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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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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地走进了东宫,一路不停地奔进了明德殿中。此刻的明德殿中灯火通明,太子李承乾黑着脸坐在上首,萧均、侯君集、封师进等一干子太子心腹全都在座,人人面色肃穆,个个精神恍惚,都默不作声地等着消息的到来。

“师政,你可算是回来了,情况如何?”李承乾一见到黑衣人走了进来,忙坐直了身子,面色焦急地问道。

这名黑衣人名为张师正,乃是李承乾手下死士中武艺最出众的一个,一身轻功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太子一接到李贞封锁武库并入宫面圣的消息之后,立刻将此人派了出去,暗中潜入武库打探消息。

张师正瘦高的身型只是轻轻一个闪动,人已跪倒在了殿前,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某已见到了人,今日盘点之后,一共遗失横刀两千把,长枪一千五百柄、弓五百张,箭矢一万余支,盔甲近两千套,冲车两辆,云梯十架。”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子一急之下,顿时跳了起来,手指着萧均道:“萧学士,不是说好只取两百副盔甲的吗?怎地变生出如此巨数来,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意是萧均所出,可事情却不是他所办,这会儿眼瞅着太子发了急,饶是萧均一向沉稳,到了此时不禁也有些子乱了手脚,看了太子一眼,可着劲地咽了口唾沫,这才略有些子犹豫地说道:“殿下,此事是纥干承基所主持,某着实不知情,殿下何不问问纥干承基便知端倪。”

纥干承基,鲜卑人,武德元年生人,向以勇武著称,为李承乾手下三大高手之一,排名仅次于张师正,此刻也正在殿中,一听萧均提到了自个儿,忙出列道:“禀殿下,某确实只取了两百副盔甲,此事某禀报过殿下,侯公爷也是知道的,现如今这些盔甲都还在半月园中,并未缺失也不曾多出,属下手底下的勇士们正照看着,绝不会有所闪失。”

“侯公,您看这……”太子有些子心慌地看向了始终正襟危坐的侯君集,试探着问道。

侯君集白眉一扬,一脸子平静地说道:“殿下,老臣只是让人传了话,并不曾参与此事,这里头有何蹊跷就不是老臣所能知晓的了,若不是越王那头搞的鬼,那就是另有他人所为,不过对于殿下而言,此时并不是查明真相的时候,最要紧的是不能留下把柄与人,否则……”

侯君集话虽说得含糊,可意思却明了得很,那就是暗示李承乾赶紧灭口,将不可靠之人全都铲除了。李承乾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侯君集话里的意思,略一沉吟,脸上露出一丝狠戾,咬着牙道:“师正、承基,你二人今夜再辛苦一趟,务必……”李承乾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只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张师正、纥干承基二人并未推辞,只是跪下磕了个头,急匆匆地领着人便出了大殿……

夜有些深了,万籁寂静,一弯新月斜斜地挂在天际,将清冷的月光洒向雪后的大地,原本就处于京郊的武库,此时更是冷清得很,除了百余名游哨还在库房四周巡视之外,不说被拘押的库丁们,便是奉旨前来封锁武库的羽林军官兵们此时也早已进入了梦乡,寂静是此时的主题,可西北角上一声低沉的犬吠却打破了这份宁静,一队正在巡哨中的羽林军士兵在伙长张啸的统领下,向着声响起处走了过去,四处查看了番,却不见有何动静,别说野狗了,便是狗毛都没瞅见一根。

“日他娘的,老子还想炖只狗来熬夜呢,奶奶个毬毛的,跑哪去死了。”预想中的炖狗肉不见了,张啸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一挥手道:“走……”话还没说完,异变顿生——数道黑影从暗处一闪而出,手中的刀剑在月色下划出一道道死亡的亮光。

“敌袭!敌袭!”张啸拼命地张着嘴,试图发出敌袭的警报,只可惜嘴是张开了,可话说将出来却只是一阵低低的嘶嘶声,无他,此刻张啸的喉间已多长了张不停淌血的“大嘴”,不单张啸如此,他手下那一伙十名兄弟也都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那数名黑衣人杀光了这一伙羽林军之后,并未就此停留,但见人影闪动间已然掠过了库前那百来丈的空地,一个接一个地飞身上了墙头,消失在了库区的暗影之中……

第八十八章  武库遗失案(下)

夜尽自很深了,可库部主事王继却了无睡意,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压根儿就睡不着,他有心事,而且很重,重重的心事压得他胸口发闷不已,尽管早早地便已躺在了行军床上,可一双眼却始终未曾合上,甚或连眨眼都很少,只是无神地凝望着月色中模糊可见的库房顶端。

不该,实在是不该!王继一想起前几日所做的事心里头便涌起一阵阵的悔恨,后悔不该贪图一点儿虚无缥缈的许诺便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只不过事情已然做了,此时再后悔已是来不及,王继只盼着上天能保佑他熬过眼下这一关,或许,只能说是或许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不说!打死也绝不能说,只要自己不说,任是谁也拿不到真凭实据。王继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除了不断再心中给自己鼓劲之外,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到了如今这个局面,整个武库都已被羽林军团团围住,内外消息不通,王继除了给自个儿打气之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命运的裁决了。

“谁,谁在那儿?”就在王继想得出神之际,突地听到半掩着的窗外有了些响动,忙低声地喝问了一句。

沉寂,兀自是一片的沉寂,并没有人就此回答王继的问话,但王继并未因此就安下了心来,一双眼死盯着窗的方向,手在床上四下摸索着,试图找出件合手的武器来,只可惜王继注定是要失望的,无他,自打羽林军封锁了武库之后,连同兵部侍郎李有陵在内的千余兵部大小官吏的随身武器已全部被收缴一空,无奈之下,王继也只能将竹枕提在了手中,谨慎地戒备着。

“王主事,是我。”良久之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窗外穿了进来。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继原本戒备的心顿时松了不少,急忙跳下了床,疾步走向窗子,边走还边拼命地压低了声音地说道:“你总算是来了,快……”王继的话尚未说完,眼角突然发现一道亮光正急速杀向自个儿的脖颈之间,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生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大事,就算是死士,面对着死的来临也一准会有一丝的期颐,更何况王继本就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人物,面对着死的压力,王继的神经简直就要崩溃了,他不想死,尤其是不想现在就死,他不甘心,但是面对着急速杀来的刀光,他压根儿就不敢硬抗,因为他很清楚来人的武功有多可怕,别说这会儿他手中仅有一只枕头,就算手中有刀也不可能挡住来人的一刀,所以他只能退,拼尽全力地向后跃出,希望能躲过这必杀的一刀。

王继本身的武功也很不错,此时全力后跃之下,速度也是快得惊人,不过一闪身的功夫,人已跃到了床沿,只可惜他快,对方更快,还没等王继站稳身子,刀光已经如影随形般地杀到了身前,雪亮的刀光将王继绝望的脸映得惨绿无比。

完了!王继此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根本无法躲开这绝杀的一刀,无奈之下,只能闭上了眼,等候死神的降临,然而,王继并未等到中刀的痛感,也没有听到刀入己身时所应发出的扑哧声,反倒是听到一阵轻轻的叮当声,待得疑惑地睁开眼一看,却见两团黑影在房内盘旋缠绕,一道道剑光、刀光四下纵横,可所过之处却并未损及室内的任何家什,甚至双方的刀、剑也甚少硬碰,即便是碰上了,也是一沾即退,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可声响却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若不是王继刚才险些丧命刀下,只怕会怀疑自个儿身处梦境之中。

快,实在是太快了,双方以快打快,如同旋风般在不大的屋子里转动个不停,饶是王继也颇具武艺,此时也已被转晕了头,别说插手了,便是双眼都跟不上那两道黑影的速度,正自头脑发晕之际,突闻一声闷哼,两道人影中的一道突然一个趔趄,闪到了一旁,接着悄无声息地从破开的窗口闪了出去,几个起落间,滚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你,你是谁?”王继尽自胆战心惊,却也不敢高声嚷嚷,无他,以此人的身手绝对能抢在王继高声呼救之前,一击取了他的小命,王继不想死,所以他不敢高声呼救,甚至不敢动弹一下身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黑衣人根本就没有回答王继的问话,手一扬,一道黑影飞出,准确地击中了王继的脖子,但听王继一声闷哼,人已软倒在地。黑衣人缓步走上前去,一只手将王继庞大的身子拎了起来,如同扔一口破麻袋一般甩上了肩头,身形闪动间也从窗口的破处窜了出去,就在月色下挥了下手,但见十数道人影从这座库房的各个暗角中闪了出来,相互间打了番手势之后,分头隐入了黑暗之中。

冷!王继只觉得头脑一凉顿时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紧赶着跳将起来,却猛然发现自个儿不知何时已处在了一间密室之中,除了正前方的一张桌子上一盏昏暗的油灯之外,周围黑沉沉的,看不清四周的景致,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四周有着不少的喘气声。

“尔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眼中可还有王法?”王继顾不得头脸湿漉漉地都是凉水,手指着一名端坐在桌边椅子上的蒙面大汉,高声喝问道,只不过话虽是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可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虚弱感。

“说得好,哈哈,尔若是眼里有王法,又岂会落到如此田地,哼,尔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有任何妄想了,老夫问一句,你最好答一句,若不然,嘿嘿……”端坐在椅子上的蒙面大汉冷笑着说了一句,话里满是威胁的意味。

“本官什么都不知道。”王继深知自个儿手中握有对方想要的东西,性命暂时无忧,可若是和盘托出,只怕对方会就此杀人灭口,索性摆出一幅不怕死的样子,以免弱了气势。

“哦?哈哈……”蒙面大汉爆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之大,震得王继的耳膜都一阵阵的生疼,好容易等笑声止息了,王继的眼前早已是金星狂冒,心中对蒙面大汉的武功忌惮到了极点。

“尔不怕死?”蒙面大汉阴恻恻地问了一句。

“不怕!”王继答得倒是很快,可那颤抖的声音却泄了底气。

“唔,那可就难办了,老夫本打算给你条生路的,看样子也就不必了,这样罢,尔独自下地狱太冷清了些,老夫这就送你的家小一道去陪你好了。”蒙面大汉貌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顿时将王继吓得头上的汗水都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你,你想知道些什么?”王继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尔又知道些什么?”蒙面大汉不答反问道。

事关重大,王继并不敢立刻就将自个儿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看了眼蒙面大汉,迟疑地说道:“本官知道的东西不少,阁下拿什么来交换?”

“交换?嘿嘿。”蒙面大汉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挥了一下手,黑暗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王继,本名王凯,武德初年生人,籍贯郑州,幼年时曾出家少林为僧,贞观六年还俗,贞观八年投军,因武艺出众,立有战功,贞观十年因功累升至东宫右率府队正,旋即调入兵部任武库主事至今,有妻妾各一,子二人,女一人,另有老母在堂,家住西大街雁雨巷,资财合计约一万贯,来路不明,估计是受贿所得。”

“你,你们……”王继一听自个儿的老底全都被端了出来,顿时有些子急了,结巴了好一阵子之后,高声喝道:“尔等休要欺人太甚,本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呵,好大的口气嘛,王大人还等着太子来救你,嘿,只怕太子那头想杀你还来不及呢,唔,对了,今夜来杀你的不就是太子的手下高手张师正吗?哈,看样子王大人的救兵指的不是太子喽,那老夫倒是很期待的,说罢,说出来,老夫留你一命。”蒙面大汉嘲弄地说道。

救兵?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救兵的,除了面前这个不知来历的蒙面大汉之外,别说太子,就是另外那个靠山只怕更急着要灭口,这一条王继心里头清楚得很,只不过面对着最后一线生机,王继不得不慎重再慎重,一双眼转得飞快,想了好一阵子之后,突地开口道:“尔等如何能保证本官及家眷的安全?”

蒙面大汉不吭气,只是挥了下手,片刻之后,一盏灯笼从房门外闪了出来,数名男女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押送下走了进来,王继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就是他家老小,心情激荡之下,正打算冲上前去,却没想到身后一紧,整个人已被提溜在了空中,饶是王继身手不凡,却连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老小再次哭哭啼啼地被押将下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蒙面大汉松开了钳制住王继脖子的大手,不动声色地又坐回了原位,冷笑着说道。

“说可以,不过在下要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王继不甘地看着家小离去的方向,恨恨地说了一句。

蒙面大汉倒也没有犹豫,一抬手摘下了蒙面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张脸顿时令王继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第八十九章  惊天口供

“越、越王殿、殿下,下,下官不……啊,下官叩见殿下,下官……”王继没想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越王李贞,顿时吓得一头跪倒在地,胡乱磕头不已,口中结结巴巴地瞎扯一气,只怕说的是啥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了。

“够了。”李贞等王继磕够了头,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谢殿下恩典,谢殿下,下官定当以死报殿下大恩。”王继满脸子得色地爬了起来,一副就此投靠了李贞的架势。

呵,这小子还真打算就此跟着老子了,妈的,就这么块贪污受贿还胆小怕死之辈要来何用?眼瞅着王继表演得开心无比,李贞倒真不怎么忍心揭破这家伙的,再说了,没问出个究竟来时,李贞也无法决定该如何处置这个软骨头,强忍着心中的腻味,淡笑了一下道:“王主事,现在可以说了罢,究竟是何人令你做出如此惊天巨案的?”

一派昏暗中,王继的眼珠子转了好几个圈,陪着笑道:“殿下,下官这都是奉命行事,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呢,下官可是心向着朝廷的,呵呵,下官手中可是有留有证据的。”

狗日的,还扯个没完,妈的,该死!李贞一听王继话绕来绕去就是不说是谁主使他干的这事儿,心头顿时火起,冷哼了一下道:“讲!”

“殿下,下官可都说了啊,您看……”王继却并不打算就此说出他所知道的真相,无他,毕竟李贞尚未答应他的要求,这会儿便和盘托出,深恐李贞下黑手,来个过河拆桥的。

王继的心思哪能瞒得过李贞,眼瞅着王继顾左右而言其他,立时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只说一遍:饶过你家老小一命,至于你,本王不敢保证,嘿,你可以不说,只要你自信能熬得过本王的刑罚,那也由你,不过嘛,你家老小的性命本王就不敢保证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本王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来人,上香!”

李贞一声令下,自有侍卫们将香火点上,昏暗的房间里,那一点香头缓缓地燃着,王继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那不断缩小的香柱,额头上的汗水立时沁了出来,开始时只是一点点地汗珠,而后就是瓢泼大雨,原本站得笔直的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开始哆嗦起来,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可牙关却咬得紧紧的,并未就此开口。

香柱本就不长,还被侍卫们故意截短了老大的一截,燃不多时,香火已烧到了尽头,只剩下最后一点的亮光,可王继兀自没有张口,李贞心中顿时无名火起,眼中寒光闪烁,一股子杀气陡然而起,原本就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火被李贞的气势一冲,顿时猛地一亮,而后闪动着,悄然灭了,只有一柱轻烟袅袅飘散开来。

“我说了,我全都说了!”早已吃不住劲的王继一见香火燃尽,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头跪倒在李贞面前,如同杀猪般叫了起来,在这等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凄厉。

“说!”李贞突地猛拍了下桌子,放声大吼道。

“啊,是,是,是!”王继原本也算是魁梧的身子此时早已卷缩成了一团,脸上花花地,不是鼻涕就是眼泪,可着劲地边嗑头边应答道:“是太子殿下让小的办的这事儿,若非如此,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行此时啊,殿下,下官手中可是有证据的。”

太子参与其事,这一条李贞早就猜出来了,不过李贞并不以为整件事都是太子所为,也没想到太子竟然还蠢到留下了证据,一时间心里头疑窦丛生,冷眼看着王继道:“说清楚,太子是如何令你行此事的?””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王继抹了把眼泪,稳定了下情绪,开口道:“正月初三夜,约莫是亥时三刻的样子,那等时分小的早已入睡,时间估得不一定准,大约是那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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