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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凶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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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陈琳有属于黑市人口,陈琳一直在浙江跟着她妈住。后来,政策宽松了,陈默她妈才把陈琳带回来去公安局注册登记,只是那时我早就已经离开西王村了。

    陈琳见我若有所思,道:“你快跟我走吧,我哥、我爸还有你舅父舅母他们正在等了你很久了呢!”

    我跟在陈琳的后面,小心翼翼地在田埂路上走着。

    由于刚下了一场雨,田埂路非常的滑,加上我本人的鼻梁骨上还驾着一副眼镜,在田埂路上走的时候,我非常的小心翼翼。但陈琳不同,她走得很麻利,而且还能够边走边回过头来和我聊天、谈笑,仿佛在她的脚下是一条阳光大道而我的脚下就是一条独木桥。

    我们一路上聊了很多,虽然通常是她在说我在听,但也不觉得有多少路程。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陈琳却突然站住了,她把行礼交给我,说她不过去了。我见到她毕竟是我儿时哥们的妹妹,盛情邀请她跟我一块进去,但她死活不肯。我见她意志坚决,便没有再强邀,一个人背着行李往屋里走去。

第003章 喜莲辞世() 
“冯源,你一定要记住,你姓马,叫马小源。。。。。。”

    望着古老的长满了青苔的房屋墙壁,我的耳边再一次响起了外婆跟我说的话。这些年来,我忘记了童年很多的事情,但是外婆跟我说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忘掉过。她不光这样嘱咐过我,还要我不要轻易显摆我懂得玄学阴阳风水术之类的知识,懂得她教给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婆住的房内传来凄惨的叫声。

    “妈——”

    “喜莲——”

    我听到惨叫声,手中的行礼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两只脚噼里啪啦地就往房内走去。房门,我才发现我的外婆一动不动,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房门口。

    我知道,外婆她已经走了。她一定很期盼着我回来的,要不然她临死弥留之际还不停地望着门口。只是她那不孝孙子就是不知道走快一点,只要走快一点,外婆就能够见到她朝思暮想的孙儿一面了。

    我哭了,不停地哭了,哭得天昏地暗,哭得不省人事。

    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堂屋左侧的偏房里,没有人在我的身边,房内空旷无人。我听得到,堂屋里头有很大的动静,我慢慢地翻身起床,慢慢地走出房门。我看到外婆已经入殓了,她那慈祥的遗像像挂在灵堂中央,正上方中央的八仙桌上摆着香炉和祭品。

    西王村的习俗是人死后得由地仙相一块风水宝地、调好下葬的吉日,然后请道士念经诵文超度再将死去的人下葬。舅父告诉我,两天后外婆就要下葬了,葬在水龙渠。水龙渠我知道,它是西王村和东王村共用的风水宝地,历年来东王村和西王村去世的人都葬在这里。

    我走到灵堂前,给外婆上了一炷香,望着外婆的遗像,童年的往事又一次从我的眼前飘过。

    为什么那个时候村民们一口咬定外婆是鬼上身?我爸妈的死为什么是西王村村民们的最忌讳的事情?还有若是鬼上身,懂得玄学风水术的外婆怎么会被厉鬼缠住呢?

    外婆,你为什么走得这么着急?你临死弥留之际一直望着门口,你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吧?你到底要说什么呢?外婆原谅孙儿的不孝,孙儿未能见你最后一面,孙儿对不起你,外婆。

    “去右边偏房里头休息吧,亲戚们都在那里,他们也想见你。”舅父跟我说道。

    我走近右边的偏房,我发现偏方内我认识的和我不认识的亲戚们都在,他们见我进来后,异样而又和蔼的目光望向了我。我走到外公的身边坐了下来,外公面容憔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老。他见到我后,把我招呼过去,两只干涸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右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外公,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才吐出五个字。

    外公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外公的心里头,只要我回来了,他就很满足了。虽然我没有见到外婆的最后一面,但他也没有怪我。外公和外婆一样,都是非常疼爱我的。

    我在外公的身边坐了下来,外公道:“小源,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你还记得他们吗?”

    说实话,在房内的人中,我记得的只有外公,其他人都不记得了。外公一一向我介绍了房内的亲戚,顿时的人都过来向我嘘寒问暖,我有点应接不暇。

    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多岁满脸络腮胡的小伙子走进房门,见到我便大声叫我的名字。我目光惊疑地望向他。他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一直问我认不认得他,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还是求助外公,外公才告诉我,他就是陈默,我儿时最好的玩伴陈默。

    我刚认出陈默,两人正准备聊一会儿房门口又突然进来一名长得清秀、打扮得体、带着黑色面框眼镜的男人。

    陈默向着他喊道:“林海,冯源回来了,在这里。”我才知道,他是林海,也是我小时候玩的最好的伙伴。

    我和林海打了个招呼,在之后的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陈默现在在家里面做得的牲畜批发生意,而林海则在县城人民医院当外科医生。我们聊了一会儿,陈默把我和林海叫到了他们家,聊天打牌。

    我再次见到了陈琳,只是陈琳似乎很害羞,和我们聊得很不自然。我发现不止陈琳,身边的林海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很不自然。而陈默根本就没有发现一样,口若悬河、稀里哗啦地说了很多。

    我们边喝酒边聊天,聊得正欢的时候,陈默突然神色一变,道:“小源,你这些年为啥没有回来过一次呢?”

    我答道:“舅父舅母不让我回来。”

    陈默道:“他们不让你回来你就不回来啦?腿长在你的身上,你都这么大了,你偷偷回来,他们也不知道啊!”

    我承认,陈默说的很对。说舅父舅母不准许我回西王村其实是我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只不过是因为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几乎彻底忘记了我的内心深处还住着这么一个小村庄。而这个村庄里,还有最疼我的外公外婆在等我回来。

    陈默向陈琳使了个眼色,示意陈琳将房门关好,等陈琳将房门关好后,陈默、陈琳、林海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我正想开口问的时候,陈默道:“小源,不知道有件事当说不当说,我说了以后你可别着急啊!”

    我点了点头,示意陈默但说无妨。

    陈默道:“你觉不觉得你外婆死的有点蹊跷?”

    死得蹊跷?这四个字瞬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没有说话,而是选择静静地听陈默的话。

    陈默道:“三天前,我和林海还看到过你外婆,她非常的健康,根本就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可是第二天早些时候,就传来了你外婆病重的消息。你也知道,现在东王村和西王村就陈老幺大爷和林海是医生。他们一个中医一个西医,由于陈大爷在村里头名望太高,优先选择的还是陈大爷。”

    “林海和我是后面才到的。我们到的时候,你外婆已经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了。地板上还扔了一件破烂的沾满了血迹的衣服。虽然你爷爷、陈大爷他们极力为你外婆掩饰了,但我还是发现,她的颈口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地面上的血衣也充分说明你外婆是受了重伤,而不是病重。”

    我听罢,失声惊呼,感到非常的震惊。

    陈默看了一眼林海,道:“林海,你当时也在现场,你说是不是这样子的?”

    林海点了点头,证明了陈默的话的真实性。

    陈默道:“小源,我知道你刚回来就跟你说这件事你可能不太能接受,但如果不说我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你外婆生前对我们都很好,尤其还救过我的命。你不能就这么让你外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我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舅父难道就没有问过吗?”

    陈默道:“你舅父肯定知道一些,但不全。这年头,村里头的人越来越怪,年轻点的成年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一点生气都没有。而且,近年来,村里头养的牲畜很多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太诡异了,真的是太诡异了。”

    我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但是不敢明说,问道:“为什么村里头会出现这样的事?村里的老人们不给个说法吗?”

    陈默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村里面剩下的老人不多了,估摸着知道点真相的人死的死,疯的疯了。”

    我努力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脑海里闪现出了陈天丁和孟婆的名字,问道:“咱们村的陈天丁爷爷和东王村的孟婆,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应该知道些吧?”

    陈默答道:“陈天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死的也很离奇,虽然他儿子一直掩饰陈天丁的死因,说他是暴病而死的。但是,村里人都知道,陈天丁是半夜起来上茅房的时候摔在茅坑死的。据说当时抬棺的人还能够清晰地闻得到茅坑的屎臭味的气息。”

    陈默的话我的心更加的沉重,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默。

    “那孟婆呢?”

    “孟婆?”陈默欲言又止,对着林海道,“林海,你是东王村的,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孟婆的遭遇,你来说吧。”

    林海顿了顿,才道:“孟婆她。。。。。。。没有死,但是她已经疯了。我可以确定她是真的疯了,我曾经无数次试探过孟婆,她并不是装疯,是真的疯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一直住在后山的水龙渠里,”林海言罢,叹了口气,“水龙渠都是坟墓,孟婆她好像很喜欢和那些坟墓为伴,还在旁边自己撘了一个茅草房,住了下来。”

    我知道,孟婆虽然是东王村的神棍,但是她在一直非常疼爱关心林海。如今孟婆沦落到这般悲惨的地步,林海的心里头确实不好过。

第004章 开棺验尸() 
“你们说,我外婆是受了重伤而不是得了重病。那她是在哪里受伤的呢?”我想了想,突然问道。

    陈默若有所思地道:“这一点我和林海都不确定。当时我和林海外出义诊去了,陈琳在后山赶鸭子的时候倒是看到了点什么。陈琳,你说说。”

    “我啊?”陈琳非常的犹豫,想说而又不想说,“我的确是看到了一点,但是我也不确定。”

    陈默安慰陈琳道:“小丫头别怕,你几个哥哥在这里,说吧,不会有事的。”

    陈默虽然这么说,但我却非常的担心。从小休息玄学风水术的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诡异。若是真的像当年所说的鬼怪所为,整个西王村和东王村的人都可能会受到伤害。

    陈琳得到了陈默的鼓舞,终于开口了,道:“其实,我也只是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分不清个大概。当时我正在后山赶鸭子,我模模糊糊看到你外公、陈老幺大爷还有村里头几个壮汉,他们风风火火地往山里头赶。你外公的手里头还拿着很多符咒,陈老幺大爷更是背上了一把大大的桃木剑。”

    我知道,桃木剑和符咒是用来驱鬼镇妖的东西,外婆自小就修习玄学风水术,恐怕她在山里头真的遇到鬼怪了。我没有打断陈琳的话,而是听陈琳说下去。

    陈琳顿了顿,道:“我当时非常的奇怪,要知道陈老幺大爷和你外公都是无神论者,他们拿着那么多古怪的玩意儿,一定有问题。我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他们发现。但我跟了两三里路的时候,我发现我跟丢了。他们好像在水龙渠消失了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

    “我当时就很震惊,在山外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他们。我虽然心里头有千百个疑问,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我回家了,再过了两个钟头,我就看到你外公、陈大爷还有村里头几个壮汉他们用担架抬着你外婆回来了。走得非常的快,但我可以清晰地分辨的出,你外婆受伤了。”

    陈琳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着我道:“小源哥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愿意随你去你家的吗?因为我有点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也难为陈琳了,一个小女孩见到这般场面,害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陈默和林海再安慰了一会儿陈琳,稳定住了陈琳的情绪。

    我突然问道:“那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办?”其实,我的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我准备去水龙渠探个究竟,只是心里头一直慌慌的拿不定主意,便情不自禁地问出了这样的话。

    “我想开棺验尸。”林海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

    “啊!”我吃了一惊,尽管我从他们的语调、神态以及迟迟不肯出口的态度中估计到应该是什么不能拿上桌面的事,但是当我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我知道,这种做法确实有些出乎常理,而且对于死者也着实缺乏尊敬,尤其你外婆一直对我们都很好,所以当我的脑海里第一次浮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立刻把自己否定了,而且我不许我自己这么想,可是后来我发觉,除了这个办法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接近真相。”

    “而且,我也渐渐想通了,我以为只有查出真相,才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尊重,而不是明知道这里边有蹊跷,却不采取措施。你说呢?小源”林海说完,期待地望着我,着我的答复。

    我半响没有说话,陷入思索。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弄不好让舅父和外公知道我有参与的话,那岂不是活活把他们气死?而且相隔十几年不见的儿时伙伴,仅凭这一席话就让我去做一件听起来如此荒唐的事,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心里头还是很林海的这种做法的。因为,西王村太神秘了,童年时候的记忆,以及那句一直没有从我脑海里抹去的“鬼上身”的话一直让我耿耿于怀难以释然。好奇心驱使着我,很想答应林海的建议。

    况且,现在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鬼怪所为,若是鬼怪所为,外婆都收服不了的鬼怪,凭我这点道行恐怕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找陈默要了一根烟,七八七八地抽了起来。

    “小源,你倒是拿主意啊?”陈默焦急地问道。

    “这样吧,我考虑考虑,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敢贸然行事。”我答道。

    我满以为我这样的答复会得到陈默和林海的赞许,但很快就听到了林海反对的话,“小源,后天你外婆就要下葬了,你再耽误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后天?”我这才记得,我外婆后天就要上山入土为安了。

    “不用这么着急吧?”陈琳道,“如果真要这么做,等到下葬后也来得及,而且风险还能小一些,如果你要在灵堂做的话,这几天孝子们都会在灵堂守夜,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而且败露的风险也很大。”

    陈琳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果然要缜密得多。

    “你傻呀,等小源他外婆入土为安后,我们再去叨扰她老人家的阴宅,这罪过就更大了。而且,如果真的有证据可以寻找的话,入土之前是最好的搜集证据的时间。若是等小源他外婆入土后我们再找到蛛丝马迹,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了。”林海争辩道。

    “就算我同意你的观点,”我道,“我们也没有机会下手啊!这两天天气不冷,大多是通宵守灵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林海和陈默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又在下一个决定。林海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和陈默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你一开口,我和陈默自然有办法。而且这个办法不但简单还很管用。只需要你开口点头,我们很快就可以实施。”

    林海说的很自信我很难心生疑虑。

    我问道:“是什么办法?”

    林海从裤袋里头掏出了一个小药剂瓶,眼睛一整不眨地道:“用麻醉药,我已经算好了分量了,他能让人暂时昏迷十到十五分钟。你放心,这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我也知道,适量的麻醉剂是不会给人带来一丁点伤害的,但是我还是犹疑不断。

    陈默见我还是拿不定主意,道:“这样吧,待会我们试试药,这样总放心了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这样做是可以,但是我得有个条件,我必须得和你们一起,而且万一检验出了超乎了我们预料的结果,你们也不能慌张,更不能对外宣扬。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陈默、陈琳和林海三人几乎同时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道:“你们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也不答应你们开棺验尸这样的建议。”

    陈默、陈琳和林海在一旁陈默了很久,三人才相互看了一眼,纷纷点头应允。我得到了三人的承诺,心放宽了不少。就算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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