天啊,所以他真的是随机杀人——只不过那三起案件里的三个倒霉蛋撞上了??”孙得星咬牙切齿,“这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谢忱微微垂眼,“我大概猜到了。”
  孙得星:“哎——?谢顾问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谢忱沉吟片刻,“给毛队去个电话,让他们去葛家村一趟——我们也直接过去吧。”
  孙得星压抑住满脸的求知欲,点了点头,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而谢忱则垂眼看向从刚刚就一直蹲在地上没说话的宋思年。“怎么了?”
  “……”从沉思里回过神,宋思年站起身,笑笑,“没什么。不是要去葛家村吗,走吧。”
  说着,宋思年就朝着葛家村的方向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后的男人似是无意地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既然迷障木的叶子能让人看见生平最恐惧的事物或者场景,那陷入幻觉的瞬间,你看到了什么?”
  宋思年脚步一顿,随后他笑着转回身,“当然是要反吃了我这捉鬼师的千年恶鬼啊。”
  “哦,这样吗。”
  男人唇角轻浅地勾了下。似乎是相信了,他抬脚走了出去。
  宋思年偷偷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男人身形擦过他的肩膀旁边时,他突然听见谢忱语气淡淡地开了口。
  “看来,你还认识一个跟我同名的千年恶鬼啊。”
  “……”
  宋思年瞳孔猛地一缩。
  等他再回神,男人身影已经走了出去。
  “树,”宋思年难得神情严肃地问老树,“我陷入幻觉的时候,果真喊他的名字了?”
  老树语气复杂:“嗯,老树我听得真真切切。您喊了一句‘谢忱你发什么疯’,后面好像还有别的要说的——但您自己没说完。”
  宋思年:“……”
  “主人,老树也很好奇——您最恐怖的事物,怎么成了您的大宝贝儿了?”
  “……”宋思年神色纠结了下,“我感觉我不是怕他,是怕那个场景。”
  老树:“——?什么样的场景,能成为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灵鬼最恐怖的东西?谢忱他在里面干什么了?”
  “…………”
  宋思年抹了一把脸,“说来话长。”
  “那主人您就长话短说呗!”
  “说出来怕吓着你,还是不说为妙。”
  老树:“——??”
  宋思年揉掉了脸上的颓丧,重振精神跟上了已经走远的谢忱和孙得星——
  “一定是我前两天当猫被调教得太久、脑子坏掉了……对,就是这样!”
  “……主人,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但我感觉您在自欺欺人。”
  “住嘴。”
  “……哦。”
  “谢顾问,您怀疑的人竟然是他?!”
  葛家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孙得星惊讶地快从地上跳起来了。
  而他手指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信息侦查中队第一次去案发现场时,当时那个在防护栏外面看光景,还被孙得星叫住、后来和毛立峰说了一年前车祸与恶鬼传说的那个老农。
  连旁边按照谢忱给出的条件筛选叫来了村里这几人的村长都惊讶地摆了摆手,“怎么会呢谢警官,他老实巴交的——从来不惹事的,更何况杀人呢!”
  谢忱没着急说明,而是先看了那老农一眼,然后说:“我的猫一共有两次闻见了那种迷障木的香气——其中一次是在杜桥延的身上,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便是你在他身旁做了手脚,使得他产生了那样的幻觉……杜桥延的房间里,甚至极大可能还能找到你去过的痕迹。”
  原本似乎就没准备辩驳的老农,只是更低地把头压了下去。
  孙得星似乎是实在按捺不住了,“那谢顾问您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因为我的……猫,第一次闻见那个香气的时候,就是在毛队刚从他身旁走回来时闻见的。之前无论是一上午的搜查,还是刚刚的刻意寻找,那香气应该都远远小于毛队身上带回来的香气,所以第一次那香气才能被……猫察觉。”
  谢忱瞥了一眼宋思年和被他抱着的小猫崽,转回身,“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曾经最近距离地接触过那种香气,而且安然无恙。”
  听到这儿,孙得星恍然大悟,气得咬牙看向那老农——
  “难怪啊,还跑去跟我们讲什么‘恶鬼杀人’的传闻和那一年前的意外事故,你分明就是想误导警方!——你到底为什么要制造交通事故、杀害那些无辜的人!”
  谢忱微皱眉,“先将他控制起来。”
  孙得星应了一声,拿出手铐把这个看起来毫无反抗意思的老农拘押起来,带回了村委会暂时提供的屋子里。
  被铐到椅子上的老农仍然低着头,一字不说。
  片刻后,谢忱拿着刚挂断电话的手机进了房间。
  “谢顾问,你做什么去了?”孙得星问。
  谢忱瞥了那老农一眼,“我去验证了一下对他动机的猜想。”
  “……”
  听到这话,不只是孙得星和一旁的宋思年来了兴趣,连椅子上的老农都抬头看向了谢忱。
  谢忱神色不变,“我之前来村里调查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工程队的负责人,他们说他们也是来打听那恶鬼杀人的消息的,因为他们老板去年在这葛家村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开发成旅游区。结果这恶鬼杀人的传闻一出,他们老板都吓坏了,连忙叫人赶过来查探一下。”
  在男人低沉平静的话音里,老农始终不变的神情终于动了。他眼神有些复杂而痛苦、又带着一点怨恨地看向谢忱。
  谢忱抬了抬手腕,示意了下自己的手机。
  “我刚刚给那个负责人打去了电话,问了一下——他们看上的‘风水宝地’,正是你们葛家村前几年按着风水新选的墓地……你过世的妻子就葬在那儿吧,葛陈?”
  葛陈眼神一恸,被铐住的双手攥成了拳,青筋在那双多年劳作的枯燥黄皮的手背上绽了起来。他紧紧地咬住牙合上眼,脸上露出狰狞而痛苦的表情。
  “她跟了我一辈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是个没用的废物,我什么也给不了她,什么也没来得及给她她就走了!……可到死、到死他们还不想她安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谁想掘她的坟都不行!谁都别想——!”
  到了话尾,老农嘶哑着嗓音疯狂地挣扎起来,还是孙得星连忙上前才控制住了他。
  谢忱皱眉:“所以你就制造出这样的‘恶鬼杀人’的传闻,为了这传闻的可信性,你甚至还刻意地去制造意外。前两起案件的受害人都不幸身亡——你的妻子的死是死,别人妻子的死就不算什么了?”
  “……”葛陈在孙得星的制服下依然狠狠地抬起头,干瘦的脖子上青筋毕现,“为了她,我什么都不在乎!”
  谢忱目光暗沉地看着那人,眼眸深处似乎酝酿着什么可怖的情绪。
  只是须臾之后,云散雨消,他转开眼,声音重归平静。
  “最后一个问题——迷障木的叶子,根本不可能是你拿得到的,那是谁给你的?”
  葛陈闻言冷笑起来。
  “他帮了我,你想我出卖他?——你觉得可能吗?”
  “……”谢忱垂眼看着葛陈。
  而孙得星开了口:“你如果能供出他的身份,还有可能减轻你自己的刑罚!”
  “她一死,我早就了无牵挂!”
  “……”
  谢忱转过身,往门外走,“放他在这儿吧,毛队他们应该快到了。”
  孙得星点头,收回手,表情复杂地看了这葛陈一眼,然后才转头跟上了谢忱出屋的脚步。
  旁边角落里的宋思年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起身往门外走。
  而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到门外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房间里,那葛陈突然开了口——
  “宋大师,谢谢。我死也不会出卖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宋思年:????
  【人在屋里走,锅从天上来】



第23章 
  宋思年打到一半的呵欠僵住; 已经踩在屋外的那只前脚也停下来。
  他转回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大师; 您……”葛陈目光迷茫; 似乎是不解于宋思年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认人。只不过他想了想就立马了然地点点头; “是我鲁莽了; 不该叫住您的。等您出了这个门,我就当再也没见过您。”
  宋思年一听,立马把前脚收回来了。
  他转身回了屋,一直走到葛陈面前去才停下来,难得目光肃然、神色微绷——
  “你什么意思?给你迷障木叶子的那个人,跟我长着相同的一张脸?”
  葛陈表情顿时比他都古怪,还四下看看才压低了声音说:“宋大师您放心; 这屋子里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
  宋思年攥紧了拳; 眼神发凉; “回答我的问题。”
  葛陈尽管不解; 但还是点了点头:“宋大师您忘记了吗?给我迷障木叶子的那天; 你还就是穿着现在的这一身衣服呢!”
  宋思年眼神蓦地一变,须臾之后他冷笑了声,也直起身。
  “要不是我穷得鬼衣……咳,衣服都穿不起了; 还真差点被你忽悠住——我这身衣服还是昨晚跟你们葛家村坟地里的列祖列宗们借的呢,你一年多前就见我穿着这衣服给你送叶子了?你当我爱心公益大使么?”
  说完; 宋思年也没再理会呆滞的葛陈,转头出了屋子。
  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宋思年脸上嘲弄的笑容倏然褪去。素来漫不经心的目光都凝重下来; 他无意识地轻抚着手腕上的树条手环。
  若是平常,老树大概早就发出抗议了,然而此刻见证了全程,连它也心思紊乱。
  “主人……”
  “我本来以为,当初方峥说的有人指点他过去寻了我,最多只是哪个有能力又有闲心的捉鬼师感觉到了我的鬼力……”
  宋思年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轻眯起眼,说:“而今看来,似乎远不止这么简单。”
  “主人您的意思是……”
  “有人在……设计我啊。”尾音落时,青年的唇角蓦地勾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半梦半醒地活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太久太久都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那主人准备如何应付?我们要不要审问一下这个葛陈?”
  “审问他没用的,他就是一颗再小不过的棋子,现在大概只能算发挥了作用的弃子,你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只是我有点好奇,那个假借了我的名号的人,是如何知道一年后我会出现在这里?……他设计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且不管怎么看,这个人似乎都所谋非小啊。”
  老树沉默了一会儿:“主人,我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儿事情要办,不如我先回——”
  它话音未落,宋思年单手捏住了手环上的绿树芽儿,同时唇角一勾,稍稍施力,“……嗯?”
  老树:“……”
  老树:“老树愿为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思年失笑了声,点了点那绿树芽儿,“你不必逗我,也不必担心。我活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的早就看淡了,我没什么好在乎的,更何况这点小——”
  “那您家阳宝贝儿您也不在乎了吗?”
  “……”
  空气一阵安静。
  几秒之后,刚刚还一脸淡然的出世高人风范的年轻人,此刻已经探头探脑地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对哦,我家宝贝儿呢?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没影儿了??”
  老树:“…………”
  老树:美人乡,英雄冢啊。
  宋思年在村委会院子里找了一圈时,正好瞧见他家谢“美人”从外面走进来。
  宋思年眼睛一亮,刚要过去,就听谢忱开口:“警局里毛队带队过来了。”
  “……”宋思年眨了眨眼,隐约觉着这话应该还没说完。
  果不然,等谢忱到了身旁,他就听见对方接了后半段,“还有个上级调配下来的,捉鬼师联盟里的人。”谢忱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同行。”
  宋思年:“……”
  宋思年将鬼力放出去稍一感应,果然便感觉到一股灵力正在接近。
  那灵力波动虽然远不及他鬼力,但也有了一定火候——至少从他这用了固魂珠的灵鬼身上,是很有可能发现端倪的。
  一想到这儿,宋思年顿时有脚底抹油的冲动。——他可不想当着谢忱的面和那捉鬼师打起来,那到时候就是十个蛊惑术也洗不掉这么多人的记忆了。
  宋思年眼睛转了转,思考利弊之后便快速做了决定。他走到谢忱身旁,“既然凶手已经帮你抓到,那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之后你再有困难的时候,我会及时出现的。”
  说着,宋思年冲谢忱咧嘴一笑,牙齿雪白表情友善,跟着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他第一步刚跨出去,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宋思年回头一看,目光正撞进双情绪深沉的黑眸里。
  “急什么,”男人语气平静淡定,“之后如果有庆功宴,你不可或缺。”
  “……”宋思年表情几变,最后定格在一种肃穆的神色上。“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参加庆功宴。”
  “那为什么急着离开?”
  宋思年表情严肃地作势掐了掐食指,“是我刚刚掐指一算,按卦象上说,我今天……不宜见同行,容易冲撞煞气。”
  谢忱垂眼,用一种极淡却又叫人无法忽视的目光打量着他,宋思年觉着自己背后汗毛都快被这样的目光盯起来了。
  就在宋思年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在这儿解了固魂珠玩个神仙似的“原地消失”时,攥在他手腕上的那力道终于慢慢松了下去。
  “下次见你,会是什么时候?”
  “……”就准备直接溜掉的宋思年一听这话,又忍不住转回头去,褪下那副假正经的模样,没心没肺地笑着问,“怎么,已经开始想我了?”
  旁边路过的村委会大爷脚步一僵,颤巍巍地抬头看了这两个年轻人一眼,然后摇着头叹着气走过去。
  宋思年也只是跟谢忱开玩笑,没想得到什么回应。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那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之后,竟然真点了点头。
  “嗯。”
  “……??”
  宋思年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老树催促:“主人,快点走吧,再不走您留下的鬼力气息也可能会被那捉鬼师发现的!”
  宋思年无奈,只得遗憾地伸手拍了拍谢忱的肩,以示告别,“我会尽快回来找你的。”末了,快到了院子外面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飞了个吻——
  “再见啦宝贝儿!”
  出了村委会院子,一路向南。
  老树:“……主人,您能不能别浪。”
  宋思年得意洋洋:“我这是高兴,我家宝贝儿刚刚可都跟我示爱了!”
  老树:“…………主人,我建议您还是先别惦记十八种家禽外语了,把国语先学好吧。”
  宋思年:“你是不是在暗讽我?”
  老树:“不是的,主人,您误会我了。”
  宋思年:“这还差不多。”
  老树:“谢顾问那明显不能叫‘示爱’——所以我刚刚是在光明正大地嘲讽您。”
  宋思年:“……母胎单身八百二十年的树精没有资格判断。”
  “……”
  老树沉默下来。
  宋思年露出胜利的微笑,只是没等他发表辩论获胜感言,就听见老树语气沉痛地开口。
  “主人,其实我的重重重孙子现在都已经栽在四月岭公园了。”
  “……”
  “您才是母胎单身了八百五十年的那个。”
  “…………”
  作者有话要说:  宋思年: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冷漠脸】


第24章 
  宋思年去了葛云聂的家中。
  离着葛云聂的忌日越来越近; 葛云聂家里缟素四下可见。宋思年一路走过外门; 进到院内; 再入里间; 几乎满眼都是白色。
  里间土炕上坐着个衣衫破旧的女人; 正神色木讷地望着手里的照片,眼睛里都已寻不着什么活人的生气。
  听到宋思年走进来,那女人也只是慢慢抬起眼,“你是……”她目光里露出茫然的情绪,继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稍稍局促,“你是来要债的吧; 我——”
  “你误会了; 我是……你儿子的朋友。”
  宋思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房间角落里神色怅痛的怨鬼。然后他转回头; 看向怔怔的女人。“我今天来; 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那女人回过神; 目光一紧:“什么事?是……是和我儿子有关系的吗?”
  “不,是和你有关的。”宋思年神色淡淡,“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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