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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美貌冠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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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将马车行速提到最快,拼着命往死里赶路,终于在这日来到江阳城。
  今日是江栖鹤离开虚渊的第七日,时间不多了。
  安置好江栖鹤,阿绿正要调头往外,哪知在这时,睡了五日六十个时辰的江大爷竟掀开了眼皮。
  “嚯!”阿绿吓了一大跳,连翅膀都忘了扇,差点摔倒地上。
  江栖鹤眼珠子悠悠一转,眸光下撇,落到环在他腰间那只手上。顺着手的曲线弧度向上,掠过脏兮兮的布条,在削尖的下颌顿了一顿后,对上那双漆黑的眸。
  陆云深之所以爬上床,是对江栖鹤躺的位置不大满意,想再调整一番,这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就醒了。
  陆大庄主不觉得自己此时姿势有多微妙,见得江栖鹤睁眼,愣过片刻后,牵起一抹笑便扑上来,脸蹭到他脖颈中,还扭了两下。
  “喂。”江栖鹤有些艰难地开口。他睡太久了,声音很是低哑,热风扫过陆云深耳边,激起一阵红。
  陆云深抱他抱得更紧了。
  “我要死了。”江栖鹤面无表情道。
  陆云深对“死”之一字格外敏感,猛地一下撑起上半身,不安地凝视江栖鹤。
  微乱的白发垂落下去,扫在江栖鹤脸上,痒得有些难耐,他偏了一下头,道,“你再不让我开我就要死了。”
  白衣小孩儿瞪大眼,在门口错愕半晌的陈一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将无防备的陆云深拽下去,但他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被甩飞到三步外,眼睁睁看着春风君被陆大庄主小心谨慎地扶起。
  一路上,陆大庄主都寸步不离江栖鹤的身。江栖鹤晕着不能吃喝,他便跟着不吃喝,也不理人,只有睁着眼跪坐在他身旁,时不时抓一下他的手。有时候实在撑不住了,就靠在他身旁,稍微睡一会儿。
  枯荣剑与春风剑的感情如此好,陈一没什么意外,但你别扶着扶着就抱上去啊!
  陈一很心急,偏偏只能干看着。
  终于,他想起自己能为沉睡方醒的春风君煮一壶茶,但扯开步子后又反应过来阿绿曾说过这人不能吃喝。
  好吧,他还是只能干看着。
  陈一懊恼地垂下头。
  江栖鹤从床上换到椅子里歪着,咳了一声后,慢条斯理地问,“第几天了?”
  “您还有不到八个时辰。”阿绿幽幽道。
  江栖鹤:“哦……那我现在在何处?”
  阿绿:“江阳城,玉峰山,阿一他以前的门派。”
  江大爷挑了一下眉,偏头问陈一:“原来你曾入过别的门派,此门派叫什么?”
  陈一不答话。
  “行吧。”江栖鹤没太在意,他瞅了眼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裳,与陆云深披着的那块抹布,道,“可有衣裳?”
  “啊……我当年走的时候把能卖的全卖了,衣、衣裳也没留下。”陈一有些慌,“不过没关系,我马上下山将那马车当掉,就有钱给您买衣裳了。”
  那辆马车是陈一花光了所有积蓄从洛夜城那户人家买来的,现下已至江阳城,这车便了太大作用,阿绿与他商量,让他卖了它,将自己的钱换回来。
  座椅中,江栖鹤点了点头,道:“等我办完事,便将钱还与你。”
  “不不不不不用的!”陈一忙摆手,“为您买衣裳,是我的荣幸!”
  江栖鹤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便走吧。”
  陈一忙不迭叫好,旋风一般出去,站到马车旁边,为江栖鹤撩起车帘。
  “……”
  江栖鹤扶着额头走进去。
  这个门派修得古怪,没个碑也没个牌,不知道的人误闯进来,可能只会猜测这是谁家土财主造的大院,压根儿不会往修行宗派那方面想。
  门口立着一块水镜,进门时都匆匆忙忙的,没人留神注意,此刻陈一赶着马车再度经过,往里瞥了一眼,登时惊得忘记甩鞭子。
  那方水镜中昏沉灰暗,仅一处亮着光,耀眼得很。
  再往细了看,能发现水镜中其实是一张地图。
  江栖鹤打帘欲问陈一发生何事,看见水镜后立刻改口:“那是何物?”
  这东西他瞅着眼熟得紧,很像他当年试图捯饬却没能成功造出来的一件法器。
  “那是我们祖师爷留下的,从中可以看见整座江阳城的气运。”陈一依旧呆着,唇机械地开合,为江栖鹤解释,“现下这般景象,说明江阳城气运已尽……”
  “不,你该说,整座江阳城的气运都被那个地方吸走了。”江栖鹤抬手一指,心中惊讶不已,这玩意儿就连功能都和他那夭折的相似。
  “那是江阳涂家……”陈一顿了顿,猛地回头,“春风君,能请您救救江阳城么?”
  江栖鹤面上仍含着一抹笑,但静了几许,才开口,“为何要是我?”
  “您——”陈一抽了一口气,“您当年为了天下苍生,连虚渊都肯去……”
  江栖鹤打断他,“在传闻里,我是不是这样一个形象,盖世英雄,正义凛然,惩奸除恶。”
  陈一缓缓点头,那不只是传闻中的春风君,也是他所仰慕钦佩的春风君,但现在,春风君坐在他身后,对那些形容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忽然心生不妙。
  “那说的是孙悟空,不是江栖鹤。”
  “您……”陈一眼睛眨了眨。
  谁都知道孙悟空,那是话本里的人物,齐天大圣,斗战胜佛,无所不能。他护送唐僧西天取经,一路上惩奸除恶,棒打妖邪。
  人人都在心底向往孙悟空,都想成为他那般的人物。
  江栖鹤却摇了摇头:“孙悟空之所以会降妖除魔,是因为他不得不保护唐僧。他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那是观音放他出来的条件。”
  “可……春风君……”
  陈一试图拽住江栖鹤衣角,却被陆云深一手拂开,小孩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凝着霜。
  “我说过,我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好。”江栖鹤半敛眸光,放下车帘。
  陈一微微睁大眼,他觉得自己的心颤了一下,向往多年的东西在逐渐破碎跌落。
  那是掌门死后,支撑着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陪了他多少年,度过挨打挨骂的时光,令他成长至今。
  兀然的,阿绿踹了他一脚,骂道:“这里是昭州,神都的地界,出了什么事,自然有神都担着,凭什么让老江出手。”
  “你是三岁小孩吗,竟然向往孙悟空,不对,我看你不是向往孙悟空,而是希望在危急时刻,有个齐天大圣来助你吧?”

  第12章 一瞬之华(二)

  第三章一瞬之华(二)
  陈一紧抿唇线,猛地扬起马鞭,驾车前行。
  骏马跑得飞快,不过片刻,便抵达目的地。他依着先前的承诺,找了个当铺将马车当掉,换回一大包银子,然后将银子递与江栖鹤。
  后者没全拿,只从中捡了两块,随手一抛,扬了扬下巴,示意陆云深同自己去对面的成衣铺子。
  银子折射过日光,斑驳的影子在地面游移,江栖鹤看见陆云深眼神闪了一下,旋即眉心微微蹙起。
  江栖鹤猛然想起初见时,他也是这般抛了一下那串铜钱,然后这白发小孩儿便扑了上来。
  这一次白发小孩儿没那么大架势,他腿动了一下,又收回去,然后闪烁着目光,抬掌抵上额头。
  “诶——”江栖鹤拉长声音,银子落进掌心后手腕一翻,将之藏到身后。他上前几步,轻轻扶住陆云深手臂,拉着他往成衣店里走。
  “来来来,小白,选件喜欢的。”
  月台后看店的伙计懒散抬起头来,迎门进来的两人都惨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买的起衣裳的人。
  伙计欢迎的招呼都不打一声,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两人,生怕他们偷东西。
  江栖鹤表情没什么变化,直接将钱掷到伙计面前,然后拉着陆云深看衣裳。
  他又给自己施了易容术,平淡无奇的一张脸上,眼角悬着一颗泪痣。
  “先给他挑。”江栖鹤指了指陆云深。
  收了钱的伙计笑容殷切地走过来,打量了白发小孩儿一圈后,转身走向另一侧,捧出几件少年的衣衫。
  一为玄青,一为湖绿,剩下那件则是霁青,都是时下流行的广袖博带,君子翩翩。
  江栖鹤以为陆云深会选湖绿的那件,因为数百年前与这人仅有的两次见面里,他都是穿这个颜色。
  那时陆云深执剑立在人群中,腰背挺直,眸光淡淡,像是被水洗过的竹。
  但陆云深择了霁青底广袖深衣,抖开来,只见后背以银线绣着一只展翅的鹤。
  他对于别人喜欢什么花样向来没意见,但鹤这东西吧,与他姓名相关,总是比较在意的。
  而且这修炼成天山童姥的老人家,还喜欢黏着他。
  江栖鹤好奇地看向陆云深,后者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衣裳,眨也不眨。
  伙计将衣裳递去后,江栖鹤手一挥,霁青地飞鹤纹深衣便穿在了陆云深身上,比起稍浅的湖绿,较浓的霁青更衬得他黑眸清亮深刻。
  行吧,还挺好看的。
  江栖鹤眼睫上下一扫,又道:“再挑一个发冠,将头发重新束过吧。”
  可陆云深依旧在发呆,对江栖鹤的话充耳不闻。
  这种状态不对,江栖鹤蹙起眉。
  从在街上看见江栖鹤上下抛动银钱时,陆云深的状态就不对。
  陆云深其实沉浸在那折射出的斑驳光芒里。
  那光点在视线中晃荡,渐渐地如水雾般扩散开,覆盖住身处的街道,遮蔽了周遭过耳的喧嚣。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有没有天上掉下的馅饼。”
  “嗯?”
  “就是看看能不能捡钱啦。”
  属于少年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个清澈如同三月的泉,一个略微低沉,似有些厚重的风。
  两个男孩并肩坐在门槛上,他们衣着破旧,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根树枝,在旁边花盆里翻找。
  这似乎是一段漫长又久远的回忆,如同画卷在眼前推开来,青墙黑瓦,檐角水光淌过,清幽得刺痛人心。
  “就算真有人掉了钱,也早被捡走了。”那个应当是他的人轻声道。
  另一个少年依旧低着头,也使得陆云深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这样讲:“总要试试看嘛。”
  “你要钱干什么?”
  “活下去啊,有钱才能活下去。”
  “那我帮你。”
  “你要怎么帮?”
  要怎么帮?这个问题难住了此时的陆云深,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但虚幻的光影里,已远去不知多少年的门槛上,他听见这个身量比现在的自己稍大一些的人轻声道:
  “我去加入千机阁,帮他们杀人,得到的报酬都给你。”
  滴——
  仿若水珠坠入深潭,漾起层层涟漪,一只手从亮白的光芒里兀然伸出来,将他一拽,下一瞬,面前竟多了几块布。
  湖绿,霁青,玄青。
  他都没兴趣,但目光偏移,竟在那雨后天青色的布料上看见银线绣成的鹤纹一角。
  鹤。
  白鹤。
  银白似细雪,远去茫茫不相见。
  陆云深什么都没想,出手如电般将之扯过。
  “喂?”
  耳旁又传来一个声音,清澈若朗朗玉石相撞,尾音透出股上扬的懒,好听极了。
  “小白,你若没意见,我就给你选这顶发冠了啊。”
  这个声音像是远古劈开混沌的斧,快而狠地将陆云深陷入的光影撕开,不真实的、难以触碰的场景倏尔远去,少年们化作尘埃,消散在耀眼的白昼中。
  但他不舍得离去,想去看一看门槛上、坐在他身旁人的面容。
  可来不及了。
  陆云深的思绪神识被拉了回来,睫毛轻颤几下,视线才终于落到实处。
  在他近处,仅寸许距离的地方,瘦长瓷白的手指正举着一顶红绿相配彩蝶展翅的发冠。
  “你再不否认,就它了啊。”
  远一些,这人漂亮的双眼弯成扇,鸦羽似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浅浅的影,略薄的唇不断张合,里间的皓白晶亮时隐时现。
  他愣了约莫一息,才将视线从这人的唇移到他眼眸,与之对视。
  这人换了衣衫,但依旧一身霜白,袖摆、腰间用黛金线绣着他认不出的花,但好看极了。
  他发也束起,用的是一顶白玉冠,泛着微微的光,莹润可亲。
  陆云深将眼垂下,往立在江栖鹤身后那名伙计手上端着的木托上一扫,伸手指向另一顶款式相近的白玉冠。
  “好吧,就这个。”瘦长的手放下那顶俗艳发冠,拿起陆云深指的这个,再拨了他肩膀一下,从托盘另一侧拿起木梳,一下一下为陆云深梳发,戴好发冠。
  两人装束焕然一新,并肩从成衣店走出。
  今日是个好天气,前夜约莫下了雨,空气中有淡淡的雨后泥土香,阳光和煦,风轻而缓,轻柔意切地拂过衣角,从街头奔行至街尾。
  天空长云舒卷,飞鸟浩渺。
  陈一蹲在对面街上,抱着膝盖,视线零散的,不知落到了何处。
  阿绿的言论令他心惊。
  这些年来,是不是他太自以为是了,其实世间没几个人想成为孙悟空,他们只是希望在危难时刻有个腾云驾雾而来的英雄。
  好像,连他自己也是的。否则为什么在发现江阳城陷入危机时,第一时间选择向春风君求助,而非自己挺身而出呢?
  内心渐渐挣扎,他从抱膝改为抱住脑袋。
  就在这时,一抹霜白衣摆停在他面前,衣角轻轻起落。
  江栖鹤倾下身去,揉了揉陈一脑袋。后者竟将他袖口扯住,抬起头时,眼角落泪而不自知。
  陆云深动了一下,顷刻被江栖鹤拂袖拦住。
  他的嗓音浮在空中,跳跃在碎金一般的阳光里,低哑柔和,“少年人,你抬头看看这世间,千丈红尘万里清风,山水轮回天穹沧海,这才是你应该向往的。不要去追逐遥远的某个人,因为他留在你心中的,是你自己美化过后的片面影像。”
  说完,江栖鹤从陈一手中撤回自己的袖子,招手唤回阿绿,带着陆云深转身离开。
  陈一唰的起身,踉跄着追过来,道,“春风君,你放弃大义苍生了吗?”
  “是他们放弃了我。”江栖鹤头也不回。
  “但是,春风君,我啊,我还是想留在你身边。”阿一吼道。
  太玄山陈年积雪中的春风一剑,高洁又傲然。
  他剑惊长夜,剑落风雨。
  就算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但七州十二山上,三江四海里,芸芸众生,依旧重他为神明。
  那济世救天的神,于五百年前烟华海上纵身一跃,还苍生新绿。

  第13章 一瞬之华(三)

  第三章一瞬之华(三)
  江栖鹤步履缓慢地走在江阳城街道上,陆云深与他并肩,身后还缀着个尾巴。
  他打了个呵欠,与阿绿说起八宝街来。
  一人一鸟声音不大,奈何街上静极了,某个坐在门槛上借明亮天光纳鞋底的老人家忽然抬起头来,道:“郎君咧,八宝街在三十多年前就改建了,现在叫做烟罗街,从前面那个巷子折过去就到了,不过若是寻人,可不大好办,当年的人都搬了。”
  “嗯?为何改建了?”江栖鹤顿足,弯下腰问老人家。
  “还不是那姓涂的商人,大手一挥将八宝街买下,改成了伎馆一条街,好赚钱呐。”老人家叹了一口气。
  江栖鹤向老人家道谢,依着她说的近道,三下两下便来到烟罗街上,
  长街上春花正盛,但处处浮着的都是脂粉香,沿街的门窗多闭着,偶尔开了半扇,只能瞧见高高挽起的鬓发一角。
  江栖鹤抬着眼往街边悬挂着的牌匾上一扫,全是什么清歌楼玉春楼醉月馆。
  他理了理衣袖,循着记忆的方向,往老柳曾经的居住地走。
  记忆里,老柳的院子不大,楼也只修了两层,但胜在布置清雅,有假山修竹、香兰青松作摆设,门前还喂着一缸锦鲤。
  而如今,八宝街十五号,整个儿被挖了个空,修成一个十字路口,两条长街纵横相交,路面宽敞,能容纳三辆马车并行。
  其中定有古怪。
  老柳全名柳畔影,号扶摇真人,虽然是个散修,但也是入了无相境的修士。
  七州上的修行境界分为五重,无相境乃第四重,再往上叫做太清境,修行至此,便算得了大道成了仙。不过千万年来,还没哪个有此等能耐,飞升上去。
  一个无相境仙修的住所竟被人给推平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况且此处是扶摇真人早逝的妻子旧居,他是万万不会搬走的。
  “这不对啊,我五十年前来这里,老柳还乐哉乐哉地种枇杷呢!”阿绿扑腾翅膀,往路口上转了一圈,回头对江栖鹤道。
  江栖鹤眉心紧蹙,尾巴似的随在身后的陈一站出来,对他道:“春风君,我粗通星算卜筮,不若您将要找的人姓名生辰告诉我,我为您一占究竟。”
  春风君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将老柳的姓名生辰讲了一遍。
  陈一找了个空处坐下,右手手指不断掐算,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细碎光芒在眼眸中不断流动,就像天顶倒转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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